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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薩麥爾島的逃犯

黑客男孩

“爺爺,我吃飽了,我帶著妙妙出去轉轉。”李銘一一邊穿著長款羽絨服,一邊對爺爺說。

“好,但是別跑太遠,晚上太黑了,不要去……”一語未了,李銘一便帶著妙妙不見了蹤影。

現在是吃年夜飯的時候,所以街上的大多是早早吃飽退場的孩子,他們就像被放飛的鳥兒一般,嘰嘰喳喳地在街上跑著、鬧著,開心地放著煙花。轟隆隆,炮聲炸響;亮堂堂,天空之光。李銘一和妙妙穿梭在色彩絢麗的煙火之中,也隨著人群一起歡笑。

“哥哥,咱們去海邊看看吧!你不是說薩邁爾島就在海的對岸嗎?白天看不到,不知道晚上行不行。”妙妙說。

“晚上去可不太安全……”

“沒事的,你拉著我,咱們站遠點,看一看就回去。”

“那好吧。”李銘一被妙妙的話和她臉上期待的表情給折服了。

兩人來到海邊,夜晚的大海十分平靜,遠處的黑暗中閃爍著幾點淡藍色的光。

“哥哥你看,那個藍點點是不是薩麥爾島?”妙妙指著遠處問道。

李銘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一座島嶼的輪廓若隱若現。

“也許是吧……”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妙妙發出了一聲尖叫。

“怎么了妙妙?”李銘一蹲下來,緊張的看著妹妹。

“有……有人。”妙妙顫顫巍巍地指向身后的樹林。

李銘一立刻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棵粗壯的樹下看到了一個黑影。他心里一驚,連忙打開手電筒照去。

當光線照亮那個黑影時,他們驚訝地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女孩兒!她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靠在樹上,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

李銘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想要確認一下這個女孩兒是否還活著。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女孩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

她渾身濕漉漉的,單薄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讓她看起來格外瘦弱。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身上有許多明顯的劃傷,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李銘一伸出手指輕輕放在她的鼻子下面,驚訝地發現她居然還有呼吸,但非常微弱,就跟她的脈搏一樣。

李銘一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得救救她,不然她怕是活不過今晚。但當他的視線落在女孩的手上時,卻心中一緊——她手上握著一把匕首,長筒靴上也配了一把刀。

“哥哥……她沒事吧?她是從哪兒來的?”妙妙弱弱地問了一句。

對呀,她是從哪兒來的?難道是薩麥爾島?她是什么人,身上為什么有刀……

“我們救救她吧。”妙妙握住女孩的手,發現她竟然冷的像冰一樣。

李銘一將目光再次轉向女孩。她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于是他脫下羽絨服,裹在女孩身上,一把將她抱起,不費吹灰之力。

“妍顏,去告訴爺爺奶奶,讓他們趕快回家,就說我們發現了一個受傷的女孩。”

“好!”話音一落,妍顏撒腿就跑,李銘一則緊緊抱住女孩,快速且謹慎的沿著小路跑回家中。

“跑……”小雪躺在地上喃喃著,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小雪!”寒霜奮力跑向她,卻猛然跌倒在地,扭頭一看,身后竟像個無底的黑洞,一根銹跡斑斑的鎖鏈從中伸出,纏住了她的左腳。寒霜拿出深淵詭刃發起進攻,但這把匕首好像失靈了,根本施展不出法術,寒霜只好把它當做一把普通的刀一下一下地砍在鎖鏈上,但毫無用處,突然間,又一根鎖鏈沖出來,擊飛了寒霜手中的匕首并纏住了她的右手,這下她是徹底沒有還手之力了,五六根鎖鏈趁機綁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鮮血還在滴落,但這抹鮮紅竟然變成了連衣裙,黑曼陀羅穿著它,“你的話太多了。”她拿出六翼扇向寒霜撲來,一招斬斷了鎖鏈,失去了束縛,寒霜從空中墜落,一下子跌入了海底,海水冰冷刺骨,將她吞噬……

“啊——”

被噩夢驚醒后,寒霜的身體還在顫抖,仿佛置身于一個無法逃脫的恐怖世界,無法言喻的恐懼感涌上心頭,讓她不寒而栗。額前冷汗直落,心臟在胸膛中瘋狂地跳動著,她大口地喘氣。

“姐姐,你醒了!”寒霜扭過頭,只見一個小女孩站在她面前,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這是怎么回事?

