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燕臨差人將燕昭送了回去。
云南枝同燕臨站在大門口,看著燕昭離去的方向。
“王爺和皇上的關系看起來很好嘛。”
云南枝本來以為,燕臨和燕昭的關系會視同水火。
但現在看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嘛。
“回去睡覺。”
“哦。”
云南枝回了房間,洗漱完后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她像往常一般早早的就來了練武場。
云南枝環視了一圈,燕臨依舊不在。
夜未說:“今日春節,皇宮內有宮宴,王爺想必是去了皇宮。”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練一會兒。”
夜未走后,云南枝照常負重跑。
現在背著沙袋跑一段時間,她已經不再那么吃力了。
每次都會往上加圈數,現在已經能跑十五圈了。
云南枝跑完后坐在一旁休息,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兵器架子上的一把弓箭。
腦海里浮現出燕臨搭弓射箭的模樣,她忽然也有些想試試。
于是,云南枝走過去拿起了那把弓,意外的沉。
好在她現在不至于連一把弓都拿不起來。
憑著記憶中燕臨射箭的模樣,云南枝單手舉起弓。
沒有箭,云南枝隨意找了根樹枝替代。
一松手,那樹枝從弓上掉了下來落在她的腳邊。
云南枝:……
云南枝活動了一下手,還沒舉多久,手就已經開始發酸了。
看來如果想學射箭的話,這點還不夠。
早上剩余的時間,云南枝都用來舉著沙袋蹲馬步了。
一直咬牙堅持著,青婉來叫她去用早膳的時候,她險些栽倒在地上。
青婉連忙過來扶著云南枝,將她扶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王妃,您沒事兒吧?”
云南枝搖了搖頭,趴在桌子上歇了好一會兒。
站起來時手腳還是發軟的,青婉扶著她一步一步往回走。
云南枝回來后,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用早膳。
不過有些奇怪,自從早上之后,云南枝好像就沒有見到過夜未了。
“青婉,夜未呢?”
“早上夜未姐姐回來后說要出去取幾樣東西,現在應該還沒回來吧。”
云南枝不再多問,吃過早膳后又來到了練武場。
燕臨不在,沒人能教她讀書寫字,自學效率不高。
所以,云南枝一個人來到練武場,身體還有些軟,她就先坐在一旁下棋。
等恢復的差不多了,又開始重復著早上的項目。
臨近中午的時候,夜未才回到王府,彼時,云南枝還在練武場上蹲馬步。
王妃近日還真是努力啊。
夜未走了過去,手里拿著一把弓,不像燕臨的那般沉重,更適合給云南枝用。
云南枝自然也注意到了夜未手里拿著東西,走了過去。
“這是王爺給我的嗎?”
夜未點點頭,“王爺說王妃可以開始學射箭了。”
云南枝接過弓,拿在手里還是有些分量的。
但比起燕臨那又沉又重的玄木弓好多了。
“沒有箭唉。”
“箭是有的,我這就吩咐人過去取。”
夜未走后,云南枝試了試手里這把紅檀木做的弓。
她很喜歡。
不久后,夜未取來了一筒箭。
“王妃,你要的箭拿過來了。”
云南枝從箭筒里拿出一支箭,隨后把箭搭在弓上。
試了試,箭還是沒有射出去,掉落在她腳邊。
“唉,夜未,你教我射箭吧。”
夜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抱歉王妃,我只精通暗殺和短刃…”
“不過,可以等王爺回來讓王爺教您!”
行吧,好像也只有這樣了。
云南枝把這把弓妥善的收好,又看向夜未。
“那你教我些你會的吧!”
自己會的?夜未想了想,隨后點頭答應。
“那夜未教王妃娘娘一些用來防身的暗器吧!”
云南枝點了點頭,隨后夜未拿出一柄袖箭遞給云南枝。
袖箭是暗殺時最好用的冷兵器之一,關鍵時候只要射的準就可以一經斃命。
最主要的是操作簡單,教給云南枝必要的時候防身再合適不過了。
“王妃看,這是暗器之一的袖箭,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藏在袖子中的兵器。”
云南枝輕輕握住手上這個小巧的東西,仔細的聽著。
“使用的時候,只需要按住這里,王妃食二指所指的方向就是袖劍射出的方向。”
說著,夜未握住云南枝的手,按下袖箭開關。
一只箭飛快的射出,扎到不遠處的靶子中心。
“我給娘娘的是單發,射完后,只需要從這個小孔上面裝箭就可以了。”
云南枝點了點頭,夜未松開云南枝,讓云南枝自己試一下。
袖箭雖簡單,但是很考驗準頭,若是不能一擊斃命會給敵人機會。
云南枝準頭還算可以,幾支箭下來竟也有一兩支射中靶心。
——
皇宮內,許多大臣都前來參加宮宴。
一時間,好不熱鬧。
燕昭倒是有些興致缺缺的看著臺下枯燥的表演。
燕臨坐在燕昭右側,不少有大臣向前來搭話,試圖攀上燕臨這棵大樹。
燕臨被煩的緊,反正該露面也露過了,隨便尋了個理由離開了宴會。
燕昭也想,但他是皇帝。
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燕臨離去,自己坐在龍椅上內心哀嚎。
燕臨回到王府后聽見下人說云南枝在練武場,于是就尋了過去。
剛到就看見自己的王妃,擺弄著一支袖箭,遠處的靶子上落了不少箭。
看起來他不在,她也學了不少啊。
夜未先發現了燕臨,對著燕臨行禮。
“王爺。”
“嗯,這是在做什么?”
“王妃娘娘本來想學射箭來著,奈何屬下只會暗殺之道,就交了些娘娘簡單的東西,用來防身。”
燕臨擺擺手,夜未退下。
練了一整天,云南枝渾身上下出了不少汗,難受的要緊。
正準備休息一會兒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燕臨。
“王爺回來的那么早?”
“無聊。”
看來是宮宴太無聊了,燕臨就提前回來了。
他是攝政王,別人也不敢對他說什么。
云南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了過去。
“王爺可否教我射箭?”
“嗯,從明日開始。”
云南枝開心的點了點頭,與燕臨告別后回去洗了個澡。
既然燕臨已經回來了,下午的時候兩人又在書房學習。
說來奇怪,燕臨從來沒有讓云南枝學習什么禮儀典法。
讀的大部分都是燕臨讀過的兵書計謀。
不過云南枝也樂意,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成長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