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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qū)妖令

第十二章下山遇襲

次日簫續(xù)、陳澈向簫綽告別,準備午后下山。

臨行前,蕭綽把三哥拉到一旁,說山上缺個年紀大的女長輩,拜托讓三哥給一清找個教養(yǎng)姑姑。簫續(xù)一聽這話來了精神,想起母親臨行前叮囑他的話,母親說七弟收養(yǎng)個孤女在家,都四、五年了,既非主仆,也非兄妹,更非師徒,現(xiàn)在又都大了,住在一起終究不妥,得想法解決此事。簫續(xù)正愁不知道怎么向母親交差,卻不想蕭綽主動提起此事。

“七弟,我倒有個更好的主意,不知你意下如何。與其找個教養(yǎng)姑姑送到山上來,還不如將一清送到母親身邊,我們母親是名門貴女,禮儀自是妥當,有她在身邊教導(dǎo),勝過教養(yǎng)姑姑數(shù)倍;再則,山上冷清,家中女眷眾多,一清去了也不寂寞,她在山中長大,都從不知渭安州是如何的繁華,豈不是憾事;另外,母親現(xiàn)在身體不好,母親只有你我兩個兒子,并無女兒,你又常年不在母親身邊,若一清能常伴母親左右,倒是替你盡了孝道了;而且我們姨母乃當今國君生母,有了這層關(guān)系,那多少的達官貴人怕認識不了,必能……”簫續(xù)本想說必能為一清擇一門好夫婿,但轉(zhuǎn)念一想,七弟如此護著這小女子,莫非也有什么想法,便改了口道,“必能帶上一清多見見世面。你說是也不是?”

簫綽聽了這話,回想起了上山前的種種,母親自是溫柔慈愛,在母親身邊十余載,自己未曾添過煩惱,一清在母親身邊,自是放心;加上一清自小無爹無娘,晏橋姑姑過世,一淵墜崖,一清最缺少的便是親人的關(guān)愛,她在自己身邊自是衣食無憂,只是自己習(xí)慣嚴厲,鮮有柔情一面,怕是也難以讓一清感覺到溫情;況且她來人間一趟,卻一直在山上住著,確實未見過人間繁華,她心里也會有諸多遺憾。再則……再則,想要她成為自己未來的妻子,夫婦二人若成婚前就一直居住在一起,確實十分不妥,將來待世事太平,如何將她娶進簫家。若下山能一切安排妥帖,保她平安,倒不是不可。

“三哥此話有理。只是,還有一事相求。”簫綽說著,向三哥行了一個大禮,簫續(xù)趕緊上前扶起七弟:“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見外。你說便是。”

“一清在山上時,數(shù)次遭歹人暗算,背后原因我尚未完全明了,想必與她的身世有關(guān)。故望三哥必向母親言明,日常多加留心,務(wù)必保她周全,應(yīng)酬交際,能免則免,只在家里就好。”

看來這小子是不想讓這丫頭多出去見人啊,說是上山修行,情花卻開得比誰都早。簫續(xù)想著,免不了覺得好笑,爽快答應(yīng)了。

午后眾人起身下山,下山?jīng)]了上山時的負重,眾仆僮也個個身輕如燕,一個多時辰便已到山腳。馬車仍舊被好好照料著,眾人上了馬車,仆僮們共兩輛車在前,簫、陳、辛、清四人乘了最后一輛,往渭安州趕去,

剛駛離山腳約莫七八里路,簫續(xù)感覺馬車停了下來,有仆僮來報,說在路邊發(fā)現(xiàn)一個襁褓,里面包裹著一個嬰孩。

眾人下車查看,果然路邊草地上有一個襁褓,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嬰孩正在熟睡,兩只肉團小手舉向頭頂,甚是可愛,一清看了喜歡,忍不住抱了起來。那小嬰孩睡得正香,只軟軟糯糯地咂吧了兩下小嘴,呼吸又勻凈了起來。

“這是誰家孩子,怎么有這么大意的人家!”簫續(xù)怨道。

十月的天氣,已算入了冬,就算這孩子不被飛禽叼走,不被走獸啃食,在此過一夜,也必定是承受不住這一夜的凍,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眾人若袖手旁觀,將這嬰孩留在此處,自是于心不忍,但若帶走吧,萬一這對粗心父母前來尋人又當如何;若留在此處候著,人多自是不怕野獸出沒,只是天色漸晚,時常聽說這渭安州外夜里多有妖物作祟,天黑前若不進城也是不妥。

