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不到半小時姜湛就出現在基地門口。
因為他穿著的是便服,開回部隊的車也是陌生車牌,在出示證件后,值班的站崗執勤人員立定行了個軍禮后立馬將大門打開。
姜湛下車后有穿著軍綠色迷彩服的健壯男子當即迎了上去,手里遞給他的是一份厚厚的材料報告。
只看了一眼開頭,姜湛略蹙眉頭:“忽然找我回來就為了這個?”
材料上是關于張暢和高祎這兩個外籍間諜的具體報告詳訴。
陸正文叉腰,自上而下將人打量了個遍,不回反問:“你這些天老是請假往外跑。”
他們兩家沾親帶故,又是同年入伍,關系一向很鐵,說話語氣不自覺帶了幾分揶揄。
尤其是從李指導那里聽說了姜湛有鐵樹開花的跡象,這就更加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了。
“之前可不見你這樣,之前是誰恨不得一日三頓都在基地里解決的,不出任務時連基地大門都懶得走出一步,現在你都不跟我去食堂吃飯,成天想找你都找不到,他們都懷疑你是不是忽然想不開退役了。”
姜湛捏著報告一目十行,淡聲道:“那是我入伍以來一次假都沒休過,這次只想一次性都補回來。”
陸正文翻了一記白眼,“談了戀愛就直說,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心底到底是替他高興的,要不然總得操心他老了哪一天臭在屋子里都沒人發現。
姜湛卻默了一瞬。
他們現在算什么關系?
即便清楚彼此的心意,但到底還沒有跟她正式表白過。
“之前抓到的那兩個人該交待的事情差不多都交待了。”
陸正文見他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專注:“你出手得及時,他們現在還沒能拿到什么關鍵的東西。”
本身他們就是地質勘探專家,打算借旅游的目的非法采集信息,這種理由讓他們多次行走于祖國內陸無往不利,可這次到了霧幕斯不知為何卻遲遲沒有行動。
第一次審訊時,女人交待是因為身體原因,高原缺氧導致無法行動。
男人那邊的審訊與女人那邊結果一致,只不過多了一條讓人意想不到的收獲。
“不過他們倒是交待了另外一個重要的線索。”
陸正文手指點了點文件的最后一頁。
“說來也挺好笑的,他們竟然覺得靠這個情報可以戴罪立功,還說這個事如果屬實,至少能送我們一個三等功。”
“可我查了她入境后去過的所有地方,這個女生確實只是單純來這里旅游,每到一處地方都在待上一小段時間,把當地的風景項目都體驗一遍,一件違法亂紀的事都沒有犯過,不過也不排除她是為了別的目的而來,畢竟有她母親的前車之鑒在。”
陸正文看他一臉凝重神色,不解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循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個名字:“辛月。”
他不自覺念了出來,又看他一眼:“你不會認得這個人吧?”
姜湛將報告緊緊握著手上,再出口時聲線都變得有些啞。
“張暢都是如何交待她的?”
回到了辦公的地方,兩人隔著一張辦公桌相對坐著,那份厚厚的文件材料橫亙期間,楚河分明的界限。
室內氣氛凝滯,氣壓很低。
“這個叫辛月的女生是過來這邊旅游的,獨身一人,性子很慢熱,一直沒聽她主動提及過自己的家庭父母,無論他們怎么旁敲側擊,這女生始終避而不談。”
“不過張暢調查過她,她是外籍,出身瑞士,母親華裔,叫辛青羽,現在受雇于瑞士一所私人化學研究所,在瑞士化學領域的位置舉足輕重。”
“辛月的父親不詳,但張暢調查中發現辛青羽的初戀原是清北科研所的高級教授,兩人原先是師生關系,后來發展成戀人,之后發生了一些事,關系斷了,辛青羽清北畢業后被報送至美的麻省理工化工科學習,畢業后獲博士學位,后來去了瑞士,發表了多篇著名刊物,大大推進了瑞士化學領域的成就,被當地重視,便順利改了外籍。”
“那個時候辛青羽身邊就帶著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之后母女一直定居瑞士,不過很多證據證明辛青羽但能在國外爬到這個位置,是靠竊取初戀情人的研究成果和科研報告,出賣曾經的戀人和自己的國家才能在一眾人才中被瑞士當地受到如此重視。”
“而且辛青羽這個名字在化學領域一炮而紅后,你猜她那個初戀情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