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經(jīng)過昨日一晚上,他對女人變得是越發(fā)離不開了。剛才醒來沒看見女人,他心里有些害怕。害怕樓棄昨天晚上的話都是騙自己的,怕女人會變心。
畢竟,劉哥告訴過自己,女人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但是現(xiàn)在——
樓棄將溫言小心地抱在懷中,慢慢地給他穿好衣服。動作溫柔的簡直不像話,就像是對待什么珍寶一樣。
“言兒,抱歉!昨晚我沒控制好,下次不會了!我保證!”樓棄剛說出這話,就感覺自己像是個大渣女。越想越熟悉,這不就是凈說一些好話來哄騙自己夫郎的樣子嗎?
樓棄有些懊惱,她決定要為男人多做些什么,讓他能夠感受到自己不只是饞他的身子!嗯,對!
“噗嗤——”溫言聽著這話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妻主,你怎么這么,嗯,一本正經(jīng)!
這種事情哪有道歉的?叫人羞的說不出口!”
“好好好,我不說了,言兒真的是太害羞了!
你起床吃些東西,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去找周姐商量賣菜的事情。”
“我跟妻主一起過去吧!”溫言也想要時刻跟著妻主,看看能不能幫上一些忙。
樓棄聽了男人這話,神秘地在男人耳邊說了句話。剛說完,就見溫言那白嫩的臉蛋變得通紅。
溫言無聲地瞪了一眼女人,“妻主若是再這般取笑我,我就,就再也不跟妻主睡覺了!”
樓棄見人是真的害羞,便不再逗弄。笑著幫男人穿好衣服,就起身去廚房準備早飯去了。留下溫言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床上,想著剛才女人說擔心自己走不了路,讓自己留在家中休息。
“妻主,怎么這般,這般不害臊!”溫言小聲埋怨道,但也心內(nèi)不失甜蜜。
是不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會變得這般矯情和黏膩,溫言不知道別人如何。但好像自己終于明白爹親告訴自己的話,若是自己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明白爹親對娘親的感情。
也不知道他們二老在天之靈有沒有看見自己也得到了幸福。
——
樓棄吃完飯,便去了周姐家。
周姐一聽樓棄的來意,頓時就答應了。雖然掙得不多,但是比自己去賣可多了100文呢!
“樓棄妹子,你這個可靠譜嗎?”周姐雖然相信樓棄,但也害怕自己十斤菜被騙。
“周姐大可放心!我在這家掌柜客棧里當了兩天臨時工,靠譜的,你且放心!”
“好,那就行!明天打包好,后天直接來拿就行!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送!”
“我租用了一輛牛車,周姐不放心可是同我一起。”
“我自然是放心的。就是怕你一個人不方便。”
樓棄沒有解釋什么,畢竟涉及金錢上大家都需要仔細一些。
“妻主,后日你答應了陪我的!”劉氏從里屋走出來,坐在女人旁邊。
“樓妹妹自己一個人可以就讓她一個人去吧!妻主,你說好帶我去看看大夫的。”
樓棄見劉氏懷著孕這般與周姐撒嬌,不免也想到日后,言兒也會這般與自己撒嬌黏膩嗎?
“不好意思啊,大妹子。我確實忘記了,我家夫郎那日要“只是隨便按按,妻主不許取笑我!”
樓棄感受著男人的雙手在自己后背游走,這力道還真是舒服。樓棄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慢慢放松自己的身體。
“言兒,一會兒我也幫你按按。你按摩的可真舒服!”
溫言見女人一臉愜意的樣子也忍不住高興,能為妻主做些什么他就特別開心。
過了一會兒,樓棄就讓男人躺下。溫言自是推脫不用,最終也沒拗過女人。
“言兒這腰可真是細,昨夜是我的不對,言兒肯定是累了,我?guī)湍惆匆话础!睒菞夁@時候像獻殷勤一樣了,認認真真地按摩著。
“妻主!你別說了!怎么這么,這么不知羞!”溫言實在是受不了,女人的手在自己后背總是亂碰。
“很晚了,言兒不累了,咱們快些休息吧!”溫言止住了女人的動作,抱著女人躺下要休息。
樓棄忍不住輕笑出聲,“好了,快休息。言兒也太害羞了!”樓棄覺得自己總是想逗弄男人,誰讓他實在是可愛的緊!
樓棄摟著溫言很快便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
“大妹子,我今天就帶你去我常去的地方,叫洛家米社!
這洛家啊,在凌江國也算是個富貴人家。但是啊,她家的米確實比咱們那里便宜很多,比周家的米社也便宜不少呢!”
周姐一邊帶路一邊為樓棄解釋著,這洛家米社是多么多么好!
“為什么她們家這么便宜啊?周姐,做生意又不是做善事,不是要靠賺錢為主嗎?”樓棄自然是不相信,當真有人愿意少賺錢。
“你啊,還真是說對了一半!”周姐附和道,“這事還是讓你姐夫來說吧!他比我清楚。”
李氏便接著說起來:“上次我也是無意間才知道的,洛家只有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子。洛家的家主也娶了不少夫郎。
好不容易有一個,還是個男孩子!
這個男孩子從小到大就比較要強,非說自己不需要嫁人,這不,為了證明自己,自己開了米店!
之所以這么便宜呢,正是這個公子自己的想法。但是洛家家主也同意,可能想著希望做些善事,可以生一個女孩子來繼承家業(yè)吧!”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公子想必也是很不容易,在這個以女者為尊的世界,他還是很堅強了。”樓棄覺得他就像是自己在以前努力證明自己的樣子。
“確實是這樣。城中不少人都會議論他的行為,也有些風言風語。
她們都說,這個公子行為不檢點。因為有人看見他穿的特別鮮艷,所以就有一些流言傳出來。”
“好了,說這么多也不關(guān)咱們什么事。前面就快到了,大妹子,咱們快點過去吧!”
