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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黃昏從未黑暗

Chapter2案發現場即興表演

本次案件的發生地點是在木馬山莊,本市大別墅的聚集地。從學校到那里大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如果換做從我們家到那里大約只需半個小時。據莎倫·夏普的口述,被害者,不,鑒于她還沒有死,還是稱為受害者比較妥當,伊芙琳,在本月3日凌晨四點左右被發現在夏普家后花園暈倒休克。她的身上遍布傷疤和淤青,像是與別人發生爭執后被毆打。不過夏普女士當時并沒有拍下照片,所以對于現場情況我們無從知道更多。伊芙琳是夏普女士的助理,有時會到她家來幫忙。這里附上了伊芙琳的一張照片,看上去是和朋友出去玩拍的。棕橘色頭發梳在腦后,身材嬌小,年紀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不太愛笑,起碼照片中的是一張嚴肅的臉。

這里還記錄了當時的時間線——夏普女士從下午四點醒過來后就在家里化妝準備,和其他網紅一起參加今晚的一個夜間大型直播。她在家的時間段都沒有人進來,伊芙琳也從未和她說過今天會到訪。她離開家時是晚上八點,直播從晚上十點進行到次日凌晨四點,她在直播一結束就回家,然后就發現了后花園的慘狀。據艾潯收到委托郵件的時間是凌晨四點三十三分,從路程算下來確實沒什么時間去其他地方。艾潯也聯系了負責直播的主辦方,得到夏普女士在進入直播現場就從未離開的信息。

當然,這里還記錄了一些其他的的事情。比如伊芙琳什么時候成為了她的助手,在平時工作上有沒有什么糾紛,最近有沒有突如其來的奇怪舉動,諸如此類——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然而,下面的一頁使我一直對艾潯這種一沾枕頭就能睡上一整天的刻板印象發生了改觀:

【現場情況】

“你已經去過一趟現場了?我還以為你會……你會睡上……”我頓時被噎住到語無倫次。

“睡上一整天?如果能報警的話我倒是想讓警察來收拾現場這堆爛攤子。”艾潯沒好氣道:“但介于伊芙琳沒死,而且相關人員都是公眾人物,夏普希望能讓這件事快點息事寧人,索性多花點錢找個偵探。”他聳聳肩,“為了拿到這筆錢,這單可得好好干。怕現場有什么證據會自己消失,所以你上學之后我就來過這里了。”

我感受到當局有些許怪異,“現場都去過了,那還叫上我干什么?”

“你不是說會幫我打聽情報的嗎?不然我帶你來干嘛。”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早上就是在花園里面拍拍照,也沒調查的特別徹底。這次去還要和夏普和她家那個保姆好好聊聊。哦對了,報告里面我沒放上照片,本來是覺得你在學校看到上面的一大攤血會當場吐出來,但我忘了考慮你還有根本沒打開這個情況……”

“等會兒。”我趕緊叫停艾潯的無休止吐槽,“她家保姆?夏普女士還有個保姆?前面也沒寫啊。”

“啊……哦。”他淡定得有點讓我失望,“因為這不是夏普在口述中說的,是我今天早上拿著她大門密碼過去的時候正好碰見的。夏普家有一個住家保姆,叫瑪麗安,案發的時候她正在樓上睡覺,聽見夏普在花園里的尖叫聲后跑下來。夏普告訴她伊芙琳在后花園倒下了,讓她趕緊叫救護車,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出門了。現在看來是來找我了。夏普是在四點三十三分給我發的郵件——她自己說是在車上用筆記本發的,而且在這期間一直在充電。我去看了一下充電記錄確實如此,可見這個時間點和地點應該沒有作假,她離開木馬山莊之后就來到了我們這兒。”

“她為什么還要跑到車上發消息,用自己手機不能發嗎?”

“她給我發消息的那種賬號是工作賬號,沒用私人賬號發也許是想到我會在事件結束之后用這個來騷擾她吧,當然,她要沒費盡心思用工作賬號我壓根都沒想到我還可以這樣做。

“我也看了瑪麗安的通話記錄,在四點三十七分確實有一通接到福杰醫院的電話,然后瑪麗安就跟著救護車陪伊芙琳去了醫院,今天早上才回來。”

“伊芙琳還好嗎?”

