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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寒夜一夢

第6章有神嗎?

我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粥,將一勺溫度剛好的粥送入沫兒的嘴中,不等粥送到嘴邊沫兒便將頭向前一探將粥含進嘴里,口中還嘟囔道:“沫兒餓,哥哥快點。”

見此,我只好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而沫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手,眼眸星光璀璨。

“小心燙?!闭f完我看向沫兒依舊盯著我的手看,完全沒有聽見的樣子。

我剛剛將一勺粥舀起沫兒便迫不及待的將粥吃下,滾燙的粥讓她忍不住的吐著舌頭喘息。

“好燙,好燙。”沫兒想將粥吐出可又沒有吐出,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流出一滴淚含糊不清的說:“壞哥哥,燙沫沫?!?/p>

我輕笑一聲又很快的收斂了笑容摸了摸沫兒的腦袋,“乖沫兒,燙就吐掉?!?/p>

“不行。”沫兒強忍著咽下那口粥:“這是哥哥喂的,不能吐?!?/p>

我詫異的問:“為什么?”

“因為哥哥會丟下沫兒,沫兒不想離開哥哥?!蹦瓋旱椭^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我吹了吹粥說道:“哥哥不會丟下沫兒的?!?/p>

沫兒咽下一口粥:“那哥哥發誓。”

“好,哥哥發誓?!蔽倚χf。

沫兒卻如撥浪鼓般搖頭:“不行不行,不算不算。”

“那要怎么才算?!蔽覇?。

沫兒伸出一只手,握著拳又伸出一根小指:“拉鉤。”

“好?!蔽乙采斐隽诵≈?。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是……”沫兒猶豫的說:“如果哥哥變成小狗沫兒會很傷心的,那就換一個吧,就罰哥哥永生永世不能離開沫兒吧。”

“好?!边@是小孩子之間的約定,沫兒她從未變,我也從來都沒有長大,依舊是那個跟在父親屁股后面的小孩。

永遠少年。

當手中的粥徹底被清空,我這才將之放下,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沫兒見我的樣子說道:“雖然很舍不得哥哥,但如果哥哥餓肚子的話沫兒也會難受的,所以哥哥也快去吃飯吧。”

我不舍的站起身看向沫兒:“那……我就先走了?!?/p>

隨后我走向門外走去。

可沫兒再次叫住了我:“等等?!?/p>

“怎么了?”我問。

沫兒道:“不要忘了,來看看沫兒?!?/p>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蔽抑貜湍钪瓋赫f過的話。

而沫兒也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變了,哥哥就要永生永世都陪著沫兒哦?!?/p>

“好。”其實不用說,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的心境變了,現在的我只想和她一起生活下去,至于其他,不想也罷。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沫兒的病卻沒有好轉的跡象,我依舊和從前一樣去照顧她,但我不再去那片竹林,我知道我在逃避,逃避那個令我絕望的夢境。

在過去的每一個夜里我總是很怕,怕我再進入那片夢境,幸好蒼天有眼,那樣的夢我再也沒有做過,雖然他真的很真實,但我也能分得清了。

我的手似乎也日漸的好轉起來,原先還有一絲絲的抖動,到了現在已經完全好轉,全家都替我開心,包括沫兒,我答應了她,等到她的病好,我就會娶她為妻。

如今到了年底,公孫兄正好也要回來了,到時候治好沫兒的病我再邀請他參加我們的婚禮,一切都太過美好,美好的讓我覺得就像夢一樣。

但這不是夢,是現實。

我一早起床打扮好準備迎接公孫兄,時辰一到謝府的大門便被敲響了,我打開門果然看到了公孫兄那張熟悉的臉,他還提著藥箱神色匆匆看起來還沒落腳便來到謝府了。

“公孫兄,好久不見?!蔽倚χ呱锨敖o了公孫兄一個擁抱。

公孫兄卻道:“你的手,好了?”

“是啊,還是多虧了你。”我說道。

公孫兄卻搖了搖頭:“你的手疾我治不好,你能痊愈還是你自己的努力。”

“我自己?”我有些疑惑,難道這病是單靠我自己就可以治好的嗎,那當初公孫兄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公孫兄點了點頭:“其實你的手再健康不過,至于發抖的原因,大概是你這里的病?!?/p>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心???”我渾身一顫回憶起了不好的東西。

公孫兄再次點了點頭:“沒錯,寒竹兄,當年的事你終于放下了,這樣我也放心了?!?/p>

“當年?”我問道:“是什么事?”

