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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小妖主,您的劍神貓薄荷已送達

第十章不算清白

他走到一個大殿內,牌匾上寫著“一劍宗”三個大字。陸沉洲看著陷入沉思。

一劍宗早已不是當年的一劍宗,或者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一劍宗就是靠著一個老祖保下來的宗門,它的前世——玄天宗亦是靠褚玄天保下的。在一劍宗,無一人可以接替陸沉洲的位置,他困在此地。

那日宗門僅剩下他和余黎守護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個問題。一劍宗全員前往彌山圣境尋找機緣,留下了不受待見的余黎,還有看家犬似的陸沉洲。

唐榆桉修煉起步,也需要一定機緣。若是有自己的幫助,定能更好地助她修煉。

作為她的師尊,應當如此,就像當年她作為第二師尊那樣,毫無保留地待他好。

可是那日戰勝褚玄天以后,整個一劍宗落到他一個十八歲的人身上。第一年,章鐘合還會假惺惺地“輔佐”他。待他十九歲突破化神期,這三個老狐貍立刻將宗門大小事務全部推給他,美其名曰“能者多勞”。他雖然并未接管多久,但早早看到了弊端。

一劍宗借著他的名義對外收徒,斂財無數,他作為老祖,無俸祿,無實權,無休息時間,全程護著一劍宗的周全。他只是一個被架空的象征,一個全天候的看門人。這些長老坐享其成,精明的很,深怕他搶走他們的愛徒,搶走他們的地位。

如果能回頭,他應該不會想著出人頭地,來到一劍宗。

“陸師弟,北境蒼云派送來了拜帖。這個月您應該是有空的吧?”

裴鳴還算恭敬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陸沉洲沒有回頭,只是微微抬起手。裴鳴立刻將燙金拜帖放在他掌心,動作熟練得令人心寒——這樣的場景,已經重復過太多次。

拜帖上的金漆在雪光映照下格外刺眼。陸沉洲展開帖子,目光掃過那些冠冕堂皇的辭令。蒼云派掌門想帶弟子來“切磋學習”,時間定在下月初三。他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又是一群來試探虛實的豺狼。

自從他揚言閉關,這樣的“拜訪帖”就絡繹不絕。所有人都想知道,陸老祖還是否在一劍宗。那日幾個鬧事的被打敗,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打探他了,最近收徒大會一結束,又有人來了。

“我并不知有沒有空,但請告訴他們,一劍宗隨時歡迎。”

陸沉洲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裴鳴一聽,頓時急了:“陸師弟……陸老祖,您知道的,我們宗門不能沒有您!”他陪著笑臉,眼中卻滿是算計,“蒼云派這次明顯來者不善,若您不出面……”

“我知道了。”

陸沉洲打斷他,不想再聽這些虛偽的言辭。

裴鳴識相地閉上嘴,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陸沉洲知道他在等什么——等一個確切的承諾,等一個保證。這些宗門長老,早已將他當作護身符,而非活生生的人。章鐘合的行為也告訴他,有人已經看不慣他了。

“你先下去吧。”

陸沉洲擺擺手,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這些年來,宗門大小事務哪一件不是他自己處理?現在突然來問指示,無非是因為蒼云派來者不善,那群老狐貍想推他出去擋箭罷了。

現如今,他收了徒弟,也在試圖將他會的一切都教給她。他沒想到會有此事。他的身體不知還能撐多久,能不能撐到唐榆桉突破金丹,突破元嬰,自立自強的時候。他得為唐榆桉鋪好路,鋪好離開一劍宗的路。

一個只會利用他,傷害他的宗門,的確沒有必要呆著。他若是靈力消失殆盡,一劍宗的人定會如瘋狗一樣撲上來,將他吃干抹凈,也一定不會放過唐榆桉。他需要表面待他們和善,放松他們的警惕,以絕后患。

章鐘合的徒弟們待自己都極為敷衍,他一定在里面有推波助瀾的作用。余黎作為他的首徒,主動勾結陸沉洲,因而被冷暴力,被不友善對待。

他陸沉洲有一份責任。他定要護住余黎和唐榆桉的周全。至于孫思源和白老漢那,他并未詢問過他們的立場。不過通過平時的打交道,他們是極好的人。

一劍宗的確沒有更多人值得他留意的了。一個月后是宗門考驗,唐榆桉若是落敗,就會被趕到外門,到那時,他跟唐榆桉幾乎無見面機會,唐榆桉的一舉一動也會被盯著,她的修煉時間也會大大減少。

唐榆桉必須要勝出。

現如今她已成功筑基,下周的野外修煉是個好機會,一劍宗一行人都會去,剛好讓余黎帶上她。

他不得不感激自己送給唐榆桉那些靈符,絕對夠用。一劍宗每年都會組織弟子前往“萬妖山脈”歷練,獵殺妖獸、采集靈藥。而這一次,他必須讓唐榆桉在短短幾日之內,實力再進一步。

