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女孩就跟大風一樣扇了你一耳光后突然消失。
他們只有結婚儀式,因為沒有達到法律婚齡,沒有領結婚證。
弟媳是那種男人看了都會喜歡的類型。
一雙高跟鞋蹬蹬的走近你,仿佛一朵燙著大波浪的牡丹花。
牡丹花得供起來養。
第一次談戀愛就沖動結婚的蠢小子沒明白這個道理。小鎮上的水質不好,陽光也不夠充足,投來的觀賞目光也寥寥無幾,牡丹花吸取不到更多養分走得理所當然。
西子是生氣的,生氣為了養這朵牡丹花,父母付出了很多錢,還有自己作為姐姐的那份,很多份。西子更生氣自己居然還對牡丹花感同身受。
“東子要結婚了,都談好了。”
“我不同意,太快了。”
“我不同意,你們了解清楚了嗎?”
“我不同意,他倆還小再緩幾年。”
當初那通電話,西子后悔自己應該說點什么,而不是沉默地聽著。
東子像一個被抽取了根莖的破花盆,黃泥倒了一地,一開口就是要錢去干些蠢事。西子同情父母也會歇斯底里的嘲諷,從前母親總夸牡丹花各種的好,送她一串10塊錢的項鏈能捧在手里炫耀很多遍。
剛畢業的時候,西子攢著工資給家里買空調、洗衣機、羽絨服、甚至走親戚的份子錢都是遠在另一城市的自己在ATM機前排隊轉賬的,但西子從沒聽到過母親的那種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