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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朱門金刀

第61章死的人有些奇怪

朱大拒絕:“不用不用,我人清醒著呢……”說著,他就站起身,慢慢走了幾步,以示自己能走。幾個仆役也不強(qiáng)求,便攙扶著林管家和鄭印往他們的院子去。

待人走遠(yuǎn),朱大吹滅了燈籠,盤腿坐在敞軒里閉目養(yǎng)神。須臾,一個黑影悄悄從樹叢后面靠了過來。朱大立即睜開了眼睛,轉(zhuǎn)頭看向柱子。

“這么警覺?”黑影很是詫異,轉(zhuǎn)而問道:“我自認(rèn)動作已經(jīng)很輕了。”

朱大嗤笑一聲:“若是沒有幾分本事,你家王爺也不會如此看重我了。”

黑影并未露面,依然隱身在柱子的陰影后,聽朱大自夸,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道確實(shí)是有幾把刷子,不枉王爺讓他們費(fèi)這么大的力氣把人請來,忽而想起對方看不見,便低聲道:“什么時(shí)候切磋一番?”朱大并未拒絕黑影的邀約,點(diǎn)頭應(yīng)了,兩人閑話幾句,便進(jìn)入了正題。

“鎮(zhèn)長那邊查得如何?”

“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線索。”

“沒有線索……”其實(shí),這也是在朱大的意料之中。從案發(fā)現(xiàn)場來看,實(shí)在是太過于干凈了。

這“干凈”指的是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好似那被害者是躺在那里任由“兇手”指使某種獸類將其抓傷,然后順利的離開。但受害者只是喝醉了,并不是不能言語,受到襲擊,怎么不會呼痛?當(dāng)時(shí)院子里是有兩三個小廝的,根據(jù)他們的供詞,并未聽到任何的異響。

再有,案發(fā)這么久了,也沒有人站出來說看見過類似兇手的身影,如此一來,怕是也沒有目擊者。

“如今該怎么辦?往哪里查?”黑影問道。朱大便把白日里和朱翾探討的想法說給了黑影聽,并叮囑道:“一定要盯緊那個曾先生,即便他不是兇手,也有重大關(guān)聯(lián)。”黑影道了一聲是,然后又和朱大商量了一些其它事情,便轉(zhuǎn)身悄悄的離開了,正如他悄悄的來。

朱大站起身,抻了抻腰,轉(zhuǎn)頭看了看某個方向,很快也消失在了暗色里。

翌日,天沒有放晴,反而有些陰沉,灰蒙蒙的,孫府莊園上下早就開始忙碌了。

恰逢中元節(jié),又死了人,孫夫人不知聽了誰的建議,不僅請了一個和尚班子,還請了一個道士班子。念經(jīng)超度,游神轉(zhuǎn)香,多番手段,共同上演,鬧得整個莊園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香燭氣和吟唱聲。

朱翾和金甄沒有去湊熱鬧,用完早膳,兩人散步到了渡口。到了渡口后,朱翾就看著兩只小船沉凝不語,偶爾還蹲在湖邊,用竹篙捅捅湖底。金甄撐著臉頰看著她忙上忙下,等朱翾把竹篙放下,她才一臉希冀的問道:“表妹,有線索嗎?”

“暫時(shí)還不知道是不是線索,”朱翾語氣有些不確定,又道:“只是覺得有些地方好像不對勁……”

“什么地方不對勁?”

“這船停得太板正了。”

“板正?”金甄看著眼前的兩條小船,很是疑惑:“板正不好嗎?”

“表姐你看,這湖是活水,水面是流動的,按照常理來說,湖里的東西肯定會隨著水流飄浮。”朱翾指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解釋著。金甄聽了,腦海突然想起自己曾經(jīng)差點(diǎn)落水的場面,便連連點(diǎn)頭道:“是的,那日我在湖中心感受更深。這湖看著平緩,其實(shí)波瀾很大。”

朱翾又指著岸邊捆著的繩索道:“小船被綁在這石頭柱子上,只能保證它不會被飄遠(yuǎn),但不能阻止水流沖動小船。但你看這兩只船,竟然一動不動、板板正正的停在渡口,難道不奇怪嗎?”

“是耶。”金甄激動得一拍手。“我知道了,一定是兇手故意弄的!”

“為什么呢?”

“啊?”金甄瞪著大眼睛,迷惑的看向朱翾。朱翾看著她這副模樣,便知道對方可能沒明白自己的問題,便再說了一遍:“我是說,如果是兇手干的,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說著,她就站起身,指向曾先生院子的方向道:“兇手可是死在那兒的,距離渡口有些距離。”

金甄想了想從渡口去曾先生院子的距離,苦惱道:“是啊。”

朱翾伸出一根手指頭,慢吞吞道:“其實(shí)還有一種可能……”

“怎么可能?”

“便是我們白費(fèi)功夫和口舌了,這渡口當(dāng)初修建的時(shí)候,就是這么設(shè)計(jì)的。”

“啊?!”