寒霜這才注意到自己穿著一件寬松的衣服,躺在一張小床上,一個實木桌子擺在窗戶前,上面堆滿了厚厚的書籍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耳機、鼠標和糾纏在一起的線。挨著桌子的是一個木制衣柜,而靠近床邊的衣架上掛著自己的刺客服……

“哥哥你來了!這個姐姐已經醒了。”女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她蹦蹦跳跳的樣子甚是可愛,兩根麻花辮在腦后飛舞著,就像兩只活潑的蝴蝶在追她,而站在她身后的,是一個看起來跟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

他比寒霜略高一點,有著一頭凌亂的黑發和明亮的黑色眼眸,這雙眼睛為他平平無奇的五官增添了一絲機敏和精干。他的膚色相較于其他人來說要白一些,但不能用白皙來形容。身穿很普通的深藍色毛衣和黑色棉褲,唯一出彩的就是脖子上掛著的銀藍色耳機和手上那塊與眾不同的表了。

“妙妙,你先到客廳跟爺爺奶奶說一聲,但告訴他們先別進來,哥哥要問她一些事。好嗎?”

妙妙點點頭,邁著輕快地步伐跑了出去。男孩輕輕關上門,扭過頭來看著寒霜。

“感覺怎么樣?”

“無礙。”寒霜簡短地回了一句,后來才發覺自己這樣似乎太冷漠了,這個刺客的毛病必須要改一改了。

“那好,”他目光中多了一絲犀利和警惕:“告訴我,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你想做什么?”

好一個三連問,就跟三個棒槌一樣一下子敲在她頭上,一下子打得她暈頭轉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要是說了實話,他會怎么做?可撒謊,又不是我擅長的。

“你可以說實話,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助你的……你相信我嗎?”他大抵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夠友好——她似乎比我小一點,而且看樣子經歷了很多怪事,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怎么能這么直率的開口呢——于是語氣緩和了一些。

“刺客要時刻與別人保持距離,并且永遠不能暴露身份。”黑曼陀羅的話突然出現在寒霜的腦中。

“薩麥爾島,你聽說過嗎?”

“當然,你是從哪兒來的?那里不是有一道屏障嗎?”

“是的,可我穿過了過去。”

“那你的本事一定不小吧,還拿著刀。我和妙妙在海邊發現了你,當時看到你身上的刀,我人都嚇傻了。”他笑了笑,這笑容中沒有敵意。

“你叫什么?”他接著問道。

“寒霜,這是我的代號。”

“代號,我看動畫片里只有刺客才有代號這一說。你是刺客嗎?”

寒霜沒想到他會這樣問。黑曼陀羅,這身份可不是我想暴露的啊,他先發制人了。

“沒錯。”

“看你這樣子不像啊。”他習慣性地撓撓頭——這下寒霜找到了他頭發亂糟糟的原因。

我的樣子……對了!

“那個……你不害怕我嗎?”寒霜低下頭輕聲問道。

“現在不害怕了。”李銘一笑著說。

“但是……你不覺得我像一個惡魔嗎?”

“哈?你為什么會像惡魔?”

“因為我的虹膜是血紅色的。”

“什么?明明是黑色。”

“黑色?!”寒霜驚的睜大了雙眼,接過李銘一遞來的鏡子,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的雙目,確實是明亮的黑色。

這眼睛,當初不知為什么變成了紅色,如今又不知不覺地變回了黑色,真是稀奇,不過挺好的。寒霜松了一口氣,繼續了剛才的話題:“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刺客。”

“你沒殺過人嗎?”

寒霜愣了一下。

見對方的神色變得局促不安,李銘一連忙轉移了話題。

“我叫李銘一,剛剛那個小女孩是我妹妹李妙妙,這里是我們的老家,我們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這個是我的房間。”

呆慣了塞克羅德的兒童大宿舍,寒霜覺得這房間有點小,出乎意料的是她竟不假思索地把這話說了出來。

“哈哈哈,這老家的小院已經很可以了好吧,你還沒見識過我們家在城市里的買的房子呢,更小。”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寒霜,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李銘一重復了最開始的問題。

