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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成為暴君死去的白月光

第二章帝王逃脫

他才堪堪走進草叢,徐飛便覺得不放心,跟了上來。只是他身材魁梧,走在這種軟泥巴上,反而受限,必須勉力控制身體平衡。

徐飛喊著話,“你這夏人真是麻煩,勸你在我沒有耐心之前出來!”

這草叢是一大片的,同時有沒有毗連的幾處,就這樣綿長地,久遠地散布在祁地上。

此時夜晚靜得嚇人,更靜一點時,可以聽到祁牛羊的叫聲。

沈序心里在打鼓,他只穿著紅色里衣,上面已經布滿血跡和泥土的顏色。

他聽到徐飛的聲音并沒有多大反應,在他允許的一分鐘內盡量走得更遠,幸好是夜晚,漆黑地看不見他在哪里逃竄,只是總傳出悉悉窣窣的聲音成功讓徐飛警惕起來,徐飛從草叢邊瘋狂地追尋他,幾個守衛也聞聲而來。

沈序回頭望了他們一眼,他們已經離自己極近了。

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抓住的恐懼感向他襲來,這種恐懼感在寂靜的黑夜里被無限放大。

他強迫自己鎮定,用手拿起脖梗處戴著的骨哨,用盡全力地吹響,那哨子發出鷹叫一般清脆的聲音,長長地回蕩在祁地。

他笑了,眼中夾帶著纖細的血絲,綰好的頭發有多縷散在外面,又被汗水貼在臉上。

曾經的他厭雨露之苦而圖宮室之安,但此刻冷風灌進衣領處時,他竟然也覺得快意。

遠處黑漆漆的,但月光下尚能見到茁壯的草木,也能清楚地聽到蟬和蛙或者是不知名小蟲子的叫聲,以及…徐飛痛苦的嘶吼。

他長得俊美又邪魅,穿上一身龍袍時,不論他做什么,總像個禍國妖君。

他是一國之君,受萬人景仰,他沒有什么功績,在那座冰冷的宮殿,他已經連心都要漸漸腐朽。

他此刻竟想起皇后了,他的皇后,嫵媚動人又頗有治國才能,是十全十美的女子。雖然不是他所愿的伴侶,但到底還是他對不住她,不知之后太后又會怎樣處置這個皇帝之遺霜。

徐飛與一眾守衛很快抓住了他,徐飛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狠狠的怒罵他,“夏人就是詭計多端,讓你跑!讓你跑!”

沈序頓時臉色蒼白,腹部處傳來灼燒般的刺痛。幾人連忙將他架回馬車,徐飛有預感,恐怕這小子的援兵會馬上趕到,必須馬上啟程前往祁王宮。

沈序提不起力氣了,倦倦地待在一旁。他十五年的帝王生涯中,從來沒有這樣精病力盡。

徐飛掀開帷幔一看,依舊只有綿延的群山,看不到盡頭。

只是黑夜終于收斂起她那神秘的顏色,群星也倦了似的,一顆顆地散去……

馬車上沒有軟榻,鋪了些干燥的稻草,這不是因為祁王連像樣的馬車都拿不出來,而是在羞辱夏國的帝王。倘若進城時,祁國百姓見到他睡在馬車上的稻草時,會覺出怎樣心里的巨大痛快?

帝王君恩,覆水難收;帝王之辱,名傳千古。

即刻死掉,也算是老天爺的一種恩賜。

當年夏國的陳昶將軍愛喝酒,后來功高蓋主,先帝也很慷慨地賜了他一杯毒酒。

陳昶的所謂功高蓋主,大概在于他太過精明,喜歡貪他人之功以自肥,鮮少人知,后來他權勢更大,便更沒有別人說話的份,漸漸地連他自己都要以為自己是大國將軍,功不可沒……

可先帝記得。

如今來看,陳昶比他幸運,至少,陳昶成為永垂青史的虎臣將軍。

而他只是一介人質。

此時再看窗外,東方已經張掛了萬丈的曙光,天地間在舉行著最隆重的典禮,迎接他的新生。

他預備坐起來一點,徐飛眼睛死死盯住他。沈序也回盯住他,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時,馬車候然停下,這慣力將徐飛弄得狼狽,沒有穩住身體地撞到小燈上,馬車頓時變暗了。

徐飛感到不耐,質問馬車夫,“怎么回事?”

