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嘉蔓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不似往日身著那么嫵媚的修身旗袍。今天她只穿寬松短上衣和長褲,頭發也未做裝飾只是低低地盤在腦后。其臉頰未施粉黛,與濃妝紅唇的媚骨模樣判若兩人。她一邊收拾著一邊哼起愉快的小歌。能讓趙嘉蔓如此高興的時候,必然就是弟弟趙嘉逸所讀的私塾放假的日子了。
趙嘉蔓等在私塾門口,見大門敞開,學生們魚貫而出,趙嘉蔓也開始焦急地尋找趙嘉逸的身影。“姐!”趙嘉逸朝他揮手。趙嘉蔓歡喜地跑過去,姐弟二人大大地擁抱了一下。趙嘉逸愉快地說著讀書的近況,二人并排走著,說說笑笑,歡樂溢于言表。正值中午,二人走進一家飯店,趙嘉蔓一連點了紅燒排骨,清蒸魚,青筍炒肉等好幾個肉菜。趙嘉逸驚訝,“姐……”趙嘉蔓點完菜說,“給你補一補,放心吧,我賺了很多錢。”趙嘉逸這才安心下來,等菜上了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趙嘉蔓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囑咐他慢點吃,不夠吃還有。趙嘉蔓看著弟弟瘦弱的胳膊,心中十分心酸,以前家境貧寒,只有過年能吃上幾口肉。來到盛京城讀書之后,更是得節衣縮食,吃不上什么好的。本該是正值壯年的弟弟竟然長得如此瘦弱。趙嘉蔓父母去世得早,只留下她和小她兩歲的弟弟相依為命,從小靠鄉鄰接濟,作為長姐不得不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還好弟弟聰明伶俐,學習也用功努力,鎮上的教書先生說嘉逸有考上大學的潛質。為了弟弟的前途姐弟倆毅然決然地離開家鄉來到繁華的盛京城。起初,趙嘉蔓嘗試過擺地攤售賣自己制作的衣物和鞋子,但這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后來,她又輾轉于各大飯店打工,但微薄的收入難以應對日益增長的開銷,特別是考慮到趙嘉逸還需要支付學費。生活自然困苦。在經歷了幾番波折之后,趙嘉蔓終于迎來了轉折點——她的歌唱才華被人發掘。于是,她成功地進入了夜桃仙這家歌舞廳,并成為了一名歌女。然而,事情并不像她想象得那樣簡單。原本說好的只是唱歌,帶動場內的氣氛。但實際上,卻常常有客人提出別的要求,要求她陪酒甚至更過分的行為。趙嘉蔓知道她或許已經算半個妓子了……不過為了弟弟,她覺得是值得的。這件事,她不敢讓弟弟知道真相,生怕影響他的學業。所以每次都告訴趙嘉逸,自己在夜桃仙只負責唱歌,工作不累,賺的也多。趙嘉逸對姐姐的話深信不疑,便安心繼續讀書,希望將來能夠出人頭地,報答姐姐的養育之恩。等吃完飯,趙嘉蔓又帶趙嘉逸去糕點鋪子一連挑選了好幾樣點心,以前每次經過糕點鋪子都香氣撲鼻,有點讓人垂涎欲滴。
可是每次趙嘉逸都說不想吃。趙嘉蔓心中明白,弟弟哪里是真的不想吃,只是過分懂事,不想增加她的負擔罷了。接著又去成衣鋪挑了幾件衣服,春夏秋冬一應俱全。還有鞋子,趙嘉蔓更是一口氣選了四雙。“姐,再買我就拿不回去了。”趙嘉逸提醒道。趙嘉蔓這才停手。趙嘉蔓對換上新衣服的弟弟十分滿意,幫他理了理衣服道,“好好讀書,不用擔心錢的問題。”說完又將一個信封交到趙嘉逸手上。趙嘉逸抽出來一看,竟然是好幾張嶄新的鈔票!“姐,怎么回事?你哪里賺的這么多錢?”趙嘉逸問道。“這個你不用管。”趙嘉逸心中存疑,十分不安,“不行,你必須說清楚,不然我怎么放心拿這么多錢?”見趙嘉蔓沉默,趙嘉逸又不安問,“姐,你不會做傻事了吧?”“沒有,最近碰到了個財大氣粗的客人,打賞了不少小費。”趙嘉蔓笑著解釋。趙嘉逸聞言皺皺眉,“那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沒有。”趙嘉蔓搖搖頭,“你放心讀書。”“姐,你可切莫逞強!”“知道了。”趙嘉蔓笑著回答。將趙嘉逸送回私塾,趙嘉蔓回到夜桃仙上班。趙嘉蔓唱完歌,馬上被叫到包廂。趙嘉蔓上樓時抬眸從樓梯縫隙間看見了穿軍裝站的筆直的男人,就知道今日叫她來的,是那個傳聞中的沈少帥。
經過上次的簡短接觸,趙嘉蔓知道,他真的如傳聞那般風流多情,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但似乎待人較為平和,趙嘉蔓幾次推拒他的觸碰,他也并未生氣,依然面容帶笑。只是沒想到,這次,趙嘉蔓剛踏進包廂就被男人摟入懷中。男人勾起她的下巴,用極為溫柔帶著挑逗的語氣道:“幾天不見,想我了嗎?”此時趙嘉蔓的臉離沈玄宇只有一拳距離,那深邃的鼻眼,英氣的眉毛正大大地懟在她眼前。
趙嘉蔓想,情場的高手便是如此吧。三兩句話便能撥動人的心弦,幾個自然的動作就能令人著迷。“想了。”趙嘉蔓順著答。“哈哈,哪里想了?”趙嘉蔓抿嘴不言。男人一手已經滑到了她敏感的脖頸,手指慢慢輕撫打圈,趙嘉蔓呼吸一促,男人竟然開始對她上下其手……沈少帥雖說衣冠楚楚,玉樹臨風,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趙嘉蔓在心里罵了幾百遍,但在極力克制生理反感,表面上裝作順從。沈玄宇似乎并不滿足于單純的“吃豆腐”。長臂一揮,竟將趙嘉蔓扛在了肩上!趙嘉蔓忍不住驚呼出聲,雙拳捶打男人的背部。可是徒勞無功,沈玄宇將他丟到柔軟寬大的沙發上,趙嘉蔓在沙發上彈了幾下才緩過勁來,驚詫地看向男人,其大有寬衣解帶之意。趙嘉蔓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驚慌地爬起,伸手試圖去拉開門逃走。可是卻被沈玄宇撈回禁錮在懷里,男性氣息使她目眩神迷,灼熱的觸感燙的趙嘉蔓全身緊繃,但任憑她怎么掙扎男人都紋絲不動。男人迷醉地在趙嘉蔓脖子處細嗅她的香味,在臉頰和耳垂留下點點吻痕。“跑什么?你不是說你想我了嗎?”沈玄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