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影離開御書房后,歐陽瑾便問太監(jiān)道:“封詔公主后,皇后那邊什么反應(yīng)?”太監(jiān)聞言忙回道:“回皇上的話,聽安悅宮中人說,皇后娘娘將那蝴蝶蘭,就是皇上賜的那盆蝴蝶蘭,并著親手繡的那幅七彩百鳥朝圖,還有些金銀細軟,一同派嫻月送往了丞相府。”
歐陽瑾聞言,眉頭微皺臉上卻未有什么明顯表情,只淡淡道:“知道了,你退下罷”,太監(jiān)聞言便退了下去。歐陽瑾看著太監(jiān)退下后,便小聲開口道:“竟將朕的御賜之物轉(zhuǎn)贈給了別人,這安悅宮就這么沒有拿得出手的”,說完氣了幾分鐘后,拿起手中的紙筆列了個清單,又叫回了那個太監(jiān),將清單交給太監(jiān)后,便斂起脾氣繼續(xù)批奏折。
“皇上口諭,皇后娘娘圣德賢明,為人大度,母儀天下,今錦寧公主和親之際,皇后娘娘勞累此事,特賞些小玩意,供娘娘解乏”。說著,太監(jiān)便呈上一份清單,道:“娘娘過目”,嫻月聞言,忙上前接過清單,剛要轉(zhuǎn)交給上官容殊,便聽見上官容殊道:“公公替本宮謝過皇上,嫻月,將這些物什放到庫房。”嫻月聞言,忙帶著眾人前往庫房安置物什,太監(jiān)見狀道:“皇后娘娘早些安寢,奴才告退”,說完便帶著身后眾人返回。
“蘭兮,今日父親母親都不在,可是出門有什么重要的事?”徐佳凝問道。蘭兮聞言道:“一早夫人就出門了,丞相也還沒回府,應(yīng)是入宮去了。”徐佳凝聞言又道:“惠兒姑姑可來過?”蘭兮聞言回道:“沒有。”徐佳凝聞言便朝蘭苑走去。
“江影呢?”一陌生男子開口道。惠兒聞言道:“回將軍的話,夫人去宮里了。”那陌生男子聞言又道:“可是為那徐氏女之事?”惠兒聞言道:“奴婢不知,夫人一早便收到了信鴿,而后便出府去了,奴婢不知夫人去了哪?”二人正聊著便聽到徐佳凝和蘭兮一邊朝蘭苑走來一邊談著話,于是便端起一旁的茶盤往外走,那陌生男子則默默地從蘭苑離開。
“錦寧公主”惠兒走到徐佳凝旁邊道,徐佳凝看到惠兒便笑道:“惠兒姑姑,可知母親去何處了?”惠兒聞言回道:“老奴不知,夫人一早便出府了。”徐佳凝聞言道:“姑姑忙去罷,我與蘭兮隨便逛逛。”惠兒聞言道了聲“是”后便離開了。
“蘭兮,你可知那蝴蝶蘭是何處來的?”徐佳凝一入苑便看到一盆藍色的蘭花,有些激動的問道。蘭兮聞言道:“小姐整日忙著學(xué)清離國的禮儀,還不知道,前些時候皇后娘娘派人從宮中送了些御賜之物來慰藉小姐,其中便包括這蝴蝶蘭和七彩百鳥朝鳳圖,夫人很是生氣,丞相便讓下人將這些御賜之物放到庫房中,不知怎的出現(xiàn)在了這。”
徐佳凝聞言,徑直走向那蝴蝶蘭,抬手將那蝴蝶蘭推到地上,頓時一陣瓷罐破碎的聲音。蘭兮有些震驚道:“小姐,此乃御賜之物,如此這般,怕是會招來禍患啊。”徐佳凝聞言放低聲音道:“我太激動了,失手了,收拾收拾,不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自然就沒事了。”蘭兮聞言,忙走過去幫著徐佳凝一同收拾。
惠兒在錦園中曬菊花,徐佳凝和蘭兮則在蘭苑內(nèi)收拾地上的碎片和泥土。錦園內(nèi)徐相和江影則在復(fù)盤發(fā)生了什么。
“夫人今日入宮,所為何事,可是事關(guān)凝兒?”徐相道。江影聞言道:“今日一早我便收到了從清離國來的信鴿”,說著,便將紙條從袖口中拿了出來遞給徐相,又道:“夫君可知,凝兒所嫁之人為誰?”徐相聞言道:“不知”。江影聞言又繼續(xù)道:“凝兒所嫁之人,乃清離國君主沈清漓,也就是凝兒的姑父,若是凝兒嫁過去,便是與昭肆姑侄共侍一夫,不成體統(tǒng),夫君不在家,我便前往宮中了。”
徐相聞言道:“那皇上怎么說?”江影聞言,又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字據(jù)道:“夫君請看,這便是今日我所得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