“這個我應該寫進去了吧,她是頭部重創,休克了。”

“我是問她現在還好嗎?”

艾潯愣了一下,淺淺笑了。“手術很成功,但還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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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木馬山莊88號,車停在貴重的大門前。

“哇”是我對這個家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形容詞。

“網紅……感覺是年輕人才懂的東西吧。很少有老年人關注這些。”艾潯在等待屋內人回應門鈴的時候突然問我:“你們高中生對網紅這類人……感覺怎么樣?”

“感覺怎么樣?”

“就是……什么看法吧。比如我雖然經常看游戲主播在線玩游戲,但很少在直播間花錢買東西。自從有一次從直播間買到了難吃的要死的面包以后,我就發誓再也不為這些瞎吹牛的網紅花一分錢。”

“網紅水很深的,什么人開個賬號都能當網紅,那他們肯定比起明星更親近普通人,也更好賣出東西……不過在網上買面包……我平時是虐待你不給你吃飯了嗎?把你餓成這樣?”

“……一定是我刷到的這個網紅騙術太高明了。”他假裝自己很忙地對著啥也沒有的天空東張西望。

就在這時,門鎖“咔”地一聲開了。

穿過大門,還要走過一段前花園的小路才能抵達通往室內的大門。由于昨晚的大雨,這里花草頹靡,一片殘破卻無人留心打理。這道門后才是玄關,放置了換鞋架什么的,迎賓地毯已經被踩的一塌糊涂。艾潯熟門熟路地直接進去,我稍有顧慮:“直接就這么穿著鞋進去嗎?她家地毯應該很貴的吧。”

他嘲弄般笑笑:“今天凌晨醫護人員已經穿著鞋飛奔進來了,地上臟的也不差咱們這點。”

“但萬一有什么證據……”

“你對你哥的現場搜查不信任嗎?我要是白天沒檢查過地板,哪敢把你冒冒失失帶進來。”

搜查了這么多,你這家伙不會從昨天到現在就沒睡過覺吧。

再往里走,別墅里的內飾更是別有洞天,富麗堂皇,是我們家那郊外小別墅根本達不到的級別,也只有臟兮兮的地板有點相似之處罷了。走過偌大的餐廳和客廳,才看見隔在后花園和室內之間的一整面玻璃窗。下午的陽光并不強烈,暖融融的,但我之所以停下腳步絕不是因為這一瞬間的享受。

在花園百草中,有一條石頭砌成的不規則小路蜿蜒前行。道路兩邊是凸起的石塊,而其中有一塊石頭上,氧化發黑的一大攤血跡,呈放射噴濺狀向四周炸開。透過玻璃窗,隱隱綽綽的,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伊芙琳重重摔在石頭上,血液腦漿什么的一股腦全都隨著猛烈撞擊向外飛濺的場景。伊芙琳在血泊中無助掙扎,渾身的遍體鱗傷把她禁錮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兇手逃跑……“看到上面的一大攤血會當場吐出來”原來艾潯說的也不全是胡編亂造的。

我往艾潯身后靠了靠:“都這么嚴重了,不報警真的沒事嗎?”

艾潯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這時,夏普女士和一個矮小的,微微有些駝背的上年紀女士依次從樓上下來。夏普女士還是那副浮夸的模樣,和后面沉默寡言的上年紀女士——應該就是瑪麗安了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事已至此。”艾潯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隨后便迎了上去。

“哎呀,小艾偵探。這就是我家的保姆,”夏普女士向身后隨意地一揮手,“你說要和她見一面我就把她帶下來了。”瑪麗安在她身后規規矩矩地點了點頭。

“榮幸再見,瑪麗安女士。”他又碰了碰我,“我妹妹艾淇,來幫忙的。”

瑪麗安對我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夏普女士此時擺著一副“誰都認識我”的樣子自顧自地走到客廳沙發邊,看我們沒動,又用“你們居然不跟著我走”的眼神好生奇怪地看著我們。

瑪麗安條件反射似的準備向她的方向走去,卻被艾潯攔下。

“是這樣的,夏普女士……”

“別那么生分,像個死板警察,搞得像我給你錢就為了讓你破個案一樣,你還得讓委托人滿意。”夏普女士用不可忤逆的語氣,“叫我莎倫。”

“莎倫,大概的情況今天早上在我家已經說過了,不是嗎?我這次本是想讓你在現場給我演示一下今天凌晨你是怎么發現伊芙琳的。不過看起來你還想跟我再多說點,那我也不拐著彎套你的話了。”艾潯故作輕松地把兩只手插到口袋里,“你能解釋一下,他是誰嗎?”

