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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妖令

第十九章桃林遇襲

次日簫宅便收到了公主遞來的帖子,邀兩日后老地方見。簫母不好駁公主面子,便替一清應下了,只叮囑她此次一定要帶上連北。

這日,在連北再三的堅持下,一清換上了女子的衣裳,一起出了門。剛到碼頭,便見到了公主的馬車,小緣正站在車旁,向四周張望。一清遠遠喚了一聲。

承醴起身順著打起的簾子探出頭來,對著一清淺淺地笑,她今日又換回了女子的羅衣,已是三月天氣,除了一早一晚,寒氣已不再,無裘衣的裹覆,承醴露出白皙的頸項來,遠而望之,面色皎皎,若太陽升朝霞,延頸秀項,似白玉沐晨光,迫而察之,若芙蕖出綠波,芳澤無加,勝桃紅艷三春。

一清不由得又盯著看了半晌,小緣一掌捂住了她的眼睛,小聲怨道:“你這盯著人看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公主都叫你看臉紅了。”

一清踮腳繞過小緣的手,見今日承醴果真面上桃紅一片,不由得覺得不好意思,伸伸舌頭,笑道:“承醴姐姐實在太好看了,那不得多看兩眼。”

連北還是第一次見到承醴,心內道,這怕不是見著仙女兒了吧!難怪都說南施公主是東嵊的第一大美人,今日算是見識過了!她回過神來,慌忙行了禮,面上淡定,還好未失大家族婢女的體統。

小緣跺腳道:“我們都到了,這小五還沒到!一個男子,怎么這么磨磨蹭蹭!”

“誰說我磨蹭了,我早就到了。”話音剛落,小五已經出現在小緣身后。

“你怎么神出鬼沒的?”小緣被嚇了一跳。

小五今日著一身玄色,顯得十分精神。他故意皺眉道:“你不是說要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嗎?可看起來好似并沒有感激之意啊?”

“不不不,對公子的救命之恩,小緣自然是感激的。”前幾日的救命之恩等話,只是小緣一時情急,隨口謅出來的,不是小五提起,她早已忘到九霄云外了,她補充道,“日后只怕還有許多日子要感激你!”

小五還未答她,見承醴緩緩下得車來,儀靜體閑,面上桃色瀲滟,比來時路上的花更勝百倍,不覺心中一動。

承醴對小五行了一禮,小五回禮道:“公主,在下實在受不起。”抬頭見她笑意盈盈,柔情綽態盡顯無疑,自己反倒害起羞來,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公子那日為承醴解圍,自然當得起。公子也不要見外,就和一清一樣,喚承醴名字便好。”

“是。”小五生性高傲,并非虛假客氣之人,便隨主人意思了。

“請公子上車。”小緣伸出手做邀請姿態。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小五問道。

承醴笑道:“現在正是踏春的好時候,聽聞城西有百畝桃園,這花都開了,看起來定是十分壯觀,承醴令人在桃園設下薄宴,還望公子賞臉。”

還未等小五答應,一清搶先說道:“城西桃園,據說近來踏春游人眾多,喧嘩得很,也不是什么好去處!”

“那里沒人,清雅得很!”小緣急道。

“沒人么?可是我聽說……”

“我說沒人就沒人,你只管跟著來就好。”說著小緣便去拉一清的手,道:“你我一輛車,如何?”

“可公主的車這么寬敞……”

一清一句話未完,就被小緣拉上了后面另一輛兩乘馬車,這輛車雖沒有公主的車寬敞,但小緣、一清、連北三人乘坐,也足夠寬敞,且華麗程度不減,一清也甚是喜歡。

小緣拿著一塊糕點,塞在了一清的嘴里,笑問道:“你是真不懂呢,還是假不懂呢?”

一清嘴里滿滿,邊咀嚼邊問道:“懂什么?”

“看來你是真不懂。”小緣挽了挽袖子,又問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公主喜歡那小五公子?”

“嗯?喜歡?”