“好,咱們走吧!”樓棄拉緊溫言的手跟上了周姐的步伐。
四人來到店前,樓棄看著門上的招聘,上面寫著“洛家米只見它那雙空洞的像是眼眶模樣的東西突然燃起了兩團火焰,接著它舉起拳頭,徑直朝著紀星禮所在的方向揮來。
記星禮看著越來越近的巖漿,感覺自己可能在下一秒就要被燙熟了,面對這樣強大的魔物他注定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只得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他大概是穿書史上最短命的穿書者了吧,好在這巖漿巨獸很強,他死之前應該不會有什么痛苦。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大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悠長的嘶鳴聲,紀星禮只覺得一瞬間有一陣涼風刮過,面上似乎有一種春風化雨的感覺,空氣中的灼熱感也在這時消散了不少。
紀星禮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突然感覺自己被一雙手托了起來,耳邊還傳來一陣均勻有力的心跳聲。
等等!心跳聲?
紀星禮睜開眼睛,便看到頭頂上一張熟悉的臉的輪廓,羽矜北!頂著這么一張禍國殃民的主角臉的人,不是羽矜北還能是誰?這貨果然沒死!
羽矜北雙手抱著紀星禮輕松的在巖壁間跳躍著,一張俊臉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紀星禮剛想開口問他怎么回事,卻被他搖頭制止。
循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響,紀星禮這才注意到那兩只正打得難舍難分的怪獸。
一只毫無疑問便是先前那只巖漿巨獸,另一只則是水藍色的看起來像是一條巨大的蟒蛇,卻頭生兩角背生雙翼,不知道是一只什么奇葩怪獸。
兩只怪獸眼里只有彼此,倒是讓紀星禮和羽矜北有了逃脫的機會,羽矜北輕車熟路的抱著紀星禮順著巖壁上突出的巖石來到洞窟的上方,對著一顆瞧起來最大的夜明珠揮手就是一拳。
紀星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這還不算,羽矜北隨即又跳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對著另一顆夜明珠又是一拳。
如此連續(xù)下來,直到第八顆夜明珠碎裂,底下的兩只巨獸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頭頂上的兩只“小蒼蠅”!
接著他們像是同時意識到了什么,兩道嘶吼聲同時從它們嘴里發(fā)出,那頭像蛇一樣的怪獸直接揮動著巨大的翅膀朝兩人所在的方向飛來。
巖漿巨獸所到之處,所觸之物通通化為了它身體的一部分,它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高,看起來它似乎是想增加自己的高度以此來攻擊頭頂上的人。
“怎么辦?它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咱們還是快跑吧?”
紀星禮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怪物,心里慌得一批,他本來以為羽矜北是要帶他出去的,誰知道他竟然帶著他來到這洞窟頂上,還對著這些夜明珠就是一頓亂錘。
就算這些夜明珠再怎么礙他的眼這時候不是應該先逃命才對嗎?
但是礙于此刻他整個人就像是只樹袋熊一樣的掛在羽矜北的身上,就算是心里有怨言也不敢說出來,他怕羽矜北一個不樂意就直接把他當餌食一樣丟進那怪物的嘴里。
羽矜北聞言不為所動,只是擰著眉往另一個點一躍,拳頭一揮就要往頭頂?shù)囊姑髦樵胰ァ?/p>
此時底下的兩只巨獸正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兩人,紀星禮都能感覺到底下一熱一冷兩股強大的力量,仿佛下一刻就能將他撕碎。
“哥,大哥,你在干嘛呀?現(xiàn)在可不是玩的時候,再不走咱倆的小命可就真的得交代在這里了啊!”
紀星禮一雙手死死的揪著羽矜北胸前的衣裳,眼睛都不敢朝下看了,所以到頭來他還是逃不了要死的結(jié)局么?
兩只巨獸一只揮舞著巨大的拳頭,一只張著血盆大口,嘴里吐著猩紅的信子。
在紀星禮看來,今天他是要么被這拳頭砸中,尸骨無存;要么就是葬身蛇腹,照樣尸骨無存!
他穿個書命運怎地就這般凄慘呢?連系統(tǒng)也是個坑爹貨,只會坑他,關(guān)鍵時刻沒一點作用!羽矜北從懷中掏啊掏,接著掏出一個跟他手掌差不多大小通體呈紅褐色的蛋!
“這是……蛋?”與其說它是蛋,還不如說它是顆紅色的鵝卵石還更貼切一些。
羽矜北點了點頭,接著臉上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很奇怪,我之前明明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呼喚我,可是我打開了那個箱子后又沒有那種感覺了。”
原本的紀星禮在修行一事上就是個半吊子,更別說現(xiàn)在換了芯子的紀星禮了,他對這些東西更是一竅不通,當然不可能為羽矜北答疑解惑了。
“能被重重禁制保護著鎖在箱子里的,必定也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你先把它收好,回頭咱們回宗門后問問宗主或者長老們吧!”
“宗門?”羽矜北顯然是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進入宗門了。
“嗯,之前在下面也沒來得及跟你解釋,我其實不是你的哥哥,準確來說我只是你的師兄,我們都是玄霄宗的弟子!”
紀星禮語氣平和,羽矜北會變成這個樣子屬實也有他的一部分責任,之前在下面也只是為了暫時安撫住他的情緒,現(xiàn)在既然兩人已經(jīng)出來了,附近肯定也有其他的同門在,他也有必要同羽矜北說清楚。
誰知羽矜北聞言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哥哥,是不是小北又做錯什么了?哥哥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又不想要小北了?”
美男子可憐又委屈的樣子,那叫一個惹人憐愛!
