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在脖頸間,瞬間血脈膨脹,如同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我羞憤難當,急吼吼地推他到門口,結結巴巴道:“你——你胡說什么呢!”低著頭,胸前的歡愉卻此起彼伏,宛若波濤,又似洪水猛獸,一發不可收拾。
他忽地轉身,握住我的手,將我摟在懷中,輕聲問道:“小妖,這樣的嬰兒房,你可還滿意?”
聞言,我靜靜地伏在他的懷中,點點頭:“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曾經,他也不敢奢望與小妖長相守。眼下,小妖傾心于他,中原氏族、涂山氏、皓翎國暗中提供物資,兵強馬壯,讓他恍惚。依稀覺得可以給小妖一個美好的將來:娶妻生子,逍遙一生,似乎指日可待!
“小妖,等我!”他說著,伸手摟緊了我。
“嗯!”我笑著回應,他一向重視承諾,從不輕易許諾,他答應的事總會盡力做到。也許,他也看到了希望。總算,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等”貫穿了小妖的前半生,她在等待家人、等待情人的過程中,逐漸失去安全感。她怕孤寂,怕等待,更怕付出后,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這些,我都不怕。
我不怕等待,只要值得,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飴。因為那份希望,是我活下去的勇氣。何況,心心相印的兩人?
“好了!”我笑道:“親昵夠了,開始演戲吧!”
他俯身一吻,我伸出手指擋住了他的唇,他卻隔著手指,依舊一吻。
“出去!出去!”我氣惱地打開殿門,氣惱地推他出去。
“小妖!小妖!”他回頭張望,試圖挽回。
“我不聽!不聽!”我拿出當下流行的女友絕招。
“二哥!怎么了?”等待殿外的防風意映著急問道。
“意映,我不想看到他!讓他走!”我指著他大喊道。
“小妖——”他欲上前,我隨手撿起一旁的掃帚。
他詫異地望向我,不由地吞咽了一口空氣——
“你走不走?”我舉起掃帚,氣沖沖道。
“二哥!”防風意映趕緊推著防風邶走,跺腳焦急道:“快跑!”
猝不及防,防風邶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倉皇而逃——
第一次見他如此狼狽,有些忍俊不禁!我緊咬嘴唇,差點露餡!
不得不說,防風邶是有一點演技傍身的。
意映安撫好我之后,慌忙跑進嬰兒房,還好,我提前設置了結界,孩子并未受到任何影響??赐辏L舒一口氣。
“二哥,真是沉不住氣!”她低聲罵了一句,便出來繼續安撫我。
防風邶狼狽地來到花樓,喚來了涂山篌。聞訊趕來的涂山篌,見他冷臉,笑嘻嘻道:“兄弟,你也太心急了吧!”
“我現在就要她!”防風邶一臉無賴相,惱火道。
聞言,涂山篌一臉苦相,撓撓腦袋,沉思片刻,嘆息道:“行!現在就現在!你在此等候便是!放心,包在兄弟身上!”
說完,便喚來了心腹,在耳邊耳語幾句,心腹點頭退下。隨后稱有要事,也退了下去。
中午,我望著手中的蠱蟲一閃一閃,宛若紅寶,嘴唇勾起一抹笑意,便伸手,蓋上了蓋子。
忽然,傳來敲門聲。我起身,打開殿門,是一個眼生的小侍女。她稱族長夫人約我在繡樓有要事商量。
“知道了?!蔽尹c頭,隨即梳妝一番,起身去了繡樓。一進門,便被人捂住了口鼻,昏了過去。
花樓內,防風邶優哉游哉地飲酒,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還有骰子。不多時,有人敲了敲房門,兩個大男人抬著箱子走了進來,輕輕放下,便閃身退了下去。
防風邶走到近前,打開箱子,將昏睡的我從里面抱出來,輕輕放在床上。順勢躺下,將我摟在懷里,一臉幸福。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漸漸睜開了眼睛。
“防風邶!”我推了推他。
他親昵地將我擁入懷中,低語道:“醒了?”
“嗯!”我點點頭:“沒力氣。你沒事嗎?”
“沒事!”他低頭問:“餓了嗎?”