夏普女士明顯也被這突然的質問,或者說明目張膽的裝腔作勢搞得不知所措。可大網紅終究是大網紅,臨場應變能力一般人根本學不來。她冷笑一聲:“你可千萬別信網上傳的緋聞,我和那些男明星都沒有的事,都是過客。”

在她看來,我們可能就是一群獵物,隨意掌控也無法反抗。

“還記得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吧。”艾潯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他邊說邊慢悠悠地走到玄關,“我妹妹來之前還擔心會不會因為下雨讓鞋子上沾了濕乎乎的泥巴,不小心踩臟了你們家高級的大理石地板呢。我讓她別那么擔驚受怕,只要注意點避開地毯就行了,畢竟要是泥土在地毯上結塊了那就不好清洗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鬼聽他信口胡謅!把我叫來難道就是為了找個引入話題的普通名詞?

“洗地毯可是人人都想逃離的苦差事,我這下就看見了腳邊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走到換鞋架旁邊,用腳尖點了點亂糟糟地毯中的一部分。“玄關的地上有兩片規整的鞋印,濕的泥巴干了后才變得明顯起來。這是下雨的時候,也就是昨晚十一點到三點之間,有人進來的痕跡。這個人不慌不忙,因為他有時間把鞋擺的很整齊,這個人還準備在短時間離開,因為這雙鞋被放在了地上而不是拿起來放在鞋架里,是為了不久后離開方便。這個印記的鞋跟和鞋面處有一段是分隔的,說明這應該是一雙有點鞋跟的皮鞋,而非跟很高的高跟鞋或者沒有跟的運動鞋或是布鞋,更何況這個鞋印的深度就在告訴我它不是一雙輕飄飄的涼鞋,而是有質感的皮鞋。前段逐漸變窄,這是尖頭皮鞋。大小甚至比我的鞋還大一點,這是男式皮鞋。

“一個穿著高質量皮鞋的男人在你離開家去直播的過程中自己拜訪你家,而且準備在短時間內離開。”艾潯笑瞇瞇地,“這和你口述中從來沒有人來過你家有點違背吧,莎倫?”

“哦,他啊。”莎倫·夏普氣定神閑,像是在說一件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日常事,“他肯定是我的經紀人,賈維斯·德斯蒙德,沒跟我打招呼是因為有什么東西落在我家了吧。我們前幾天還在這里討論直播的事情呢。平時我怕麻煩就直接把家門密碼告訴他了。”她特地很戲謔地對艾潯說,“他就我一個同事,你可別多想哦。”

如果這是瞎編的,那她完全可以轉行去做演員了。

“讓一位男士自由出入你家,不太安全吧?”艾潯顯然話里有話。

“別擔心,弟弟,”她高調地擺了擺手,“我家客廳經常被用作拍攝現場,那么多工作人員每次還得我一個個開門,豈不是太麻煩了。而且貴重物品都放在我房間,都上了鎖的。”

沒有專門的拍攝場地,還要占用自己家的客廳。果然,明星和網紅之間還是有壁壘的。

“不會你的每個工作人員都知道密碼吧?”他皺起眉頭。

“怎么可能,姐姐我是這么傻的女人嗎?密碼只有他知道,哦對,不提都忘了,還有我那個可憐的小助理知道。有兩個人幫我開門就夠了。”

“他人現在在哪兒?”