若她贏了,一切照舊。

若她輸了,他也可以親手斬了那些擋路人。

殿門在陸沉洲身后緩緩閉合,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站在玉石臺階上,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微微側首,余光瞥向那扇雕著蟠龍紋的朱漆大門。門縫中透出的燈光將三個佝僂身影投射在窗紙上,像三只正在分食的禿鷲。

“呵。”

陸沉洲嘴角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寬大的袖袍中手指輕輕一彈,一粒微不可察的靈光悄無聲息地黏附在門框上。這是他從余黎那里學來的小把戲,雖算不上高明,但對付這三個老家伙綽綽有余。

轉身離去時,守殿弟子低頭行禮,姿態恭敬得近乎諂媚。陸沉洲目光在那弟子腰間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那是章鐘合一脈的信物。果然,連守殿的人都換成了他們的心腹。

他走得很慢,似乎在欣賞夜景,實則耳中清晰傳來殿內的每一個字——那粒靈光正將聲音源源不斷傳入他耳中。

“老裴,那人怎么說?”

刻意壓低的聲音里透著迫不及待。這個掌管宗門財庫的長老,平日里最是道貌岸然,此刻卻像極了市井間打聽八卦的婦人。

殿內傳來茶杯輕叩桌面的聲響,代理宗主似乎在斟酌詞句:

“我感覺很不對勁,他說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空。按往常……”

“按往常他早該拍著胸脯保證了!”冷笑著打斷,枯瘦的手指敲打著檀木椅扶手,“這小子近來越發難以掌控了。”

陸沉洲腳步未停,唇角卻浮現一絲冷笑。掌控?這些老東西當真以為他還是那個十八歲懵懂少年么?

殿內,山羊胡須被緩緩捋動:“諸位別忘了,一年前我們推他當老祖時,他可是連推辭都沒有。”茶杯再次被端起,啜飲聲在寂靜的大殿內格外清晰,“現在想來,怕是早有預謀。”

“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那身軀在窗紙上投下夸張的陰影,“仗著有點天賦就目中無人。要我說,就該暗地里毒死他,看他還怎么囂張!”

“糊涂!”猛地拍案,“你當現在還是幾年前?沒有他坐鎮,蒼云派那群狼崽子早把山門踏平了!”

陸沉洲已走到回廊盡頭,聞言腳步微頓。原來他們心知肚明,卻還要處處掣肘。多么諷刺,這群蛀蟲一邊依賴他的劍鋒守護宗門,一邊又懼怕那劍鋒太過鋒利。

陰惻惻的聲音隨風飄來:“修為高又如何?不過是我們手中的一把刀。化神期壽元五百載,有的是時間替我們做苦工。”

陸沉洲站在一株老梅樹下,指尖無意識地描摹著樹干上的劍痕——那是他十六歲時留下的。

“他不能去外地修煉。”突然斬釘截鐵地說,聲音因激動而尖利,“外界靈力濃郁,萬一讓他突破到化神中期怎么辦?”

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陸沉洲幾乎能想象那三人交換眼色的模樣。是啊,他們最怕的就是這個——怕他修為精進,怕他不再受控,怕這傀儡宗主突然長出屬于自己的骨頭。

“我有個主意。”聲音突然壓低,陸沉洲不得不凝神細聽,“對他徒弟下手,讓他們有不雅傳聞,搞在一起,這樣就能冠冕堂皇抓住他的把柄。”

陸沉洲斜倚在朱漆廊柱旁,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玄冥劍,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讓他們傳出不雅傳聞?”他在心底玩味著這句話,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其實這個提議,反倒讓他覺得有趣。

他和唐榆桉之間,從來就不是簡單的師徒關系。當年陸沉洲收養一只大貓,被褚玄天職責,要求拋棄那只貓。他不愿意,自己也被褚玄天拋棄了。她從大貓化身為作為第二師尊教導他時,那個總愛笑的,會關心他的女子,讓他有些許好感,有著想保護她的欲望,雖然算不上喜歡。他們過去本就沒有以師徒相稱過,只是第二師尊劍法過人,教導過他。

只是后來他成了宗主,再到后來她成了他的徒弟,也忘了他。

“若是她真的會喜歡上我,我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陸沉洲低語,聲音消散在風中。他完全可以先發制人,在那些老東西行動之前就堂堂正正地道明他們的關系。他定然會好好保護唐榆桉,愛護她,無關乎喜不喜歡。

前提是她喜歡他,他才會道明關系,否則他們說的一切都是誹謗。

倘若他先喜歡上她呢?陸沉洲還未考慮過,但一定會尊重唐榆桉的選擇。

遠處傳來腳步聲,陸沉洲收斂心神,身形隱入陰影。但在離開前,他還是忍不住望向唐榆桉住宅的方向。

“既然他們要玩,不如……”他輕聲呢喃,玄冥劍在鞘中發出清越的錚鳴,仿佛在回應主人的心思。

“看看他們想怎么玩。”

芩竹竹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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