“不餓?!蔽覔u搖頭,反問道:“這里是哪里?什么時辰了?”
聞言,防風邶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花樓,許是傍晚了?!?/p>
“花樓?”我一愣,想抬腿踢他,無奈身上沒力氣,象征性地動彈了一下,便動不了了。
我生氣罵道:“怎么不選一個好點的地方?”
“這里人多眼雜,便于掩蓋身份。”他簡短地說。
“你——”我氣急,想罵他。
他卻將我置于身下,一臉戲虐。
“你——你別亂來,我們只是演戲!”我狠狠地盯著他。
他笑了,伸手撫觸我的面龐,勾了勾我的下巴,調侃道:“今天,你的戲沒過嗎?”
說完,便吻上了我的脖子,舔舐吮吸,酥麻的電流蔓延全身,我無力反抗,卻也無力迎合。他倒樂此不疲,津津有味,不知疲倦。
許久,一個碩大的吻痕深深地印在了脖頸之上,一左一右,鮮明突出。
他喘息著,熱氣噴在濕潤的脖頸上,引起一種異樣的酥麻感。我不由地瑟縮,顫抖。
想來,他也有同感。他笑了——
暢快地坐起身,饒有趣味地歪頭看向我。我面紅耳赤,扭過頭,不與他對視。
“這么害羞??!”他調笑。
聞言,我掙扎起身,要逃離。他一把將我困在身下,咫尺之間,四目相對。
“小妖,若有一天我們立場對立,你是否會刀劍相向?”
聞言,我心思一沉,心里嘆道:今天的戲,確實過了。
“給我一些靈力,我告訴你答案——”我對他說。他點頭,給了我一些靈力。他的靈力如雪清涼,如水溫潤,甚是舒服。片刻,我便恢復了力氣。
他端坐在床,我拔下發簪,萬千青絲瞬間滑落,寬衣解帶——
見此,他著急地握住我的手,低聲喝道:“你,瘋了?”
“沒有。海底醒來之際,我說過,要以身相許,你不以為意,如今,我要兌現承諾?!闭f著,衣肩滑落。
此時的他,明顯慌了,別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湊到身前,伸手捧起他的面龐,命令道:“不許躲!”便吻了上去。
唇齒相纏,情欲蔓延,蠱蟲歡躍。起初,我的吻如花蕾徐徐綻放,得到他濃烈的呼應后,便如絢麗的煙火,絢麗撩人,一發不可收拾。
“害怕嗎?”他喘息地問,顫抖中,我顫聲搖頭。
他笑了——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翌日清晨,我伏在防風邶的懷里,悄聲告訴他:我與他榮辱與共,若他身死,我絕不茍活。防風邶沒說話,只是摟緊了我。
起身穿衣,洗漱梳妝,我與他攜手出了花樓。有說有笑地來到了涂山府,看到了焦急的防風意映和有恃無恐的涂山篌。
“二哥!”防風意映一看到我們,便焦急地沖了過來。
“你——”剛想罵他,抬眼間,看到了我脖頸上新刻印的吻痕,再看二哥,春風得意。我嬌羞地伸手捂住了脖頸上的吻痕,不再看她。
看到此處,她話鋒一轉,尷尬眨眨眼,關切道:“吃了嗎?”
“我就說沒事吧!”一旁的涂山篌優哉游哉地走了過來,一臉奸笑:“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先吃飯吧!”防風意映抿緊嘴唇,不緊不慢地說道。瞪了一眼防風邶,低聲喝道:“二哥,你過來!”說完,吩咐侍女送我回寢殿。
折騰了一夜,我倒沒什么胃口,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防風邶再次摟住了我。
“沒事吧?”我摟住他。
“意映知道了昨夜的事情,將我罵了一通,習慣了!”他低沉道。
我笑了:“敢罵你?夠膽色!”
“這些年,我放蕩不羈,也多虧了她多方照應,替我周旋,護我周全。于我而言,有時,她真像我妹妹?!狈里L邶感慨道。
“涂山篌呢?”我問道。
“他自然著急領功,要求兌現盟約。”他輕聲說道。
“今天就告訴他,我答應了。”我輕語。
“好!”他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