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怒江的靈魂,水是怒江的生命。”
來到怒江心情有些激動。這幾乎是一種必然。和安寧的避世村落大理以及擁有一米陽光的麗江相比,怒江那樣奇特險要,最為人知或是極為激動人心的當屬丙察察線路。這是越野愛好者們入藏的必要方式。這穿越滇藏的丙察察線路,指的是丙中洛察瓦龍察隅地區,這是公路從云南入藏的最泥濘,最險要的一條路。
梅里雪山已在《巴南寶貝》這部里簡單提到,是雪區七大神山之一,也是距離YN省最近的雪區神山。據說梅里雪山下的巨蟒(山)一口咬破了梅里雪山的心臟。這冰川一樣的大流沙如同梅里雪山之血一樣便在此地噴流而下。
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圣山之上,國道219號便從這圣山下蜿蜒穿過。路面覆蓋了冰雪,泥漿,是中國越野人的首要關注。
這條道路太顯要,我們先從香格里拉說起。
從麗江到香格里拉,可以坐高鐵,也可以坐大巴,如果沿途要去金沙江虎跳峽,那么坐大巴比較合適。車行進入雪區,山下紫紅色的花朵和闊葉林逐漸變得晦暗和稀疏,雪區的天氣多變,氧氣缺乏,天氣不錯的時候陽光灑滿整個獨克宗古城,然而不知從哪里稍微飄來一朵云彩,雨就下起來,這樣的雨打得車輛嘩嘩響,如果行在盤山路的邊緣,還有泥石流可能。因此司機許多是當地人,由于確實有危險。
賀龍在1946年底在獨克宗古城會見了松贊林寺的主要宗教首領松謀活佛,開啟了我黨迪慶雪區友好的先河,獨克宗那樣美麗,藏飾、唐卡只是基本,轉經塔安安靜靜地等待著遠方來的朋友用手推動。倉央嘉措《潔白的仙鶴》在雪區傳唱,糌粑和牦牛骨頭味道傳遍了整個精致的古城。
25元一碗糌粑和藏式牦牛酸奶。這酸奶吃起來和無糖酸奶差不多,醇厚而香甜。獨克宗古城具有雪區城市的典型風貌,海拔高而陽光充足。五彩灑金的經幡旗幟在太陽和云朵互相你追我趕產生的陰影和霞光里被風一吹,產生動感視聽的雙重波蕩。下了大巴,雖然陽光灑金,但風一吹身體就涼了,需要穿上羽絨服御寒。高原的風和紫外線也頗具殺傷力,低海拔地區細嫩的皮膚立即感到大顆粒的風的吹動和揉擦,立即讓接觸風的表面皮膚形成一道應激和屏障。如果待久了,這風讓臉顯得紅撲撲起來。
高反是有一點兒。尤其是劇烈運動或者爬上古城高處的轉經筒時候。氣喘吁吁如果不讓其發展,便能停留在心臟的正常范圍。但如果感冒洗澡或免疫力低的情況下接觸細菌病毒,很可能會讓這樣的氣喘吁吁發展到肺部感染。不過總體海拔只有四千米,和嚴寒的XZ地區相比,云南迪慶對于年老體弱者,還是危險性小得多。
但如果心肺功能沒什么問題,那就放心地跑吧!
在獨克宗古城的小廣場上飛跑一陣,肌肉從乘車的蜷縮中恢復過來,顯得舒展而有彈性。小廣場上兩側的側殿,現在已經改成了博物館和賀龍將軍會見松謀活佛的紀念館。在陽光灑下來的小廣場上,除了停車場,還有一些售賣金佛、手串、撥浪鼓等宗教產品的商販。商販一般是藏族小伙兒和大姐們,他們有的快樂地吸著煙,有的松弛地倚著車門聊天。聊天的內容無外乎自家的青稞收成,節慶的時間和籌備,牦牛的養殖、火鍋的準備、草和植物割草積肥的細節和太陽、天氣等等日常話題。也有的百無聊賴地搖著手中的鑲金邊撥浪鼓,咚咚的聲音居然產生了“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的幽深感覺。
在太陽被迅速流轉的云朵旋轉背過去的屋檐下,顯得空曠而寂寥。香格里拉的詩意由此而起。
除了倉央嘉措以外,藏族詩人才旺瑙乳、旺秀才丹等編纂的《藏族當代詩人詩選》或者《藏地詩選》讓身處傳統與現代、藏文化與漢文化、青藏高原傳統區域與交叉地帶呈現了一批抒發自己愛家鄉愛祖國情感的藏族詩人群體。
本書主要敘寫云南,連帶提到雪區。但雪區例如青海、四川、云南、XZ的藏語均有微小差異。在這樣高海拔的陽光下,人們喝酥油茶,吃糌粑。如果起床起晚了,朋友們會去茶館等其他朋友喝甜茶,吃藏面和肉餅。有時候會早起和朋友轉經,進茶館和朋友聊天一上午。有家族聚會的時候,會煮牛肉,一家人圍著吃牛肉,喝酥油茶或者甜茶,跳鍋莊、喝甜茶,晚上八點多吃晚飯,生活節奏極慢,但景色和朝拜卻能用壯麗形容。
在賽馬節來臨的時候,草原上的牧民們每年都會舉行盛大的賽馬節,大家會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服飾拿出來給自己的女媧們穿戴,通過女士身上的金銀珠寶,珊瑚綠松石等彰顯自家的財富。人們也有貧富差距,有的需要國際幫扶才能生活。
人們逝世后會進行天葬,也有火葬。人們有居住在城里的,也有住在草原放牧的,有出國留學的,也有在城里工作的。藏經閣的經書總是很壯觀,數量很多,天蒙蒙亮的時候,冰川下的人們醒來了。
“你承諾過的月亮,還是沒有出現。而我無眠,或者只是衣單天寒地替你多愛了一夜人間。”面山藥虔誠敬畏,臨水要明晰清澈。即使前面這條路需要獨往;即使這種日暮也曾哭著走過;即使你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人就是需要這種深深的俯首,溫柔地悲哀……無論有再多的“即使”,你也會在悲喜交集的地方再站一站,在太陽底下再曬一曬,想到有朵云專注地為你白過一回,有輛車安靜地為你等過一次,有個人耐心地為你枯坐過一陣子,你就只好,再多愛一夜人間。”
然后輕千言而重一句——是你在世上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