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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妖令

第十六章王府家宴

次日一早,二人便回了簫宅,前日蕭綽已托店家向家里送了消息,故簫母也并不十分焦急,見二人安然歸來,甚是歡喜。此后二十幾日,一清隔幾日便夜里潛入蕭綽房里,替他換藥包扎。一清輕功了得,每次都瞞過了連北等人,竟也從未被察覺。因為一清護理得精細,蕭綽受的都是皮外傷,很快也就大好了。

還有三日便是離家去往黎霧山的日子了,這日簫宅收到寧榮王、寧榮王妃下的家宴帖子,邀請簫父簫母、簫續夫婦、蕭綽一清次日到寧榮王府。簫母見了帖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道自己這個妹妹消息可真靈通,一清的事情,自己并未向她透露過,她竟然將一清寫到了帖子上,可見對自己想將一清納為家媳的事情已經了然。簫母思忖良久,次日仍交代一清留在宅里休息,與簫父攜了簫續夫婦、簫綽到了王府。

原來今日王爺王妃邀請了兩方常走動的親眷,包括懿太后的獨女南施公主等人,也在賓客之列,眾人自又是一番應酬寒暄。

崔家舅父、簫母、寧榮王妃三兄妹見面甚是喜悅,寧榮王妃拉著簫母的手,笑道:“怎么,姐姐還把綽兒的未婚夫人藏起來了。”

簫母白了王妃一眼:“酉鈺,你倒厲害,眼線安插在我身邊了。”

“我哪敢在姐姐身邊安插眼線啊。”寧榮王妃聽姐姐直呼她名字,忙賠笑道,“前幾日葳州夫人來我府里跟我說起此事,我還沒怪姐姐,姐姐反倒怪起我來了。姐姐把我當外人,不跟我說此事,反倒告訴葳州夫人。”

前幾日葳州夫人來簫宅做客,正好撞見一清與蕭綽,二人說笑逗趣,也不避嫌,簫母只稱是堂兄妹,年紀尚小,所以不講究。可葳州夫人一向快嘴,轉眼便傳到了寧榮王妃的耳朵里。寧榮王妃何等聰明,心里一計量,蕭綽哪里有此等年紀的小堂妹,心里便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簫母只好解釋道:“我也并非有意瞞你,只是此事還在我心中盤算,還未定下來,也不知如何跟你開口。綽兒和一清年紀都還小,待成婚后,再帶來拜見你這個姨母,也不遲。”

寧榮王妃也不計較,知道自己這個姐姐也不是個不看門第之人,便問道:“這是哪家的千金?”

簫母隨口道:“是綽兒修行友人之女,她父母歿了,綽兒見她孤苦可憐,所以才將她接進府來。二人相處久了,便生了情誼,只是二人年紀尚小,也不知未來是否有變數。”

寧榮王妃疑道:“簫家一方富庶,崔家也是皇親,姐姐何不擇一高門女子,也對綽兒的前途有益。”

“王妃有所不知,綽兒他一心修行,心思不在仕也不在商,他能動了娶妻的心思,我已是萬幸,哪里還強求其他的呢。況且這一清著實可愛,我也甚是喜歡。”

寧榮王妃也知自己這個姐姐素來愛子如命,雖心里不十分贊同,但也不方便再勸了。

簫母心內悲嘆道:“唉,酉鈺,你不知,我這是在為你這個妹妹還債啊!”

蕭綽長年居住在黎霧山,不喜應酬,與舅父姨母等長輩告了禮后,便獨自踱步到了回廊,靠在廊椅上歇息,不知一清此刻在家里在忙些什么,想到近些日子,一清對自己的細心照料,不禁覺得心中溫暖,甜膩浮上了嘴角。

“多年未見七郎,近來可好?”一名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蕭綽抬頭看去,不由得呆了。柳眉杏眼,鼻峰挺秀,腮染梅紅勝桃花,唇點胭脂羞海棠,右顴一顆嬌俏麗人痣,水紅色華服襯著一張絕美的臉兒,再也熟悉不過了,竟然是天界的紅豆仙子!

“七郎不記得我了?”女子又走近了一步,笑臉盈盈。風掠過她的笑意,醉得與枯葉執手而舞,一圈又一圈地旋轉,終于互相擁著落到了地上。

身邊的綠衫婢女見簫綽呆而不發,不禁掩嘴笑道:“七郎還不快給南施公主行禮!”

