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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妖令

第二十七章靈柏之殤

“祈兒,我們靈柏一族,體內種有玄悲讖,能駕馭玄悲劍,天生就是為護衛天家而生。我們用玄悲劍,可斬魔,可除怪,可誅殺惡妖,但唯一不能的,便是斬殺人族。若斬殺人族,玄悲讖便會反噬我們的身體,從此以后每逢十五月圓之夜,五臟六腑便似被利刃翻攪一樣疼痛,皮膚似被烈火焚燒一樣焦灼,骨骼內髓似置入了寒冰一般難耐!劇痛入髓,又冷又熱,不死不休!你切記切記!不可犯下如此之錯!”

“娘親救我,我好疼,我好難受!娘親救我!”

“可是我說的話,你依舊沒有記住!你殺死的還有幾個無辜之人,反噬會成倍加于你身!”

“娘親,我根本控制不住,殺了第一個人,我就控制不住了。只要他們攻擊我,反抗我,我便控制不住我自己。”辛祈子面部扭曲,弓在地上蜷著身子。

“玄悲讖與玄悲劍本就是亦正亦邪之物,你控制住了它,它便是正義的,它控制了你,便是邪惡的!玄悲劍的劍靈只要嘗到了人族的命和鮮血的味道,便極難控制,若修行不夠,反倒會被它控制!你為何不聽我的話,萬不可動殺念!”

“可我若不動手,一清遲早也會去復仇的,我不能看她那么痛苦,我更不能看著她犯下殺戮之過,這樣她就再也回不去了。娘親,我受人之托,必得護她!”辛祁子哭喊道。

“你當真只是為了承諾嗎?祈兒,娘親明白你的心愿……你為她受如此大苦,你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么……”

“娘親,救我!娘親,你不要走,娘親救我!”辛祁子依然蜷縮在地上,語氣撕心裂肺。

“你答應我,此次你回去,遠離她,不要管什么承諾了,我便救你!”

“不,娘親,我不能,我要護她回天界,我要帶她回去!”

“執迷不悟!”母親星沅拂袖而去,一朵綿厚的云帶著她飄向空中,越來越遠。

“娘親,你不要走!”辛祁子滾爬著追逐,腹中一陣絞痛,他突然醒來,原來都是一場夢。

他正躺在床榻上,外面天色又已經暗了,他已經昏迷了一整天,洛川在一旁緊張地瞧著他。王府之夜正是六月十四,他已經不記得是怎么走到月鶴坊,如何來到洛川的房間的,接下來的月圓之夜,他的日子必定不會好過。

月亮已然緩緩升起,他額頭上的汗珠越滲越大,終于順著臉頰滾了下來:“洛川,我好疼!我好熱,好熱!”

洛川從未見過辛祁子如此痛苦,他以往的俊逸翩翩,氣定神閑全都不見了,只剩下蜷縮在床榻上的一個可憐的人兒,洛川疼得心里發緊。她扶起辛祁子,給他蓋上了斗篷,避開人群,往月鶴坊的冰窖走去。正值盛夏,月鶴坊的冰窖里儲存了很多冰塊,用作冰鎮之用招待客人。冰窖很深很大,待會可能會有人再來取冰,洛川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碩大的冰磚擋著,不容易被發現。

辛祁子果然好了許多,額頭上的汗也收了很多,似乎安靜了。過了一刻,果然有人來取冰,洛川捂住辛祁子的嘴,不敢發出聲響。辛祁子正平靜著,只有緊鎖的眉頭能感覺到他的疼痛,他呼吸勻凈,每一呼不正不倚,不輕不重,正好落在洛川的心頭。

取冰的人走了,他們搬走了一整車冰,是夠今日所用了,今夜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

冰窖門一關,最后一點昏暗的光也沒了,洛川放開了捂在辛祁子嘴上的手,辛祁子仍然無響動,眼睛應是閉著的,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洛川心里歡喜,她從不曾想到,自己可以和辛祁子如此親近地待在一處,即便是這樣靜靜地在黑暗里待著,她心里也是雀躍的。她從第一次見到辛祁子起,就最愛他鼻尖上的那顆痣,像是不慎撒落的墨點一般可愛,她忍不住用手去往他臉上探了一探。不知是覺察到了癢還是什么,辛祁子動了一動,嚇得洛川趕緊收回了手。

“冷……我好冷……”辛祁子突然渾身開始發抖起來,洛川輕問:“那我們出去可好?”

不知辛祁子是醒著還是睡著的,黑暗中他好似搖了搖頭,口里呢喃:“外面熱。”可他又真像昏迷一般,渾身發抖,口里斷斷續續:“冷……冷……”

洛川心里一急,擁住了辛祁子。夏衣輕薄,一接觸,洛川才發現辛祁子胸口冰涼,可四肢仿佛又十分火熱。

洛川猶豫了一陣,解開了自己的紗衣襦裙,也摸索著解開了辛祁子的上衣,貼了上去。

冰凍徹骨處突然感受到了溫暖,辛祁子實在害怕再失去,他像落水之人在黑暗中探到了救命的稻草,用胳膊緊緊地將洛川箍住。

他覺得自己好似抱住了世上最美好的東西,又香又軟,他想睜開自己的眼皮,迷迷糊糊覺得十分沉重。他好像看到了赤葉娘子,她就那么躺在供臺上,白凈的腿向上挑著,突然她又趴了下來,寬松的衣襟向下耷拉著,圓滿的風情在他眼前一顫一顫,讓他忍不住想上前一探,他努力克制著自己,轉頭就走,可是有一只手拉住了他:“你去哪兒?”