眾人商議一陣,聽從了陳澈的建議,在此處守候一個時辰,若仍舊等不來那嬰孩家人,便將孩子帶走。

入冬以來天氣漸短,一個時辰未到,天色便已開始暗沉下來,眾人歸心似箭,幾個仆僮仗著年輕火旺,只著了薄棉衣裳,此刻紛紛跺起腳來。

老車夫提醒說這孩子睡了一陣了,待會一醒便要找奶吃,必得啟程了。眾人一聽覺得有理,又遲遲等不到人來尋,便只得抱了孩子上馬車,繼續(xù)趕路。

天越來越暗,仿佛是仙人從空中扣下了一個巨大的竹網(wǎng),把整個世界都罩得密密實實,網(wǎng)孔依稀漏著的點點光亮,便是星光。

馬車往前走了許久,也沒有走到鎮(zhèn)甸或遇到人家,眼看這嬰孩已經(jīng)開始揉眼睛,此刻陳澈實在怕他醒來吵鬧,掀開簾子問道:“怎么還沒進城?”

車夫眉頭緊鎖,一句話悶在心里好一會,終于開了口:“主人,情況不對。”

這條路來來回回簫續(xù)走了很多遍,今日天黑竟然還沒有進城,已覺得異常。經(jīng)車夫這么一提醒,頓時警覺起來,喝停了馬車。可前面兩輛馬車似沒有聽到簫綽的喝聲一般,仍舊向前走著。

馬車上幾人也抱著嬰孩下馬,跑到前車一看,著實嚇了一跳,前面兩車的車夫與車上的仆僮,已經(jīng)暈倒一片,不省人事。這頭馬也不知被什么東西誘騙,早已偏了方向,現(xiàn)在身處何處,無人知曉。

簫續(xù)頭皮頓時如炸開一般,頓感悚然。眾人警惕起來,各自背對著,將一清和嬰孩圍在中間,等著未知的對手發(fā)難。

“哇啊…哇啊。”一陣哭聲響起,在寂靜的夜嶺中顯得格外炸耳,眾人嚇了一跳。

一清也被嚇得差點撒了手,幸而被辛祈子穩(wěn)住了。原來這嬰孩醒了,正在一清懷里扯著嗓子哭泣,想來是極餓了。

老車夫急得跺腳道:“這孩子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現(xiàn)在醒,這可如何是好!”

孩子在一清的手里越哭越起勁,開始板直了身子,用力掙扎,一清差點抱他不住,辛祈子一把接了過去。說來也怪,這孩子在辛祈子手上,立馬安靜了下來,口也不嗥,腿也不蹬了,只是眨巴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

一清抹了把頭上的汗,松了一口氣,道:“我以后也要找像辛哥哥這樣的夫君,你看連孩子都喜歡你。”辛祈子一聽,心里不禁一動,笑容勾勒上了嘴角。

“是哪里來的俊朗公子,我兒可是喜歡得很吶。”

林中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女人聲音,簫續(xù)等人剛被嬰孩哭聲解松了神經(jīng),此刻又緊繃起來,這鬼影不見的林子里,哪里來的女人!眾人不由得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林間飄來一個穿著寬大花綠綢布衫的女子,月色太暗看不清年紀,看發(fā)髻樣式,是個婦人。只見這婦人輕飄飄地落在了草地上,似是無根一般,風(fēng)一吹,又跟著風(fēng)向擺了一擺。

眾人后退了一步,簫續(xù)拔出佩劍喝道:“何方妖怪,你我無冤無仇,今日為何尋我們麻煩!”

“無冤無仇,哈哈哈哈哈……”那女子笑道,聲音刺耳得似乎要把這黑夜撕破個口子,“是無冤無仇,可我們有緣吶。”女子側(cè)身,甩給眾人一個邪魅的表情。

“我們和你有什么緣分!你休要胡說!”

“若無緣分,你們抱著我孩兒干什么?”女子翹了指尖,對著辛祈子手里的嬰孩指了指。

“這是你的孩子?”簫續(xù)心內(nèi)疑惑,他們剛才救的分明是個人族的孩子,自己身上佩有上好桃木,這孩子若為妖,不可能還睡得如此安穩(wěn)。

“自然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難不成……是你們的?”女子竟露出俏皮的樣子來。

“你和我們?nèi)粽嬗芯壏郑菫楹我覀儊磉@這地方?又為何襲擊我們?”陳澈看向昏迷的仆僮和車夫。

“我可不想這么對他們,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帶走我的孩兒吧。”女子似乎總有應(yīng)對之詞。

