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五個耳洞都是商敬給你穿的吧?”姚成陌看向聶由己的耳朵。
聶由己沒想到姚成陌會突然說這個,下意識用手遮了一下有四個耳洞的左耳。
她平時只帶一對耳釘,那三個耳洞都是空著的。
她以前怕疼,不肯打耳洞。
現在卻有了五個耳洞。
“你還小,暫時不能穿別的地方?!鄙探M長說道,“以后再慢慢增加吧?!?/p>
聶由己把手從耳朵上拿下來,握緊了拳頭。
“你暫時不用和商敬結婚了。”姚成陌說道,“你爸拒絕了商敬,還說商敬沒有把他當岳父?!?/p>
“只要聶家不開成年證明就可以了?!甭櫽杉核砷_拳頭。
聶蔚然身為聶由己的父親,保護她原本是情理之中的事。
有冬妘做對比。
聶蔚然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
“那也只能拖到二十五歲。”姚成陌說道。
“夠了。若二十五歲,我還不能把那老枸剁成肉醬,我還活著做什么。趁早找棵樹掛著吧?!甭櫽杉涸俅挝杖?/p>
“是該抓緊,他壽命剩的不多了?!币Τ赡盎叵肓艘幌?。
“有了叔叔的情報,我對付他們就更得心應手了?!甭櫽杉涸俅嗡砷_手,“我這邊有什么情況,會通知叔叔的?!?/p>
姚成陌起身:“不用送了,快去吃飯吧?!?/p>
“好。”聶由己還是起身了。
她送姚成陌出去,然后開始吃早餐。
改造午琴肆花了一個多星期。
聶由己又去剪了一次頭發。
她之前沒有穿衣自由,只能穿商組長的衣服或者商組長讓她穿的衣服。
重獲自由后,難免極端了一段時間。
那種痛快的感覺過去了。
聶由己開始按照自己的審美穿衣服。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再把自己弄成那種看起來瘋癲的樣子。
在此期間,那只小貓長出了四肢和一條白色的尾巴。
墨里藏針。
聶由己因此給它取名阿墨。
阿墨再次反抗。
這次以失敗告終。
改造后,午琴肆多了一個賣咖啡的窗口。
白天賣咖啡和點心,晚上賣酒和點心。
外送也可以從這里拿走,不用進店了。
聶由己把小會客室里的東西全部換掉了,并且加了一道墻。
再就是添了一堆東西,比如冰球機。
重新開業之后,生意確實好了不少。
聶由己遲遲沒有等來那幾個人。
許久不露面的姚恂和休假的解拙。
還有一直聯系不上的戚決和姚成陌。
倒是她和梁和的關系似乎好了一些。
十一月的時候,姚恂和解拙居然在同一天來了。
聶由己原本在吧臺里忙著,姚恂看到她,徑直過來找她了。
“阿姚來了。”聶由己笑道,“我現在有點忙,你等一下啊?!?/p>
姚恂就真的坐下來等她了。
今天外送的單子有些多啊。
等聶由己忙完,小王把已經打包好的袋子拎走。
聶由己才道:“阿姚可好久沒來了?!?/p>
“你們這里白天賣咖啡,我不太喜歡咖啡的味道?!币︹f道。
聶由己突然想起冉徽說過,姚恂不喜歡咖啡,也不喜歡貓。
她把這事給忘了。
那為什么他還會過來呢?
“老板想多掙一點,你看現在連酒都開始外送了?!甭櫽杉赫f道。
姚恂點點頭。
比起上次見面,聶由己多了些別的心思。
她在思考怎么把姚恂帶出去。
接著,她就發現沒有太好的選擇。她又暫時沒有把姚恂帶回家的打算。
對了,可以去那個小會客室。
“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币︹f道,“想著若是沒遇到你,我以后就不來了?!?/p>
“巧了,我今天是臨時過來的?!甭櫽杉赫f道,“做完這幾個單子,我就回去了?!?/p>
聶由己在午琴肆一直很隨便。
她自稱是投資人。
原本聶由己來午琴肆,是為了盯著梁和?,F在是為了讓現有的工作人員適應她的存在,方便以后行事。
雙C組成員遲早會過來的。
有人會幫她把關,降低一些概率,但無法保證來的這些人和商組長沒有一點關系。
“那……走吧?!币︹吐暤?。
“跟我來?!甭櫽杉鹤叱霭膳_,把他帶進了新裝修的會客室。
聶由己把姚恂抵在門上,隨手鎖門。
她要親吻姚恂的時候,姚恂攔住她:“等…等一下。”
“嗯?”聶由己看著他。
“我還沒準備好?!币︹拖骂^。
“第一次嗎?”聶由己隨口問道。
“嗯?!币︹行┎缓靡馑伎此?/p>
“你交過女朋友嗎?”聶由己問道。
“交過!”姚恂的臉紅了,他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像嘴硬。
可他確實交過女朋友。
“那慢慢來吧?!甭櫽杉豪^他的手。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聶由己主動靠著姚恂:“你的心跳得好快啊?!?/p>
“對不起,阿遠?!币︹行┚o張,“明明是我來找你的?!?/p>
聶由己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手:“你的手很好看,骨頭長得很漂亮?!?/p>
姚恂的臉更紅了。
“別緊張?!甭櫽杉旱吐暤溃拔疑洗尉涂瓷夏懔??!?/p>
“我也很喜歡你……所以特別糾結……”姚恂用另一只手握住聶由己的手。
“那讓我猜猜你在糾結什么。”聶由己貼近他的耳朵,“你覺得我不是什么好人!”
“沒有?!币︹s緊道,“我沒有這樣想。”
“那你怎么想的?”聶由己坐直了身體,興致已經去了一半。
“我聽說第一次都比較……那個。”姚恂的臉紅得像屋里裝飾畫上的太陽,硬著頭皮說道,“很快就會……怕你嫌棄?!?/p>
聶由己沒忍住笑了起來。
姚恂一時不知道說什么,連續拍了她的手臂好幾下。
聶由己強忍笑意,她感受到了解拙口中養成的快樂:“不會。不會?!?/p>
“你別笑了?!币︹ブ氖直蹞u晃。
“我沒有。”聶由己笑道。
“你再笑,我……我就走了?!币︹砷_聶由己。
“別走。阿姚,別走?!甭櫽杉号牧伺淖约旱哪?,努力止住笑,伸手拉住他。
姚恂坐近了一點:“你叫阿遠,姓什么啊?”
“我姓路?!甭櫽杉盒Φ?。
她覺得自己在變強上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就給自己取名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