不待金甄反應(yīng)過來,朱翾沖她調(diào)皮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跑。“枉我一本正經(jīng)的聽你講,你卻是在胡說八道糊弄我!你別跑,給我站住!”知道自己被忽悠了,金甄一提裙子就追了上去。

兩人追逐打鬧著跑向遠(yuǎn)方的花園,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時(shí),有一個人從花林中走了出來,他站在朱翾剛剛站的地方看了看,也蹲下來用竹篙搗鼓了一會兒,然后才放下竹篙轉(zhuǎn)身離開了。

遠(yuǎn)處的草叢里,金甄低聲問道:“竟然是鄭印,他為什么要跟蹤我們?”

“可能也不是跟蹤,只是覺得男女有別,不好出來?”

“我看他是兇手的嫌疑很大!”

“理由。”

“我……我是直覺,反正就是覺得他不對勁!”

朱翾莞爾一笑:“也許他只是和我們一樣,對案子感興趣呢。”

“我看不太像。他若真心想幫忙查案,為何不去鎮(zhèn)長那兒幫忙或者找朱伯伯一起分析案情?偏偏要躲在別人身后,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哼,說不定是跟蹤我們來的。”金甄有些嗤之以鼻,越說越得勁。

朱翾剛剛看過鄭印的動作,和她之前查看湖底時(shí)沒有兩樣,若說是偷偷查案還有可能,說是兇手就有些牽強(qiáng)了。便假設(shè)他是兇手,若想毀掉什么證據(jù),怎么不早毀掉,還光天白日的出沒,難道就不怕人看見嗎?

再有,他是折沖府的將士,說來也算是公門中人,又和死者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為何要?dú)⑷四兀咳羲嬉獨(dú)⑷耍谄渌裁雌У牡胤讲豢梢裕谌藛T眾多的莊園內(nèi)?莊園內(nèi)耳目眾多,可是極容易就失手的。

金甄聽了朱翾的分析,松了松眉頭:“你說得,說得也有道理。”

朱翾想了想對方的行為,心中倒是有了一個猜測,便道:“沒準(zhǔn)是因?yàn)閮窗赴l(fā)生的地方是他表姨府上,他想獨(dú)自先查清楚案情,再做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

朱翾沒有立即答話,想到她在莊園內(nèi)聽到的一些閑言碎語,臉色有些凝重,半晌,她才輕聲道:“若兇案和孫府的人有關(guān),更甚者涉及到某些不宜公之于眾的事情,你猜他會怎么做?”

“這……”金甄咬著唇,有些遲疑。“只怕是有可能隱瞞徇私的。”

朱翾道:“沒錯。當(dāng)然,也有可能不是徇私,而是把事情的后果控制得小一些。”

金甄被說服了,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啊,死人了,死人了!”忽而,一聲凄厲的喊叫聲回旋在孫家莊園的上空。

朱翾凝眉望去,同時(shí)腦海中浮現(xiàn)孫家莊園的平面圖,一比對,便知道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是浣衣房。

孫家浣衣房。今日辰牌時(shí)分仆役們上工后,就一直在搗洗各房送過來的衣裳。夏日里衣裳本就換洗得勤快,再加上孫家近日因?yàn)檗k喜事,留宿的客人多,如此一來,用水自然比往日要多得多。因?yàn)閹讉€池子里面存的水都用光了,所以管事便去開閘放水。

說到開閘放水,就要說起浣衣房的位置,它是特意修建在湖旁的,為的就是方便引來小千頃洼的活水。

沒想到管事打開閘門后,竟然從閘門口沖出來一具尸體!

整個浣衣房的人都嚇瘋了!

孫夫人聽到消息后,雖然沒有昏過去,但原本蒼白的臉色越發(fā)暗淡了,似是一張薄薄的窗戶紙,隱約可見血管。好在還有鄭印,他這個外家的侄兒在,可以幫忙主持大局。一番安排,沸騰的場面這才安靜了下來。

待其他人趕到浣衣房的時(shí)候,朱翾已經(jīng)看完了現(xiàn)場。

死的人有些奇怪,竟然是早就離開孫家回自己別院休養(yǎng)的慈夫人!

香嬤嬤聽到消息沖來的時(shí)候,整個人狀若瘋癲。在離尸體幾百步遠(yuǎn)的短短距離,她硬是摔了五六回,跑一段摔了,連滾帶爬爬起來,沒走兩步,又摔了。離慈夫人尸體最后一段路,她幾乎是爬過去的。圍觀人中有人很是不忍,走出來去攙扶她,卻被她用力的甩開……最后,終于到了慈夫人身旁。香嬤嬤想去摸一下慈夫人,被人攔住了——

“死者還未驗(yàn)尸,其他人不能靠近。”是鎮(zhèn)長手下的差役。

香嬤嬤被阻,好似才從巨大的悲哀中清醒了過來,坐在地上開始放聲大哭,哀嚎不已。“夫人啊,你死得好慘啊……夫人啊,老奴就不該留在這里,沒有陪著您啊……”哭得那是如泣如訴,聞?wù)邆模娬呗錅I。

朱大站在女兒身旁,低聲問道:“金珠,你來得早,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他來的時(shí)候,早就發(fā)現(xiàn)女兒站在院子里,朱大猜以女兒好奇的性子,應(yīng)該早就看過一遍現(xiàn)場了。

“有幾個發(fā)現(xiàn)。”朱翾答道。

金桂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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