見他這樣,紀星禮頓時生出了一種濃濃的負罪感,只得手忙腳亂的出聲安撫他:“不是,你沒有做錯什么,是我的原因,罷了,哥哥就哥哥吧,你開心就行!”
從一個反派炮灰升級為了主角的哥哥,紀星禮表示壓力山大!
羽矜北一聽這話立馬喜笑顏開,拉著紀星禮又開始研究手里的蛋。
“哥哥,你說這是顆什么蛋啊,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唉!”
“不知道,應該是什么靈獸的蛋吧!”紀星禮伸出手指戳了戳蛋殼,別說,還挺硬!
“要不咱們把它孵出來吧!孵出來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嗎?”
紀星禮都有些佩服羽矜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了,別說這蛋在那破地方放了那么久,里面的結(jié)構(gòu)壞沒壞都不得而知,能不能孵出來就更不好說了!
但是看著人家小朋友這么興致勃勃的樣子,他又不好出言打擊他,罷了,咱主角高興就行!
于是他一手摸著下巴像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一般,接著老神在在的開口道:“嗯,可以試試。”
羽矜北像是個被家長肯定的小孩般,歡快的“耶”了一聲,接著又把蛋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懷里,道:“那咱們回去了就一起把蛋孵出來吧?”
紀星禮見他小心翼翼跟護著什么寶貝的樣子,輕笑道:“小北,把蛋放到你腰間的那個袋子里吧,這樣也能更安全些。”
羽矜北作為玄霄宗年輕一輩資質(zhì)最出眾的弟子,乾坤袋這種法寶宗門自然是不會吝嗇給他的,上面有他的神識印記,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除非強行抹除神識印記,否則也無法打開。
他自己也有一個,不過是用他辛辛苦苦囤的靈石從坊市上換來的。
“咦?”羽矜北聽話的打開了腰間的乾坤袋,打開之后自己的有些吃驚。“哥哥,這個袋子看起來好小但是竟然可以裝這么多東西啊!”
羽矜北將乾坤袋里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掏,大多數(shù)是符篆和法器,紀星禮也看不出品階,只知道量還不少。
眼看兩人腳下就要被這些東西堆滿,紀星禮連忙阻止了羽但紀星禮等人所在的廣云峰與其他諸峰都不一樣,廣云峰峰主性格隨性灑脫,收弟子也不看資質(zhì)只看眼緣,因此峰內(nèi)弟子資質(zhì)良莠不齊,紀星禮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也因此他們名義上雖也算是玄霄宗的內(nèi)門弟子,但實則頗受其他峰弟子的白眼。
平時在宗門內(nèi)還有其他長老和峰主管著,他們表現(xiàn)得還不是太明顯;出了宗門后,他們對廣云峰幾人的不屑和白眼就毫無保留的表現(xiàn)出來了。
一口一個廢物峰出的廢物弟子,紀星禮這個心大的聽著倒是沒什么感覺,但不代表廣云峰其他人也同他一樣。
本就都是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少年,被別人一口一個廢物的叫,沒當場打起來都算不錯的了。
他們平日里為了不給自家?guī)熥鹛砺闊┤塘艘簿土T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就是沒脾氣的!
“你說什么?姓游的,我勸你管好你的嘴!”
“說你呢小廢物!我有說錯嗎?玄霄宗誰不知道廣云峰上都是一群廢物?”
“夠了,游師弟!”好在宋遠及時出聲制止,否則兩人會不會打起來還真不好說。
宋遠出聲喝止游文飛后,轉(zhuǎn)頭淡淡的看著紀星禮等人開口:“抱歉紀師弟,還有廣云峰的三位師弟,是游師弟口無遮攔不懂事,我在這里先替他代幾位道歉。”
嘴里說著道歉的話,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臉上倨傲的態(tài)度。
紀星禮聞言嗤笑一聲,他以為他道歉了他們就一定得感恩戴德的接受嗎?還真覺得他們主峰的人就真的高人一等了?
“游師弟自己說錯了話為什么要由宋師兄你來替他道歉呢?那照這樣子的話是不是游師弟有朝一日殺了人,也要你這個做師兄的去替他償命呢?小孩子才會以不懂事為借口推卸責任,莫不是作為宗主座下弟子的游師弟,竟然是個沒有責任沒有擔當?shù)娜耍俊?/p>
紀星禮語氣輕飄飄的,聽起來也沒有什么攻擊性。他也知道要游文飛給他們這些他口中的廢物道歉絕對是會讓他比吃了屎還難受,所以他才以此給宋遠施壓。
若是游文飛不道歉,就坐實了他沒有責任沒有擔當,宋遠作為主峰的大弟子,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所以,就算游文飛不樂意,宋遠也絕對會強迫他道歉!
從幾人的言語間紀星禮已經(jīng)知道那個小少年和他身后的雙胞胎兄弟同他一樣都是廣云峰的弟子,不可否認那小少年跟游文飛嗆聲也有因為他的緣故。
那對雙胞胎兄弟雖然從始至終沒有開口,但卻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守在小少年身后,作為他們的師兄,他又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辱自己的師弟們呢?
