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把簡單和李澤言分別安排在了兩個地方。
分別作為傅家的女傭和保鏢。
簡單也是來了傅家后才知道,原來他們在僻靜無人的路口碰見的富家公子居然就是柳城頂級世家之一的傅家的太子爺,傅言。
不過據簡單所聽說的,這個傅言雖然是傅家唯一的男丁,卻到現在為止一點也沒接觸過商業上的生意往來,每天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無所事事。
給他父親,也就是傅家現在的掌權人傅賈,惹了不少事。
反倒是這位太子爺的弟弟,也就是現在年僅16歲的傅毅,雖然還在讀高中,但卻是成績優異,讓人省心。
更神奇的是,據傅家的傭人們所說,這傅家太子爺傅言,不僅和他父親關系不和,兩人常常吵架,而且和他母親以及16歲的親弟弟也關系漠然。
大家都傳言,傅家以后諾大的家業十有八九最后是由傅家的小公子傅毅繼承。
但哪怕是這樣敗壞的名聲似乎也沒有阻止到傅言的“好人緣”。
今天是簡單這個月第10次看見一個女傭拖地拖著拖著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拖到了傅言的腳底下,并且十分“不小心”的腳滑摔了一跤,還恰好的撲到在了傅言的腳邊上。
等傅言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女人楚楚可憐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潔白柔若無骨的手按著腳踝,眼淚要落不落的樣子。
別說傅言,就連站在一旁的簡單也有點心疼起來了。
而傅言也果然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游戲,輕柔的把女人從地板上抱起,往傅家的私人醫療室里走。
簡單無聊的想到,像傅少爺這樣每隔幾天就換一個女人,身體也不知道吃不吃的消。
說來也奇怪,這傅家少爺身邊人的更換率這么高,居然也沒出現什么死纏爛打的橋段。
按理來說,既然千辛萬苦的吸引到了傅言的注意力,又成功的陪在了傅言身邊,說不定以后還有望成為傅家夫人,失敗了也能狠撈一筆,不愁吃穿,這么巨大的利益誘惑,誰甘心離開呢。
但傅言身邊卻從來沒有人纏著他。
正想著,耳邊就傳來的了管家崩潰的喊聲。
“廚房這一塊是誰打掃的!”
管家氣勢洶洶的沖出來,轉了一圈,怒發沖冠的樣子嚇到了不少人,紛紛進行指認。
管家在一雙雙手指中鎖定了簡單。
簡單一臉無辜,“是我負責的,請問怎么了嗎?”
管家的胸膛起起伏伏,最終憋出來一句,“你為什么拿刷子刷鍋。”
“因為好用啊”
“可是那是用來刷少爺的鞋子的!”
說著管家又崩潰了,“五谷不分四體不勤,你到底哪來的!”
周圍的傭人都笑成一片。
無怪乎他們這么嘲笑。
自從簡單進傅家工作以來,讓她看門她去睡覺,讓她去廚房幫著擇菜,該留的沒留下,不該留的全留著,弄得廚房好幾次差點沒做出菜來。
還有之前讓她去拖地,她居然用毛巾沾著洗潔精就往地上抹,最后也沒拿水沖洗。
要不是管家先摔了一跤,保不齊會不會摔著少爺老爺夫人。
今天就派了個最輕松的活,居然還搞錯了。
簡單低頭站著,“我錯了”
認錯態度良好,卻弄得管家反而怒火更勝。
“你認錯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今天就告訴你了,你明天收拾東西滾蛋!”
“你憑什么讓她滾蛋?”
管家的話音剛落,傅言的聲音就悠悠的傳進來。
簡單朝門口看去,果然看見不知從哪兒鬼混回來的傅言吊兒郎當的跨進家門,后面還跟著一臉木頭樣子的李澤莫。
“她是本少爺帶進來的人,你憑什么讓她滾蛋?”
