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
現在是XX年5月27日上午9時42分,接下來我們為您帶來最新緊急天氣播報。當前,我國各地仍處于強暴雨中,預計未來24小時內暴雨依舊不會有減弱的趨勢,請廣大觀眾朋友務必做好防護措施。
氣象部門已發布了暴雨紅色預警,未來3小時內降雨量將達100毫升以上并持續上升。
為確保大家的安全,我們提醒你:
1.請盡量減少外出......]
“唉,都快兩個月了,這雨就沒斷過,前兩天看新聞,好多地方都已經被洪水淹了,死了不少人啊,再不停,咱們這怕是也快了。”
“快別說了,趕緊買完東西回家吧,我看這雨是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囡囡一個人在家害不害怕,早回家早安心,快走快走......”
岑清鳶站在屋檐下,抬頭看著天空中密集的雨幕,默默聽著身旁路人的對話。直至再也聽不見他們二人的談話才攏了攏身上的雨衣,拎起地上的兩大袋物資準備離去。
可剛邁出一步,猛烈的狂風裹挾著豆大的雨珠席卷而來,一張信紙隨風撲在了少女臉上,讓其一下子失去了準心,驚呼著跌坐在地,同時耳邊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呼救聲。
待緩過神后,岑清鳶伸手摸上臉上的紙張,手上的觸感卻令其一愣,將它從臉上拿下來后,更是被震驚得一時失語,被裹挾著雨珠的狂風吹來的紙張不僅毫無褶皺,甚至未被雨水沾濕半分。女孩看向紙上的內容,最上方赫然標注著‘邀請函’三個醒目的大字。
【尊敬的安蒂斯?艾弗里昂公主殿下:
很榮幸邀請您參加于xx年5月27日晚6點在“隕星”號游輪由公爵洛肯?奧斯汀舉行的為期一周的慈善晚宴。
此次,晚宴旨在為過世不久的公爵夫人祈福,相信您的出席必將為此次晚宴增添樂趣,請您務必光臨
“隕星”號船長】
“安蒂斯?艾弗里昂公主?游輪晚宴?哪家劇本殺館被吹飛了,這老板也忒慘了。”岑清鳶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邀請函,喃喃出聲,“雖然現在這情況也不可能有人去玩劇本殺了,但是這也太不敬業了,誰家公爵辦宴會,由游輪船長發邀請函吶。”
岑清鳶并未來得及多想,身旁突然傳來了欣喜的討論,“快看快看,雨變小了!風也停了……太陽!是陽光啊!這場雨終于停了!太好了!”
聞言,岑清鳶抬頭看向天空,原本滿布天空的烏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開,久違的陽光再次灑向每一個人,她的臉上也不自覺露出了笑容,將手中的“道具”扔進垃圾桶后,便匆匆提起兩袋物資,迎著太陽奔向家的方向。
部分低洼處早已被雨水淹沒,可依舊抵擋不住被暴雨久困家中的人們對陽光的渴望,一路上,隨處可聞迫不及待沖出家門的人們在陽光下的歡呼聲。
“奶奶,阿鶴,我回來了!好消息!雨已經停了,我就說這天氣預報不準吧。外面太陽可好了,大家伙這會兒都在外面曬太陽,等下我們也去吧!”岑清鳶將東西一一拿出,笑嘻嘻地向岑奶奶和岑清鶴展示,“而且我這回搶到不少東西,有很多都是耐久放的,就算再接連下好幾天暴雨,咱們也不用擔心了。”
岑奶奶聞言先是一喜,聽見后半句話,眉頭一皺:“囡囡啊,這話可不能亂講,講話要有忌諱哎,這天好不容易才晴了,再下下去也不知道還要有多少人遇難,快呸掉點晦氣!”