“你這個死……”廢物兩字還沒出口,便被宋遠一記眼神殺止住,游文飛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沒有人注意到,此刻在一旁正低垂著眼眉的羽矜北在那一瞬間露出的磅礴殺意。
“游師弟,快給廣云峰的諸位師弟道歉!”對于其他峰弟子對廣云峰弟子的輕視,在宗門內(nèi)幾乎是被默認了的,宋遠原本也以為自己道了歉后這事也就揭過了。
卻不想竟然被之前那個看起來最沒存在感的紀星禮三言兩語將這事上升了一個高度,歉道了,他們主峰的臉也丟盡了。
“大師兄你竟然要我給這群廢……他們道歉?”游文飛一臉不可思議,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
“還不快道歉?還嫌不夠丟臉嗎?還是你想把這件事鬧到師尊跟前,讓師尊來主持公道?”根據(jù)宗門內(nèi)獨有的暗號,紀星禮很快就與宗門內(nèi)一支歷練的小隊匯合,而江旭川就是其中一人,因為都是廣云峰的人,兩人的關(guān)系自然比其他人要更親近一些。
在回宗門的途中,他們一行人遇到了一個元嬰中期的邪修,一群練氣筑基的少年自然不是元嬰期邪修的對手,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一場戰(zhàn)斗過后,除了紀星禮靠著體內(nèi)羽矜北的修為僥幸逃脫了之外,其余的少年全部都落在了邪修手里。
邪修之所以被稱之為邪修,就是因為他們的修煉方式很邪門,且多數(shù)以吸取他人的修為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說起來還跟紀星禮修習的那本秘術(shù)差不多,但紀星禮吸取別人修為后不會傷及性命,邪修則不一樣了,落在他們手里的修者最后幾乎都是被吸成人干而死!
原書中雖沒有寫明江旭川一行人最后的結(jié)果究竟如何,但既然落在了邪修手里,那下場也無非只有那一個!
江旭川并不知道紀星禮的思緒已經(jīng)飛遠了,只是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三師兄自然是不用我來教的!”
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小少年,再想到他不久后將會面臨的結(jié)局,紀星禮總歸有些于心不忍。
他的到來雖然已經(jīng)改變了原書中的軌跡,但是書中人物的結(jié)局會不會因此改變這點他還真不能肯定。
思及此,紀星禮還是打算問一下系統(tǒng):“233,我能改變書中原有角色的結(jié)局嗎?”
“宿主,別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角色了,你想改變誰的結(jié)局都是可以的!當然,前提是你得有一定的實力,所以……”
話還沒說完,233就感覺自己又被宿主強制阻隔交流了。
它心里那叫一個苦啊,有事的時候就知道找它,找完之后就立馬把它踹開,它不就是想讓宿主早點完成逆襲主角的任務嗎?怎么就這么難呢?
生活不易,系統(tǒng)嘆氣!
知道答案的紀星禮默念一句屏蔽過后,腦海里瞬間又恢復了清明,對于剛才自己的做法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對了,三師兄,我剛聽羽師兄叫你哥哥,他是心智退化后把你當成了他的哥哥了嗎?可是我聽說他在被宗主撿回來之前一直都是孤兒呢?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哥哥?”
他們之前談話時羽矜北一直低著頭乖乖的坐在紀星禮的身旁,江旭川這一問,眾人也都偏頭一致的看向了他。
“嗯!估摸著是因為那時候深淵底下只有我們兩人的緣故吧,羽師弟他……”紀星禮剛說到這,便覺一道幽怨的目光自一旁傳來,回頭一看,不是羽矜北又是誰?
“哥哥……”這突如其來的美男抱怨,讓紀星禮喉嚨一噎。
但面對其他人時,羽矜北顯然就沒有那么好的態(tài)度了,只聽他擲地有聲的對眾人道:“哥哥就是哥哥,小北絕不會認錯哥哥!”
“嗯嗯!小北說是就是!”這種時候紀星禮當然是選擇順著羽矜北的意思了,他是主角,他老人家說啥是啥!
其他人對此時心智不足的羽矜北說的話,當然是選擇一笑置之,也沒過多在意。
這時,等了許久的眾人終于等來了傳音符的回音,宋遠附耳聽了一遍傳音符的內(nèi)容后,站起身對著紀星禮道:“師尊的羽矜北神色冰冷,剛才的事就發(fā)生在一剎那之間,即使他已經(jīng)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但還是與前方的人隔著一定的距離。
假方興顯然也注意到了身后追著的羽矜北,黑暗中只見他唇角微微一勾,接著腳下速度不減往一旁山石的夾縫拐了過去。
待羽矜北追上來時,眼前都是支棱著的山石,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哥哥?”
斷斷續(xù)續(xù)的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竟是被假方興直接引到了一個陌生的山谷。
突然,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身姿奇快的朝著山谷下方一個角落沖了過去,雖然只有短暫的一剎那,但他確實感覺到了那里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是紀星禮!
羽矜北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但當他快要抵達時又無聲的收起了大部分的力道,似乎是怕傷害到紀星禮。
距離越近屬于紀星禮的氣息就越濃,羽矜北幾乎都可以肯定紀星禮就在那里了。
他正欲伸手去抓,卻不想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輕松,再細細一看,手里的哪里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一個披著紀星禮衣袍的稻草人。
就在此時,山谷的上方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他肩上扛著的,正是被扒掉外衣還昏迷不醒著的紀星禮!
“桀桀桀桀,你這小鬼倒是還有點實力,要不是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驗證,一定多陪你玩一下,不過現(xiàn)在嘛,你就好好在這里呆著吧!”
說完,也不管底下的羽矜北會是怎樣的反應,自顧自的扛著紀星禮朝另外一個方向掠去。
這廂羽矜北正要追上去,突然周圍原本安靜著的山石竟然快速的有規(guī)律的移動起來,將羽矜北的動作擋下。
那人竟是一開始就算計著把羽矜北引到這里面,想要將他困在這石陣當中!
待羽矜北陰沉著一張臉把周圍礙事的石頭全部擊碎以后,別說再追上去了,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了。
羽矜北站在高處,握緊的拳頭和臉上那暴起的青筋無一不訴說著他此時暴怒的心情。
“哥哥,你在哪里?”
“哥哥,你在哪里?”
