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這兩人不擔憂。
還清師弟師妹們在上次仙魔大戰中,死了個精光,只剩師兄妹兩個,支撐起諾大山門。
三年前,懷白出門帶回二師弟遺孤羅纖纖,渾身是血地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宋洛君。
當時情況紀瑤想起來依舊心驚不已,可以說懷白血肉都要與骨頭分離了,靠著一股氣將兩個孩子帶回來,便閉關,一閉就是三年。
“你師父如今生缺兩條命線,不管做什么都是在嫌命大。你那天就該阻止她去。”還清忍不住,還是責怪起了紀瑤。
人生來有五條命線,命線關乎人的運勢,三年前懷白為還人情,生剖出兩根命線,是以,她如今比常人要少兩根,運勢相對也會差一點,通俗一點就是倒霉。
比起這些,紀瑤還是更堅信師父可以砍清所有荊棘,順利拿回活血舌的,她安撫還清,“大師伯莫再擔憂了,師父的命燈不是好好的亮著嗎,我們應該相信她可以平安回來的,師父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是嗎?”
后面三個字很輕,似乎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還清知道這個道理,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悠遠,天輪盤最近呈現閉上的狀態,三界大亂就在不遠了,這個時候,懷白,不能有事。
他將心事收進心底,背手,叮囑紀瑤,“你師父若是有消息,就給我傳音,這兩天還是要關注好嵩山各處,莫要讓宵小有了可乘之機。”
紀瑤肅面,認真應下,“大師伯放心,師父沒回來前,紀瑤定守好嵩山。”
“嗯!那就好,大師伯這就回去了。”還清拔腿就往外走。
“紀瑤送大師伯。”紀瑤落后一步,與還清共行,往山門去。
二人未至山門,便見高高的天邊有一際藍光。
還清定睛,眉頭驟然松開,那是懷白的太安劍,又想到什么,眉復擰上。
紀瑤就沒有那么多心思了,平日里再成熟老成的小姑娘,此刻竟蹦起來,歡快喊道,“師父!師父!是師父!師父回來了!”
她笑著跑上前去迎接
跑近了才看到,在師父劍上,還有一個小身影。
懷白趕了一夜的路,路上罡風陣陣,謝長生頂不住,懷白為他撐了一頂罡罩,身上又有傷,一路下來,靈力幾近枯竭。
雖然懷白可以坐法器回來,省一些靈氣,但到底憂心羅纖纖的傷口,若是長了新肉就不好辦了,故而一路飛行。
甫一落地,大弟子紀瑤就迎了上來,后面跟著還清。
“師父,您回來了?”紀瑤難得有了笑臉,懷白看了心情也好,不禁也回以一笑,問:“這幾日,嵩山可有出什么事,纖纖洛兒可還好?”
紀瑤隨著懷白往里走,一邊答道:“一切都好,師父這一路還順利嗎?可有負傷?”
懷白云淡風輕:“一切順利。”
迎上還清,微微頷首,“大師兄。”
還清細細打量她,他可不是紀瑤,從懷白那蒼白無色的臉還有太安劍猜出這一路定是不太平,知道此時她心掛二徒,便不想耽誤她的時間,便點頭,“回來就行,待纖纖穩定下來,你來我這里一趟。”
懷白明白還清這是不放心她,叫她過去盤查,待要拒絕,還清好似早知道她會來這一手,搶在她之前問,“這孩子是?”
懷白聞言,將謝長生從身后拉了出來,向二人做介紹,“這是我在外收的四徒,叫謝長生。”又低頭看向謝長生,教他,“長生,這是你的大師伯,這是你的大師姐,日后凡見到,不可廢禮。”
謝長生低頭,低聲叫了句“長生見過大師伯、大師姐。”
路上懷白已經給他換了一件衣裳,使了潔塵術,一開始謝長生堅持要穿自己那件破破爛爛的麻衣,懷白見他將尾巴收進麻衣的動作,便猜到他是為了藏住那條狐尾,便為他另找了一條斗篷,謝長生這才乖巧換上。
二人冷不丁見懷白又收了一個徒弟,雖有一萬個疑惑,無奈羅纖纖的情況更緊急,只能壓下不表。
一行人同往羅纖纖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