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蝴蝶喃喃自語地說道。
“什么難怪?”墨斂聽到這句話后不禁一愣,但楚行歌和雪在聽完之后卻瞬間變了臉色。
“就是在寄生過程中,你的意識并沒有被我抹除,這一點讓我感到很奇怪。”蝴蝶細長秀氣的眉毛緊緊皺起:“要知道主宰者的力量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但是你居然成功抵抗了我的力量,這實在不應該。
當時我的力量遭到了阻攔,我原本沒有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只是簡單地認為是你的力量所致。但是最近這兩天,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股力量,那種氣息,倒更像是地球法則的力量。可是你一個人類,又怎么會與法則有任何關聯呢?
因此我剛才才會問你那個問題,因為那是我所能想到的,人類唯一可能與法則產生聯系的途徑。”
“地球法則?”墨斂聽到這個詞后,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冷靜和平靜的表情。
“是不是從那之后,你就諸事不順?”蝴蝶并沒有直接跟他解釋,而是問了他這么一個問題。
墨斂仔細一想,好像自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有順心過。而他差點被父親打死后不久,母親就死了。
至于心臟被流彈削掉半邊之后,他就出了那個任務,死神也在此之后覆滅。
見他沉默不語,蝴蝶也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往下說:“這是因為法則之力是一種超越常規力量的存在,它決定著整個世界的運行規則,世間萬物都是依照地球法則運行,包括生,老,病,死。
你原本應該是死了的,但是你還活著,法則檢測到了你這個漏洞,地球在試圖修補。
所以它就在法則允許的范圍內以一切合理的方式給你制造危機讓你死亡,以修復漏洞。”
楚行歌接過話頭:“只是在法則看來,你已經死了。已經死了的人不可能再死一次,因此在你再一次的死亡或瀕臨死亡時,法則就會出來進行干涉。
就好像一個軟件出現了漏洞,防火墻在盡力修補,但是在即將修補完成時發現自己的核心算法在阻止修復一樣。”
“所以說,我算是一個不可能被清除的bug,是嗎?”墨斂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地說道。
今天他接收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他的身體也不支持他多思多慮。他已經有些感到疲憊與不適,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繼續聽下去。
“還不止。”雪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個bug不僅不能被清除,而且還能掌控與修改部分核心算法。”
墨斂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連臉上的平靜都維持不住了。
“你是說……我擁有部分法則之力!”他的表情罕見地變得有些空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蝴蝶點了點頭,末了又補充道:“但是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使用這些法則之力。你現在和我綁定的時間太短了,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后才能感受到法則的存在。
但那不是我們能觸碰的東西。當然,我們也沒有那個能力。不過在熟悉法則之后,我們就可以想辦法利用法則,這會更有利于我們行事。”
墨斂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這股力量太過強大,他無法完全掌控,而且每次使用必定都會帶來巨大的消耗和副作用。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股力量絕對是一張強大的底牌,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出驚人的作用。
然而在過大的情緒起伏之下,墨斂突然感覺到心口傳來一陣刺痛。他臉色微微泛白,右手下意識撫上心口,試圖緩解那股疼痛,但卻無濟于事。
一旁的楚行歌注意到了墨斂的異樣,他俯身靠近墨斂,輕聲問道:“需要休息一下嗎?要不要我去幫你把藥拿過來?”
楚行歌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呼出的氣息輕輕拂過墨斂的耳廓,讓墨斂感到一種莫名的酥麻感。他不自在地側了一下身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藥物來緩解疼痛。
楚行歌看著墨斂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但他不是醫生,也沒有了解過這方面,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狀況。
“不舒服了就跟我說。”楚行歌低聲說道。
墨斂笑了笑,比了個“了解”的手勢。他想了想,問蝴蝶:“主宰者會有什么特殊能力嗎?”
“有的。”蝴蝶聽到這個問題時一怔,接著很快反應過來:“我忘記和你說了。
主宰者都是會有特殊能力的,而和主宰者綁定之后人類也會擁有特殊能力。主宰者的特殊能力和它們原型的特質有關。
我的原型是有毒的,我身上的磷粉也能致幻,所以成為主宰者之后我的能力就是毒與幻境。
雪的原型是雪狼,所以她的能力是冰,但因為機緣巧合,她擁有了這個空間。
你的能力應該是火。但是因為你已經經過湖水的洗滌,所以有概率激發第二種能力。”
“哦?”墨斂挑起了眉,看向楚行歌:“那種水有這作用?”
“沒有能力的人經過洗滌可以洗髓伐經,并且激發出一種特殊能力。
但是如果已經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喝下湖水,那就只是有概率獲得第二種能力。
并且這個概率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當時還沒來得及跟你解釋這些,所以我就沒有和你說。”迎著他的目光,楚行歌面不改色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