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恂點點頭:“那應該叫你阿路。”
“你不覺得阿路聽起來怪怪的?”聶由己說道。
“好像是。”姚恂說道。
“阿姚是做什么的?”聶由己問道。
“學生,容冬學院的。”姚恂說道。
“那是個好學校啊。”聶由己早就知道了,裝做才知道的樣子。
“沒什么,不過是聶家的產業而已。”姚恂說道。
聶由己也覺得沒什么。
她家的學校而已。
聶蔚然還掛了一個副校長的名頭。
她之前學美術,聶蔚然還請過藝術學院的教授教她。
現在她只是一個酒吧的調酒師,理應表現出一些對高等學府的向往。
“真羨慕你。”聶由己低聲道。
“不說這個了。”姚恂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繼續,“你多大了?”
“二十了。”聶由己熟練的答道。
容冬地區在沒有成年證明的情況下,煉氣者二十五歲視為成年,非煉氣者二十歲視為成年。需要看證件的時候,只看身份卡就可以了。
煉氣者和非煉氣者滿十五歲可以申請成人證明。
高中以上的學校,在容冬地區承認勢力表上的勢力都可以開成人證明。
成人證明是有時效的。
聶由己現在裝做非煉氣者,所以說二十歲。
“你真的有二十歲?”姚恂覺得不像。
“其實,我十四歲。”聶由己故意道。
“這個一點也不好笑。”姚恂說道。
讓他爸去聶家撈他?!
絕對不行!
丟人絕對不能丟到聶家去!
“我真的二十了。”聶由己拿了路遠的證件給他看。
姚恂松了口氣。
“那阿姚有成年證明嗎?”聶由己問道。
姚恂說道:“我二十五了。”
聶由己記得他比自己大九歲。
只是姚恂是十二月生日。
“那挺好,我們都可以放心了。”聶由己故意道。
姚恂也有些心虛。
他在上高中的時候是有成年證明的,畢業后就到期了。容冬學院一直沒批他的申請。
也就是說他現在沒有成人證明。
好在他下個月過生日,以后不需要這玩意了。
“阿遠。”姚恂伸手抱住聶由己。
聶由己抬起頭,兩人很自然的接吻。
姚恂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原本不想接的。
可手機一直在響。
他拿起手機,看到是冉林之后,接了起來:“怎么了,阿冉?”
“查寢了,你趕緊回來。”冉林的聲音很著急。
“好,我知道了。你先幫我拖延一下。”姚恂迅速的站起來。
聶由己離得近,電話的內容她全聽到了。
“不好意思啊,阿遠。”姚恂表示歉意。
“沒事。”聶由己笑道,“你快去吧。”
見聶由己真沒生氣,姚恂開門出去:“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快去吧。”聶由己笑道。
姚恂離開后,聶由己整理衣服,準備回家了。
她在一個吧臺旁,看見了解拙。
她笑了笑,快步走過去:“阿解,你過來怎么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啊?”
“給你一個驚喜啊。我先去了家里,你不在家,我才過來的。”解拙說道。
“這邊臨時有事,過來加個班。”聶由己隨口說道。
“那現在回去吧。”解拙說道。
“好。”聶由己說道。
兩人走出午琴肆,一路無話。
等進了家門,聶由己才問解拙:“你終于想起那輛車了?”
“我有新任務了。前天你媽特意把我叫過去,說了一大堆話。”解拙說道,“要不我能早來幾天。”
“辛苦你啦。”聶由己笑道,“明天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解拙坐下,“我又要去運河城了。”
“不對呀,你還欠我一頓飯呢。”聶由己也坐下了。
“我想著呢。回去之后,我特意找人訂了舊容城的飯店。”解拙說道,“主要和你們聶家沒什么關系的飯店太少了。”
“謝啦。”聶由己笑道,“我請你吃容冬北海那邊的菜吧。換換口味。”
“行。”解拙見梁和不在屋里,“要不,還是把梁和處理了吧。”
聶由己低下頭:“她在舊容城這么長時間了,午琴肆里肯定有她的人。在舊容城動手,容易被發現。如果在別處下手,還得把人運回來,太麻煩了。我和她也算是從小認識,還是有點感情的。”
“也是。”解拙說道。
聶由己笑了起來,她剛失蹤幾個月,商組長估計還盯著這事呢。
她和梁和的關系,商組長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她好不容易轉移了商組長的注意力。
不能讓他現在就注意到這里。
梁和得好好活著。在未來適當的時候,給商組長報信。
聶由己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你哪天走啊?”
“后天晚上,我會把車開走。”解拙說道,“最快也要半年能回來。”
聶由己心里是高興的,面上裝作有些傷心的樣子:“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這次能多留幾天呢。”
“我的計劃里沒有去內帝城這一項,但是你媽找我,我也不能不去啊。”解拙說道。
聶由己也不知道冬妘為什么要找解拙。
她發現什么了嗎?
不能吧。
聶由己問道:“我媽說什么了?”
“凌家的事,我說了那塊布的事,沒提你。”解拙說道。
聶由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冬妘的智商她從不懷疑。
在沒人引導的前提下,她會想到這種可能嗎?
“你說的具體點。”聶由己說道。
解拙也知道這件事對聶由己來說很重要,立刻重復了一遍他們的對話。
聶由己聽完覺得還可以。
只要冬妘不往她身上想,理應是沒有問題的。
要不,她再想個辦法,轉移一下冬妘的注意力?
沒想到,解拙和她分享了另一件事:“你爸前幾天也去內帝城了,聽說還和你媽打了一架。”
“啊?”這個聶由己真沒想到。
“聽說是你弟從帝城學院趕回來勸架,兩人才勉強住手的。”解拙說道。
“我爸沒事吧。”聶由己問道。
聶蔚然是大乘境,冬妘是如意境,打起來肯定是修為偏低的聶蔚然吃虧。
“應該是沒事吧。”解拙說道,“架肯定是打了,你媽沒在她的辦公室見我,她搬回了以前住的地方,在西邊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