“是,喜歡!”小緣非常肯定地回道。

“我看出來了,如若不喜歡,又怎么會同乘一輛馬車,我也喜歡你,我也愿意與你同乘一輛馬車!如果不喜歡,自然敬而遠之,看都不想看到,我當然看出來了!”一清又往嘴里塞了一塊蜜餞,把不喜歡的人在心里過了一遍,張起琰自然排了第一。

聽了此話,連北不由得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唉。”小緣嘆了一口氣,道,“不是那種喜歡,是女人喜歡男人,男人喜歡女人的那種喜歡!”

“那有什么不同!那不也是喜歡嗎?”

“當然不同了!”小緣非常肯定,但是又不知應當如何解釋,思索半天,道:“反正就是不同,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不喜歡被別人打擾的,所以待會兒,咱們兩個,要適當地回避,讓他倆單獨待在一起。”

“咱們幾個人熱熱鬧鬧的不好嗎?”一清懵懂,問出的每句話都讓小緣泄氣。

“不好不好不好!咱們幾個人可以熱熱鬧鬧,世上任何事情都是熱鬧好,但是唯有互相喜歡的男女,不喜歡熱熱鬧鬧,就喜歡兩個人獨處!明白了嗎?”

一清看著小緣,似懂非懂,但是小緣的態度她卻十分明了:“行,明白了!就是讓我不要去打擾他們唄,我懂!”

車行了約莫半個時辰,看周遭環境,應是駛入了桃林,果真如小緣所說,入了桃林,一路便連行人都見不著了,清幽異常。車停在了一處木屋前,幾人下了車。一清看著小五,指著他的臉問道:“小五,車里很熱嗎?為什么你的臉這么紅?”

“咳!”小緣用力咳嗽了一聲。

小五的臉更紅了,蔓延到了承醴臉上。

“哦哦,我不該問,不該管,我去逛逛就來。”一清自知又多事了,便向桃林里走去,她也樂得自在,生怕又說錯做錯。

今日天氣實在是好,日頭當頂,曬得人懶洋洋的,一清往桃林里越走越深,走得累了,突然見一塊光滑的石頭,便坐下來歇息,不一會兒,兩只眼皮便覺得沉重得很。

“清兒?清兒?”

一清聽到呼喚,睜開眼睛,只見一淵站在面前,他比小時候長胖了長高了許多,臉卻仍舊是兒時那張稚嫩的臉。

“哥哥!”一清從石頭上蹦了起來,抓住哥哥的胳膊,哭道:“哥哥,你去哪里了!你為何丟下我一人!”

“清兒。”一淵撫著一清的頭發,道:“哥哥沒有走,哥哥一直都在,清兒長大了。”

“哥哥你為何現在才來找我。”

“清兒,我找過你了,可是你看到我卻沒有認出我來。”

“哥哥,我為何不記得我見過你。”一清帶著哭腔說道。

“清兒,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一淵說著這話,仿佛要離開一般,一清抓住他的胳膊,卻像抓住一汪水,手里落了個空。一清朝著一淵離去的方向追去,一步一個踉蹌,終于摔倒在地。

一只大手扶起了她,“清兒,總是亂跑,又摔了吧。”

“姑姑……”一清哭著,眼淚鼻涕一汪而下,“哥哥走了,他不要我了。”

“清兒,別怕,哥哥不在,姑姑還在呢。”晏橋將哭泣的一清攬進懷里,手在她的頭上撫了又撫。

一清哭得更厲害了。

“清兒,不哭。”晏橋溫柔說道。

“姑姑,你的手怎么了?”一清拉著晏橋的胳膊,卻發現她的手黑一塊,紫一塊。

“我中毒了,清兒,怎么辦?”姑姑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清兒,我中毒了,你要為我報仇。”

“姑姑,姑姑,姑姑!”一清大哭道。可是姑姑也像哥哥一樣消失不見了,只剩半尺高的墳頭草。

“清兒!”是師父的聲音。

“師父,為什么你也走了?姑姑死了,哥哥走了,為什么師父,你也走了!”一清的眼淚仍然汩汩。

“清兒,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簫綽無奈地說道,面色凝重。

“師父,不管怎樣,我都不愿意你離開,你陪我去找哥哥好不好,幫我找到給姑姑下毒的人,幫我一起為他們報仇好不好!”

