姜湛廚藝是從小到大當“留守兒童”給練出來的。
父母工作都忙,在各自不同的領域上略有建樹,十天半月不著家,他養(yǎng)成了獨當一面的性格。
像他們這樣的家境自然不缺住家阿姨和保安的,可能也是因為姜湛天生不黏人,能獨立完成的堅決不假手他人的性格,往往讓住家阿姨沒有發(fā)揮余熱的作用。
不過很多菜式,也是在住家阿姨的指點下,才有了如今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海鮮湯汁鮮美,肉也燉得糜爛,湯底濃郁,喝進口時嫩滑又順口,辛月對他的好感更是忍不住蹭蹭蹭地往上漲。
正想著夸他一句呢,男人剛脫下圍裙,手機鈴聲又開始催了。
姜湛洗過手后走到陽臺去接。
辛月無奈嘆了口氣,托著碗拿著勺追到他面前去,趁其不備,不由分說,墊起腳就喂進他嘴里。
她動作極快,幾乎挨到自己跟前,姜湛猝不及防就張開了口,怕她摔倒一手扶在她的腰上,等意識到自己吞下去的是什么后才看著咫尺之隔的眼前人。
她散著長發(fā),迎面撲來一股馨香,像晴朗冬日里薄陽捎過來的一絲暖。
周圍的氧氣都被她的氣息窒著,還有那巧笑嫣兮的面龐,在他眼前晃動的倩影。
脫掉綿外套下的掌心里攏住的是不盈一握的細腰,滾燙的熱意不斷從指尖傳來。
她問:“好喝吧。”
姜湛:“嗯。”
她接著又喂了一口。
姜湛低頭喝了。
“你不要關顧著我了,你自己不喝嗎?”
辛月聳肩:“我有的是時間慢慢喝,你不是該走了嗎?電話都催你好幾個了,你快走吧。”
“我先送你……”
話音未落辛月往后一側,靠著陽臺:“你這話說得讓人好失望。”
“我就不能在這里睡一晚嗎?挺晚的了,我也不想跑來跑去瞎折騰。”
姜湛氣息微窒。
當然可以。
他求之不得。
被拉到客臥門口,姜湛打開房門。
“這間是客臥,之前是我父母住……”
似乎想到了什么,客臥門被關上后,又把辛月推進更加寬敞的主臥室。
室內裝飾同樣簡潔大氣,大床收拾得干凈整潔,深藍色的床單被罩,在自己家里被子還被折成豆腐塊,果然是這個沉默的男人會干的蠢事。
一面大的落地窗,清冷的月輝肆無忌憚地攻占領地,窗外的風景正好將霧幕斯的夜景囊括其中,靜謐而美好,他把辛月領到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坐下,單腿屈膝半蹲在她身前。
“你住這件吧,客臥許久沒打掃過了,這間干凈一些,你放心,被子枕頭這些都有新的。”
辛月不說話,抿著唇角也忍不住偷偷在笑。
他也跟著會心一笑,便拉開衣帽間的門,將新的枕頭被套拿出來要換。
時間爭分奪秒地過,每一刻都在敲打著告誡他不能繼續(xù)逗留。
他本該是極度遵守紀律的人,卻屢次違反準則。
“時間不早了,那我走了,忙完就過來,很快的。”他交待著。
辛月送他到門口:“不過來也沒關系的,我?guī)湍憧醇遥僬f了,你家里的落地窗往外看風景還蠻不錯的。”
“明天見。”
他輕聲說著,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舍。
“明天見。”
她回應,心中開始雀躍地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