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奇明今早就給岑夏打電話,可依舊是空號,信息也發不出去。
“我并沒有刪她啊!”他自言自語道。他想起那天放在家里的手機,找了江月。
“什么事?”她不耐煩的說。
郁奇明拽住江月的手腕,很兇狠:“岑夏去哪兒了?!是不是你!”
她用力的甩開手:“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沒注意把她刪了而已。”
郁奇明死死盯住她,把她逼到墻角:“沒注意?你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江月嚇得頭昏眼花,心跳個不停:“或…或許她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郁奇明用力轉身放了句狠話:“你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我還是不看在我媽的面子上給足了你臉面,從今以后,我會說服我媽,我倆禁止交往,以后還是別見面了。”
江月站在一旁,無奈又可悲……
這一刻,她知道了愛情的力量,自己小到無法抗衡,于是默默離開了,原來她錯了。后來江月也不知道去哪了,或許是良心發現。
深夜,他獨自到酒吧買醉,此時的露西旁邊有多了個助手李夢瑤。
“良心發現?”露西心想。露西遞給李夢瑤幾瓶酒,示意她拿過去,李夢瑤陪客,沒露西事了,她靜靜的在一角玩著手機。
沒過多久,幾瓶就喝完了。
他搖搖晃晃走到前臺,敲敲桌子:“酒!”
于是露西一轉身,嚇了一跳,身體抖了一下:“是郁奇明!”
他沒力氣了,頭倒貼在前臺上,流了幾滴淚,一直喊著岑夏。
露西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酸的想:“想必他們之間可能什么誤會吧。”
她拍了拍他的臉:“醒醒!別頹廢下去了!”
郁奇明慢慢抬起頭,盯著她左看右看。
露西臉紅了:“看什么?!”
半晌他開口:“你…你是那天陪岑夏去餐廳的朋友吧,岑…岑夏在哪?”
露西拿起手機:“關你什么事?!她已經和你沒關系了。”
他發瘋了:“什么叫沒關系?!我們倆還…還睡過…”
她怒了:“管你睡沒睡,你醉了,我叫江月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走。”于是揮了揮手,搖晃著出去了。
她也跟著嘆了口氣。
同時,在海市發展岑夏,生活過得很精致,平日賣賣貨,拍拍視頻。
她頓時想起郁奇明:“可能孩子都生了吧!”于是淡然的吃起午餐,拿起電話。
“喂?媽,我到海市發展了。”
“嗯,真好真好!你弟啊,前不久在山東開了家公司,現在啊,終于省心了,說是搞什么軟件來著……”
“也好,那媽您注意身體,有空我接您來玩。”
“好!”梁文不慌不忙的掛了。
郁奇明接連幾天都找過露西,而露西的回答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生病了”,或者“看她媽去了”。
作為她的好朋友,露西的心里也有一團火。
可他不放棄,還是再三逼問,于是說出實情:“一切都是江月搞的鬼,她的謊言與行動把我倆拆散了,還有那天……就是這樣的,是我媽的主意,以后我不會和她交往了。”
露西心想:原來郁奇明也是受害者,真是錯怪了。
露西淡然的說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反正不在Y城了。”
郁奇明連忙問:“能聯系嗎?”
“你警察耶,查個人不簡單?”
“……”
“但沒有犯罪嫌疑,我們警察不會輕易查別人的隱私…這是法規。”他無奈的說。
露西像往日一樣整理著前臺和酒杯,動作不停道:“我都快聯系不上了,別說你了。”還聳了聳肩,顯出無奈的表情。
這時,天空電閃雷鳴,下起了雨。
“嘀嗒嘀嗒……”
他絕望地離開了。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他不是說了嗎?”李夢瑤道。
“不等待叫愛情嗎?要先苦后甜嘛,如果他喜歡,那就應該去爭取,去發現…”露西笑道。
他走在路上,淋著雨,渾然不覺,臉上看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滴。
他打開門,李梅連忙跑過去,摸了摸他的頭:“你這小子干,嘛去了?”