原來她竟是南施公主承醴!南施公主是東嵊先國君與懿太后之女,生于小榮王過世后,今年約莫二十歲。簫綽幼年時曾與她見過一兩面,當時就覺得公主的眉眼似曾相識,竟未想到她竟是紅豆仙子轉世。

簫綽經這一提醒,自知失禮,急忙起身,向公主行禮。公主上前扶起他,道:“七郎不必多禮,你我幼時便相識,不必如此生分。”

懿太后雖與國君生母寧榮王妃不睦,但承醴與國君承釅年齡相仿,十分投契,因此與寧榮王府也常來常往。

二人剛問候了兩句,一個白影閃過,簫綽一個不留意,被扯住了袖子,閃了個趔趄,退出好幾步。那白影輕巧落地,竟然是一清,手里還揪著簫綽的袖子。

“師父今日倒是清閑!”

“大膽!你是何人,膽敢驚嚇南施公主!”還未等簫綽說話,綠衫婢女便已怒斥。

“小緣。”承醴止住了婢女的呵斥,她看出眼前這名少女與簫綽是相識的,并且十分面善,只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那你們又是何人!”一清手里仍然拽著簫綽的袖子,看著那婢女,氣勢上并不示弱。

“清兒,這是南施公主,還不快行禮。”簫綽抓過一清的手,將她拉到公主面前,欠身拱手道:“一清常年在山中,不懂規矩,驚嚇了公主,還望公主見諒。”

一清這才看清了公主的模樣,便再也移不開眼睛,又似呢喃又似夢語:“這是公主嗎?好美啊……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啊?”

公主忍不住笑出聲來,問道:“七郎,她是何人?”

“她名喚一清,是我的……我的……”簫綽實在猶豫應該怎么解釋他與一清的關系。

“我是他的夫人!”一清回過神來,接口道。

“夫人?我怎么沒聽說過七郎成婚的消息呢?”公主奇道。

“我是他以后的夫人,現在還未成婚呢。”一清又說道。

婢女小緣在一旁憋著笑,她還從未見過一個姑娘如此直白。簫綽臉紅到了耳根子,扯著一清的袖子使勁往后拽。

公主聰慧,一下子便明白了,二人定是私定終身。她見一清可愛,便有意逗趣她,笑道:“以后的夫人,那就是現在還不是他的夫人嘍?”

“現在嘛……還不是。”一清不明白公主想說什么。

“那現在他就是沒有夫人的嘍?”公主繼續說道。

“沒有……不不不!沒有你也不能打他的主意!”一清頓時明白了公主所指,雙手展開,攔在了簫綽的面前,一副迎敵的模樣。

簫綽紅著臉道:“殿下,一清她不懂規矩,還望不要與她計較。”他嘴上如此說,但見一清如此介意自己與其他女子親近,心內倒是歡喜異常。

“七郎不必介懷。我見她倒喜歡,好像認識了很久似的。”南施公主也是個識趣的,看這情形,此刻實在也不適宜再繼續與簫綽敘舊,便找了個由頭,帶著小緣去了。

簫綽與一清目送著她們遠去,直到二人身影消失不見,一清回過神來,看著師父還盯著公主離去的方向,頓時心里五味雜陳,卻又不知緣由,只撒著一股無名氣道:“人家都走遠了,還看什么。”

簫綽方才看著公主的模樣,三人在天界的往事浮上心頭,因此失了神。他見一清誤會,心內倒喜,只是嘴上卻故意不讓步:“清兒你不也看了嗎?為何只許你看不許我看?”

“我是看了,但是……”一清一時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想起連北時常叮囑的話,便開口道:“男女有別好吧!我是女子,她也是女子,我自然看得!”

“原來你也知道男女有別啊!”簫綽見一清生氣的樣子著實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清聽了這話,不由得心內也思忖起來:原來自己見師父看別的女子,心中滋味如此異樣,那自己每次盯著其他貌美的男子看,是否師父也是同樣的滋味?內疚之心瞬間燃起,她便也不再言語,只背過身去。

簫綽見一清不語,以為自己的話說得太重,心內不安,想要開口轉圜,便輕聲問道:“清兒,你怎么來了?”

