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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驅妖令

第五十九章應不得

三日后,風戌鶴才醒來。

“你醒了……”一清正在他身邊。

“這是哪里……”

“我們還在招武城內,這里是鵬安父親借給我們的屋子。你好些了嗎?”風戌鶴昏迷的這幾日里,一清擔憂無比,日日守在左右,清理傷口,上藥、換藥,熬藥,喂藥,事事親為,生怕出了一點紕漏。此刻,看到他醒了,一清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臉上卻還平靜。

風戌鶴的記憶仍舊停留在被禺知蟾一劍刺中的時候,他低頭一看,被一劍貫穿的傷口已經包扎得妥妥貼貼。他料想便是眼前的一清的幫助,便開口道:“謝謝你,我好多了……”

一清并未聽出異樣來,道:“你是該好好謝謝我,為了救你,我這條命,差點交代在那里了……算了,都過去了……”說完,一股委屈似從心底涌出,眼淚從臉頰滑落,她用手背揩了揩,強笑道:“待會鵬安他們會送吃的過來,可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哭……”

“鵬安是誰?”風戌鶴又問道。不知為何,一清在他身邊,他覺得特別地安心,只是無奈腦子里卻只記得自己與禺知蟾的事情。

“鵬安就是我們在大宛救的孩子啊。”

“大宛救的孩子?”風戌鶴腦子里一片空白。

“是啊,我們就是為了送他回家,所以才會遭到禺知蟾的暗算……”一清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記得了?”

風戌鶴搖了搖頭。

一清欠下身,抓住風戌鶴的胳膊,急切道:“你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風戌鶴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你的名字是一清。可是我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我不記得了。”

這幾日壓在一清心里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原來,師父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你什么都不記得,那你記得你和禺知蟾是怎樣定下婚約的嗎?”

“我和……”風戌鶴這才想起來,他好似還從未直接稱呼過禺知蟾,既沒有稱呼過全名“禺知蟾”,更沒有稱呼過親昵的“蟾兒”,她于風戌鶴來說,是記憶里唯一的一個人,但這記憶里唯一的人,又自稱是他的妻子,他若稱呼全名則顯生疏,若稱呼“蟾兒”,他自己又覺得無比地不自在,所以這幾日,他從來不帶任何稱呼,只說“你”罷了,若對第三人提及到禺知蟾,便跟眾人一樣稱呼“國巫”。

“我和她不是定了婚約,她就是我的妻子,既然是我的妻子,那應該是已經完婚了……”風戌鶴說道,這句話里的邏輯,是他那幾日思考出來的。

一清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已經完婚……你們什么時候完婚的……”她實在想不明白,他與師父分開,最多不過兩三日,為何會這么快……可師父什么都不記得了,這事情定有蹊蹺!

“什么時候完婚的?我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你什么時候行的禮,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洞的房,難道你這些都不記得了?”一清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只覺得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我與她便已是夫妻,可那好像又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醒來后,發現她一直守在我身邊,說她是我的妻子……”

“那就是說……一切都是你的夢,還有她所說的話?”一清似乎心里明白了幾分,師父失去記憶,只怕這也是禺知蟾搞的什么巫術罷了,那此事也不能怪師父,想到這里,她心情平復了許多。

風戌鶴點了點頭,問道:“你本來就認識我的,是嗎?”

“我自然認得你,我們不僅認得……否則我費那么大功夫找你干嘛?”

“那我是誰?”

一清心下想:“此刻師父已完全不記得我,我說的話與禺知蟾所說的完全不一樣,他恐怕也是不能全信的,更不可能就此跟我回東嵊。還不如找到恢復師父記憶的方法,便一切如舊了。何況,我也得確認,禺知蟾是否還給師父下了其他的毒。”

打定了主意,一清便說道:“我們沒什么關系,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只是認識罷了。但我有一件事必須得告訴你,你與禺知蟾并非她所說的那樣,你們并非夫妻。”

風戌鶴不知道一清說的是真是假,但對于她說的最后一句,是認可的,便點了點頭。對禺知蟾稱是自己妻子的說法,風戌鶴本身就有疑惑。若自己與她真是夫妻,為何對她的靠近卻總是抗拒得很。況且,那日禺知蟾誤傷了自己后,第一時間除了驚怒外,并無一絲妻子應有的心疼與擔憂,她第一時間也沒有想要救自己,反倒只一心想要對付一清。一個妻子,為何會如此輕視夫君的命。