“散心,恰好遇到雨了。”
“江月被你趕走了吧?”李梅問。
他坐下,喝了口涼水說:“你知道媽?你…你把我喜歡多年的女孩岑夏弄走了,你從來不尊重我的選擇,我不喜歡江月。”
最后哭了……
“是那天那個女孩?是媽不好,你喜歡就去追吧”李梅心痛的說,之后上樓了好像顯得慚愧又自責。
郁奇明換了件衣服,決定尋她。
他記得曾經走過岑夏家一次,那天也是下雨,明天他要重回R星縣。
請了一天假,脫掉平日的制服去了,建筑也變得不像以前了。
由于變樣,左找右找也摸不著方向,他隨著以前的回憶,找了好久才發現岑家大院,如今的這里還聽得到雞鳴狗叫,郁奇明把車停在雜草旁邊就下去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仿佛就是那天下雨的場景。
他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是沈紅,看起來年事已高。
“你…你是?”
“婆婆,我是郁奇明,我想來打聽一下岑夏的消息。”
“郁奇明…哦,一晃這么大了,里面來。”
于是一群民跟了過去,里面陳舊的家具依然還很干凈,沈紅的背坨了,還給他倒杯茶水。
“不用了,婆婆。”
沈紅緩緩坐在沙發上:“夏夏呀,早些年就去Y城了,后來也沒有怎么和我聯系。”
“其實我很喜歡岑夏,當時我在Y城遇到她了,后來我怎么也沒找到她,就走到這了。”郁奇明嘆了口氣。
“這姑娘也是夠倔的,可這次她去哪也沒和我說呀,上次去Y城看她過的蠻好的。”
沈紅安撫著他:“別擔心,小郁,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再三懇求下,沈紅終于撥通了梁文的電話。
“喂?媽嗎?”梁文那里很吵,好像很忙。
“夏夏現在在哪兒呀?”沈紅沙啞地說。
“哦,岑夏在海市,她沒跟你說嗎?”
沈紅向郁奇明使了個眼色,說明有消息了。
“好好好,你忙。”沈紅掛了。
“海市?!”沈紅和郁奇明都瞪大了眼。她跑得也足夠遠的。
郁奇明沒說話。
許久,郁奇明站了起來:“姥姥,您保護好身體,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他聽見有人在喊了聲“小郁”
沈紅拿了個手鐲走出來:“這個呀,是我年輕時候的,你呀就拿去找夏夏,你倆要好好的。”
他禮貌地回了句:“謝謝姥姥!”隨之出發了。
他像岑夏一樣,到機場,再登機。
等著無聊,他打開煙盒,抽起了煙。一根、兩根……
剛登機,就在位置上睡著了。
他聽到人中嘈雜的聲音,但想的卻是岑夏,他忽然從夢中驚醒了。
“喂,小伙子……”旁邊的大叔叫了他一聲,原來是到海市了。
郁奇明揉了揉眼睛,頭也不回的下去了。
岑夏也剛來這,或許住在酒店里,他想著。
郁奇明想不到會為了一個女人來到這陌生的城市,可他喜歡她,他想用行動證明。
于是剛補完覺就跑到了大半個海市,還是把很多酒店的名單上的住宿記錄看了又看,眼睛都看疼了。
司機載著郁奇明往下一家。車在路上飛馳著,此時的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而他自己還沒安頓。
司機一聽他的朋友是網紅,就往那些低檔的旅店開,為了多賺他的錢。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哎呀!”郁奇明打了打腦袋,想了一下。
終于開口:“麻煩送我去海市最好的酒店。”
“好嘞!”司機這才掉頭,錢都賺了不少。
“最好的屬海濱了,周邊環境也不錯。”司機笑著。
郁奇明丟下幾百塊下車了。
一進去,還是那五個小姐姐。
“先生,住宿嗎?”
“找人。”于是匆忙拿起名單,數了下來,“岑夏”兩個大字果然印在上面,他找到了,很激動。
“終…終于找到了。”
“終于什么?”前臺問。
于是他指了指岑夏的名字。
“好的,先生,您稍等。”前臺打起電話,好久才通:“您好,是岑夏女士嗎?”
“是的。”這時的她躺在床上。
“這兒有位姓郁的先生要見您。”
岑夏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心想他怎么找到這兒來了,之后又回了句:“不見!”