寒霜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后用最簡練的話回答了他:“小雪,我的朋友,被一個刺客害死了,我一怒之下反殺了他,并頂替了他在刺客組織的位置。進入組織后,我一直在尋找小雪被殺的真相,可惜沒成功,還被發現了目的,成了通緝犯,被那群刺客追殺。后來,我陰陽差錯地來到了屏障前,又稀里糊涂地穿了過去,但至于我怎么來到大陸的,就不得而知了。”

李銘一點點頭,表示相信她的話。他一言不發地走到課桌前,將桌面上兩摞厚重的書挪到地下,原來的位置出現了一臺電腦。

“你不能暴露身份,現在國際上都因為薩麥爾島而恐慌,一旦他們知道你到了大陸,后果不堪設想。”李銘一一邊啟動電腦,一邊對寒霜說。

“我知道,謝謝你救了我,但我并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我會立刻離開的。”說罷,寒霜下了床,但不料李銘一按住了她。

“可是你現在根本無處可去不是嗎?”李銘一說。

確實啊,我還能去哪兒?人生地不熟的,我還能怎么辦。寒霜低下了頭。

“那如果有一個機會,能讓你在大陸生活下去,你愿意接受嗎?”李銘一繼續問。

“當然。”寒霜脫口而出,但又轉念一想,“可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在大陸上擁有合法身份……我看我還是……”

“這個我能搞定,”李銘一的話讓寒霜驚訝不已,“我是個黑客……不過,你就不考慮考慮你父母的感受?他們不知道你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我沒有父母,也沒有任何親戚。”寒霜一臉平靜的說。

李銘一投來震驚的目光,但又很快回過神來,平靜對她說:“首先你得起個新名字,有思路嗎?”

寒霜沒有回答。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漆黑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地球的天空中只有它一個,但它并不孤獨,因為在它的南邊,還有一個星星在眨著眼,漆黑的夜空中也就只有它一顆。

“我想好了。”寒霜說,“就叫南星吧。”

“南星……是個好名字。”

“我懂了,放心吧,我會并且有能力幫助你。”李銘一的爺爺,在聽完南星的經歷后說。

“抱歉給你們帶來那么多麻煩。”

“傻孩子,說什么胡話呢……你學過我們這里的科目嗎?”

“學過一些,因為將來薩麥爾島的人會在大陸上生活,所以學校的課程中也添加了這里會學到的科目。”

“那好,你看這樣行不行:每天李銘一放學后,讓他當天學到的知識教給你——當然,如果我有空,也會抽出時間教導你——這個過程會持續到你該上初中的時候,到那時,你就去我的學校上學……”

“您是校長嗎?”

“不錯。我是潤澤中學的校長。”他笑了笑,每一道皺紋都恰到好處的修飾了他的面容,使其看上去和藹可親。

“那這兩年我為什么不能去學校上課?”

“這是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李爺爺滿面愁容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輕聲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

相較于她的身高來說,她的身軀顯得十分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頭發雖然又長又密,但缺乏光澤,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那一雙黑色的眼睛雖然明亮動人,但由于長期缺乏充足的睡眠,眼白部分布滿了血絲,眼睛下方也微微發黑,透露出疲憊不堪的神情。她的皮膚白皙如雪,但實際上卻是一種不健康的蒼白,缺乏血色的滋潤。她的身上還殘留著幾處打斗時留下的傷痕,有些地方甚至還纏著厚厚的紗布——這些都是在李銘一的奶奶強烈的要求下才不得不纏上去的。

“這樣啊,謝謝您。”南星感激地說道。

“不用這么客套,直接稱‘你’就可以了。”李爺爺微笑著回應道,希望能讓女孩感到放松些。

“這道題會做了嗎?”李銘一坐在課桌前,左手緊張地抓著膝蓋,右手指著那道題,小聲地問道。

“哦,懂了懂了。”聽到她的話,李銘一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他開玩笑地說:“也不枉我費了一整張演草紙。”

“你們這里的題怎么這么復雜?”

“其實這還好,等以后上了初中、高中就更復雜了。”聽完這話,南星干脆癱在了椅子上,李銘一則無奈地看著她,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師,看著他那不爭氣的學生一樣。

不過南星學得很快,接受能力也強,只是有時候會鬧點小脾氣,這應該是之前留下來的習慣。

“李銘一,我的水平是不是很次啊?這些題你看一眼就會做,可是我幾乎道道都要想個五六分鐘。”“不,這一套題有難度,能做成這樣子已經很好了,而且你不能跟我比,我的數學可是數一數二的,從小就開始上計算機編程班。”

“天吶!這么厲害!”

