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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妖令

第十五章私定婚約

在客棧里,蕭綽問掌柜要了客房,拿著房牌和鑰匙,一清一看,問道:“是兩個房間啊?”

蕭綽倒被問住了:“那,要不然呢?清兒,你是……是想和我一個房間嗎?”

一清趕緊擺手:“不不不不……我只是節儉慣了,不愿意多花錢。我忘記了,師父家可不缺錢。”

若說錢財是人間的通行證,修仙法器便是天界的通關牒。當年渪西仙君可是將自己宮里大部分的法器都送給了輪回司的司理,才換來投生到富貴之家的安排,此生若無富貴支持,想必為了生存便要用去半生力氣,何來精力再去管其他。

簫綽笑了笑,未說其他,二人便各自回了房間。一清清理了身體,把買來的衣裳換上,想到師父身上的傷多在背上,他自己應是不方便處理,便想著過去幫忙,恰在此刻,蕭綽來敲門了。

“清兒。我剛讓店家準備些小菜送到我房里,清兒你也餓了吧,過來吃點東西。”

一清打開了門。這是一清長大以來,第一次穿著女子的衣裳,淡紫色的襦裙包裹著她的腰身,發髻散亂了,弄了半天也沒有束好,一清便不管它,只任由頭發散著,發絲輕柔搖曳,比天界的玉蘭仙子,更增添了一絲嫵媚。蕭綽不由得看呆了。

“剛才問店家買成衣,店家看我是女子,便拿了一套女子的衣服,看著很……很奇怪吧。”一清怯怯地問,見蕭綽只是看著,也不答她,便低下了頭,道:“我穿著也奇怪,還是男子的衣服舒適。”

“不……不是……”蕭綽回過神來,“我只是……覺得……”蕭綽覺得一清很美,但卻說不出來。在天界,他也是夸贊過玉蘭仙子多次的,但天界清冷,每一次的夸贊都是出于內心的欣賞與愛,而人族的七情六欲皆強出神仙數倍,他此刻的夸贊摻雜了欲望,那幾個簡單的字便說不出口來,仿佛一說出來,自己內心的渴望便被一清都窺探了去。

“覺得什么?”一清問道。

“覺得……覺得很好。”蕭綽換了個詞。

“哦。”一清似乎有些失望。

蕭綽又拉著一清的手反復看了幾遍,確認了完全沒有傷口,感嘆道:“這七收散果真厲害。”

二人來到蕭綽房內,飯菜還未備好。一清看師父身上的氅衣已經脫掉,身上的血跡更明顯了:“師父,你這傷口需要處理了,我來幫你。”

一清伸手便去解師傅的衣領,冰涼的手碰到了簫綽脖子,簫綽“嘶”的一聲,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一清以為是師父怕疼,柔聲說道:“師父別怕,我手很輕的。”說完目光又移到了簫綽的脖頸處,繼續解下一顆盤扣。

氅衣很快便被脫下來了,夾襖也脫得很順利,只里衣的破損處與傷口凝固的血黏在了一起,剝落時候,牽扯著簫綽的傷口,扯一次他便疼得抽動一次,額頭上冒了一層密密的汗。

一清不忍,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湊近細看,呼吸落在簫綽身上,又酥又癢。

“清兒……”

“嗯?”一清聽見師父喚她,抬頭看著他。

簫綽又笑了,像是自嘲一般:“這人的七情六欲果然厲害,疼成這樣子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一清沒懂師父的意思,她此刻心思只在這件里衣上,便也不答他,又尖著指頭去撩黏在傷口處的破衣。簫綽疼得又是一抽,最大的一處阻礙終于去除了。

一清將血衣扔到一旁,倒了一盆涼開水,開始清理傷口附近的血污。正是冷得徹骨的天氣,一清一邊在水盆里將手巾擰了一把,一邊問:“師父,冷吧?”

“我不冷,我……我熱。”

此刻一清正在仔細地擦拭著蕭綽一寸一寸的肌膚,簫綽喉頭發緊,開始渴得厲害。每一次的接觸都讓他血液下行,他閉上眼極力克制著,汗卻上行到額頭,又密密地冒了出來。

一清看師父果真有汗,以為是太疼了,又輕輕地呼了下傷口。清理完畢后,她把金創藥仔細地撒在了各處傷口上,又用細布包扎好,給師父穿上了新買的衣裳。

簫綽松了一口氣,畢竟母親也只是讓自己表明心意,而非生米煮成熟飯,這傷口再清理下去,自己怕是要對不起一清了。況且今日有傷,萬一欲而不能,豈不是更丟人。想到這里,他不禁又覺得好笑。