“你,不記得了嗎?”公孫兄說道:“我們小時候那一次一行四人在沫河畔,歐陽富說要教你游泳你和他一起跳下水但你不通水性很快便溺水了,而寒沫為了救你也跳了下去,最后我去找來了你們的父親將你們救了上來?!?/p>

“我,落水了?”聽到公孫兄的這番話我很震驚,但腦子里沒有一點影響:“那一天明明是……明明是……”

我回憶著腦海中的畫面,小沫兒在沫河畔朝我走來,走著,走著,然后落水了。

是怎么落水的?

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我如遭雷擊,向公孫兄急忙問道:“那沫兒她怎么樣了!”

“怎么樣?”公孫兄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那天過后我再也沒看見過她,不過這件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畢竟你是她身邊除了父母外最親近的人了,那天過后你沒有去看過她嗎?”

“公孫兄!”我大叫:“那天你明明見過她啊,還是你的爺爺醫治的她??!”

“你冷靜點。”公孫兄往后退了一步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寒竹兄,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你看你的手?!?/p>

聽了他的話我看著自己的手又開始止不住的抖。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能告訴我?!蔽业睦碇菐缀跻罎⒘耍骸肮珜O兄告訴我,你那天……”

公孫兄用堅毅的眼光看著我,“寒竹兄,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的爺爺在我還沒出生時便去世了。”

“那你的父親呢?你不是醫藥世家嗎?”我問道。

公孫兄卻再次用同樣的眼光打量我:“你到底在說什么啊,寒竹兄,你莫非得了癔癥?我何時成了醫藥世家,我不過是投身于一家藥鋪被老板看中成了學徒,我的父親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官員。”

“不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公孫兄,不管你信不信,你跟我來,見到了沫兒你就知道了?!蔽壹泵⑺诉M來,他雖然有些抗拒但還是隨我進了門。

我一路將他帶到了沫兒的住處,打開門我卻愣住了。

那里什么也沒有。

擺放整齊的床鋪,梳妝臺但上面卻好久沒有人打理了。

“寒竹兄,你帶我來,就是讓我看這個?”公孫兄有些疑惑。

我搖了搖頭道:“這個是沫兒住過的房間?!?/p>

“寒沫住過的房間?”公孫兄說道:“那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吧,你還念念不忘?”

“不,不是的,我是說,我是說昨天,昨天他還在這?!蔽医忉尩?。

公孫兄卻搖了搖頭:“到此為止了?!?/p>

“什么?”我不知道公孫兄在講什么。

公孫兄卻道:“發瘋也要有一個限度啊,寒竹兄,需要我替你醫治醫治嗎?癔癥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不過我有師傅留下的經驗?!?/p>

“我……算了,公孫兄,你走吧,但是我會證明的?!蔽艺f道。

公孫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謝安?!惫珜O兄沒有扭頭停在門口對我喊道。

我看向公孫兄的背影覺得很落寞。

“我對你仁至義盡了?!惫珜O兄說道:“以后,我不會來了?!?/p>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該做什么。

沫兒真的是假的嗎?

是我臆想出來的?

不可能,這一切都如此的真實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跑遍整個謝府但卻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整個謝府上下空無一人,并且那些地方都布滿了灰塵像是好久沒人打理了。

“這怎么可能?!蔽野c坐在地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自我身后傳來,那個聲音很熟悉,像是沫兒,卻又不像。

“謝安,你怎么又到這里來了,快跟我回去。”少女的聲音帶著幾絲威嚴。

我轉過頭看到的赫然是一張熟悉的臉。

蘇以沫。

她一頭雪色華發白袍頭插碧綠簪子與碧綠的眸子極為的相襯。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問道。

蘇以沫卻道:“你不瘋了?”