同樣的一句話無數(shù)次的回響在羽矜北的腦海里,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在一瞬間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羽矜北痛苦的捂著頭,許多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在一剎那涌進了他的腦海。
與此同時,他之前順手放進衣襟里的那顆蛋突然有了反應,在他衣襟里散發(fā)出一道淡淡的紅光將他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羽矜北臉上痛苦的神色居然因為這紅光減輕了不少,臉色也漸漸平和了下來。
良久,羽矜北再次睜開了眼睛,只是這一次他的眼里明顯話音剛落,頭頂上突然砸落一大塊碎石,情急之下紀星禮也顧不得其他,慌忙朝外面躍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里多出了從邪修哪里吸來的修為的原因,紀星禮只覺得身體格外的輕盈,剛才那個動作要換了以往的他怕是沒那么輕易做好。
待他再次回首時,剛才他所待的山洞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被山石堵住了,想來那邪修這下應該是真的葬身在這山洞里了,這樣的下場,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了。
與此同時,更多的碎石從頭頂上掉落,紀星禮趕緊腳底抹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此時的他并不知道,在山外面的羽矜北正以一人之力替他扛下了那原本應該由他來受的雷劫。
羽矜北高挑的身影立在半空中,衣袍無風自動,凌亂的發(fā)絲遮住了他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此刻的小雞仔在一邊正焦急的撲騰著一對翅膀,它原本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雷劫,卻不成想里面竟然蘊含了少有的紫金雷劫。
紫金雷劫會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那必定是因為這世上出現(xiàn)了一種不被容于世的力量,所以才會生出紫金雷劫來將之毀去。
這里面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將紫金雷劫都引來了?
就算是它主人羽矜北再天賦異稟,想要抗住這紫金雷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時,原本沉寂了片刻的黑云再次翻滾起來,看來新一輪的雷劫怕是很快又要再次落下。
紀星禮好不容易從已經(jīng)坍塌的山洞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黑壓壓的景象。
“臥槽!這什么鬼?”這特喵是有人在渡劫嗎?
雖然只是吐槽,但不得不說紀星禮真相了,而且那個渡劫的人也正是他自己!
隨著他的出現(xiàn),黑云像是發(fā)現(xiàn)了目標一樣,翻滾的越來越厲害,紀星禮甚至都可以聽到半空中傳來的劇烈的滋滋聲。
羽矜北也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紀星禮,看到他沒事以后,他臉上總算展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咔嚓!”
“哥哥!小心!”羽矜北此時也顧不了其他,身上的高等符篆不要錢一樣朝半空中扔去,他整個身體也是快速的朝羽矜北撲去。
另一邊的小雞仔看到這幅景象,心下一個哆嗦,“完了,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出來。”
紀星禮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見頭頂上一道帶著暗紫色光芒的閃電朝他劈來。
他正在想自己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會引來雷劈時,羽矜北的身影不知道從何處出現(xiàn),竟是一手將他推開,隨后用自己的身軀替他擋下了這道雷劫。
盡管已經(jīng)被眾多高階符篆擋下了幾分力道,但還是讓羽矜北整個身體在半空中僵了一瞬。
“小……小北!”
羽矜北怎么會在這里?
紀星禮被推出了老遠,才堪堪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天上的凌墨自知理虧,也不敢看紀星禮,只是張了張嘴,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羽矜北坐在一旁看著凌墨冷冷的開口:“哥哥,你不必同他多說,若是日后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直接把他踹走就行!”
雖然他現(xiàn)在就有想要踹走他的沖動!
踹走凌墨?小北你可真敢說!
那也要踹得走才行啊!
凌墨聞言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唉!別別別,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紀星禮也正色道:“凌少主,這可是事關(guān)我們這么多人生命安全的事,希望你不要開玩笑。”
凌墨認錯態(tài)度倒也誠懇,“好啦好啦,算我錯了,話說你們知道咱們下一層要面臨的是什么嗎?”
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紀星禮不由得開口問道:“什么?”
“沼澤!”
凌墨站起身,傍晚的霞光映照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霞光。
不得不說,凌墨這廝正經(jīng)的時候還是有那么幾分魅力的。
“看到那邊了嗎?那里一片全是非常危險的沼澤地!”
凌墨指著遠處,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隱約可以看見前方一片陰森黑暗的環(huán)境。
“那你應該知道怎么過去吧?”
“很簡單啊,飛過去啊!”
紀星禮有點懷疑,就這么簡單?
他們這群人大部分都是在筑基以上,御劍飛行倒不是什么難事。
就在眾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時候,凌墨又道:“不過我先提醒你們啊,那沼澤底下可是有東西的!”
紀星禮:“……”
他就知道不會這么簡單!
“凌少主,拜托你有什么話一次性說完好嗎,老是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很好玩嗎?”
凌墨咧嘴一笑,明顯他就是故意的!
紀星禮一臉黑線,要不是他打不過這貨他一定要上去給他兩巴掌叫他認識一下生活的險惡!
宋遠也在這時候湊了過來,“凌少主,不知道你說的沼澤里的東西是什么?”
凌墨道:“生活在沼澤里的一種蛇!”
紀星禮道:“莫非也跟之前那些怪物一樣長得無比巨大?”
若真是這樣的話,飛過去這條路怕是就行不通了。“大師兄,今兒膳堂做清蒸排骨,記得別來晚啊!”
而自從落星宗的弟子瞧見喻淺溪拼上性命得到了魁首,還將千幻丹給了晏云沉后,大家對他的態(tài)度便來了個大轉(zhuǎn)變。
喻淺溪一一朝他們應了回去,這時,一人“噠噠噠”地朝他跑了過來。
“大師兄!”
