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府內
一座掛滿了緣起紅(用來裝飾新房的紅色綢緞,寓意新人恩愛幸福)的城府,院里種滿各色綠植,緣起紅隨微風飄動,顏色鮮艷宛如新娘的舞裙。
可這樣喜慶的容華府卻沒有人上下走動,毫無生氣可言。
一顆粗壯的柳樹旁的秋水居便是主臥,挑過窗戶邊的柳葉,珍珠串成的珠簾隨風作響。靠在窗臺邊那位白皙膚色的男人便是謝鈺染了,太陽透過柳葉洋洋灑灑的將影子照應在他的臉上,雖美但無光,眉宇間的書生氣蕩然無存,填補的確是空洞無神,低垂著的睫毛讓整個容華府充滿悲傷。
啪
一聲瓷器被摔碎的聲音打破了沉靜,屋外的阿錦小聲訓斥著婢女木木:“這幾日你怎么總是毛毛躁躁的,你家主子死了不假,但我家主子日日傷神也過的不如意,你安心伺候主子吧,別再沉迷于過去了。”
木木的手顫身體顫,心也跟著顫,低頭哭著沖出門去,豆大的淚珠順著鼻尖掉落。
阿錦望著柳樹下哭泣的木木感到難以言喻,木木的身影纖弱,已一個月未曾好好進食,整個容華府都被落寞所掩罩。
“大人,您讓我辦的事今日還是沒有線索。”阿錦跪在床邊。
“無事,以后不要訓斥她們了,云兒離開了,她們自然要傷心些,就讓她們休息休息吧,你也回家一趟吧。”
“您出來走走吧,好嗎?您已經一個月未出房門,屬下瞧著心疼啊”阿錦眼眸里閃爍這淚光述說著難過。
謝鈺染依舊搖搖頭:“把桌上的碧璽戒指拿來”“退下吧”
謝鈺染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揉搓著戒指,戒指顏色濃郁而飽滿,鑲嵌著的花紋被摸的痕跡已快看不清了,可見謝鈺染放在手里摸過多少遍。這是謝鈺染與云兒的定情戒指,云兒死去的時候一直握在手里。
坐落在皇宮核心地帶的天壇,是整個皇城最莊嚴神圣的地方,玉石為基,琉璃鋪滿地面,黃金做材料直通云霄,中間的祭祀柱圍繞著麒麟,鳳凰與仙鶴等神獸,金錢時間耗材及其夸張打造的天壇可見當朝的輝煌與揮霍。
落日照射著地面,琉璃磚映射著彩光,祭祀臺兩側站滿了官仕。
“戚硯武!快來到朕的身邊。”天子一聲令下。
戚硯武不懂皇帝為何如此行為舉止,是將他視作什么:“啟稟陛下,臣今日快馬加鞭從澄清城趕來,路上摔下了馬,傷了腿腳,恐不便啊”
皇帝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讓宮里最好的太醫為戚硯武診治。
百官議論紛紛:
“這向來皇上身邊站著的只能是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
“是啊,怎么輪到一個邊疆將軍啊”
“人家剛打完勝仗,面子上要給”
“唉,你看著吧,皇上并不高興,等明日上朝自然就有人彈劾他,飛得越高啊他摔得越重”
上拜,入香,叩首,皇帝為首的宮中王侯每人舉著一米高的沉檀香舉過頭頂,三拜扣后插入祭壇。
百官叩首,驚天,插香,宮人們將小祭祀壇分別舉在百官面前,由百官將30厘米高的沉胡香插入小祭祀壇里
三王爺送戚硯武出宮:“你為何不如實相告給皇上,你這傷明明上個月在戰場上被射傷的”
“你啊,看不懂嗎,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分明對我不滿,上個月打的仗,落下的傷又怎么會影響祭祀,我這是在推脫,怕影響定下的宮規。”
“還是你小子謹慎,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得好好喝上一喝”
“不了,今日不宜用酒,明早我得去紫金山一趟”
“呦呵,你去取傳說中的定情信物吧”三王爺用手肘戳了戳戚硯武
戚硯武撓撓頭:“你說什么呢,不是,也是,不對,它就只是一個兒時的約定而已”
“好好好,那今日及旦節你不逛了啊,萬一遇到了你那個小知己呢”
“你再胡說,我可不給你那讓你日思夜想的金鳳朱刀了”
“不敢不敢,今日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