“清兒,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簫綽說著說著,慢慢朝遠處走去。一清哭著追上去,卻被腳下的石子絆倒。等她再站起時,四周一片白茫茫,連半個人影兒都沒有了。

遠處好像響起了一片打斗的聲音,刀劍并挫,又似乎是有狂風大作,一陣涼意扇到了

一清的臉上,她撓了撓耳朵。

“啊!”一陣女子的尖叫聲,喚醒了一清,原來,這都是一場夢。

一清朝著尖叫聲尋去,只見一個黑袍人,正騰在半空,他的手里還抓著一個人!沒錯,是抓著一個人,一清用手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定睛一看,他抓住的竟然是承醴!

小緣此刻在一旁已嚇得魂飛魄散,跌倒在地。

“你放開她!”小五拔劍,與那黑袍人對峙。

“你為何不敢展露自己的真身!”那只黑袍人大喝一聲,語氣中似有怒意:“金羽鐮翅鳥血統高貴,有何展露不得!”

“你既然知我身份,為何還敢來挑釁!你快放開她!”小五面色緊張,生怕黑袍人傷了承醴。

黑袍人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身份!我一直以為世間只有我了,實在沒想到,實在沒想到!”

小五朝著天上一劍刺去,那黑袍人將公主往面前一拎,小五嚇得急忙收手,將力量往一旁化去。

一清瞅準機會一躍而上,想要去拉承醴的手,被黑袍人輕松閃過,一清跌落在地上。他看了一眼一清道:“冥域靈主,原來你也在此。怎么你也學會了背后偷襲了,有失風格!我今日不為你,你最好識相點!”

“既然你要找的人是我,你放開她,我和你決斗!”小五落地后大喊。

黑袍人騰在半空,語氣里盡是挑釁:“決斗!怎么決斗!用你現在這幅模樣么!你只有顯露你的真身,才是我的對手!”

確實如黑袍人所說,若隱藏翅羽,他的力量只能發揮三成,這黑袍人能騰駕在半空,不是鳥族,便是仙人,看來并不好對付。

小五從來都是以鐮翅鳥的血統為傲,從未想過隱瞞任何人,可在承醴面前,他突然膽怯了,承醴若知道他妖的身份,是否還能對他如同從前?但這黑袍人似乎意在激自己顯露真身,他為何如此在意自己的真身?此刻承醴在他手上,切不可魯莽。

“若我顯露真身,你便放了她么!”小五收了劍,向黑袍人喊道。

“我對她并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黑袍人大聲答道,語氣中似有興奮之意。

小五站定,他看著承醴,承醴正被黑袍人挾在手中,表情痛苦,似有快要暈厥之相,小五心里一狠,騰向半空。

兩片巨大的翅羽一展而開,頓時,地上多了陰涼一片,小緣捂住了嘴,神色中盡是驚恐。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金羽鐮翅鳥!”那黑袍人似乎激動異常,他手上放開了承醴,承醴失了束縛,向下墜落。

小五疾速飛去,擁住承醴,緩慢墜落到地上。承醴眼望著小五,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放下承醴,小五又騰空而起,風帶起桃林中桃花點點落下。

“我現了真身,你又當如何!”小五一字一頓,眼神似劍,看著那黑袍人。

“哈哈哈哈哈!”一陣狂笑伴隨一陣狂風,那黑袍人竟也長出了一對巨大的翅羽,毛色青黑,與小五一模一樣!

“你……你……你竟然也是……”小五又驚又喜,聲音不禁顫抖起來,他找了千年的族人,從未有一絲消息,今日竟然一個活生生的族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沒錯!我也和你一樣!我們金羽鐮翅鳥血統高貴,一般神仙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卻和幾個人族混在一起,實在是有損我們鐮翅鳥的清格!”黑袍人大袖一揮,繼續道:“不過好歹她是個人族公主,也不算失了我們的體面。”

“她們是我的……朋友!你就算是我的族人,也不可以這么說!”小五怒道。

“哼!若不是因為愚蠢的人族,我們鐮翅鳥一族又怎么會……”那黑袍人拂袖說道,眉眼之中的傲氣與不屑和小五如出一轍。

“你知道我們鐮翅鳥的事情?”小五心中一喜,問道。他從蛋殼出來后就從未見過任何族人,他實在想知道他自己從哪里來,父母是誰,是否還有其他親人。

“我當然知道,這三界之中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黑袍人仍然騰在空中,道,“若你想知道,就跟我來吧。若你能追上我,我便告訴你!”