晏云沉撲進喻淺溪懷里,將頭埋進對方的脖頸里蹭了蹭,樣子要多親昵有多親昵。
同時,悄悄朝那些跟喻淺溪打招呼的弟子瞟去,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戾。
喻淺溪自是沒有察覺到的,他輕笑,拍了拍晏云沉的腦袋瓜:“練完劍了。”
“大師兄今日為何沒去看我練劍,不是說好要去的么?”晏云沉責怪道,隨后小聲嘟囔,“原來是在這兒和其他師兄們眉來眼去……”
他們回到落星宗的第一日,晏云沉便把千幻丹拿來修煉了,一下從筑基期突破到了元嬰期,但在劍術(shù)方面還是不太行。
“阿沉,從他身上下來。”
身后,一名男子皺著眉朝他們走了過來,一旁跟著喬純欣。
只聽那人道:“師兄我時隔這么久才回到落星宗,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想呀想呀,我當然想三師兄。”晏云沉這樣說著,卻還是掛在喻淺溪身上。
聽晏云沉這樣說,喻淺溪知道了,原來這人便是落星宗三弟子,百里與卿。
長得真是好看啊,可惜是晏云沉的舔狗,原著中為晏云沉上刀山下火海,同時也是極其討厭喻淺溪,恨不得把他扒皮去骨抽筋熬湯喝。
喻淺溪笑笑:“三師弟是何時回的落星宗?”
百里與卿瞥了眼喻淺溪:“用你管?”
晏云沉的舉動好比是往百里與卿心上扎了一刀,沒想到自己不過下山除個妖,自家小心肝就已經(jīng)成了別人的了,當著他的面摟摟抱抱!
而且還是那個無惡不作的大師兄!
喬純欣臉色也不怎么好看,畢竟以前喻淺溪欺負晏云沉時,都是她護著,沒想到現(xiàn)在喻淺溪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讓晏云沉的心飄到他身上去了!
瞧見對面?zhèn)z人的視線并不友好,喻淺溪尷尬地笑笑,拍拍晏云沉的背。
道:“大師兄還有點事,你先和你二師姐三師兄一道去吧。”
晏云沉身子一僵:“大師兄這意思是讓我和別人一起去?”
喻淺溪點頭如搗蒜。
于是乎,晏云沉還當真跟著別人跑了,一連三日,喻淺溪都沒怎么見著晏云沉。
也不能說是完全見不著,只是一見面,晏云沉就跑。
“會不會是小師弟誤會了你的意思?”江樹洞和喻淺溪并排走,說道,“以為你當時是想趕他走?”
“怎可能。”“拍賣現(xiàn)在開始,底價五千塊靈石!”江樹洞還沒說完,蒙面女子便在臺上喊道。
“五千塊?”江樹洞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前幾場不都是底價幾百塊靈石起步嗎?”
“我出八千塊!”
“一萬塊!”
“慌什么,”喻淺溪用胳膊肘捅了捅江樹洞,隨后不慌不忙地舉手喊道,“三萬塊。”
江樹洞聽了,直接驚呆。
蒙面女子見沒人再說,便道:“三萬塊靈石,第一次,三萬塊靈石,第二……”
“三萬三千塊!”
只聽有人喊道,但那語氣似乎很是糾結(jié)了。
“四萬塊。”喻淺溪微微一笑,道。
四萬塊靈石買一個魅族少年,實在是下了血本,無人再往下報價,魅族少年成功被喻淺溪拍了下來。
“大師兄,四萬塊靈石啊,這……你要實在拿不出來,咱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報價一時爽,付錢火葬場啊!”江樹洞手都哆嗦了。
也是,在原著中,哪怕江樹洞和喻淺溪關(guān)系極好,喻淺溪也根本沒有把自己賊拉有錢的事告訴江樹洞。
也難怪江樹洞能嚇成這樣。
“誰說我拿不出來了?”喻淺溪一把推開他,“放心。”
“那大師兄,咱們現(xiàn)在去后場換人?”江樹洞問道。
“等會兒,我還有東西想拍。”喻淺溪道。
拍賣還在往后進行,輪到洗髓丹時,喻淺溪瞟了一眼晏云沉,見他毫無反應。
“接下來,我們將展示出本次拍賣會的最后一件寶貝!”蒙面女子說著,男子手中拿著一個小鐵籠走了上來。
只見里邊關(guān)著一只巴掌大的血色蝴蝶。
“這是什么東西?”
“靈獸吧。”
聽見有人議論,蒙面女子笑笑:“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獸,幻蝶。”
“什么!竟是幻蝶?!”
話一出,便有人驚訝大喊。
“大師兄,幻蝶是什么?”江樹洞問道。
“只要給幻蝶喂過血,幻蝶便會認其為主,它最適合幻靈根者,因它具有超強的制造幻術(shù)能力,”喻淺溪道。
一旁的晏云沉聽了,一愣:“大師兄,你莫非是想……”
喻淺溪朝他笑笑,聽完底價是一萬塊靈石后,他直接抬手道:“兩萬塊靈石。”
“三萬塊靈石!”
“四萬塊!”
價格很快便加了上去,可見有不少人在等著這最后的大寶貝。
喻淺溪抬手:“五萬塊。”
江樹洞驚呆,晏云沉也急忙阻止:“大師兄,我不需要幻蝶的。”
“誒呀,這才幾個錢,別慌。”喻淺溪道。
“五萬五。”周遭修士聽了,原本還不信,卻見不遠處亮起了火光,緊接著,便傳來打斗和喊叫聲。
今日落星宗舉辦燈會,聚集來了許多修士,妖族怎敢在這種時刻入侵?