“我比較喜歡編程,但最感興趣的還是有關黑客的東西,而且偷偷告訴你,我還黑進過我們學校的監控。”

“什么?!”

“當時真的太險了,校長發現了我,叫來了爺爺,對我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之后,我的平板就被沒收了,所以我才會把這臺電腦藏起來。”

“這簡直太刺激了!”

“你呢?你有沒有干過什么大事?”

“跟老師吵架算嗎?”

“什么什么?!說來聽聽。”

“我喜歡攻擊這一門學科,但是教這門學科的老師卻不尊重我的愛好,甚至說學了這節課將來不會有多大本事……”

“為什么?學了攻擊似乎可以干很多事情,警察、軍人、保鏢……各種防衛工作都能做。”

“可是會魔法的人是不能參軍的。”

“誰告訴你的?”

“薩麥爾島的首領啊。”

“我們國家頒布的政策可不是這樣。‘所有的人都是地球上的一份子,不能夠區別對待他們,如果薩麥爾島的人來到這里生活,那么凡是這里的人能夠參加的職業,他們都可以擔任。’這可是已經通過了聯合國的認可。”

“聯合國?”

“這是一個把世界各國聯結在一起的政治組織,負責處理全球性的大事。”

“他們為什么會同意?”

“因為這是合情合理的,再說了,我國家的影響力現在可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有一些國家不認可也白搭。”李銘一的臉上充滿了自豪。

“那為什么首領不是這樣告訴我們的?”

“我也不知道……休息夠了吧,咱們開始寫第二套卷子!”

“你好可怕啊!”

“南星,我要跟我朋友去打球,你去不去?”李銘一舉著手上的籃球說。

“但是我不會玩這個。”

“沒關系,我教教你,出去見見人,多跟別人說說話也好,而且你現在不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嗎,可以適當運動運動。”

“那好吧。”南星扔下手中的書,三下五除二的穿好鞋后,準備出去,但李銘一卻一把拉住了她,并比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怎么了?”南星小聲地問。

“咱們得躲著妙妙,這小家伙,去哪兒都要跟著,有她在打球就不痛快了,還要操著她的心。”李銘一看著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妙妙,無奈地說。

“哈哈哈,那怎么辦?”南星覺得十分好笑。

“放心,我自有妙計。”說罷,李銘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叫“傻妹妹”的號碼,看見這稱呼,南星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電話手表怎么響了?”妙妙找了找四周,發現根本沒有,于是跑到了屋里尋找。

“趁現在!”李銘一麻利地打開大門,倉皇地向南星招手示意,南星也不敢耽誤,一下子沖了出來,電話在李銘一關上門的一瞬間接通了。

“哥哥!你又偷偷跑出去不帶我!”電話那頭是妙妙憤懣的叫喊。

“哈哈哈,別生氣了,在家好好看電視,也可以幫奶奶干些家務活,回來哥哥給你帶個糖。”說完,李銘一快速地掛掉了電話。

“你平常也是這樣溜出去的?”南星笑著問。

“當然不是,為了躲我妹,我可是研究了一套‘孫子兵法’,三十六計換著用,從未失手過。”南星不得不佩服李銘一的狡詐,啊不,是足智多謀。

“這就是我們在城市的房子,出了小區,向左走是菜市場,往右是商店,再往右一點拐個彎就是公園了,那兒的籃球場挺大的,我和昊子經常去哪里玩。”

“昊子?”

“是我的一個朋友,江昊,球技好的不得了,跟他打球我就沒贏過。”

“他這么強?!”