“師父,你笑什么?”一清正在收拾血衣,問道。

蕭綽正想說點什么,餐食送到了。

坐在桌前,一清才發現自己確實饑腸轆轆了,剛才一陣忙碌,竟然讓她忘記了饑餓。看著一清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著好吃的,蕭綽不禁臉上有了笑容。飯畢,蕭綽讓店家收拾了殘桌。一清飯飽,心情明顯又明媚了許多,蕭綽只看著她笑。

“師父,原來你也認識姑獲鳥啊,那個什么恒明王好像也認識你,你認識他們嗎?他們喚你作什么渪西仙君,這是什么意思?”

蕭綽知道一清肯定會問到此處,他一直愁沒有機會告訴她他們二人前世在天界的前緣,或許,今日便正好是一個機會,便說道:“這姑獲鳥我確實認識,但是這恒明王,我記不太起來在哪里見過了,我能肯定的是,他是一只妖。”蕭綽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渪西仙君是我前世在天界的仙號。”

“師父,你的前世是神仙嗎?跟辛祁子哥哥一樣,是神仙嗎?”一清驚奇地問道。

一清此刻提起辛祁子,蕭綽略微不悅,但面色依舊不改:“是的。不僅我是,你的前世也是神仙,你的前世是天界的玉蘭仙子。”

“我也是神仙嗎?你我在前世便已相識。”一清更奇了。

蕭綽點了點頭:“你與我在天界便已相識,不僅相識,還……”

“還很相熟嗎?”一清按捺不住,搶先說道。

“是很相熟。你是承恩宮衍澤仙君門下的玉蘭仙子,我是青萍宮的渪西仙君。”

“那我既然是天上的仙子,為何姑獲鳥和恒明王又稱我為冥域靈主?為何我身上的血會有劇毒?”

蕭綽心道,一清十七歲了,也是時候給她講述這些前因后果了,便不再隱瞞:“你既是玉蘭仙子,也是冥域靈主。冥域原在人界之淵,是三界亡魂歸集之處,深不見底。冥域里長年魘氣繚繞,是沒有任何人或飛禽走獸能在那里生存的,只有一種冥草密密地匍匐在冥域的萬丈峭壁上。這種草幾萬年前便已長在那里,名喚空空草,生生世世無花也無果,生來便能吸食人間和天界已經隕滅的亡魂,三界中,無論仙、人、妖或其他靈物,隕滅之后,一生的修行會附著在亡魂中,隨后才逐步消散。吸食了亡魂,等同于吸食了其他人一生的修行,空空草靠著吸食亡魂,空心藤成年累月的生長壯大,后來竟一一修出了人身。你便是其中最強大的一株。據說那時的你也很調皮,約在萬年前偷偷瞞著族人到人間玩耍。那時的人界部落逐漸壯大,部落之間爭斗不斷,從以前部落間的爭斗,很快轉換為部落聯盟間的戰爭,戰爭規模越來越大,你近水樓臺先得月,得了比族人多了數萬倍的亡魂,靈力更是遠超族人,后來也被族人奉為冥域靈主。后來戰事越來越頻繁,連天界也參與進了人界的爭斗,仙靈也隕滅無數。倒讓你們冥草一族靈力越來越強大,甚至超越了天界諸仙的仙力。這也引起了天界的注意。戰事徹底平息后,天帝親派上仙帝昊下冥域以仙君的神位招募于你,你可是……”蕭綽不禁哈哈笑了起來,“據說你當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聽說天帝要你受他管轄,大發雷霆,地動山搖,說本尊豈是被管挾之輩,你闖上天界,從天門一直攻到天帝的寢殿,用綠藤絆了天帝一跤,天帝派了數位大將,都未將你束縛住。那姑獲鳥闖天界,是借了縱目青鉞的力,可你卻無任何神器傍身。”

“原來我以前那么厲害啊。”一清聽得兩眼放光,又問:“那后來呢?”