小五一愣,他低頭看承醴。承醴正被小緣和一清扶著,面色茫然,好似嚇得不輕。他望著她,怔怔的呆了一會兒,突然振翅欲飛。

“好!”那黑袍人異常高興,道:“跟我來!”

見二人離去,一清將承醴扶進木屋,才見連北暈倒在木屋門口,原來方才黑袍人抓承醴時,連帶推倒了連北,她便暈了過去。

小緣驚魂未定,身上仍在發抖。一清便在水里擰了幾個手巾,給三人都擦了把臉,承醴、小緣慢慢地回過神來,只連北還在昏迷中。

“清兒。”承醴拉著一清的手,不肯放開,問道:“剛才的,是妖?”

一清點了點頭,她也不知承醴問的是那個黑袍人,還是小五。

“剛才真的嚇死我了。我以為他要把我扔下去,好高啊,差一點我就摔碎了!清兒!”承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清這才放了心,承醴這一哭,才真的算回過神來了。

“清兒……你不怕么?”承醴帶著哭腔又問。

“我從小就在天盛堂,見過許多妖,自然不怕。”一清確實對妖已見慣不怪,她不認為妖與人有何不同。

“原來是這樣。剛才真的是太高了,嚇死我了。”承醴仍然心有余悸,眼淚又流了下來。

“那他就這么跟他走了?”承醴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抓住一清的手。

“幸好走了,我們也趕緊回去吧,公主。”小緣仍舊警惕地看著四周,她抓住承醴的胳膊,生怕她再一次被抓走。

“清兒?他就這么走了?”承醴又問一清。

“啊?誰?”一清不解。

“小五啊,他就跟他這么走了么?他會有危險么?”公主面色焦急,兩頰卻是慘白。

一清這才聽明白,原來公主是在擔心小五的安危。承醴果真嚇得不輕,一清還從未見過她語無倫次過。

“是,他就這么跟他走了。聽他們意思,他倆應該是族人,應該沒有什么危險吧?”一清回答,心里又不十分確定,但不十分確定卻也無可奈何,因為自己也幫不了什么忙,此刻如果師父在就好了,師父不在,辛祁子在也好。

“那我們如果就這么走了,他回來會找不到我們的。我們不能走。”承醴喘氣仍然很重,可見沒有完全從害怕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可是,承醴姐姐你不是害怕妖么?”

“是,我害怕妖,我害怕抓我的那只妖,但……我不怕他,他不可怕。”承醴說道,毫不猶豫。

“公主……”小緣心里隱隱擔憂,道:“公主,如果那個黑袍怪返回來就麻煩了,我們今日沒有帶任何侍衛,馬車也停遠了,我們還……還把桃園附近的人都清散了。留在此處十分危險。公主若擔心,我們可以給小五公子留下書簡。這樣就不會找不到我們了。”

一清點點頭,小緣說得確實有理。

承醴看著小緣,又看看一清,終于點了點頭。

四人終于上了馬車,連北仍然沒有蘇醒。馬車漸漸駛離桃園,承醴掀起簾子,一直往小木屋的方向看,木屋先慢慢消失在桃花中,漸漸地,桃樹也變得越來越稀少,最終,只有路邊偶爾有一枝桃花了,桃園盡了。

承醴終于放下了簾子,心事重重。一清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怕。”

承醴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怕,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么?”

“我擔心,我們知道了小五他是妖,他會不會以后就不愿意見我們了。”

“因為驅妖令?”