“他今天一大早的飛機,去法國出差了。”夏普女士看著半信半疑的艾潯,“你別不信,他一落地就給我發了段視頻報備。”她著急忙慌地打開和賈維斯先生的聊天記錄,點開一段視頻,里面是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邊下飛機邊用手機自拍功能錄的視頻,陽光照得他墨鏡都有反光,背景是寬廣的飛機降落處,到處有印有巴黎航空的標志。

“下午四點多到的,他剛到啊。”聊天記錄上顯示視頻發來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二十四分,艾潯看了看顯示著五點二十一分的時鐘。

“對。他這次去法國也是為了談一個國際直播的項目。”

艾潯默默點了點頭。“那我和莎倫去后花園再了解一下情況,淇兒你就和瑪麗安女士在客廳這邊稍微坐一會兒,要我們還沒回來你就帶著她過來就好了。”

他臨走時用指甲蓋敲了敲我的手機屏幕。

什么意思?他給我發消息了?我盡量讓動作細微到不讓瑪麗安看出來,點開我倆的聊天框。可最后一次聊天就是他給我發了那個取名花里胡哨的報告啊,這不都看過了嗎?

我再次點開報告,手機自動顯示到上次翻看的后一頁,也就是現場情況的后一頁。

上面只有一行字:

【把前面那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再問一遍瑪麗安。】

在我們踏入這幢房子之前,他就想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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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瑪麗安面對面坐著。她坐姿很拘謹,雙手放在膝蓋上,給人一種她才是這個家初來乍到的人的感覺。

“你好……瑪麗安女士。”這是我第一次單獨和嫌疑人對話,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何況她現在這副黯然神傷的樣子仿佛任何一句刁難的話都會刺穿她。我對這次詢問是否對案件進展有幫助毫無底氣。“很抱歉伊芙琳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不過聽說是您打電話把她送到醫院的,你們平常關系好嗎?”

這個問題原本是“伊芙琳在平時工作上有沒有什么糾紛”,但這里不是正式的審訊室,我也不是冷冰冰的審訊官,那種直白的問法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們……平時不怎么說話。”這是瑪麗安在我印象中第一次開口,聲音沙啞,被生活淹沒了似的。

第一個問題就僵住了。也對,一個是在房子里忙內忙外處理家務的保姆,一個是在主人身邊打雜的小助理,她們本身也沒什么機會有交集。可這要是破案的重點怎么辦?我得絞盡腦汁思考怎樣才能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那您還記得伊芙琳是什么時候成為夏普女士的助理的嗎?是您先在這里工作還是她?”換一個客觀的問題會不會好一些?

“大概是……去年夏天吧。”

“具體日期還記得嗎?月份也行。”我覺得這問題有點無聊。

“好像是六月的一天,我在這兒第一次碰到她。”瑪麗安笑了笑,“因為那段時候快到我女兒生日,我還在想給她準備什么禮物才好。”

“啊,您還有個女兒啊。”瑪麗安看上去四五十歲,那她孩子應該就是我和我哥這個年齡吧。我大腦飛速運轉著。“她多大了?”

“今年21歲了。”

“好巧啊,和我哥一樣大。”

“是嗎,那真巧。”瑪麗安又露出了那種很溫和的笑容。她應該是個很溫柔的媽媽吧,細致有序,還擅長把家里打掃的井井有條。和我們的媽媽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她就是個工作狂。

“您的工作就是打掃這個房子嗎?有沒有在別的地方的工作?”

“就在這里了。”她抬眼望去遠處落灰櫥柜上的擺件,“每天負責打掃灰塵,把東西擺整齊,侍弄花花草草。我希望每個東西都能在它該在的位置。”

“看來您每天都把這個家打掃的很干凈啊,那您知道伊芙琳平時工作任務是什么嗎?”這個話題轉變的有些突然,但我現在就想趕緊把這些問題問完。

瑪麗安稍微思考了一下,“她就是在夏普女士周圍幫幫忙,幫她布置場景,架好鏡頭,準備直播要賣的東西這樣。有時候德斯蒙德先生也會叫她去幫點忙。”

“那你覺得伊芙琳和這些人有可能產生矛盾嗎?”我壓低聲音,湊近她說道。

這個問題她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他們就是普通的同事關系,我從沒看見他們對伊芙琳大吼大叫,伊芙琳也從來沒有提出要辭職。”