“后來……”風戌鶴頓了一頓,一番不愿回想的往事浮上心頭,他思索了一番,開了口:“我聽說……只是聽說……后來,天帝想了個辦法,從天界和人間搜羅了整整一殿的美食,供你享用。你吃了便邁不開腿了,以前你吸食的都是亡魂,無滋無味的,哪里有這些美食可口。從此以后就決定留在仙界了。”

一清笑了,原來自己貪嘴的毛病,在前兩世便有了,并不是這一世餓出來的。

蕭綽繼續道:“因為空空草的藤身會自主吸食亡魂,很容易傷到其他仙體,上仙帝昊便想了個主意,將你的吸魂之體化入血液,注入天界玉蘭花給你重塑了仙身。從此以后便以玉蘭仙子的身份留在天界了,住在衍澤仙君的承恩宮里。所以……所以……你血液里有的不是毒,而是有吸食亡魂的強大靈力,不過原來你的血液連生魂也是可以吸走的,這也是我在人間與你相遇之后才知道的,或許是因為以前是仙體,能力被壓制了吧……”

一清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可真是沒出息,為了一口好吃的,好好的冥域靈主不做,去做一個小仙子。”

蕭綽笑問:“那現在讓你選,你是選做冥域靈主,天天吸食亡魂,還是做一個天天有美味的小仙子。”

“那我還是做個小仙子吧。”一清伸伸舌頭,這果然是自己的選擇沒錯了,“那我的族人呢?他們還在冥域嗎?”

蕭綽對此便真是一無所知了,他在天界也問過她這個問題,但她卻連一點記憶都沒有了,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曾是冥域靈主了。蕭綽道:“冥域靈主長居仙界后,天帝便以聚集眾仙仙力將三界亡魂召集至天命司歸集管轄,冥域自此荒蕪,至于你的族人,究竟何去何從,我也并不知曉,他們皆已修得人身,想必在人間和尋常的妖無異處。冥域曾經和歸無城有往來,若能去得歸無城,或許能打聽出一些消息。”

“師父,我們去了歸無城,定要幫我打聽打聽。原來我此生有哥哥這個親人,前世還有族人。”一清很高興師父告訴她此事,“那師父,你是怎么認識姑獲鳥的呢?“

“姑獲鳥為夫攻上天界時,我便在,我自然知道。她原本就是仙界神仙,不過這么多年,她犯了太多殺戮之孽,仙體與修行早就損得差不多了,與妖也沒什么區別了。否則,以我二人肉體凡胎之力,是全然無法與她對抗的。”

“那便是我二人福大命大了!”

“福氣自然是有的。”蕭綽皺眉道,“只是這恒明王妖力不在姑獲鳥之下,他今日因我二人失去了一只手,怕是恨意難消,遲早會對我二人進行報復。清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像今日一樣,隨意跑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如果你天天陪在我身邊,我想跑也跑不掉啊。”一清笑道。

“我倒是想天天陪在你身邊,可是一個月后,我便要回黎霧山了,我的護身之法尚需些時日。不過只要你在家不要亂跑,便出不了什么亂子,我會命人將家里的驅妖陣再加強。這恒明王是闖不進來的。”

聽說蕭綽要走,一清心內一空,又觸及了另一件心事:“師父,你以后會成婚嗎?”

簫綽正在思索如何向一清表明心意,未待開口,沒有想到一清竟然先發問。這一問攪得他的心思像一團亂麻梗在心頭,想了半天也沒有理出個順溜的話頭來。

他試探著說道:“我……我自然愿意有一相愛相知之人共渡一生。”至于這個人是誰,卻不敢貿然開口。

“相知相愛的人?”一清也不明白自己和師父算不算是相知相愛,她不知道師父是否愛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否愛師父,更不明白他們是否算互相了解,她只知道她想要師父永遠陪著自己。

一清追問道:“那不相知相愛行嗎?相處在一起十分開心的人不行嗎?”

“自然需要相知相愛。”蕭綽道,“不相知相愛如何做夫妻,如何相伴一生,甚至相伴永生永世。”蕭綽也不太清楚一清現在對他的心意,又說道,“不過就算現在沒有相知相愛,相處久了也自然……也應該會好的。”

“可是師父,若并未相知相愛,但每次相處也很開心的人就不行嗎?”一清又問。

剛才一清與辛祁子的歡聲笑語突然又浮現在蕭綽腦中,他又想起葉泊的話“那辛祁子沒什么不同,除了一清特別喜歡他外。”蕭綽心里一抽,不由得又咳嗽起來,咳嗽牽動著肌肉撕扯著傷口,疼得他伏在榻邊。

“師父!”一清被這陣勢嚇住了,上前扶住了蕭綽,急切問道:“師父,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是不是我沒有處理好?”