一清回道:“師父你出門不愿帶我,我自己就跟來了。再高的門院也擋不住我。”

“原來你是偷跑進來的。”簫綽下意識地拉著一清,朝四周看了看,解釋道:“清兒,我不是不愿帶你一起,只是今日是王府家宴,人多眼雜,若遇到了曾經想加害你的人就麻煩了。而且人多嘈雜,還是家里清凈的好,你若不來,我定會早點回去的。”

一清不解,道:“難道我要躲一輩子嗎?而且我也不怕他們!”想到哥哥因這些人而失蹤,一清心里就恨得不行。

“我們自然不怕,但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還是小心的好。”簫綽因為經常咳嗽,所以時常隨身帶著手絹,他從袖兜里取了一張出來,就要往一清臉上蒙去。

一清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簫綽笑道:“放心啦,這是今日絳眉為我備下的,還未用過,干凈得很。你拿這個當面紗,就沒人能認出你了。”

一清白了簫綽一眼,道:“我站在這里,本來沒有人注意到我,戴個面紗如此怪異,反倒都開始留意我了,豈不是更容易暴露。”

簫綽不禁一笑,覺得甚是有理,便問道:“那你說怎么辦,難道躲起來。”

“那也不用躲起來,那些害我的人只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我現在的模樣他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簫綽覺得有理,道:“聽三哥說起,午宴后在馬場會有一場踏鞠,長輩們都不會去,只有小輩在場。想來當年害你的人現在也不是年輕小輩。你在回廊后的梅園里等著我,待午宴后,我便來尋你,帶你一起去馬場。”

一清早就聽聞貴族公子、姑娘的踏鞠游戲甚是有趣,便十分愉快地應下了。

梅園里,一清覺得實在無趣,繞著假山踱了好幾圈,還不見簫綽來,不得已又一圈一圈繞著假山走起來,肚子有些餓了。

忽然,一清看見前方一寬胖的身影慢慢走了過來,歇在石凳上休息。也許是覺得冷,他把裘皮斗篷的帽子遮在了頭上,打起了盹,一清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清覺得此人走路的姿態十分熟悉,形態卻又極陌生,也不知是在哪里見過。她繼續繞著假山一步一步地數著,這已經是第八圈了,一清打定了主意,若繞到第十圈,師父還未出現,自己便去宴會上尋他。

“咔擦”一聲,一清踩斷了一枝已枯黃的梅枝,那寬胖的人影才發現身旁有人,朝一清看了一眼。

“見諒。”一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感到抱歉,或許她只覺得此刻的安靜應是她與他共有的,任何人的打斷,都是一個錯誤。

這寬胖人影看著一清,也不答應,似乎是呆住一般,回過神后又慌亂地把斗篷的帽子,又往前扯了一扯,雙手顫抖著抱著覆在腦袋上的帽子,長長的裘皮毛,幾乎將他的整個臉都掩住了。然后開始大口喘氣,似乎是被什么阻住了呼吸。

一清見狀,向前走了幾步,問道:“你沒事吧?”

寬胖人見一清上前,簌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背過身去,聲音里難掩顫抖:“我沒事。”聽得出來是個年輕男子,只是聲音尖細,比尋常男子柔了許多。

“真的沒事嗎?”一清關切道,又上前了一步。

那寬胖男子如同受到驚嚇一般,向一清擺擺手,大步往身后走去,步子雖大,每一步看起來都吃力得很,腿上似乎有疾,步子一高一低。

一清覺得這背影更熟悉了,想向前追去,一只手將她拉了回來。

“清兒,你要去哪兒。”

簫綽終于來了。

“師父,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清還想著那個背影,未回過神來。

“世子,你去哪兒?怎么走這么快!等等小的!”剛才那寬胖男子走去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呼叫,只是沒有回應聲,腳步聲也越來越遠。

“你看到誰了?”簫綽問一清。

“我好像看到了哥哥。”一清仰面看著簫綽,淚似乎就要溢出來了。

“你看清了?”簫綽心里一震,看向剛才那寬胖人去的方向,呢喃道:“那應該是安遂王府的世子。”

“不,其實我什么也沒有看到,我沒有看到他的臉,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他和哥哥一樣,有一些跛足。”一清努力在回憶剛才的樣子,她也十分不確定,哥哥在她的印象里,瘦得跟個木桿似的,但過去太多年了,或許他也大變了模樣。但是若真是哥哥,他為何又不會認不出自己呢。

“清兒。”簫綽拉著一清的手,安撫道:“若他真是一淵,是個富貴世子,又怎么會不去尋你呢。想必是看錯了。我也是見過一淵的,雖然沒有幾面,但剛才的背影,實在不太像。清兒,你定是太思念哥哥了。”

一清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心情平復了許多,只是失落,或許真是認錯了。

簫綽打開一個蕉葉包,里面都是些精致糕點,一清轉悲為喜:“呀!珍珠糕!”