“那最近呢?最近她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比如情緒突然很煩躁,或者突然很開心也可以的。”

“都沒有。”

我輕輕點點頭,趁機確認了報告里“無關痛癢的問題”都問完了之后,才說:“他們都過去好久了,我們要不去看看吧。”

瑪麗安無聲地站起,隨著我去往后花園。直至站在玻璃窗前,我又一次直面犯罪現場的沖擊:黑色血液干涸凝結在地上,像一只黑色彌撒的巨大魔爪,按住花園里的生靈久久不能抬起頭。

若不是艾潯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肯定愿意一輩子都遠離這個地方。

小心翼翼地走上石頭小路,在離那攤血跡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了。這攤血跡目測不到一平方米,但外輪廓有許多血滴飛濺出去的痕跡,持續到離中心點一米左右的地方。血跡沾染在大大小小的石頭上,其中有一塊突起的尖銳石塊尤為明顯。若是后腦勺撞在那上面,絕對是輕則昏迷重則死亡的慘劇。

艾潯倒是習慣了這番場面,在四處走動著。

“瑪麗安女士,”他叫住了她,“你還記得今天凌晨是怎么發現伊芙琳還活著,并且叫救護車到這里的嗎?時間和一些細節越清楚越好。”

瑪麗安顫顫巍巍地走到血跡旁邊蹲下,“我昨晚聽到夏普女士在后花園的尖叫聲就趕緊下來查看,然后就發現伊芙琳躺在血泊中。我上前發現伊芙琳好像還在抽搐,就提議叫救護車。夏普女士要找個偵探來查出誰是兇手,然后就匆匆忙忙跑出去了。我這時候上樓拿了手機打了911。”

“剛才夏普女士……我是說莎倫,已經解釋過是有天在網上隨便看的時候看到了我的網站。但關于打電話的事情,我想請問,這棟別墅大廳里沒有設置固定電話嗎?還必須要上樓拿自己手機才能打電話?”艾潯站在離血跡有些距離的地方,直愣愣地盯著地面。

“因為夏普女士出門的時候叮囑我說現在家里的一部分電線出了問題,所以固定電話和門口監控用不起來了,讓我晚上記得鎖好門。”

“真可惜,我原本還打算馬上去看下監控的。”艾潯嘟囔。“莎倫有說這些是什么時候壞的嗎?”

“我昨天下午突然發現它壞了的,但那時候快要去直播了,就沒來得及找電工。”夏普女士遠遠地站著,好像很害怕那一大攤血。

“鄰居家也沒裝監控,這里監控還壞了。怎么好不容易熬到了高科技時代破個案還幫不上忙。”艾潯又在碎碎念。“我還是想過會兒上樓看下監控,可以嗎?”這句是轉向夏普女士說的。

“行吧。”

“你人真好。”艾潯草率地回應了夏普女士,然后便在剛才站定的地方蹲下,仔細觀察著地面,“這兒的出血量有一點夸張啊。還有這邊草地被踩的亂七八糟的,是在發現現場的時候就這樣了嗎?”

我猜這個問題的重點在于這是打斗痕跡還是醫護人員趕來時破壞的現場。

夏普女士正盯著這片狼藉神游。

我看見艾潯悄悄地露出嫌棄的表情,“莎倫?”

“啊……對。”

艾潯又一字一句地重復了他的問題。

夏普女士思考片刻,“這我當時沒太注意,應該原本就亂成一團了吧。因為我記得當時伊芙琳全身是傷,衣服也爛糟糟的,如果草地平整的出奇,我應該會注意到的。”

艾潯默默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那我這邊搜查的也差不多了,現在就去樓上看看監控吧。”他向夏普女士望去,“請帶路。”

夏普太太傲慢地在前面走著,艾潯跟在后面,我和瑪麗安走在最后。

“瑪麗安女士,”我悄悄和她說話,“您發現伊芙琳倒地的時候,她是仰面躺在地上還是俯臥趴在地上?”

“仰面躺在地上。”

“但在抽搐對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后說:“像在掙扎一樣,很痛苦,腿都蜷起來了。”

爔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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