岑奶奶本名岑如英,年輕時跟著一名老道士學了不少本事,也見識過不少,因此,不管是年輕時還是現在,岑奶奶都對玄學那些事諱莫如深。
岑清鳶雖是不信,卻也奉行“可不信,但絕不能不敬”這一道理。
“呸呸呸!奶奶,我都記著呢,這不一時嘴快嘛,之后肯定都是正常天氣!”岑清鳶獻寶似的將一個喜XX大果凍遞到岑奶奶面前,“奶奶~您看這是什么,您就別生我氣啦~”
看見果凍,岑奶奶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平日里,因著自己血糖高,這小妮子哪肯讓吃這些零食啊,偶爾偷偷吃一個,還次次都能被逮個正著。想她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小輩叮囑教訓,唉,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雖是心中埋怨,可想著想著,岑奶奶卻是不禁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阿姊,你又在賄賂奶奶了。”清澈溫柔的嗓音帶著笑意在房內響起。
岑清鳶聞言望去,身形清瘦的少年撐著拄拐慢慢從房間里挪了出來,簡單的白T黑褲襯得他的身影更加單薄。
岑清鳶與岑清鶴姐弟二人并非岑奶奶的親生孩子,他們二人的父母早在一場車禍中亡故,之后岑奶奶便收養了他們,并在征得他們同意后,替他們取了現在的名字。
姐弟二人雖在車禍中幸存,岑清鶴的腿卻留下了終身的殘疾,不良于行。
“阿鶴,你今天看著狀態好了不少,都可以自己出來了,真棒真厲害!”岑清鳶上前摸了摸岑清鶴的腦袋夸獎道,順勢扶著岑清鶴,充當他的人形拐杖。
岑清鶴被夸得連耳根也紅了去:“阿姊,我都成年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過今天雨停后,我確實感覺舒服多了,腿上有了感覺,但同感并不是很強烈。”
“聽鶴鶴這么一說,我這頭疼的毛好像也好了不少,這幾天都沒犯過。”岑奶奶聽見姐弟二人的話,應聲道,“這也算是另一種禍福相依吧。”
“好啦好啦,阿鶴,你和奶奶一起整理一下我買回來的東西,我去做飯,今天咱們可要好好為這新生的太陽慶祝慶祝。”
[滴——
25273號星球,已確認
副本“摯愛”,已確認
“隕星”號游輪將于一分鐘后啟航,請各位貴賓做好登船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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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阿鶴,吃飯了。”岑清鳶端著湯從廚房走向客廳。
[3]
“好香啊,囡囡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岑奶奶夸贊道。
[2]
“阿姊,你這是燉了魚湯嗎?”
[1]
“沒有啊,是甜玉米排骨湯阿鶴,你想喝魚湯嗎?”岑清鳶將盛著湯的瓷碗放到桌上,碗底與桌面碰撞,發出‘叮’一聲脆響。
[0]
岑清鳶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下一刻,她的身體逐漸消失在二人面前。
“阿姊!”岑清鶴下意識想抓住岑清鳶,雙腿卻使不上力,直直摔下了椅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在自己面前消失。
“清鶴,你別急,我們報警,對,報警。”岑奶奶在看見岑清鳶暈倒時便已撲了過去,試圖扶住她,可她的手卻直直地穿過了岑清鳶的身體,一時間呆愣在原地,直至岑清鶴摔倒在地,才回過神來,趕忙將其扶起,安撫著。
出租車內,空氣安靜得令人心慌。
十五分鐘前,岑奶奶報警后向警察說明了情況,原本她早已做好被當做是在胡言亂語的準備,卻不曾想在聽見她的描述后,對方卻要求自己前往警局詳細說明。
岑奶奶本想一人前去,讓岑清鶴待在家里休息,可岑清鶴卻表示想要一起,岑奶奶拗不過他,只好妥協。
“什么!全球都有人離奇失蹤?”岑奶奶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所以希望大家可以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工作人員雖是這樣說著,但心中也是無奈嘆息,能否從這些人的口中調查出線索,他們再清楚不過,畢竟也有同事在他們面前消失,而他們根本什么都不知曉。“在沒有調查清楚前,也只能請大家耐心等待。”
所有人的心中都很清楚,除非消失的人自己回來,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