“大師兄,妖族既然在此時來,那必然數(shù)量眾多,咱們趕緊過去瞧瞧。”晏云沉皺眉對喻淺溪說道。
“好。”喻淺溪說著,將手里的兔兒燈籠放進了百寶袋里,隨晏云沉一道前去火光發(fā)出之地。
而不屬于落星宗的那些修士,有好心過去幫忙的,也有趕緊御劍起飛離開這危險之地的。
總之,方才還一片溫馨祥和之地,現(xiàn)在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待趕到時,只見已有無數(shù)修士和妖族扭打在一起,那妖族數(shù)量和晏云沉猜測的一樣,的確不少,只見一片昏黑的前方,還有密密麻麻的爬上山來的妖族。
“大師兄,你要小心。”
晏云沉說著,幻蝶自他身邊出現(xiàn),霎時,那接近他們的幾只妖瞬間眼神呆滯起來。
“放心吧,你大師兄我是誰啊,天上天下......”
“誒大師兄你快點的吧,別天上天下了!”
只聽江樹洞的聲音傳來,喻淺溪朝那邊看去,瞧見江樹洞正和幾只妖打在一起,身后,夏羽的胳膊已是血流不止。
江樹洞現(xiàn)在的修為也不過是元嬰前期,對付這么多只妖多少是有些吃力的,喻淺溪急忙上去,一掌靈力將那些妖震開。
“師尊呢?”喻淺溪邊打著,邊問江樹洞。
“剛傳了音,山南邊也有妖族,他去那里了。”江樹洞答道。
晏云沉的幻蝶飛舞在妖族之間,也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有一大堆妖物陷入了幻境。
“竟是幻蝶,落星宗竟有人駕馭了幻蝶!”只聽有妖大喊道,可見一只幻蝶已是讓他們失了分寸。
“怕什么,今日舞它妖女前來助陣,我們必然能攻下落星宗,殺光這里的修士!”
舞它妖女這名字實在是有些熟悉,但喻淺溪一時竟想不起究竟是原著中的誰了。
耳邊不知何時傳來優(yōu)美的笛聲,喻淺溪一心和妖打著,竟一時沒有察覺,直到手腳有些無力了,他才發(fā)現(xiàn),這笛聲對他們竟是有影響的。
而后,他終于想起了這舞它妖女究竟是原著里的誰。
“各位,快捂上耳朵!”
喻淺溪大喊道,但卻還是沒能趕上,他眼前猛地一黑,隨后忽的一下向前栽去。
待他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一家酒樓里。
絕妙的音樂貫穿于耳,身側(cè)還躺著貌美佳人。
只見那女子伸手,挑起喻淺溪的下巴,柔軟的肌膚蹭上喻淺溪的胸膛。
小聲說道:“您醒了。”
什么鬼啊!
喻淺溪想把面前這人推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上了,他只能大喊:“這是什么地方,你快起開啊啊啊啊啊!”
那女子的面容上涌上些許的失落:“明明是您點名要我來您房中,現(xiàn)在卻又不認了嗎?”
不是大姐啊,誰點你名了啊,你叫啥我知道嗎?
剛想開口說話,門便被一腳踹開了,只見晏云沉黑著臉走進房中,一把把那女子從喻淺溪身上拉了開來。
身后,江樹洞和夏羽走進房中,只見江樹洞臉都要扭了,看看晏云沉,再看看喻淺溪,道。落星宗四位長老,最弱的是化神后期。
這大弟子,已然是可以坐上長老之位的水平了。
就是經(jīng)常偷溜下山、屋里一堆話本子、喝酒即成爛泥實在是......
“唉,”林柒時無奈嘆了口氣,終于下了決定,“收徒大會上,你若有看上的人,便收了試試吧。”
“啊?”喻淺溪懵了個圈,“可是師尊......”
林柒時揮揮衣袖:“就這么定了。”
于是,整個落星宗炸了天。
“我靠,你們聽說沒有,大師兄突破煉虛期,師尊說大師兄可以在此次收徒大會上收徒了!”
“真假?那大師兄豈不是也快當上落星宗的長老了?”
“應該吧,畢竟收了徒,身份自然就不再是普通的弟子了。”
“不過......大師兄那樣的人能隨隨便便當別人的師尊么?”有人質(zhì)疑,“我昨日還看見他趴在窗前一邊傻笑一邊看話本......”
“......沒準......屆時會有所改變吧......”
全宗門都挺佩服喻淺溪的,也算是有個人要拋頭露面了,江樹洞又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淚人,在喻淺溪身邊大喊“蒼天有眼啊”。
但喻淺溪開不開心,那就兩說了。
本來他這兩日都被晏云沉的事整得夠煩悶的了,結(jié)果收徒這事一出,他還沒完全不理晏云沉,晏云沉直接不理他了。
合著就誰也不理誰唄?
想著之前二人間上演的你逃我追游戲,喻淺溪心想著晏云沉主動避著他沒準也是好事,這樣大家都好過都清凈。
但日子剛過了一天不到,喻淺溪便坐不住了。
“我靠,晏云沉那家伙是真不找我來啊!”
“他究竟在生什么氣啊,奇大怪!”
“他不找我,我還不會找他嗎?!”
嚷嚷著,喻淺溪便滾下了床去,在落星宗里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晏云沉。
瞧著正在舞劍的晏云沉,喻淺溪好似想起了在榆林橋那日發(fā)生了什么。
但也不過是模模糊糊地閃過的記憶罷了。
“大師兄?”晏云沉瞧見喻淺溪來了,收了劍。
“小師弟,想沒想大師兄啊?”喻淺溪滿心緊張,臉上做出嬉笑的表情,朝晏云沉靠近了兩步。
晏云沉沒有應答,只道:“原來大師兄也是會來主動找我的。”
“那是當然!”喻淺溪道,“畢竟我可是最喜歡小師弟,不能不找。”
“是嗎......”晏云沉冷笑一聲,“之前不知是誰天天躲著我。”
“誰啊,”喻淺溪舉起拳頭揮了揮,“這么不知好歹。”
晏云沉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喻淺溪。
“大師兄知錯了,饒了大師兄唄。”喻淺溪撓了撓后腦他心中一緊,嚇得險些叫出聲,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掉下臺子了。
“......好你個晏云沉,竟敢對我用幻術(shù)!”