“什么?”我有些奇怪。

蘇以沫搖了搖頭:“沒什么?!?/p>

“那現在。”我還沒開口便被她揪著耳朵拉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我連忙叫道:“疼,疼,疼,你干什么,快松手,松手?!?/p>

“我不送,萬一你又發瘋跑了怎么辦?!碧K以沫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的我直抽抽。

我無奈道:“那你輕點?!?/p>

我竟然認可了她的話,真是難以置信,莫非我真是一個瘋子不成?

但為了弄清楚這一切或許只有她能幫助我了吧。

我無奈只好一路跟她走,穿過無人的街道,再穿過僻靜的竹林,最終我來到了一家庭院,上面的牌匾還寫著“寒竹居”。

這里便是我在這生活的地方嗎?

但我還是很奇怪,為什么要住在這樣僻靜的地方,難道也是因為我?那么空無一人的街道又該因為誰呢?

“以……以沫?!蔽彝掏掏峦碌恼f,因為我也覺得這樣的稱呼有些別扭。

她扭過頭看向我說道:“怎么了?”

“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嗎?”我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

她點了點頭:“是啊?!?/p>

“那其他人呢?”我指了指我們來時的路:“之前的街道上為什么沒有人?!?/p>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抿了抿嘴唇她說道:“自從你瘋了之后,這里便發生了戰亂外地的胡人打到了這里,整整打了一月時間,死的死,殘的殘,這里被皇帝拋棄了,從此成為了死城?!?/p>

“那,你又為什么要生活在這里?!蔽覇柕?。

她看向我伸出手指點在我的胸口指正道:“是我們?!?/p>

“我……”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么但只好點了點頭:“好吧?!?/p>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生氣:“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怎么會?!蔽曳笱芰艘痪?,此刻的腦海中卻依然想著另一個世界。

那個有著沫兒的世界。

我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場夢,夢醒后我便能回去與沫兒成親了。

沫兒,等我回來。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少女已經蓄滿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手足無措,不知道我哪里說錯了話傷了她的心,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于是說道:“你哭什么……”

她聽了我的話之后便似乎覺得更委屈了于是淚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下來,我看著及其的心疼,因此我別過頭去不去看她。

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夢,是假的,不管因為什么讓我夢見了她都無所謂,讓我醒來便好,這一切都是假的。

“你……還以為,這是夢?”她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回過頭看著她憔悴的臉又忍不住心疼起來,因為她讓我想到了沫兒,于是我又別過頭去不去看她。

我反問:“難道不是?”

“謝安,多少次了,你還是沒有變?!彼α?,像是在笑我,又好像是在笑別人。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

可她的語氣卻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這一次,你又要我做什么才相信這是真的?”

聽起來她不止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

難道這真的不是夢嗎?

“你仔細想一想啊,謝安,夢里的感覺是怎么樣的,到底哪邊是夢哪邊不是夢,你什么時候才能分的清啊。”蘇以沫的聲音很溫柔,“夢里的世界,有感覺嗎?夢里會那么清醒嗎?夢里的我,會這么真實嗎?”

她真實嗎?確實很真實,我真的有點分不清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我的十九年都是假的?”我的心情很差很差,雖然我依舊相信這里是假的但萬一呢?

她很耐心的說道:“你不妨想一想,這里的世界,與那里的世界,有哪里是一樣的,又有哪里是不一樣的,哪里是合理的,哪里又是不合理的?”

我此時終于正視了她,我說道:“你認識公孫兄嗎?”

“當然。”她說道:“他之前每年都會來看看我們?!?/p>

我似乎抓到了她的漏洞了:“那么公孫兄為什么不知道我得了癔癥這件事!”

“他當然知道啊?!碧K以沫的表情很認真。

我卻道:“今天早上我剛見過他,你騙我,這里是假的。”

“你說什么胡話?”蘇以沫說道:“公孫居已經好久沒來過這里了,今天怎么會突然來訪?”

