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真是天仙般的人,將公主培養得如此優異,老奴都沒派上用場”,李嬤嬤對徐母道。徐母聞言道:“嬤嬤過獎,公主學習能力強,是她的自己能力,能被嬤嬤認可,也是公主自己的造化”,說完,徐母頓了頓又道:“皇上派姑姑來,可是有意讓姑姑隨公主一同前往清離國?”
李嬤嬤聞言道:“夫人好生聰慧,確是如此,皇上確有此意。日后老奴會陪在公主身邊,照料公主的日常起居,還請夫人放心。”徐母聞言笑了笑道:“李嬤嬤行事,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小女日后的命運,還望姑姑多費些心,若有事,可飛鴿傳信,丞相府會全力解決。”
李嬤嬤聞言道:“能夠照料公主的日常起居,是老奴的福氣,夫人放心,老奴定會全力照顧好公主,不負夫人囑托。”
一盞茶后,院中飛來一只信鴿,惠兒見狀,走上前去取回綁在信鴿腿上的書信,并將書信交給徐母。徐母接過書信后,便當著李嬤嬤的面看上面的內容,只見上面寫著:位高權重,背德,不可和親。徐母見狀,笑道:“嬤嬤自行安排罷,我還有些事”,又轉身對惠兒道:“惠兒,安排好,不可虧待嬤嬤”。惠兒聞言,回道:“是”。
徐母聞言便直奔門口而去,到門口時,小廝上前道:“夫人,馬車已準備好”,徐母聞言,直奔馬車朝皇宮去。徐母到宮門處時,坐著馬車直朝宮內駛去。宮門處見是丞相府的馬車,頓時宮門大開,像是昔日在迎接帝王一般。馬車行駛在幽幽宮道,卻不似通向光明,更像通入無盡的黑暗與污垢。
“皇上,丞相府夫人在御書房外求見”,太監進入御書房報道。歐陽瑾聞言,仍低著頭看著奏折道:“怎么來的?”太監聞言道:“若是平時,夫人都是步行至的,今日怕是有些急事,是尊帝王旨意,乘馬車進來的”。
歐陽瑾聞言道:“讓夫人進來吧”,太監聞言忙走出御書房對江影道:“皇上讓夫人進去”。江影聞言道:“謝過公公”,說著便朝室內走去。
“夫人可是有事?”歐陽瑾率先開口道。江影聞言道:“臣婦今日前來,望皇上能撤了錦寧公主的封號,取消凝兒與清離國的和親。”歐陽瑾聞言,放下紙筆道:“帝王之命不可違,夫人是要抗旨嗎?”江影聞言道:“臣婦知曉天威不可犯,但臣婦更是一位母親,錦寧公主自小身體便有陰寒之癥,她受不了清離國的環境。”
歐陽瑾聞言又道:“夫人請回罷,帝王之令從未有撤回之說,今日朕便當夫人未踏進過這御書房”,說著,便朝門外道:“送夫人回府”,江影聞言,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一瞬間移到了歐陽瑾的身旁,待歐陽瑾再欲發言時,脖頸處已然一陣冰涼。
“不要以為本夫人只會低聲下氣的求你,你的命本夫人隨時可取,立刻下旨,廢了這樁親事”,江影用簪子抵著歐陽瑾的脖頸道。歐陽瑾見狀,卻笑了笑道:“夫人這脾性,還是如此,不過夫人覺得,朕當真會怕?”江影聞言又道:“知道你不怕,但是這事你必須給出個交代。”歐陽瑾聞言道:“夫人坐”,江影聞言方放下簪子,走到椅子處坐下。
“這事多簡單,朕不可撤旨,但仍有解決辦法不是,夫人可認個女兒,將徐佳凝這個名字給這個女兒,給夫人的女兒重取個名字,不就解決了”,江影聞言道:“這話從你歐陽瑾的口中說出,自是算不得欺君之罪,但無證人,你得給我立個字證,簽字按壓,免得追罪,陷害丞相”。歐陽瑾聞言道:“立便是”。說完,二人便開始立字證。
江影拿著字證走出御書房時,夕陽余暉籠罩皇宮,給肅穆的宮殿灑上了幾分屬于自然的光彩。一出御書房,江影便看到正在殿前馬車旁等待的沐浴著夕陽的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