“我們在原地等了這孩子的父母許久,你說他是你的孩兒,你為何當時不出現(xiàn)?現(xiàn)在反倒來為難我們!”一清覺得女子行為十分詭異,不由得質(zhì)問道。

“這個嘛……你一個姑娘自然是不懂的。我成日照顧我的孩兒,實在太累了,所以就把他在路上放一會兒,我偷偷躲個清閑。誰成想,我一覺醒來,孩兒就不見了。”

“休要胡說!你這妖孽!若他真是你孩兒,你當真能舍得他一人在路邊?!”陳澈怒斥道,也拔出劍來。

女子一聽“妖孽“二字,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登時陰風(fēng)狂作,寬大的紅綠袍子像灌了風(fēng)一般,撐成了一個巨大的布囊,她整個人緩慢飄到了半空,眼泛著綠光,狠狠地盯著陳澈:“還從未有人敢當我面喚我妖孽,你怕是活膩了!”

女子掣出右手,兇惡地向陳澈襲來,速度奇快,陳澈還未有任何反應(yīng),那女人蒼白陰冷的笑臉已貼近自己的右頰,陳澈一身冷汗,心道今日要隕在這里了!只得閉了眼睛,求來個痛快。他只覺涼風(fēng)一過,自己還好端端地站著,只是握劍的手已滲了一層冷汗。回頭一瞧,見辛祈子已與這女子纏斗在一起。

辛祁子左手抱著嬰孩,右手擋著那女子的攻擊,眾人才看清楚,原來那女子的雙手,竟是一對黑色利爪,如同鷹隼。陳澈不由得摸了摸脖子,若這一爪落在自己脖子上,必得身首異處!

那女子一爪向辛祈子頭上劈去,辛祁子朝后一仰,后空翻轉(zhuǎn),剛躲過一爪,那女子又一爪朝他右臉抓來,辛祈子朝左一偏,踢起右腿踢開了女子的攻擊,一招一式躲得游刃有余,不落下風(fēng)。

那女子見纏斗無效,下了狠手,一爪刺向辛祁子手里的嬰孩,辛祁子大驚,急忙往后一躍數(shù)丈遠,手里寒光一閃,一柄長劍已然在手。那劍周身通黑,震顫出道道寒光,女子驚道:“玄悲劍!”

見她認出此劍,辛祁子越發(fā)懷疑女子的身份:“你是姑獲鳥?”

“還是靈柏有眼光啊,可不像某些人,開口閉口就是妖孽!”說著這話,女子狠狠瞪了陳澈一眼,陳澈嚇得又摸了一下脖子。

“你自己的孩兒早已在天雷刑中殞命,那這孩子自然不是你的。”辛祁子盯著姑獲鳥道,左手緊緊抱著懷里的嬰孩。

姑獲鳥剛已與辛祁子交過手,自知占不到便宜,靈柏一族手里的玄悲劍著實可怕。于是又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這自然不是我自己生的孩子,這孩子是我撿來的。”

“別信她!都說姑獲鳥最愛偷別人的孩子,這小嬰孩必定是她偷來的!”陳澈擔(dān)心辛祁子心軟,將孩子給了這姑獲鳥,趕緊喊道。這一喊,又與姑獲鳥狠辣的眼神相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這孩子是我的,你若還我,今日之事便了!若不還我,休怪我不客氣!”姑獲鳥一看辛祈子抱著嬰孩不撒手,怒氣漸增。

“我自然不會給你!”辛祈子抱著嬰孩又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玄悲劍卻舉了起來,劍鋒正對姑獲鳥。

“那……你別怪我不客氣了!”姑獲鳥話音未落,已露出利爪,可她這一爪竟不是掣向辛祁子,竟朝一清劈去!

辛祁子心中一慌,收了玄悲劍,朝一清躍去。一清也未想到姑獲鳥竟然朝自己下手,縱使輕功出色,卻來不及發(fā)揮便已中招,姑獲鳥的右爪已經(jīng)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肩膀。一清吃痛,雙膝跪地。

“啊!怎么會這樣?”姑獲鳥拔出右爪,帶出一清的鮮血來,血沾上的地方如同被腐蝕一般,發(fā)出陣陣嘶響,騰起裊裊霧氣。

“你身上竟然有冥域空空草的血!”姑獲鳥大驚,這才看清楚一清的樣子,她手上吃痛,恨道:“不曾想今日竟遇到兩位故人!”她知是今日落敗,不宜戀戰(zhàn),慌亂地運功驅(qū)散了手中的血跡,舞動大寬袍,飛也似的逃走了。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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