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姝邊看著自己的雙手邊走進了籬院,她沒看李裕也沒回答他的話。
李裕撓了撓頭,他看著宴姝的背影覺得腰上剛剛被她摸過的地方有些發燙。
他提起沒扛木材的那一邊肩膀,湊到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了一聞,難道宴姝妹妹覺得自己身上臟嗎,為什么碰過他之后就老是看自己的手呢。
蘇大娘端著盆子便遠遠的看到剛剛宴姝扶自己兒子的模樣,她笑了笑覺得這件事定能成功。
“娘,你回來啦。”李裕看著不遠處端著盆笑的燦爛的蘇大娘開口道。
“傻兒子干啥呢?”蘇大娘看著穿著一身短揭,肩上扛著一截木頭的兒子,傻乎乎壯壯實實的模樣一看就是個疼媳婦兒的,宴姝也有福了。
“爹說雞舍頂棚看著要垮了,讓我扛一根木頭去撐一撐。”
“去吧去吧,你爹呢?”蘇大娘笑的開心,邊問邊繞過自己的兒子往籬院走。
“在家呢,啥事兒這么開心啊娘。”
“你懂啥,現在是娘開心,過不了多久就是你開心了,去忙吧,馬上要黑天了,忙完回家吃飯。”
“哎。”
蘇大娘走進院子里,把盆里匆匆洗過的衣服放在地上。
“當家的、當家的。”
“干啥?”李長平聽見蘇大娘喊自己,便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跟你說件事兒。”
……
宴姝現在住在蘇大娘女兒曾經的房間里,對面是李裕的房間,正對院門有三間屋子:中間飯廳、一邊是廚房、另一邊便是李長平和蘇大娘住的房間。
她依舊沉浸在自己似乎會功夫的消息里,卻隱隱的聽見蘇大娘低低的聲音傳來。
“當家的,你打算讓那姑娘在我們家住多久?”蘇大娘看著李長平,他聽著自己媳婦兒的話,皺起了眉,也沒回答蘇大娘。
“就這么沒名沒份的?”蘇大娘繼續說道。
這一句話似砸在了李長平的心上:“實在不行,就認她當干女兒,只要她肯。”
蘇大娘聽著李長平的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榆木腦袋,兒子跟你一個德行。”
“你沒發覺兒子對人家姑娘有意嗎?”李長平聽著蘇大娘的話,又猛然間想起李裕每次下工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在家歇著,而是去河邊洗澡;又想起兒子面對宴姝時說話磕磕絆絆的模樣,想看又不敢看,宴姝看他一眼,耳朵尖紅的都要滴血。
李長平沉思了一會,認她當干女兒和成為自己兒媳婦的性質都是一樣的,都是叫他們爹和娘,他也算還了宴大哥曾經的恩情。
“那你說,咋辦?”
宴姝沒聽的太清,但聽見什么干女兒、兒媳婦的話,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住的太久,給人家添麻煩了。
她不再多想,運起無極心法感受著體內濃厚的內力,她在想她該如何與這原身的武功合二為一。
……
“這下應該不會垮了。”李裕把木頭立在地上,另一頭再頂著頂梁,弄好后他便準備回家,卻又想起剛剛宴姝扶過自己的腰后翻來翻去看自己雙手的模樣,他還是先去河邊把澡洗了吧。
“兒子回來啦。”蘇大娘看著走進籬院的李裕,上前準備把他拉到房里問問他有沒有意娶宴姝。
“嗯,娘,我先去河邊把澡洗了。”李裕看著自己今天有些開心的阿娘,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去拿衣服。
“哎,娘和你爹有話問你呢。”
“回來再說吧。”
“這孩子。”蘇大娘看著拿著衣服出門的李裕,心想好事不怕等,不急于這一時。
天還未暗,朝霞映著初夏的傍晚,身邊蟲鳴鳥叫,李裕泡在水里,面對著群山,卻聽到身后有一少年開口。
“請問,可見過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