“這家伙是個體育生。就是靠體育升學的學生,他們學習一般但是體育強的沒話說,不過江昊還算是體育生里學習比較好的了。”

“那他跟你比怎么樣?”南星問。

“完全沒有可比性。”

“哎呦,那你咋這么厲害呢老李。”南星朝前一看,原來是個穿著紅色籃球服,明亮的橙色運動鞋,渾身汗津津的男生,看來他就是江昊了。

“哈,被聽到了。”李銘一說。

“那可不,我這耳朵好使的很,看見你們過來了,就迎迎你們……這是誰?”江昊看著南星,好奇地問。

李銘一見狀,連忙說道:“我表妹,她搬到這兒了,到時候跟我們上一個學校。”他的聲音平靜而自然,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星不禁暗自佩服起李銘一來,這家伙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居然能如此鎮定自若地編造出這樣一個理由。

江昊聽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看了一眼南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似乎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表妹感到有些好奇。

南星心里暗自松了口氣,還好李銘一反應快,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江昊的問題。

“你叫什么?”江昊顯然有社交天賦,對陌生的南星一點不覺得尷尬和不知所措,而是很自然地問道。

“南星。”

“這名字起的不錯,南星,會打籃球嗎?”

“不會……”

“沒事兒,來我教教你,可簡單了,咱們先找個籃筐……呀呵,都被占了。”江昊無奈地看向身后擠滿了人的九個球框。

“剛才你占的那個呢?”李銘一問。

“看見沒,被那家伙搶了。”江昊指著三個頭發染成黃色的青年說。

“不能跟他們商量商量要回來嗎?”南星這無知的話讓江昊和李銘一不禁露出苦笑。

“跟他們沒什么可說的。”江昊在背后白了他們一眼。

“他們都是些不講道理的混混,別去招惹他們。”

“對,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去打球時,那三個人……”

“咱們去對面的公園打球吧。”李銘一倉促地打斷了江昊。

“好。”南星和江昊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一天下午,南星正坐在客廳讀書,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剛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屋門就被打開了,原來是李銘一。

他不是去打球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南星想問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卻一下子扔下了籃球,并快速地跑進了房間,啪的一聲,門關上了。

這是咋了?南星一頭霧水。

妙妙也迷惑不解,她輕輕拍了拍李銘一的房門,但他卻以一種委婉的方式告訴她不要進來,妙妙好像明白發生了什么,垂頭喪氣地走到了南星身邊。

“你哥哥怎么了?”南星放下書,輕聲地對妙妙說。

“那三個壞蛋又欺負哥哥了。”妙妙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是哪三個壞蛋?”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我見過他們,有兩個很胖,一個又高又瘦,他們的頭發都染成了難看的黃色,那三個人總是占著一個籃球架,不讓別人靠近。之前哥哥跟他們起了沖突,后來他們就時不時的找哥哥的麻煩。”

“爺爺知道嗎?”南星盡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但語氣卻很誠實但將其表現了出來,好在妙妙還小,聽不出這種變化。

“哥哥不讓我告訴他。”妙妙低下了頭。

“放心吧,”南星摸摸她的頭說:“我向你保證,這種事以后不會再發生了,你相信我嗎?”

妙妙相信了這句話的表面意思,于是高興地點了點頭,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玩耍。南星則拿起妙妙放在客廳的一把木制玩具劍,悄悄打開了門……

我的刺客服和令牌已經扔了,只有深淵詭刃和皮包還留著,但是拿真刀去可不是鬧著玩的……怕什么,我拿把拿把木劍一樣能贏。

按照妍顏的描述和上次打球時見到的那三個人,估計就是同一個。南星快步走到公園的籃球場,果不其然,那三個人正占著同一個籃球框玩的正歡。

“喂!”南星站在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不屑地喊了一聲。

“你是誰?”那三個人中又高又瘦的說。

“你又是誰?”南星冷冷地問。

“我是臥虎,后面兩個是藏龍和鳳雛。”被稱作藏龍和鳳雛的兩個人癡笑起來。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看來他沒說實話,當我好欺負嗎?南星厭惡地想。

“丫頭,你新來的吧,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地盤?”藏龍說。

“知道。”南星還是一臉笑意,可這幾個傻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笑里藏著鋒利的刀。

“那你怎么還敢來?”

