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來源稀少,在鳳國極其珍貴,是達官顯貴間交流的話題之一,有人喜,亦有人惡。
金秋九月,桂子滿實,糧食豐收。眾臣齊聚京師,滿街驚異。往日繁華的大道盡顯奢靡,又恰逢國相之女定親,丞相府人聲鼎沸,來往不斷。
丞相于鳳國倍受尊敬,其原因有二,一是得陛下重用,二是府中有一令人羨煞的蘭苑。據說這蘭苑中集齊天下蘭草品種,丞相之女定親之日,為迎眾客,丞相特開蘭苑。
“渺渺芳香,深得吾心吶”,一賓客于蘭苑中游覽時道。一旁的商賈聞言,轉身道:“從前只是有所耳聞,親眼看見還是震驚不已”。恰時,又有兩位顯貴走來,“兩位兄臺也是來恭賀的”。兩位聞言道:“自然”,其中一位又道:“二位也對蘭頗有興趣?”
眾人說著,徐相緩緩上前,眾人依依行禮,徐相道:“諸位移步前廳,宴會稍后便開始。”說著,便有賓客上前,“恭賀千金喜得良緣”,說著便跟在徐相身后前往前廳。
徐佳凝邊走邊道:“蘭兮,惠兒來時是怎么說的?”蘭兮聞言回道:“惠兒姑姑說,夫人讓小姐到錦園一趟,不用急。”徐佳凝聞言,理了理衣裳,“想來賓客已來了些,不知他何時來”,蘭兮聞言道:“小姐莫要著急,想來莫公子已在路上了。”
徐佳凝走到錦園中,看到母親和惠兒坐在石凳上談笑著磕著瓜子,走上前道:“母親還是這般隨意,也不怕被人笑話。”惠兒看見徐佳凝進來后,便起身為徐佳凝沏茶。
徐母見狀,看向聲音來源處,見是徐佳凝,忙揮手道:“凝兒快來,想當年你老母親我馳騁沙場,誰不敬佩,如今又有誰會笑話我,我一向如此。”
徐佳凝聞言,道:“母親真是眾人口中的將門虎女,若是如此,可否給凝兒講講那些沙場上的事。”
徐母聞言,正想大談當年巾幗不讓須眉,卻被下人打斷:“夫人,丞相請您到前廳會客。”
徐母略顯差異,卻也不多言,只道:“知道了”,說完,便繼續嗑瓜子,“想當年舞槍弄棒,好不自在,如今······”
徐母話未說完,又有下人來報:“夫人,親家母進來了,您可要整理下儀態?”徐母聞言,有些不快道:“死丫頭,你就不能讓本夫人說完,再說了,什么親家母,哪來的親家母。”
聽到這,徐佳凝開口道:“母親”,徐母聽到徐佳凝的聲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忙道:“好凝兒,母親不是有意忘記的”,說時拉過徐佳凝的手,惠兒和蘭兮便開始收拾果盤。
恰時,一道女聲傳來:“我來得不巧了,打擾夫人與小姐話家常。”來人一襲紫衣,貴氣翩翩,紫檀木制成的發簪顯得清新脫俗,不似他人頭上的金銀掛飾,倒別有一番風味。
徐母聞言忙笑迎道:“親家母果真是天仙下凡,如傳言無二,快進來坐”,說時,徐佳凝側身行禮道:“莫夫人。”
莫母見狀卻直接略過,徑直走向徐母。徐母在說話的間隙,已坐在石凳上喝著手中的茶,徐母看到莫母的行為后,咂了咂嘴,道:“惠兒,給夫人上茶,再置辦些瓜果糕點”,說完便朝徐佳凝招手,示意她來坐下。
莫母見狀道:“聽聞夫人喜蘭,老爺便讓妾身帶了這株墨蘭,特意贈予夫人,還望夫人笑納。”徐母又笑道:“夫人坐,別站著,喝茶”,莫母聞言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