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大家都叫他小戚組長,叫著叫著,就成了戚組長。
底下好多人都不知道,此戚組長非彼戚組長。
至于老戚組長,他退休后,又娶了一個新太太。隨后,他帶著新太太去度假了。
兩人已經很多年不露面了。
她還聽說小戚組長的太太戚瀾是大乘境修為,常年閉關沖擊如意境。
她之前以為戚瀾,老戚組長,戚太太都已經遇害了。
沒想到,他們一家人都活著。
戚決在二十四歲的時候氣至了。氣至后,他身體稍微好了一些。
人們一般認為幾歲氣至的人修煉天賦會比十幾歲氣至的人好一些。
也有很多的例外。
萬組長安排戚決去A組做事,里面也有冬定波不打算讓他留在B組的緣故。
那樣戚家三代人就都在B組了。
換個角度想,祁玥如果真被關在B組,戚決肯定知道。
怎么打探比較好呢。
聶由己感嘆,戚決要是和解拙一樣好說話就好了。
戚決在雙C組沒有職位,聶由己還聽過一個小道消息。
有一年,戚決報名了五進四考試。
那時的聶由己還不認識戚決,后來認識了。聶由己覺得戚決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她自己去了一趟考場后,覺得戚決去了就是送人頭。
不用別人殺他,他的身體就難以支撐。
即便沒有職位,戚決手下仍有一批人。不全是B組的,也有別的組的。
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兩位戚組長的面子。
聶由己倒不這么認為。
在戚決來過的第二天,聶由己和梁和說了她要留下來和改造酒吧的事情。
確定好方案后,酒吧停業一周,進行改造。
聶由己讓梁和盯著裝修,自己在識海里逗貓。
梁和那天向她大吼了一通后,平靜了很多。
但對于聶由己的偷懶行為,她還是有些不滿的。
具體表現為她多次去叫聶由己。
只是沒叫醒。
聶由己后來自己醒了。
梁和立刻質問了她一通。
聶由己表示自己在閉關。
梁和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她挺想再說幾句的。比如,您這修煉方式可真特別啊。
最終她沒有說出口。
梁和愿意忍受一下她,聶由己也愿意保持沉默。
兩人相安無事。
聶由己慢慢發現那只貓不是從兔子變成了貓,而是耳朵比一般的貓大了一些,有的角度看起來就很像兔子。
這段時間它長大了一些,已經有聶由己一只手那么大了。
其實,除了梁和看到的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和她見過面。
他在戚決之前,姚恂之后。
這個人就是姚恂的父親,姚成陌。
這天八點多,聶由己來到了她的新住處。打開門,她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等她的姚成陌。
“不好意思啊,姚叔叔。我新買的沙發還沒送來呢。除了我的床,你現在坐著的,是這屋子里唯一能坐的東西。”聶由己笑道。
“我其實剛進來。”姚成陌說道,“你這房子確實太簡單了。”
“租這里房子的大多是附近幾個學校的學生。這套家具少,不好出租。”聶由己說道。
“你可以先吃飯,然后咱們再聊。”姚成陌看到了聶由己手中的早餐。
“那倒是不用。”聶由己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叔叔,你為什么會來找我?”
姚成陌說道:“主要還是為了那份價值五千萬容冬幣的情報。”
“我哪有什么情報啊。”聶由己笑道,“我在C組那么多年,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早被他們發現了。”
“是呀。”姚成陌看著聶由己,“我猜你是知道了某個地點。比如容冬海上的那個實驗室。冬家早就知道這個地方,對此沒有興趣。”
“不愧是牧組長,甘拜下風。”聶由己做了一個行禮的手勢。
“你知道了。”姚成陌沒有太意外。
“有幸見過商組長收藏的姚叔叔的真跡。”聶由己說道,“我以前臨摹過,印象非常深。”
姚成陌喜歡收藏鋼筆,能寫一手很好看的硬筆書法。
“跟你一比,我家那個真不知道像誰了。”姚成陌說道。
聶由己換了拖鞋,席地而坐。
她知道姚成陌說的是姚恂。
“冬定波是我的外祖父不假,您也知道我這些年的經歷。我沒有必要因為這點血緣關系,急吼吼的表示我和他一個立場。”聶由己說道,“如您所見,我現在活著都要費盡心機。”
姚成陌聽得出聶由己的話是留了活口的,她確實沒有把自己往冬定波的立場上擺,但她也沒有站在其他的立場上。
冬妘做了冬家的家主,對她來說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
換個人做家主,對她來說也是一樣的。
她可以一直看熱鬧,不做任何選擇。
他笑了笑:“你很多表姐表哥都是那樣做的,他們性格不同,能力有高低,都想出頭。自身格局如此,注定難出頭。”
“我能這樣灑脫,也有我身份的緣故。”聶由己平靜的說道。
“你要是早生個三四十年,你會在我們這邊的必殺名單上。”姚成陌說道。
聶由己說道:“那時候我的選擇和現在未必一樣。或許,我們會是一邊的。”
“我能問問你是怎么……弄成現在這樣的嗎?”姚成陌說道。
聶由己罕見的嘆了口氣:“一言難盡啊。”
“我和聶業打架,打著打著,闖了禁地。我懷疑他是故意的,我一路都在追他。”聶由己說道,“我拿到那個地址后,就趕緊跑了。聶業肯定會去告狀,我怕曾祖母一劍把我砍了,就躲在外面。手機也不敢一直開機。”
“有一次,我開機后看見一條梁和約我見面的消息。我以前和她有點不愉快。可我還是過去了,想著萬一能說清楚呢。”聶由己說道,“我等了她好久,她都沒來。我前些天才知道,那消息不是梁和發的,她那時候已經進C組了。”
她剛來午琴肆就見到梁和,她那時還懷疑過梁和與解拙合謀坑她。
“你們當時約在哪里見面?”姚成陌問道。
“聶城西面的佑山路,一家叫舊時的簡餐店。”聶由己說道,“我和她以前在那家店見過面,消息的內容是在上次見面的地方見面。我以為我弄錯了地方,還給她打過電話,她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