簫綽笑道:“不止呢,都是你愛吃的,我都挑了些過來。餓了吧?”簫綽在午宴上匆匆扒拉了兩口飯菜,便趕過來了,他知道一清最怕餓肚子。

“還好師父你沒有忘了我,我等得肚子都快扁了。”

“我怎么能忘了清兒你呢,我忘了自己都不能忘了你。”簫綽笑道。

“還是師父對我最好了。”說完,一清拿著糕點大口吃了起來。

看著一清朵頤的樣子,想到剛才那寬胖人的背影,簫綽心里不由得又添了幾許愁。

馬場旁,簫綽因身子較弱,并未下場游戲,只是坐在一旁看著簫續夫婦、舅舅家的表哥表姐們、南施公主、以及眾位縣主、郡主、公爺、侯爺等人在場下角逐。一清雖然從未玩過踏鞠,但騎術也是精通的,也被南施公主拉下了場。”

半場結束,簫續走了過來,仆僮伏身接過了球桿。簫續怨道:“這些貴族小公子、姑娘們,一個一個賴皮得很!我們商賈出身的人還不敢跟她們計較!真是可氣!”

簫綽只是笑,沒有應他。待三哥坐在了身旁,問道:“聽聞安遂王府世子也來了,為何不見人呢?”

“唐猷?”簫綽鼻子里輕蔑地哼了一聲,“他胖得跟頭豬一樣,可別把馬給壓垮了。”說完此話,簫續湊到簫綽耳邊,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別看他是個世子,還是現在唯一的王位繼承人,可公主、縣主們、小公爺、小侯爺們,沒有一個愿意和他打交道的。”

“這又是為何?”

簫續看了眼周圍,又壓了壓聲音,道:“他名義上是個世子,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你以為姨母找他回來,還真的想讓他來替代國君啊?而且他從小不在王府,行為舉止,和這些貴族公子們大不相同,自然也沒有什么人肯理會他。唉,這個世子啊,可憐得很。”

簫綽聽了,心內隱隱不安,又問道:“三哥可曾聽說,這個世子出生時,還有一個雙生子?”

簫續一怔,靠近道:“原來此事你也聽過啊,我就說母親太過謹慎,總說你長年在山上,讓我少把這些事情講給你聽,擾了你清修!你看,我不說,你也知道!樓明夫人的事當年傳得沸沸揚揚,此事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樓明夫人生子當日也是咱們母親生你的日子!”

簫續越說越激動,仿佛憋了幾十年的話終于可以找個知音傾訴一番,恨不得把鍋底兒都翻過來亮個干凈:“你出生的第二日,姨母來探望母親,她二人見我年幼,說話也不避諱,說那樓明夫人前夜難產而死,產下的雙生子也不知去向。我那時剛十歲,聽說生產如此險惡,當時心里還恨了你許久,心道若你也害死了母親,我定饒不了你。不過是孩童的心思,七弟你也不必介意。”說到此處,簫續不禁笑了起來,又繼續道:“不過此后多年,我也陸陸續續又聽說過些此事的傳聞,都說是樓明夫人遭人暗算,在去黎霧山尋安遂王的路上便早產了,卻并未聽到雙生子一說,你說怪不怪!更怪的是,據說樓明夫人的尸身,在下葬前,竟然出現了許多藍色的斑點,若說不是中毒之相,又是什么!”

說到此處,簫續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我們那姨母可是知道很多內情啊,否則怎么就她知道雙生子一事。我問母親,她卻道我當時年紀小,記錯了!還叮囑我不要告知于你,她哪知七弟你早已知曉!”

簫續又往周圍看了看,又湊近了簫綽的耳朵,他此刻沒有留意到簫綽的臉色已經蒼白:“我們這神通廣大的姨母,不知怎么的,十幾年后又把這世子給尋回來了,并且讓這世子事事聽命于她,她能拿捏這唐猷我不奇怪,唐猷那人唯唯諾諾,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讓這安遂王也不與她計較,竟然任由兒子被咱們姨母擺布,他自己卻躲在天盛堂過他的清靜日子。”

簫續嘖嘖兩聲,又道:“我說,咱姨母這人太不簡單,寧榮王府的光、崔家的光,我們簫家還是都少沾點吧,我也省得伺候這些尊貴的縣主公爺們!”

簫綽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椅子都跟著晃動起來。

“七弟,你沒事吧!”簫續住了口,去扶簫綽。

簫綽放開捂住咳嗽的手,掌心攤開,鮮紅的血跡在艷陽下顯得特別刺眼。

“七弟!你怎么了?”簫續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身子弱,咳血卻是第一次見,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簫綽一時思緒混亂,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只得按住三哥,阻止他去叫人,喘息著道:“三哥,我沒事,這里怕是太曬了,我去陰涼處歇息一會兒就好。”

簫續點了點頭,簫綽又叮囑了一句:“不要告訴母親,我歇息一會兒便好。”

簫續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簫綽撐著扶手站起,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待眼里重新有了顏色,轉身便離開了。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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