傅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管家,意思十分明顯。
管家有怒不敢言,只得不停的低頭作罷。
心里卻是有些疑,這是傅言第一次維護他帶回來的人。
因為傅家在柳城的世家地位,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通過各種方式想混進傅家,老爺夫人倒也不會輕易著了道,小少爺每天上學下學兩點一線,倒也不會給那些人機會,唯有這傅言,都是擠破了腦袋想往跟前湊。
而這傅言也不負廢柴之名,每次出門都會帶些人回來。
女傭,保姆,廚師,清潔······
將傅家變成了一個收容所,等傅賈反應過來的時候,傅家已經熱鬧的不成樣子。
傅賈大發雷霆,一怒之下將傅言帶回來的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管家那個時候下意識的看向傅言,他一句話都沒說,一副喜怒不辨的樣子,好像那些人根本不是他帶回來的一樣。
而些人剛被帶回來時,傅家的傭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得罪了傅家太子爺帶回來的人。
但時間久了,眾人也就發現了,傅言雖然常常帶人回老宅,但都是把人往老宅里一丟,人一走,就再也不管了。
而傅賈發怒把他們全部趕出傅家時,傅言也同樣沒管。
慢慢的,他也就沒再注意少爺帶回來的人了。
但是剛剛少爺卻出聲維護了那個女傭,這讓管家不得不以一個認真的態度對待簡單。
傅言訓斥了一下管家之后,也沒再看他,徑直越過他們。
等傅言走后,管家看了簡單一眼,沒再說話,就向外走去。
身邊看笑話的傭人也陸陸續續離開,但是簡單卻敏銳的從擦肩而過的幾個女傭身上發現了強烈的敵意。
這下不好過了。
簡單不禁想到,她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女傭得到了傅家太子爺的維護,想來定會招來不少仇恨。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傅言會幫她。畢竟他們自從最開始的那一次見面有交流之后,便再也沒有過任何交集。
那唯一的可能性,或許就是在李澤莫身上了。
說起來自從李澤莫和她一起進了傅家,她光明正大的成為了一名女傭,而李澤莫卻整天神出鬼沒的。
有時候問管家,管家都說不出他在哪里。
據說是傅言親自下的令,李澤莫的行蹤由他指派。
也不知道一天天跟著傅家太子爺干什么去了,每天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簡單想著剛才擦肩而過感受到的敵意,猶豫著還是從圍裙袋里掏出了剛置辦不久的手機。
夜晚悄然而至,簡單馬馬虎虎做完一天的活,身心俱疲,打開房門,緩步走到床邊正準備睡覺。
誰知一掀開被子,床單上的一灘污漬就出現在了簡單的眼中。
空氣中似乎還散發著難聞的異味。
簡單臉色難看,她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針對上了她。
真是喪心病狂。
房間的門也被敲響。
繼而就有幾名女傭一排堵著門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喲,這不是我們的笨蛋美人嘛,這是什么味啊。”
為首的女傭先開口說到,用手掐著鼻子,擺擺手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沒人教過你們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嗎,沒教養。”
“你還敢還嘴,你不過是一個剛進來不久的傭人!”為首的女傭不可置信的叫喊。
“別以為你有點狐媚子手段就能越過我,我可是呆在這傅家時間最久的,傅家上下我都清楚的很,你算什么東西”
說著狠狠的瞪了眼簡單的臉。
從簡單第一天進門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女傭,長得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樣子,明明沒有任何裝飾,可是卻有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細長的眉毛淡淡的顏色,襯的眼睛越發大而明亮,小巧的鼻子下櫻桃小嘴不點而紅,皮膚更是白的好像能發光。
剛一進門她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過來拜訪,結果就是一個女傭,這幾天每每輪到她打掃,總是一副什么都不會做的樣子,不就是想吸引傅少爺的注意力嗎。
她在傅家這么多年,見過不少女人,每次對少爺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最后還不是流水的過,又有哪一位能長久的留在少爺身邊,唯有她,一直陪著少爺。
可是這個簡單,居然讓少爺替她出頭,這讓她心里有了些許危機感。
所以一到晚上,她就迫不及待的準備收拾簡單了。
“呆在傅家最久?”
簡單想起這些天傅言身邊的女傭,嘲笑道,“不就是最丑嗎,說的多厲害似的”
“你!”為首的女傭沒想到會聽到這么一番話,氣的手都開始發抖,挽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誰知舉起的手卻被制止住了,膝蓋上一軟,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眾人看向來人,赫然是近來一直跟在傅少爺身邊的李澤莫,見此,眾人想去扶女傭的手也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