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著樸素,一身墨衣的女人上街買菜。
街上的小靈通阿狼,揮著手里一沓紙從小巷的拐角穿到小巷盡頭,放聲大嚎:“發臭的黑鴉!發臭的黑鴉出來買菜了!”
剛才還很熱鬧的巷子,轉眼之間,嗚嗚泱泱的四處逃散。
女人名叫珍珠,是珠光寶氣的珍珠,是會散發光芒與華貴的珍珠,也是會吸引人去占有的珍珠。
珍珠今年19歲,超過了婚配年齡五歲,早已過了婚配的最好時間。
珍珠生的標志,眉眼清秀,舉手投足又自帶一番風韻,似明珠般的眼睛絕對配得上她這名字。
可這樣的女子出了門,反而引得周圍人群退散,成為了街坊鄰居的談資笑料。
兩三個小孩手里拿著糖葫蘆,笨笨的跑向女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拿著手里的糖葫蘆指了指女子:“你就是我母親說的黑鴉,對嗎?”
珍珠點點頭,但卻什么都沒有說,她知道下一秒這些小孩就會被他們的父母遠遠叫走。果然,遠處的父母開始呼喊:“你們這群要死的娃子亂跑什么?快回來!”
他們只敢在遠處喊著,卻無一不敢靠近。
小孩子并沒有回去,只得問得清楚明白才罷。
珍珠倒也不避諱:“我殺過人,你們不跑嗎?”
其中一個小孩手里的糖葫蘆掉在了地上,他們倒還是怕的,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不軟弱,想贏了他們小孩子之間的賭注。在他們眼里,這只不過是一場證明自己勇敢的游戲。
小琪母親跑了過來,把幾個孩子懶在自己身后,頭微微揚起假裝自己職高氣昂:“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不怕你。”
幾個小孩扒拉著小琪母親的胳膊
珍珠搖搖頭:“我只想出來買菜,讓一下。”
阿亞母親也跟著跑了過來:“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買菜?哎呀,你趕緊回來吧。”
小琪母親拍了拍孩子們手上的糖葫蘆:“吃!吃什么吃!被下了什么耗子藥,什么不知名的那些小藥,你們一個都不知道。”
珍珠瞥了瞥頭,看向后方:“你到底還要看多久?”
后方角落蜷縮著一個男童。
“算了,今天也是買不到任何東西了,你跟我來吧。”
回到自己山上的茅草屋,茅草屋雖簡陋,但確有兩個墊子鋪成的床以及柴火搭建的簡易燒具,珍珠將空空的菜籃子放到桌上,看向后面跟著自己的小孩。
“沒有家?”
小男孩撲通一聲跪倒在珍珠的面前“求您收下我”
“你看我這里什么都沒有,明白了就走吧。”
小男孩依舊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
珍珠起身又拿起桌子上的菜籃去采果子
一路上,小男孩依舊不依不饒地跟著珍珠。珍珠抬頭看了看天,要下雨了必須要趕緊回去要不然草屋又要塌了。
小男孩貌似看懂了珍珠的擔心,立馬跑走。
珍珠心想他應該是明白自己的難處早早離開了吧。踩完一些果子的珍珠,又撿了些許樹枝與石頭。
回到家的珍珠驚訝住,她沒有想到,小男孩并沒有離開,而是獨自一人撿了一些木材
與石頭正在壓住草屋上方正搖搖欲墜的木板。
珍珠放下手里的東西立馬爬上屋頂將小男孩抱下。自己快速又熟練將木板壓好。
“愣著干嘛?還想呆在外面淋雨嗎?”
小男孩聽后一顛一簸的進來。
珍珠看了看小男孩的腿,原來小男孩剛才去拾撿木材時被刮傷了。
“疼嗎?”
“疼”
“沒錢買藥,自己忍著吧”
“我不想走,以后也不想走,讓我留下來吧!”
沒等珍珠開口,小男孩緊接著又說:“你沒有人會要,不如將我留下來讓我陪你!”
珍珠晃了下神用著十分厭惡的表情看著小男孩:“你自身難保,還敢說我”
“你我都是如此,我可以做牛做馬,為你端茶送水,為你洗衣擦地,我什么都能干”
“你這話說錯了吧,你我不一樣,你是活不下去的。”
小男孩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終于,他被疼的不爭氣掉了幾滴眼淚在地上。地上的泥土被沾濕。
珍珠知道自己養不活他,但是除了自己,又有誰會去收留他?
“行了,沒有床供你睡”
“地上”
“你來吧,你的傷口已經不能再受到磕碰了。你叫什么?”
“富長”
“這點你倒是如我一般,名字是這樣的寓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