“大師兄誤會了,不是我。”晏云沉站在臺下瞇眼朝喻淺溪笑著,指了指幻蝶。
幻蝶怕是感受到了喻淺溪憤怒的視線,嚇得躲回了晏云沉的袖子里。
“總之,大師兄,這算是我贏了吧,”晏云沉哈哈笑出了聲,“畢竟大師兄下了臺。”
“......”氣得喻淺溪快要一口血噴出來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敗在一只蝶手里。
還是他拍下來給晏云沉的!
眼看就要決出勝負了,黑衣修士見喻淺溪下了臺,直接腳尖一點一躍而上,站在了晏云沉對面。
方才還和喻淺溪嬉笑的晏云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向黑衣修士瞧去。
“小師弟,要小心啊,別傷著了!”
身后傳來喻淺溪的聲音,晏云沉輕輕點頭。
晏云沉和黑衣修士就那樣沉默著互相盯著瞧,直到又有不滿的議論聲響起,黑衣修士突然身形一閃,率先動了。
也不過是一動,晏云沉便感受到了一片極其強大的威壓,瞬間明白這黑衣修士前幾場哪怕殺了人,也不過是只用了幾成力罷了。
瞧見黑衣修士朝他而來,晏云沉也動了,他身形一虛,毫秒之間,他竟是現(xiàn)出了五六個身形,將黑衣修士團團圍住,不知何為真身。
黑衣修士反應極快,唇上下一碰,一道猛烈的風自他為中心迸發(fā)開來,將那些虛影絞于無形。
而與此同時,晏云沉已是一掌靈力甩了出去,后退的同時,靈力和襲來的風匯在一起,相互抵去。
“有點意思。”
晏云沉不理會,后退兩米遠后一個轉(zhuǎn)身拔劍而出,將劍狠狠甩了出去。
劍身擦著黑衣修士的臉而過,落入了他的身體后方,隨后不知何時,那劍已然變成了晏云沉的模樣,無空隙間隔,瞬時又是一掌靈力打出,拍在了黑衣修士的背上。
黑衣修士猛地吐出了口血,伸手擦擦嘴角:“幻靈根當真是難搞。”
臺下,喻淺溪已是緊張得滿手是汗,瞧見晏云沉微占上風,恨不得將“好”字大喊出口。
晏云沉冷笑一聲,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黑衣修士的身后,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朝黑衣修士的天靈蓋拍去。
卻是瞬間被黑衣修士一劍捅得灰飛煙滅。
“這幻靈根的小子弄得全場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實在是難對付啊。”
有觀戰(zhàn)的修士議論起來。
“而且人家還擁有幻蝶這種靈獸,怎么什么都能被落星宗搶去?”
“我聽說拍賣會曾有人拍下過一只幻蝶,是不是就是他啊?”
“我靠,有實力,有人,還有錢?”“井然有序在何處?一覺睡到該吃飯么?”林柒時打斷喻淺溪的話,道。
“額......大家連飯都落不下,這說明......”
“喻淺溪!”
林柒時氣得大喊一聲,手狠狠一拍椅子把,把喻淺溪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去后山砍柴!”
喻淺溪一聽,猶豫道:“師尊,弟子覺得這屬實有些不妥。”
“不妥?”林柒時冷笑一聲,“來,你來教教為師,何處不妥?”
“若是都去后山砍柴......咱后山豈不是要禿......”喻淺溪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哪句話不對,直接玩完。
“......”林柒時冷冷一笑:“那好。”
喻淺溪抽抽嘴角,感覺林柒時這么一笑準沒好事。
......
“不行了我是真不行了!”
“別掉,千萬別掉,掉了會被師尊弄死的!”
“不是我說什么,大師兄,咱去后山砍柴多好啊!你非提醒他那樣會禿了山,你真的......”
“你真的,我要哭死了!”
只見正被太陽曬著的一大片空地上,落星宗的弟子們站得井然有序,一個個的頭頂上全都頂著一盆水。
誰要是不小心沒頂住,水灑地上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
“你們別說了,大師兄我也后悔啊!”
只見喻淺溪欲哭無淚地說道,他那頭上頂著的盆要比其他弟子大得多,“不瞞你們說,我頭都要掉下來了!”
前方,錢朝正悠閑自得地靠在樹上,啃著蘋果,滿臉幸災樂禍地瞧著。
他估計是唯一一個可以每日睡到太陽曬屁股還不用被罰的人了。
“你個混蛋,你要再笑,小心我一會兒給你臉打歪!”
江樹洞恨恨地朝錢朝說道,看見他那賤嗖嗖的模樣,恨不得一腳蹬過去。
至于昨日立下的那“以后還是少罵他幾句”的想法已被他完全拋在了腦后。
眾人一聽,頭一次希望江樹洞能真給錢朝揍一頓,而不是江樹洞被打趴在地。
“就是,老幺你別得意,小心下一個就是你!”
有弟子附和道。
“我又不是你們落星宗的。”錢朝抬手聳肩,渾身上下就連頭發(fā)絲都是欠抽的樣。
“誒,我怎感覺這影子不太對勁啊?”
站著站著,有一弟子突然說道,瞧著地上的影子滿臉疑惑,只見那影子影子越來越大,這弟子感覺很是奇怪。
但是又沒法抬頭看。
“誒呦我去!”
剛想叫錢朝抬頭瞧瞧是不是有啥東西要從天上掉下來了,便有一個東西直接從自己鼻尖擦過,“咚”的一聲掉在了他和前邊那弟子中間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