“公孫居?”我笑了,“他明明叫公孫君,君子的君?!?/p>

我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似乎是因為我發現了這里的破綻所以夢要醒來了。

她捂住了我的臉一臉憂傷的看著我說道:“你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反問。

她嘆了一口氣:“回到那個世界后,希望你能記得我說的?!?/p>

“你知道我要走了?”我很奇怪她為什么會知道。

她點了點頭:“每一次你要犯病的時候眼皮都會耷拉下來,雖然這一次時間很短,不過下一次你會知道的?!?/p>

“這不是夢,謝安?!?/p>

聽完她的最后一句話后我昏睡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沫兒那張熟悉的臉。

“沫兒?你的病,好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聲音很是虛弱。

父親站在我的身邊松了一口氣:“你啊你,非要半夜去竹林里這下好染了病,幸好不大,不然啊,呵!”

沫兒撲到了我的懷中淚水沾濕了我的衣襟。

我摸著她順滑的青絲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小寒沫可是頂著病來見你的,聽說你得了病連藥都沒吃就來了?!蹦赣H在我身旁插了一嘴。

我輕聲在沫兒耳邊低語:“生了病就好好養病,我可不想你出事,等病好了,我還要和你成親呢?!?/p>

她“嗯”了一聲依舊將頭埋在我的懷里不知道害羞。

父母親看了看我們兩人將藥放在了桌上叮囑了幾句后便出了門。

“乖沫兒,吃藥了?!蔽叶似鹆艘煌胨庪m然手略微有些抖但勉強可以拿穩。

沫兒抬起頭用衣袖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如往常一般張開了嘴等待著我的投喂。

我將藥吹了吹送入了她的嘴,她的表情頓時變了,嘴角不停的左右移動最終咽了下去嬌聲道:“好苦~”

“病好了就不用吃了?!蔽野参康馈?/p>

沫兒點了點頭:“那沫兒想快點痊愈,和哥哥成親?!?/p>

“成親之后,還叫哥哥嗎?”我調笑道。

她的臉有些紅我趁機送入一口中藥惹得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看著我還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甚是可愛。

“哥,那你嫌棄沫兒嗎?”沫兒盯著我認真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怎么會?!?/p>

聽完我的話后沫兒轉頭便大口的喝下我的那碗藥,我連忙勸阻道:“哎,這是我的……”

話未說完我便被沫兒堵住了嘴。

藥很苦,但是她很甜。

與她比起來,藥似乎也沒那么苦了。

良久之后沫兒松開了嘴吐出了舌頭,上面還殘留著藥物的殘渣,她叫道:“好苦好苦?!?/p>

但我卻問道:“有那么苦嗎?”

“當然啦?!蹦瓋赫f道:“難道不是嗎?”

“但是你很甜啊?!蔽倚Φ馈?/p>

沫兒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她拿起那碗藥灌到我嘴里:“壞哥哥,喝死你?!?/p>

“捂~錯了,沫兒,苦,苦,苦!”我連忙求饒沫兒這才松開了手,我吸了一口氣才說道:“你這是欺負病患啊?!?/p>

“難道我就不是病患嗎?”她撇過頭去:“我還要告你調戲良家婦女呢?!?/p>

“冤枉啊。”我伸手替她捏著肩膀說道:“難道喜歡老婆也有錯嗎?”

“誰是你老婆?”沫兒雙手抱胸撇過頭去。

我笑了笑:“好吧,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乖沫兒快回去養病吧,身子最重要?!?/p>

“不要,我就要在這里?!蹦瓋嘿€氣道。

“那你著涼了怎么辦?!蔽艺f道。

我剛一說完她便鉆進了我的被窩。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渾身僵硬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而當她的手環抱住我的時候我才看見,門口竟然一直站著兩道身影,并且十分的熟悉。

正是父親和母親,當父親打開一道門縫后看到我們如今的模樣不僅沒有生氣還給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隨后對著身后的母親說道:“孩子睡了,就不要打擾他們了?!?/p>

“睡了?那小寒沫呢?!蹦赣H問道。

父親說道:“當然是也跟著睡了?!?/p>

“那怎么行?”母親說道:“就睡在里面又沒有棉被會著涼的,她還生著病呢。”

“棉被會有的,放心吧,走走走?!备赣H將母親拉走后我松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沫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此刻還留有沉沉的呼吸聲。

我搖了搖頭但此時毫無睡意,于是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回憶起了小時候。

“哥?!毙『叩搅宋业拿媲?。

我問道:“怎么了?”

