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黑,莊園外的草坪連著天都浸著危險的黑色,遠處時而閃動的亮光伺機而動。
晚上12點,樓下的鐘發出“咔噠——咔噠——”聲。伴隨著高跟鞋輕輕敲打木板的聲音。
“咚——咚——咚——”緩慢詭異的敲門聲響起。
木尋竹和解席蓉的門被敲響。
床上的兩人本就沒睡著。聽到聲音就起身了。
“小丹尼爾,你躲在這里嗎?媽媽來找你了。你可要藏好哦——”一陣嘶啞詭異的聲音響起。
門把手緩緩轉動,門緩緩打開一條門縫,發出吱呀聲,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瞪大雙眼,向門內伸長脖子,金色的卷發貼著蒼白的臉。
女人進了房間,沒有看到一個人。
“小丹尼爾,媽媽來找你了哦,你藏在哪里呢?”
女人打開衣柜發現也沒有人,找遍了房間都沒有人。
女人五官扭曲,身上的關節發出“咔噠咔噠”聲。
“小丹尼爾,快出來,好不好?媽媽想看看你??斐鰜恚 迸丝礇]人回應,喉嚨發出尖叫。
“啊啊啊啊啊——出來!”
墻上的影子不斷扭曲,穿出駭人的“咔噠咔噠”聲。
“噠噠噠噠——”
樓下的鐘表發出聲音。
尖叫聲戛然而止。
外面詭異的顏色似乎變淡了一些。
木尋竹從窗外悄悄探出頭,看見女人消失就翻窗進來了。
解席蓉緊隨其后。
木尋竹看了看屋內的狼狽樣,嘆了一口氣,還好床上是整潔的,不至于沒有地方睡。
木尋竹躺了下來,捏捏自己的酸痛不已的手臂。
如果那女人再不走,他就要直接摔死了。
解席蓉脫掉外套,就穿一件背心,手臂上的肌肉全部暴露出來,線條優美,膚色勻稱。
“小孩你不行啊,看看哥的肌肉?!闭f完,擺了一個特別裝的姿勢,對著木尋竹挑了挑眉。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蹦緦ぶ窦怃J評價。
“沒品。”解席蓉轉身躺下,兩人安心睡覺了。
外面的夜色漸行漸遠,白晝逐漸浮現。
玫瑰莊園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木尋竹和解席蓉不得不起床,因為他們要為弗洛朗·加德納先生治病。
兩人和其他醫生走在路上,管家帶路。
莊園外面是明媚熱鬧的,但是里面確實昏暗靜謐的。
“抱歉各位,加德納先生不喜見光,屋內比較昏暗,還請各位見諒?!惫芗彝T谝婚g華麗的門前說道。
“還有加德納先生不喜歡吵鬧,你們所有人都要記住,現在你們一個一個進去?!惫芗业淖旖强刂撇蛔∠蛏蠌澢?,但又極力壓下,導致面部扭曲,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幾人。
管家這個樣子,在場的沒有一個人進去。
管家也不催促,只是用自己黑沉沉的眼睛掃視著在場所有人的臉。
木尋竹直接上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管家的笑容逐漸放大,笑瞇瞇的看著他。
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門口處有一片微弱的燭光,木尋竹沒有繼續往前走,站在門口低聲詢問。
“加德納先生,不知我可否將這只蠟燭帶過去?!?/p>
你深處傳來沉重的咳嗽聲,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
“抱歉,先生,我不喜歡明亮的東西?!?/p>
“加德納先生,實不相瞞,我在夜間看不見東西,無法做出精確的診斷?!蹦緦ぶ癫患膊恍斓恼f道。
黑暗深處沒有傳來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得到允許。
木尋竹拿著蠟燭緩緩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