“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只是想來這兒看一看,并且,幫一個人討回公道。”話音一落,南星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去,用玩具劍打飛了臥虎手中的籃球,又順勢給了他一腳,這瘦不拉嘰的家伙根本不經打,才一招就被打得倒在地上,皮球似的滾了好幾下。藏龍和鳳雛就不那么好對付了,又高又壯的。

不過南星是誰?且不說她曾與上千名刺客足足打了一個月,就是在學校那會兒,她也曾為了保護小雪與五六個女生干過架——雖然不是毫發無損。

但正是這些“光輝的”歷史,讓她有些輕敵。

藏龍和鳳雛跟對她的攻擊毫不畏懼,每打一下就仿佛是在跟他們撓癢癢一般,常見的拳腳功夫根本不奏效,但他們打的每一拳每一腳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疼啊,南星身上不一會兒就青一塊紫一塊地腫了起來。但她仍然沒有放棄。

既然我的攻擊不奏效,那就借力打力吧,只不過要找到時機。

這么想著,南星閃到藏龍身邊展開進攻,可是對方的反應也很快,轉過身來一拳打在她的右手上,玩具劍飛了出去,正好掉在鳳雛前面。

在別人看來,大事不妙,但在南星眼中,機會來了!

鳳雛這家伙瞬間得瑟的不行,拿起劍沖向南星,藏龍則抓住了南星的手腕讓她無法掙脫,殊不知這正是她想要的。鳳雛“殺氣騰騰”地舉起那把劍劈將過來,卻不料南星兩腳一蹬,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后像鳥一樣輕盈的落在了藏龍的肩上,速度之快,讓鳳雛來不及改變攻勢,那一劍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藏龍身上,“致命一擊”讓對方抵擋不住,癱倒在地。卻不料臥虎這個家伙又像敢死隊員一樣沖了過來。南星毫無懼色,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鳳雛被她的態度嚇了一跳,剛剛的失誤讓他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再次出招?

猶豫是刺客的大忌。

南星跳到他面前,一個后空翻踢飛了他手中的劍,這可憐的玩具又體驗了一把升天的快樂。臥虎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以他這單薄的身軀,沒個武器根本贏不了——他縱身一躍想搶到那把劍,但他沒想到是鳳雛也跳了起來,兩人就這樣在空中相撞,然后紛紛倒在地上,玩具劍嚇得趕緊飛回了南星手中。

贏了!雖然掛了彩,但畢竟是贏了。咦?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多人?此地不宜久留。南星趕緊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里。

“你打倒他們三個的事都上熱搜了!”李銘一一邊給南星拿碘伏,一邊看著手機說。

“不是吧?”南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沸沸揚揚。

“你自己看。”李銘一將手機擺在她面前。

“我當時的表情這么可怕?!”

“不然你以為呢?”李銘一暗自笑道,但當他看到南星給自己的傷口消毒時齜牙咧嘴的樣子,表情又嚴肅起來。

“南星,你也太冒失了,吭都不吭一聲就去單挑他們三個。”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南星氣憤地看著他:“像你一樣一聲不吭的忍聲吞氣?我可干不出來這事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三思而后行。”

“像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根本不需要想這么多,直接反擊就行了!”

“你當我沒反擊嗎?”李銘一苦笑著指指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南星無奈地看著他,覺得這家伙有點遜。

“你就應該練練格斗技巧,下次也不至于被打成這樣。”南星的怒火平息了。

“好啊,我教你書本知識,你教我格斗技巧,互利互助。”

“還有一件事,你為什么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你之前有把你跟別人打架的事告訴塞克羅德的管理員嗎?”

“沒有……可那不一樣啊,我贏了,但是你沒有。”這一句反駁讓李銘一無話可說。

“我爺爺是潤澤中學的校長,平時要處理很多事,我不能再給他添麻煩;奶奶年事已高,我不想打擾她;爸爸媽媽都在外地教學……現在你還想說什么。”

南星也啞口無言了。

“那我說一句,南星,改改你這容易沖動的性格,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要保持鎮靜,想清楚后果再行動。行嗎?”

“那我也說一句,李銘一,改改你這逆來順受的性格,只要發生了對你不利的事,快速想清楚對策,然后果斷采取行動。行嗎?”

“行,對了,你的身份信息我給你整好了,可能被查到的有風險,但是很低,目前來看‘南星’這一身份是成立了。”

“所以……你真的把我的身份編輯成你表妹了?”

“哈哈哈,當然不是,平白無故多出個表妹,被發現的風險可是很大的,我給你編輯的角色跟我毫無關系,你爸媽都是工人,如果有人問你你爸媽叫什么,你就說他們叫南河和柳梅。我爺爺在樓下也買了一套房子,那個在必要時可以假裝成你家,當然,你要是不想跟我們住在一起也可以搬到下面住。”

“好的,謝謝你,真的,謝謝。”南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事兒。”

莫卡夜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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