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我深喘幾口氣,猛的被口水嗆到。
我恍然睜開眼,發現我正在我和閨蜜合租的公寓里,也就是我的家。
是閨蜜把我搖醒的。
她很擔憂地看著我,并給我遞了杯水,問道:“沒事吧?”
我的雙眼還是有些呆滯,大腦混沌不堪,無瑕回答她的話。
我愣愣地接過水,小口啜飲。
她順了順我的背,皺著眉說:”你剛剛夢到什么了?臉色差的好嚇人。”
我張了張嘴,想把剛剛的夢講給她聽,但這個夢并不吉利,我直覺上不想告訴她,于是我只委婉地告訴了她一部分:“我夢見流光街消失了?!?/p>
她愣了一下,笑道:“那條街一直在啊,也沒這么快就拆遷吧?“
“陳星,你可以再帶我去次流光街嗎?”我小聲說著,但她卻輕微皺了皺眉道:“你.....叫我什么?”
我有些疑惑:“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其實我也莫名覺得有些違和感,但她已經舒展了眉頭,不知為什么輕聲嘆了口氣,又轉移了話題:“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就要出去?!?/p>
我拿起枕邊的手機一看,凌晨3點。
不對,夢里的時間怎么跟現實是同步的?難道我還在做夢?
“天還很晚,你快接著睡吧。”她出聲安撫,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剛受驚嚇,本無困意。喝了兩口水后,困意又漸漸席卷而來了,我疲憊地閉上了眼。
凌晨4點,我又被驚醒了。
我聽到門被緩緩推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是誰進來了?
黑暗中我睜開眼,但什么也看不清,謹慎起見,我又閉眼裝睡。
奇怪的滑輪聲越來越近。
我緊緊閉著眼,忽然感覺手臂被什么蟄了一下刺痛不已。
我沒忍住,叫出了聲猛地睜開眼。
“陳星!陳星!”我呼救道,然而無人應答。
我摸索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剎那間宿舍都被照亮。
陳星不在,宿舍只剩我一人??罩欣镞€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的手臂很疼,我抬起來一看,內側大動脈位置多了一個圓圓的傷口。
我疼得嘶嘶抽著冷氣,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星到底哪兒去了?這么晚,她又能去哪兒?
我皺著眉給她打電話,卻顯示......
空號?
電話里提示空號的嘟嘟聲,聲聲擊打著我的耳膜。
我掛掉了電話,嘟嘟聲依然在耳邊回蕩。
寂靜的黑夜里,我好像還聽到了烏鴉鳴叫的聲音。
校區...還有烏鴉嗎?
烏鴉“嘎嘎”地叫著,還有撲朔翅膀的聲音。
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安,我想出去找她。
“去啊,快去找她!快開門去找她!”
一道聲音詭異地在宿舍響起,我警惕道:“誰?!!“
那道聲音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反駁的聲音:
“別開門,門外很危險!”
原來的那道聲音又開始凄厲地叫,反又道“她現在危險、她現在更危險!你快去救她!你快去救她??!”
“別開門!別開門!你出不去的,外面有東西!!”
兩道聲音開始交戰,吵得我額頭突突地疼,但我始終不到聲音的源頭,我感到煩躁,我捂住頭怒吼道:“夠了!”
那聲音出奇地悄失了,隨之而來的是長時間的耳鳴。我感到頭暈眼花,幾乎快站不穩。
低血糖又犯了。
我扶著床沿,看見桌子上有瓶糖,也許是陳星為我準備的。
我顫顫巍巍地走過去,極力控制住手抖,倒出一把糖,仰起頭一口悶了下去。
眼黑的癥狀好了些,但疲憊感其名席卷而來,我緩慢地倒在床上,察覺到這糖有些奇怪,怎么是……榴蓮糖?她知道我不吃的啊。
還沒等我思考完,我卻閉眼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