一清笑道:“你雖然記憶沒了,倒也不糊涂。”

風戌鶴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此刻敲門聲響了,正是鵬安父子。鵬安抱著一個厚厚的床褥,放在了風戌鶴旁邊:“姐姐,天涼了,我給你和姐夫帶了個厚被子來了,晚上可別凍著了。”

這一聲“姐夫”出口,一清臉紅到了耳根子,之前鵬安見一清、風戌鶴總在一處,親密異常,和自己的父母一樣,便認定風戌鶴便是一清的夫婿,一清也未向鵬安父子二人多做解釋,況且自己本就和師父有婚約在身,這也不算是撒謊了。可自己剛跟風戌鶴表示自己與他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豈不是相互矛盾。

一清偷偷看了眼風戌鶴,他似乎并沒有留意這個稱呼,一清才放下了心。鵬安的父親跟風戌鶴寒暄了幾句,又對鵬安的事情再三感謝后,方才領著鵬安離開了。

“為何鵬安稱呼你我為姐姐姐夫?”鵬安父子走后,風戌鶴對一清問道。

原來每個字都落入了師父的耳朵,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師父畢竟是師父,細致入微一如往常。

一清腦子一轉,道:“還不是為了照顧你,你倒不感謝我!”

“為了照顧我?”

“自然,你傷得這么重,我不得時時刻刻守著你?你我共處一室,若不自稱夫妻,又怎能名正言順?”

風戌鶴聽聞此語,覺得有幾分道理,道:“你為了救我,費心了。謝謝。”

“你不必謝我,我不僅要救你,還要幫你找回記憶……”一清頓了一頓,面有得色,接著說道:“不過你不要這么快感謝我,我幫你,我都是要報酬的!”

“報酬?什么報酬?我一身空空……若……若你真愿意幫我找回記憶,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好!若我幫你恢復了記憶,你需要答應我一件事!”

風戌鶴奇道:“什么事?”

“你將來成婚后,要事事都聽你的夫人的,不得違背她任何一件事,不得反駁她的任何一句話!你所有的錢財、寶物都要交于你的夫人!你家里的大事,小事,都需得聽從你夫人的!”

風戌鶴啞然一笑:“你與我夫人是朋友嗎?為什么會提出這種要求?”

一清道:“你還沒有成婚呢,還沒有夫人!”

風戌鶴更奇了:“那我都沒有夫人,為何你反倒為一個還不存在的人……”

“啊……這個……她不是不存在,只是你們尚未成禮罷了,我……她……她確實是我的朋友……”一清結結巴巴道。

“原來如此……”風戌鶴心里隱約一點失落,對那位未婚妻倒并沒有一點好奇。

“那你答應了?”一清抬頭看著風戌鶴,等著他的答案。

“我……我倒是想答應你,但是卻不能答應!”風戌鶴道。

“為何不能?”一清站起身來。

“君子必得言而有信,我若答應你了,必然得做到。但是,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我不記得我那位未成禮的夫人是個什么性子,若她是個蠻橫無禮,兇狠霸道的性子,我家的事情,怎么能處處都聽她的呢!若她行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難道我也不能為違逆么?”風戌鶴句句有理。

“那……”一清急道,“那將你的錢財、寶物都交與你夫人保管呢,這件事,總不是不能答應的吧!”

風戌鶴低頭略一沉思,認真道:“此事倒不是大事,但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應了。”

“這個你也做不到?”一清心里著怒,只是壓抑著。

“夫人管家,本是天經地義,但若我那夫人,是個好賭敗家的,我若還把錢財交與她,那豈不是斷了家里的生計么?所以,此事,現下也應不得。”

“所以,你雖然什么都記不得,但心里認定了你的那位夫人是個蠻橫無禮,兇狠霸道,好賭敗家的女子了!”一清說道,語氣中怒火難掩。

風戌鶴本想高聲辯白,但隱約覺察出了些不對勁,只低低說道:“我并未這么說,只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懸雍垂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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