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厲害嗎？”聶由己說道。
“她不愛理人，組織里認識她的都不多。”解拙說道，“我也就小時候見過她。”
“祁副組長和冬孔譽有關系？”聶由己問道。
“D，E兩組的創始人都是冬孔譽。”解拙說道。
A組創始人老爺子冬定波，B組創始人牧組長，C組創始人商敬。
后來，牧組長因種種緣故去了D組。
冬孔譽“病了”很多年，她去步滯島之前，冬孔譽還活著。
“她這么有能力，組織會不會破例留下她？”聶由己試探道。
“不會，組織很難控制她。”解拙給了答案。
“這倒是。”聶由己點點頭。
“是否忠于組織，比能力更重要。”解拙說道。
聶由己換了一個角度問：“那你抓到她弟弟了嗎？”
“沒有，那是凌家的地方，又有祁副組長這么多年的經營。”解拙說道，“祁玥如果不是湊巧在實驗室里，她也不會被抓住。”
“D組除了祁副組長，還有什么比較重要的人物嗎？”聶由己問道。
“D組目前沒有二級負責人。主要分為女組，新派和舊派。”解拙說道，“舊派都是老資格，當年跟過牧組長的。新派多是C組畢業的男性學員，女組基本全是女的。”
“這么復雜嗎？”聶由己沒想到這么麻煩。
“你也知道C組畢業后無處可去，就只能去D組。這其中女學員居多，那兩派要么排擠她們，要么想占她們便宜。后來她們就抱團了。”解拙說道，“你沒見過那些老資格，張口閉口牧組長的。我還特意去問過我爸，我爸說牧組長是個很瀟灑的人，不是那么在意權勢。他做組長主要是為了幫冬孔譽分擔壓力。聽說他倆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聶由己微笑了一下。
她不是湊巧知道了牧組長是誰，她可能真信了。
“新派是祁副組長扶持的，商組長隱隱支持女組。”解拙說道。
“你在D組的時候就是三方各占三席，多出來那個是祁玥？”聶由己問道。
原來三級負責人只有十個。
“對。祁副組長一出事，新派本來就是最弱的，估計沒幾年就會被蠶食干凈。”解拙說道。
“那你認識丁繪和叢瑰嗎？”聶由己估計叢瑰是女組的。丁繪可能是舊派的，也可能是女組的。
“她們兩個都是女組的，聽說為了爭二級負責人的名額，兩人愈發不對付了。”解拙說道，“我在的時候，她們兩個還沒撕破臉呢。”
難怪柏任剛找過丁繪，轉頭叢瑰就找上了他。
“那你覺得她們兩個有能力救祁玥嗎？”聶由己問道。
“不可能。”解拙說道，“帝城學院出面過了，他們保證祁玥終身不出學院。老爺子沒同意。”
“假如人關在D組，她們偷偷把人放走呢。”聶由己問道。
“D組沒有這個權限，這屬于甄別組織成員。另外涉及三級負責人以上的調查都由A組負責。祁家人要么關在A組，要么關在B組。”解拙說道。
“為什么會關在B組？”聶由己不解。
“祁副組長原本是A組的三級負責人，和我爸競爭副組長失敗了，他才去的D組。”解拙說道。
“好吧。”聶由己說道，“你什么時候來領車？”
“我好不容易休假了，你先讓我放松一下。”解拙說道，“我這邊拿到新任務就去找你。”
“好，我等你。”聶由己說道。
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就掛電話了。
D組的牧組長在六十多年前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D組沒有新組長，組長的投票權一半給了C組的商組長，一半給了祁副組長。
商組長和牧組長一樣是創始人之一，新派和女組多是C組的學員出身，可以有效地調節三方矛盾。
商組長有一票半的投票權。
冬妘拉攏他也不算失策。
只是這位商組長很難拉攏。
冬妘又主張增加一級負責人的數量。
效果也不顯著，因為目前五個組只有三個組有副組長。
A組的解副組長，B組的戚副組長和D組的祁副組長。
B組的戚副組長和戚組長是夫妻，而且她常年閉關，從來不參與組織內的事。
祁副組長本來有半票，現在變成了一票。
間接導致了六個人投票。
要么不收回商組長的半票，要么取消除祁副組長外，其他副組長的投票權。
也可以再空降一個人。
當初聶由己知道這事的時候，還在想冬妘會不會一意孤行。
沒想到，冬妘給了所有的組長一票半，祁副組長以副代正，所以也是一票半。
以后雙C組一級負責人的任命，需要她和老爺子同時在場參與投票，兩人和副組長一樣都是一票。
這個和稀泥的辦法并不難想。
難點在于讓冬妘同意用這種手段。
聶由己只見過冬妘一次，對她印象非常深刻。
這事之后，雙C組的高層也稍微正視了一下冬妘。
不是她智商有問題，是她太過高傲。
她做了少家主多年，卻是在近幾年才開始接觸雙C組。
聶由己估計冬妘心里看不上雙C組，覺得這是小道。
在冬妘心中，小道是那些蠅營狗茍的家伙走的。
像她這樣的人就應該走煌煌大道。
冬妘開始接觸雙C組，大概是因為冬孔譽幾年前生病，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
或者她被人勸煩了。
或者她這些年吃了點虧，對雙C組的重視提高了一些。但不多。
她覺得自己給雙C組一些甜頭，雙C組就會對她感恩戴德。
結果嘛……
雙C組一共有四位創始人，目前一死一失蹤。
剩下的兩位創始人雖然沒有正當理由不讓冬妘接觸雙C組。
可只要冬妘多出點紕漏，理由不就有了嗎？
直接掌管雙C組和間接掌管雙C組，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特別是冬妘還沒成為正式家主。
假如她是一位大權在握的家主，直接和間接的差別也沒有多大。
可惜不是啊。
事情大致問清了。
聶由己通知柏任，讓他自己找時間過來說話。
地點還是她與梁和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