承醴點了點頭,擔憂道:“驅妖令是父王親自頒布,而我又是公主。他會不會擔心我們會對他不利,所以不愿意見我們了。”

一清心想,自己和師父、辛祈子三人都是知道小五妖的身份的,他也并沒有避而遠之,看起來反倒與辛祈子十分交好,對自己也并沒有排斥,所以也不一定會如承醴所憂心的那樣。一清思索后,道:“我也猜不準他的心思,待他回來后,我去問問便知。”

“他若沒有看到我們留的書簡怎么辦?”承醴還是擔心。

“那我便到月鶴坊找他!若有心,怎么會找不到。”一清安慰道。

“是,我真是糊涂了。”承醴笑道,果真是關心則亂。

“承醴姐姐,你喜歡小五?”一清問得直白。

承醴面色十分坦然,點頭道:“是。”承醴出生二十年來,曾聽過不少男女情愛故事,有轟轟烈烈、蕩氣回腸的,有細水流長、曲折婉轉的,她心里情愛的花不由得也生了苞蕾,她曾無數次地想象自己遇見情愛的那一刻,也曾幻想他的模樣,他的聲音,他的形態,關于他可以幻想的一切,在見到小五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想象都化成了眼前的一個具體形象,那一刻,她便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你貴為公主,從小錦衣玉食,身邊有那么多喜歡你,陪著你的人,為何還會喜歡小五呢?”一清奇道。

“小五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我和小五,就像你和簫七郎。”承醴笑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有師父。我沒有父母,沒有姑姑,沒有哥哥,我只有師父。”一清隨口說道。

“可是你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七郎,所以才要與他成婚嗎?”承醴奇道。

一清托著腮幫子,慢悠悠地說道:“喜歡?我當然喜歡師父,對我最好的便是師父。我只知道,我不愿意師父離開我,只有成了夫妻,師父才不會離開我。所以我一定要與師父成婚。”

“難道就沒有別的什么原因?”承醴不免有些擔憂。

一清轉過頭來,問道:“還應該有什么原因,那日師父也曾這么問過我。可是我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什么原因。”

小緣急道:“那當然了!就是你想見到他,日日都想見到他!”話音剛落,小緣突然又覺得自己一個從未涉足過情愛的女子說這些話,有些不合適,頓時臉紅了個透。

“我是很想見到師父,我也很想日日見到承醴和你啊,在家里實在是太無聊了。可是我更想見到你們,你們會帶我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師父也會讓人給我準備很多好吃的,可是他不帶我玩,他總是盯著我練功,師父的母親,總盯著我學規矩。所以,我最喜歡見到你們。”

“不,不,不,與想見到我們的心情是不一樣的!”承醴慌忙擺手道:“喜歡一個人,想見到他,并不是想要他帶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就算坐在一起,四目相對,什么也不做,心里也很開心。如若見不到他,心里便空落落的,坐立不安,做什么事情都沒勁。這與想見到我們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這便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一清努力回想自己對簫綽的感覺,一點點地來對照,對比半天,也沒得出一個結論來。

承醴嘆了一口氣,道:“我與你說再多,也不如你自己的感受來得真切。你自己便慢慢領悟吧。若你無論怎樣,對七郎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那你不能因為不想他離開你,就非要和他做夫妻,這于你于他,都不是好事。”

“可是師父他說他愿意……我也實在不愿意離開師父……”一清呢喃道。“我不會,我可以學,我會學著喜歡師父。”

承醴內心不由得又為他二人擔憂起來,每個人都有男歡女愛的天賦,若刻意去學習,那可能會適得其反。

“承醴姐姐,今日禺知蟾并未出現。早知如此,我便與你賭一把了。”一清笑道。

“你若賭了,就輸了!在馬車上,我問過小五,小五告訴我,禺知蟾確實想要跟著一起來,但小五并不太喜歡她,故找了個由頭,甩掉了她。”

“原來如此,嘻嘻,小五和姐姐心意倒是相似,都不喜歡她。”一清笑道,但心里又覺得很遺憾,她自己倒是很想結識這位康旋舞的高手。

此話一出,承醴心里甜滋滋,不由得面上又一紅。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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