聲音熟悉,他驚喜地回頭,果然是她:“一清!”

一清眼神嫵媚,似乎與以往大不相同,她竟然穿著赤葉娘子的紅色衣衫,難道剛才趴在供臺上的就是一清?

辛祁子覺得迷茫了,眼皮越來越重,仿佛又什么都看不清楚。

“還冷嗎?”一個溫柔的聲音響在耳邊,好似不是一清,可分明又是眼前的一清所問。

“清兒,是你嗎?”辛祁子悠悠地問道,聽到此話,她分明身子震了一下。

沉默了半晌,她終于答他:“是我。”

他的嘴唇感覺到一股綿潤,是她的吻。他再也按捺不住,將舌頭猛烈地伸入她的口中,貪婪地吮吸著她口中的每一滴津液,他用手去撈她的身子,才發現,原來她整個人早已在自己懷中,他從她的背上往前摸索,終于觸到了他抵抗已久卻向往不已的柔軟,他猛烈地揉捏,將她整個人都揉化了,癱軟在地上。他喘著粗氣,俯身而上,嘴唇又緊緊地焊了上去,手迫不及待地去尋找濕潤的方向。

一切都來得那么順暢,毫無阻礙,他身體的痛楚被沖刺的興奮給掩蓋得結結實實,她的聲音柔媚、嬌憨,每一次呻吟都仿佛都是對他無限的接納與包容。

終于,他的一切迷茫與苦痛都得到了釋放,精疲力竭,然后沉沉睡去。

辛祁子醒來,仍舊在洛川的床榻上。天已經大亮,月圓之夜已經過去了。他松了一口氣。

“一清是那夜來看康旋舞的姑娘嗎?我聽蟾兒提起過。”洛川正坐在桌前,侍弄著一盆梔子。

辛祁子突然想起了昨夜的夢,實在過于真切,他面紅不已:“是,怎么突然提到一清了?”

“你昨夜一直喚著她的名字,喚了好多遍。”洛川微笑道,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沒有了往日的矜持,也不喚他公子了,而是直接呼作“你”。

“哦。估計做夢了吧。”辛祁子敷衍道,不愿再說此事。

“你是怎么了?是中毒了么?為何發作起來如此痛苦。”

辛祁子不知如何解釋玄悲讖的反噬之效,只點點頭道:“是。每逢月圓之夜就會發作。”

“月圓之夜?”洛川似乎也并不想刨根問底,“若在月圓之夜發作,那你何不去往歸無城,那里常年黑霧繚繞,昏暗無比,地勢低隘,根本見不到明月。”

辛祁子點了點頭:“我確有此意。但只有妖才可以在那里長久生存,那里也只能是我的短避之所。”

“你的毒如何才能解?”洛川放下了手里的梔子花,問道。

“解不了。”辛祁子答道,語氣里無悲也無喜。

門突然被推開,于巖走了進來,她朝辛祁子作了一禮,眼含笑意:“公子你已經醒啦,昨夜你們去了哪……?”

“你又要去會陳沄了?”洛川急忙打斷了于巖的話。

于巖毫不隱瞞:“是啊,夏日炎熱,我與他相約到郊外去,那里涼爽。”說完她坐到了洛川身邊,“這月鶴坊也真摳門兒,冰窖里那么多的冰也不拿出來給姐妹們解解暑。”

“冰窖?”辛祁子聽到此話,仿佛有一些記憶在腦中閃過,但他又分不清楚到底是夢境還是記憶。

洛川搶話道:“你為何還要與他見面,這渭安的州使大人,他父親陳伯闌能接受你嗎?”

于巖轉向洛川,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姐姐!我們是妖,就算沒有驅妖令,東嵊律法也是規定人與妖不可以通婚的。但是,東嵊律法管的是人,不是我們妖,我們妖何時有那么多規矩了。以前我不接受他,是因為我擔心歸還三魂后,我遲早會離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又何必畏首畏尾。姐姐,你與人在一起相處久了,怎么也變得這么迂腐!”

“那你便不怕他知道你是妖?”洛川問道。

“不告訴他不就行了,只要他愿意與我私奔,我就以人的身份和他生活一輩子。騙了一輩子,便不算是騙了。”

“那你們的孩子呢?異族生子,其類隨母,你們若有子女,仍舊是貍貓。那時候你能騙得了他?”

“你怎么這么掃興!”于巖本以為一頓激情輸出,能讓洛川信服,卻沒想到她像個老太婆一樣喋喋不休,“我走了。我才不考慮那么多。我們妖族壽數綿長,就算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也照樣好好活下去,何必在乎那么多!”說完拂袖而去。

辛祁子忍不住在一旁笑:“我覺得她說得有理。”

洛川轉頭看向辛祁子,眼中似乎有淚,辛祁子不敢再說,只是沉默。

“我只是擔心她被傷害罷了!如果她喜歡上一個不喜歡她的人,那還不如早點決斷呢!”洛川哽咽道。

“是……”辛祁子結結巴巴道,“只是,我看陳沄不是……不是挺喜歡于巖的嘛。”

洛川轉過身去,又揩了揩眼睛。

此時,一個年幼的婢女前來報,說一清找洛川、于巖姑娘。洛川剛想跟出去,辛祁子攔住了她,說道:“她定是來尋我的。”

洛川不置可否,眼中卻是失落。

“你告訴她,我已經離開渭安州了。讓她不要再找我了,我方便了會去找她的!”

洛川不免有些不解:“公子念她的名字念了一夜,為何此時又不愿意見她?”

辛祁子擺擺手道:“你不用管,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洛川嘆了口氣,只能照辦了。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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