出人意料地,沒有任何回應。徐飛終于察出不對勁,抽出腰上的匕首,抵住沈序的脖梗,引著他向外走去。

一掀門帳,便見到馬車夫被幾個士兵拘著,臉上是很驚恐。

另外這邊則是幾十個士兵提著刀或箭,他們穿的是黑衣,只是黑衣的心口處繡著龍紋圖騰,這下便明了,原是夏帝的暗衛—龍昂衛。

他們屏氣凝神地注視著沈序,不敢輕舉妄動。

徐飛有些訝然,但多年在戰場的經歷讓他馬上地冷靜了下來,低聲對旁邊的一個守衛說道:“遞聽消息給前處的郡縣,讓他們派人支援。”

而剩下的守衛都站立在徐飛前方。

饒是最近的郡縣,離此處也約莫有十幾公里,看龍昂衛的架勢,定會馬上出擊,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免得日后無故生端。

徐飛打定主意地將匕首舉起,匕首在日光下反射出冷光,沈序閉了眼,突然,一只箭矢穿過人群,直直地射中了徐飛的手臂!

匕首掉落的瞬間,龍昂衛不顧一切地向前廝殺。這些廠臣都是先帝培養的精壯之兵,沖鋒陷陣起來,更是無人能擋。

徐飛痛苦地扶起受傷的手臂,淡定了下來,他晰白的手臂映襯著新生的躍動的鮮紅。

他的守衛很快被龍昂衛打得潰散,始終有一名抓守著沈序。

到了最后,沈序說:“別掙扎了,眼下勝負已定,你殺了我也是不劃算的,這樣吧,你放了我,我也給你一條生路。”

徐飛沒有立刻答應,“我徐飛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我活不成,你作為夏國的君主在祁國的土地上又能走哪去?”

沈序心下一沉,只能再開口勸他,“你先放了我,你又活著,再把我抓回來也沒什么難吧?再者說,你分明知道我沈序只是一個傀儡皇帝,起不到影響夏國作戰的作用的,你們祁王抓我,其實只是為泄憤吧?”

徐飛卻捉摸不透地笑了,“那你可把我們祁王想錯了,留你必有大用。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留下你就必是大患。”

沈序本以為徐飛是個只會耍武功的莽夫,如今看來能待在祁王身邊也不會是個小角色。

徐飛向守衛遞了眼色,守衛立刻明白,正準備一刀將沈序抹脖子了事時,龍昂衛已經先一步刺殺了守衛,徐飛也被龍昂衛牽制住。

沈序任由龍昂衛解開銬子,頓時輕松起來。

“徐兄心在祁王,身處朝堂,心懸魏闕,必是不肯歸順的,但請徐兄替我給祁王遞封信便就不為難你了。”徐飛猶疑了一下,終是點頭。沈序轉身接過龍昂衛準備的筆墨,在托盤上寫起字來:

「遲衡,你為質夏國,吾多有拂,現為祁王,自是顯赫非極,兩國交戰,實非我愿,窮追逆旅之身,何視天下之不廣哉?豈天覆地載之中,你自以為智,而適成其愚;自以為厚,而反覺其薄。仆今者兵衰力弱,煢煢孑立,區區之命,懸于祁人之手。若其轉禍為福,或以遐方寸土,仍存三恪,更非敢望。望臣事大清,亦可謂不忘故國之血食,不負昨日心憐,惟冀裁之!」

將這封小信交給徐飛后,沈序便坐上馬,斬斷后連的房車,向前而去,那龍昂衛跑在后面。不出一會兒,見不到人影了。

徐飛沒有看信,只覺得氣急敗壞,在原地等待幾刻,玉陽郡長便領著一隊人馬來了,他們大汗漓淋,喘著粗氣。

玉陽郡長還很年輕,是很俊逸美雅的模樣,他從馬上跳下,對徐飛揖了一禮,“徐大人。”徐飛淡淡地應了一聲,地上是他淌下的血,洇出一小片紅土。

玉陽郡長見到地上散亂的兵器和尸體,忙使了眼色給侍從征君。

征君便帶人清理現場,這空隙間,玉陽郡長向徐飛開了口,

“小官剛上任不久,對一切都不算熟悉,只聽徐飛將軍有難,便急調人手趕來,只是這地離郡縣實遠,延誤了這般久,望將軍莫怪。”

徐飛還沒有緩和神色,也明白這事怪不到他們,再說,本來也沒有期望這群縣兵可以在宋賊逃走之前趕來,只不過是為了玉陽郡用調全部人手抓住宋賊。玉陽郡的辦事效率可不敢恭維,況且宋賊是在玉陽的土地上走丟的,

而且他們援兵也沒有及時趕到。“你們駕上馬,同我去追宋賊。”徐飛言。

“將軍!你受傷頗重,如何駕馬,再者,過了這般久,怎知宋賊去往。”玉陽郡長打斷他。

黑香逸蘭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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