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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朱門金刀

第62章假人實驗喜獲靈感

朱翾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番——

她趕到浣衣房的時候,女仆們都哆哆嗦嗦的站在門口,有人嚇得臉色煞白,有人低聲哭泣,當然也有膽大的趴著門口看熱鬧。管事是一位年約四旬的管事媽媽,她勉強能維持鎮(zhèn)定。朱翾便走過去和她交談了幾句,管事聽得連連點頭。

這里補充一句,托紅藕姑娘的宣傳,孫家大多數(shù)的女仆丫鬟婢女都知道朱翾兩姐妹的武藝十分高超。再加上朱翾的父親是一位專管破案抓捕等刑事的耆長,管事對朱翾很是和善,問什么答什么,還陪著朱翾到浣衣房內(nèi)去勘察。

浣衣房占地頗大,它的洗衣區(qū)域主體是三個從大到小的水池依次從右往左排列,水池左側極其寬敞,安置了幾排曬衣桿。

慈夫人的尸體飄浮在最上面的大池子里。

她身上的衣裳還是離開孫家莊園的那一套,身上幾乎沒有佩戴任何的釵環(huán)首飾,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順著水流的方向往四周散開,面部表情平靜,并不見尋常死者會有的驚恐、害怕等情緒。

“嗯?沒穿鞋子?”

朱翾看尸體上光禿禿的,便問管事是怎么回事。管事指著水閘解釋道:“朱小娘子,我打開閘門,她,她被沖下來就是,就是這個樣子,浣衣房上下都沒碰過她……”管事說,發(fā)現(xiàn)尸體后,大家嚇得不行,全都沖了出去。她因為在閘門口開閘,隔大門有點距離,就走在最后。

朱翾看了看閘口到水池的距離,認同的點點頭。那也就是說,慈夫人死的時候,興許就沒穿鞋襪。

她記下這點,又問管事閘門大概多久放一次水。管事答:“夏日里用水多,約莫兩三日就要開閘;秋冬則少些,大約七日到十日,有時候甚至大半個月才會開一次閘。”朱翾問:“浣衣房放水這件事,一直都是您來嗎?”管事點頭道:“沒錯?!惫苁抡f這事是她的職責,“關閘也是。”

朱翾走到閘口,一眼就明白了為何開閘之前,慈夫人的尸體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閘口并不是許多水渠常見的柵欄式或全封閉式閘口,而是一個半窩式的馬蹄閘口,窩口開向自然是朝著湖面。管事指著閘門解釋道:“朱小娘子,開閘后,窩頭會被吊起來,水便可以通過溝渠流向水池。”

所以,有半窩的遮擋,人根本看不到也想不到“窩內(nèi)”會藏著一個死尸。而窩頭被吊起來后,里面的尸體就會被倒翻下來,從溝渠沖出去。

朱翾沿著閘口往湖邊走,一邊走一邊想:從閘口到湖的這一段溝渠和湖面幾乎是成九十度的直角,這樣的角度,若是湖里有東西,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順著湖水流淌的方向往下走,而不會突地拐一個彎,流入溝渠。

這藏尸地點是兇手特地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讓慈夫人的尸體在浣衣房被人發(fā)現(xiàn)。

朱翾說完了自己的勘察,最后道:“之后我就和管事回到大門前,然后阿爹你們就陸陸續(xù)續(xù)的趕來了?!庇值溃骸氨斫愠弥参磕切┡偷臅r候,挑了幾個人問了話,她們說得大差不離。”

朱大摸著下顎提取了幾個關鍵點:

首先,尸體的表情值得琢磨,一般人死之前都會比較痛苦,面貌相對會猙獰些。

其次,她身上沒有釵環(huán)和鞋子。首飾有可能是被水沖走了,但兩只腳上都是光禿禿的,沒有鞋襪,就太不尋常了。鞋襪不像首飾,一般難以被水沖掉。

最后,就是如女兒說的,兇手為何要讓慈夫人在浣衣房被人發(fā)現(xiàn)?這其中定然有什么關鍵的點,若是能找到,案子就清晰明了了。

另外,便是本案最奇怪的一個地方:明明慈夫人已經(jīng)離開了孫家,為何她的尸體會出現(xiàn)在孫家?難不成兇手是先在孫家殺了人,然后再不辭辛苦的將尸體運到孫家莊園內(nèi)?

朱大搖了搖頭。不對,或者說這種事不可能發(fā)生。

如今孫家已經(jīng)被王爺安排人日夜監(jiān)視,若兇手真這樣干,那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那也就是說,慈夫人不應該是在自己莊園遇害的,應該是在孫家遇害的。難道孫家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密道或者暗道?

看來還再把孫家莊園仔細搜一遍才是。

“鄭大人,短短數(shù)日就連死兩人,無論如何,孫夫人都脫不了干系?!辨?zhèn)長這一回再也淡定不了,離奇死了兩人,百姓們肯定會傳得滿城風雨的。他都是要告老的人了,真是不讓人安生,想到這里,鎮(zhèn)長對這鄭印就沒有好語氣。

“鎮(zhèn)長,此事,此事表姨并不知情——”

鎮(zhèn)長打斷了鄭印的辯白,言辭振振道:“即便不是她干的,那也是孫家其他人干的,那她就是個管教不嚴之罪!”