“一個人睡,沫兒怕黑?!毙『е兹椎耐婢邔χ艺f道。

我點了點頭:“那沫兒就跟哥一起睡吧?!?/p>

“好耶。”小寒沫爬上了床,隨后我們便這樣睡了過去。

當我回過神來,門口又出現了一個身影,見到那道身形我忽的激動起來。

是公孫兄,他回來了。

但隨后他又轉身離開了。

是看我還在熟睡嗎。

“公……”我剛一開口又很快意識到自己還被沫兒抱著不好脫身,只好作罷等她醒了再去找公孫兄。

……

沫兒已經睡熟了,一出門我便看到了在門口候著的公孫兄,我連忙揮手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公孫兄?!?/p>

公孫兄看了看我一臉嚴肅的道:“你是不是得了癔癥?”

“什么?”我有些慌張,公孫兄是怎么知道的,“什么癔癥?”

公孫兄搖了搖頭:“早晨我見你對著大樹自言自語,難不成是我看錯了?”

“???”我很驚訝的看著他但我自己也沒想到,可我并不懷疑公孫兄說的是假話,因為我很清楚我的確是得了癔癥。

我該怎么說?說我其實早就得了癔癥,那么要沫兒知道了,讓父母知道了我又該如何,婚期又會延后,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說我不負責任也好,說我愚蠢也罷,我不后悔。

“公孫兄?!蔽乙荒樥J真的拍了拍公孫兄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公孫兄身子一頓道:“你以前似乎問過我這個問題,但我好像回答過你吧?!?/p>

“不,公孫兄你再回答我一次。”我注視著他的眼睛。

公孫兄的神色也認真的說:“或許有。”

我明顯的驚訝了一番,因為這和公孫兄之前的回答不一樣,如果是之前的公孫兄會否定這個問題,而如今卻……

“為什么?”我問。

公孫兄思索片刻便道:“我在外游歷這么多年見過許許多多的東西,很多的東西都是我不曾見過的,我想,這個世界很大,或許真的還有好多我不知道的,有沒有神,我也說不準?!?/p>

“是有的?!蔽覕蒯斀罔F的道。

公孫兄也好奇道:“你用什么證明?”

“我的手。”我舉起了我的手。

見公孫兄沉默了,我便繼續說道:“公孫兄,你知道為什么當年我要問你這個世界有沒有神嗎?”

“為什么?”公孫兄道。

我忽悠道:“我見到了。”

“長什么模樣?”公孫兄追問:“你又如何確定那是神?”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她有一頭雪白的長發垂落及腰,碧綠的眸子熠熠生輝,一身白袍纖塵不染,膚若凝脂,雙臂如藕,光腳踩在沫河河面上一步步向我走來,遠遠望去就好像是初升的太陽,細細的看去又好像是出水的芙蕖……”

我將寒沫與以沫的相貌融合在一起遐想傳說中沫陽的水神,如果真的有神的話她會有沫兒好看嗎?不會的,她已經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姑娘了。

雪發最不常見,平身我也只在夢中見過一位,以雪發描述神的與眾不同或許公孫兄也會信以為真,我再借著我對沫兒的愛意繼續描述著我的感情。

半真半假最是容易讓人信以為真。

描述完模樣后我再訴說起與她相識的經歷。

當然,是我第一次夢見蘇以沫的經歷。

這一切連作為當事人的我都覺得光怪陸離,公孫兄肯定也會這樣覺得,即使這是真的。

最后說道為什么我的手為什么會變成那般模樣時,我表示了恰當的沉默。

久久我才開口道:“只恨人神之道殊兮,蒼天無眼,大道無情,我與她注定無緣兩世,我的手或許就是蒼天對我的懲罰吧。”

公孫兄明顯沉默了許久:“寒竹兄,那你有沒有想過寒沫?”

怎么可能沒想過,這個故事都是我依著沫兒編的,算了,公孫兄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我與沫兒情投意合你莫要想拆散我們。

“當然。”我笑道。

公孫兄皺了皺眉頭道:“那你又為何……”

他欲言又止道:“此非君子所為。”

我不再回答他而是將余光瞥向房門口,不知道沫兒的身體怎樣了。

但當我看見門前的那道黑影時我卻愣住了。

沫兒不知何時便已經蘇醒了。

鵝真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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