前臺B轉向他:“先生,這位女士不想見你。”
他嘆了口氣:“那我就等著。”
這時,天下起了大雨,郁奇明坐在接待客戶的沙發上,一直等。
高級房里的岑夏蹦下床,給露西打了個電話:“喂,你怎么搞的?不是讓你不要暴露我的行蹤嗎?!”
“啊?我可沒,沒準誰給他通風報信,自己找了過來。”
岑夏瞪大了眼睛,掛了。
深夜,岑夏都翻來覆去睡不著,盡管是如此柔軟的大床。
前臺只剩下一個小姐姐守著,她趴在臺上,隨隨便便睡了。
郁奇明睜開眼,走向前臺小姐姐,叫醒了她:“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于是拿了一大疊錢在她眼前。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立馬答應了。
他和前臺講了一會兒悄悄話,前臺照著做了。
在503的房里,也就是岑夏的那間房,突然拉響了警報。她立馬下床,嚇得不輕,以為是強盜。
“警報!警報……請樓上的人員立馬前往前臺。”她來不及了,性感的身材搭上個輕薄外套下樓了。
岑夏殊不知這警報只在她一個房間響,就這樣踉踉蹌蹌的跑下去了。
她看了看前臺,一臉疑惑,于是那小姐姐笑著走了。
前臺并沒有人,只是看到拉著行李箱的郁奇明。
夜晚飄來一陣風,把她的內衣吹了開來,飽滿的身材讓他咽了咽口水。
岑夏走上前:“你無不無聊?!”縷縷發絲在她的肩上妖嬈的散著。
他笑了,一把拉過岑夏的手,迅速將她的上半身鎖進自己懷里。
“放開我!渾蛋!”她反抗的越厲害,他抱的更緊了。
“到底是你無聊還是我無聊?”一邊玩著她的頭發,一邊奸滑的笑。
郁奇明腿麻了,不忘帶一句:“真沉!”
好不容易掙脫了,她理了理衣服:“我要回房,您請回吧。”
沙發上的郁奇明可憐巴巴:“外面下著雨,我去哪?你收留收留我唄。”
于是他跟著岑夏一路走進她的房間,郁奇明還硬擠進去了。
岑夏看著他,無奈的開口:“行,那你睡沙發,我睡床,我倆互不干擾。”
郁奇明脫掉上衣,走上前:“我想陪你睡……”
“你…你別來無恙啊,你已經有江月了。”說著拿了個枕頭抵著他。
他怒了,扔掉枕頭:“你以為我大老遠找你就是為了說江月?!”
“一切都是江月指使的,后來牽扯到你,我沒和她來往了。”
然后他把前因后果都告訴了她,她轉身流下了一滴淚,擦干了又說:“但你沒機會了,她指著手上那枚戒指。”
郁奇明笑了笑:“行!你牛!”便拉著行李箱說了一聲:走了!剛要開門,她叫住了:“回來!誰允許你走了?我…我騙你的。”
郁奇明樂了,猛地跳進岑夏被窩里,挽上了她的肩。
“雖然原諒你了,但也不要得寸進尺。”
“話真多!”之后用唇輕輕堵住她的嘴。
岑夏臉紅了。郁奇明脫下她的外套熟悉地一扔:“又沒人,還捂著……”
最后他拉過被子,蓋住了了他倆,被窩里是無盡的纏綿。靜靜撬開岑夏唇齒,舌頭抵在她的上顎。隨之脫下她的內衣,咬著她的頸窩。
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吸光了,只有短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岑夏一直叫,他一直不停。
前臺B:“還不停了…”
前臺C:“樓上誰哭呢。”
前臺A:“這大晚上的。”
“……”
半夜迷迷糊糊的,而她受到的只有滾燙的皮膚觸感。痛感讓她流下了眼淚,岑夏死死抱著他,小聲嘀咕著,可他沒盡興,耳朵對著岑夏的嘴:“什么?”
一頓酣暢淋漓后,郁奇明還抱住她,她輕輕伸開他的手,側著身子小心穿起了內衣,套在滿身牙印的身上。
她打了個哈欠,又縮回郁奇明懷里熟睡著。
最后他還是找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