“這,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本鎮(zhèn)沒有把她關押受審,就已經(jīng)是念在她素來名聲良善之故了。你回去告訴孫夫人,不管她是真病還是托病當借口,這都不是長久之道也不是應有之理。”鎮(zhèn)長吹胡子瞪眼道:“她要真是個明白人,就該拿出孫家掌家人的立場來,管束仆役,肅清惡源,協(xié)助本鎮(zhèn)早日將兇手抓住為要!”

說著,鎮(zhèn)長一甩袖子冷哼道:“否則,不是本鎮(zhèn)嚇唬她,不僅命案短時間內(nèi)破不了,只怕是還會發(fā)生!”

朱翾聽了神情嚴肅,鎮(zhèn)長這話好像頗有深意啊。

鄭印雙眼微瞇,拱手道:“請鎮(zhèn)長放心,我這就去和表姨說。”

很快,一個女醫(yī)婆驗看完了尸體,得出的結論是慈夫人是溺水而亡。

溺水而亡?

想想就知道這其中肯定不尋?!?zhèn)長撓著頭頂稀疏的頭發(fā),整張臉皺得和老苦瓜一般。朱大想了想,便負手朝鎮(zhèn)長走了過去。

朱翾就立即看了一場現(xiàn)場的變臉藝術。也不知朱大和鎮(zhèn)長說了什么,鎮(zhèn)長轉眼間就笑得和彌勒佛一般,樂呵呵的,不復愁悶之色。

你若問鎮(zhèn)長為什么。答曰:有人幫他查案,何樂不為?

興許是鎮(zhèn)長的話起了作用,孫夫人從病床上掙扎爬了起來,配合鎮(zhèn)長將孫府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每個仆役、客人等也逐一的被問了話,慈夫人別院的仆役也被抓了過來,重點盤問。

“夫人死了?”

“怎么會?!”

“夫人一直沒有出門啊……”

仆役們對于自家夫人死在孫家,異常的驚訝。根據(jù)他們的說詞,慈夫人自從到別院后,就一直在房間里休養(yǎng)身體。

“每日里的藥湯、飯食,夫人都會用的。偶爾,還能看到她在院子里散步。”

“昨晚夫人還吩咐今晨要吃的早點……”

一番問下來。慈夫人每日作息正常、飲食正常、還會聽醫(yī)囑正常喝藥、走動等,最重要的是沒有外出的意向,也沒有陌生人上門,再是尋常不過了。

“你們夫人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幾個仆役紛紛搖頭。她們雖是慈家的老仆,但并不是常年侍候在慈夫人身邊,只偶爾慈夫人來別莊小住,她們才能見到人。見到人,也沒有近身伺候。

“那這幾日呢?”

“這幾日也沒有?!?/p>

也就是說,慈夫人是一個人居住的。不過有人打理雜務,也不是住不得。朱大的問話似乎又陷入了最開始的樣子,看似問到了許多,但有用的線索一點都沒有。

另一邊。

朱翾一個人正沿著浣衣房上流的湖泊慢慢走著。她還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推測,或者說做一個實驗。看看,若湖面上有東西,會不會流入浣衣房的那條溝渠。

孫家的這個湖泊確實大,再加上這上游的湖邊有些原始,荊棘野草遍生,她又背著東西,因此差不多走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才到了最源頭的地方。

最源頭是一個小山頭。山頭對面就是那聞名的千頃洼。孫府祖上有人挖通了山頭,將大湖的水引了過來,又借著地勢形貌,修了一個小湖泊,建了一座莊園。

朱翾把自己做的一個假人拋入了湖中。假人在湖面飄飄蕩蕩,打著旋兒朝下流飄去,朱翾便在湖邊邊走邊看。

落日時分,假人飄到了浣衣房附近。如同她猜測的一樣,假人對拐角的溝渠“一點興趣都沒有”,直直飄了過去。

朱翾扯著手里的繩子往回縮,假人便慢慢的靠了岸。

突地,朱翾怔在了原地,腦海閃過一道靈光:“如果,如果,兇手和我一樣,用繩子之類的東西綁著尸體引導方向呢?”

比如船只。

倘若把尸體固定在船底,通過船只來運送尸體,路上遇到外人,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啊,最后只要把慈夫人的尸體往這溝渠一送,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朱大一說。

朱大激動得不行,連夜展開審問。

這一問,就問出了幾方人,皆是從昨晚到今晨辰牌時分在湖上行過船的。

一是外院的兩個護衛(wèi),他們說是例行巡查;一是內(nèi)院的兩個船娘,她們說是給廚房摘蓮子;最后一個人很是突出,是紅藕。

紅藕?

不是說不會劃船嗎?朱翾想起曾經(jīng)在渡口時,對方就以這個理由拒絕了她要劃船去玩的想法……

難道殺害慈夫人的兇手是紅藕?可她是孫家的婢女,和慈夫人又有什么仇什么怨???

金桂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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