蕭綽努力克制著咳嗽,緩了好一陣,終于靜下來了,他臉色蒼白,仍舊努力給了一清一個笑臉:“我本來身體就不太好,所以才會咳嗽。清兒你包扎得很好,我都沒有想到清兒你包扎的技術這么好,有做醫師的潛質。”

“那當然。”一清竟然得意起來,笑道:“以前哥哥和姑姑的傷口,可都是我包扎的,我們成年在山上種藥,山上的藥可都是現成的。我雖不是醫師,不懂看各種病癥,但藥還是很熟悉的,可以做一名藥師。”

一淵的名字就像一把利刃,把蕭綽要表明心意的決心削去了大半。一淵的下落未明,且兩兄妹的身世可能與母親的娘家也有瓜葛,若這背后真有不堪,一清將如何看待自己。這些事像一根刺梗在蕭綽喉頭,讓他不能再開口。

頓了半晌,蕭綽才開口:“清兒,今日也晚了,你早些回房歇息吧。”

“啊?現在不還早著嗎?”一清有她的小心思,還未問出師父的心意,自然不能離開。

蕭綽看著窗外,道:“你看天都黑了好一陣子了,哪里還早。”蕭綽是老人習慣,睡眠少,起得早睡得卻不早,清渪居的仆僮婢女們也都清楚,一清自然也知道,她知道師父只是想趕她出去罷了,便說什么也不離開。

“師父,這是我第一次住客棧。”一清拉著師父的衣袖,故作可憐道:“我怎么知道這客棧里有沒有妖魔鬼怪啊?萬一藏在我床底下,把我給吃了就糟了!師父你可就沒有徒弟啦!”

蕭綽笑道:“你本來就不是我徒弟。何況,誰敢吃你,咬你一口,他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

一清仍舊抓著師父的袖子:“你不認我這個徒弟,我可認你這個師父。你要不是我師父,怎么教我這么多本事。”

蕭綽故作認真道:“那你倒說說,我教你那么多本事,你怎么除了輕功外,什么都沒有學會?”

“師父,你教的那些心法實在太深奧了,我理解起來實在費力,就輕功練習起來還能摸到些門道。再說了,我要是什么都不會,要是再遇到壞人,跑都跑不了,那可不是找死嗎,自是要勤加練習。”

蕭綽不由得好笑,一清看著小事糊涂,大事兒可拎得清得很,保命的法子先學了去,只要命還在,什么都好辦。不過那些心法均是天界所有,確實較為深奧,她難以理解也是正常,蕭綽曾經也日日嚴厲,希望她能再學些本事,可日子久了,也未見效,便也不再苛責于她,由她去了。她在天界為玉蘭仙子時,也便是這樣,凡事能偷懶便偷懶,活得十分自在。想當年的冥域靈主,叱咤三界,連天帝都敢挑戰,與如今的懶散樣子,實在相差甚遠,今日想來,當年可真如同夢境一般。

“你倒是機靈。”蕭綽在一清鼻子上點了一下。

“那是自然。”一清咯咯地笑,又扯著蕭綽的袖子,問:“師父,我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呢?”

“什么問題?你問便是。”

“就是師父成婚的話,會找誰做師娘呢?”

蕭綽一愣,沒想到問題又回到了起點。若在以前,這便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機會,趁機便可以告知一清自己的心意。但是此刻,一淵的名字縈繞心頭,他實在難以開口。

“清兒,我今日有點累,想早點歇息了。我們以后再……”

“師父你有沒有想過……我以后不做師父的弟子?我做師父的夫人。”

簫綽不覺心里一振,渾身的血都熱了起來,洶涌著把紅潤都推到了耳根。他伸出手,顫抖著撫著一清的臉頰:“清兒,你是說真的嗎?你愿意做我的……我的夫人。”一清的臉頰在冬日里仍舊是那么冰冷,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師父,如果你和我成婚,你就可以永遠陪在我身邊了。我不想你離開,我不想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女。以前還有哥哥陪在身邊,可是現在我只有你了,師父。你不要離開我。”

“你是因為不想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女,想要我永遠陪著你,所以才想要與我成婚的?”

一清抓住了簫綽的衣裳,哭訴道:“師父,我害怕你丟下我一個人,我不想一個人。”

簫綽心里不甘,心里一急,抓住一清的胳膊:“難道沒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一清被師父抓得發疼,不禁發怵,猶豫著道:“其他原因……什么原因?”

簫綽心里的澎湃褪去,只留下一片空落落的灘涂。他松開了手,別過頭去,嘆了口氣。

“師父,你不愿意嗎?”師父的一聲嘆息讓一清實在氣餒。

“不是的,清兒,我愿意的。此生我不會離開你,只要……只要你愿意就好。”簫綽無奈答道,眉目清冷,不知是該喜還是悲。

一清卻未察覺,只顧著自己開心:“那好,我們今日就說定了!”

“好。說定了。”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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