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我看到了兩個熟人,解老板跟啞巴張,店里多了一張桌子,王盟已經給他們泡好了茶。
見我進去,王盟樂呵呵的給我打招呼,“老板回來啦。”
解老板朝我微微點頭,“我知道你有想問的,你先忙,我們等你。”
此時我只覺得頭昏腦脹,渾身又濕又冷,簡單客套了幾句之后,我回到里面的房間,沖進浴室就是一頓猛沖,洗熱水澡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棒。
看著鏡子里變的朦朦朧朧的人影,我不禁在想,是誰推我下水的,黑眼鏡?他想害死我?
除了他,我藏在那里的事有誰會知道,但他不是把我撈起來了?
不至于把我丟水里泡一下又撈起來吧,鬧著玩呢。
我甩了甩頭發(fā)的水,胸口這繃帶不纏也罷,全打濕了,我找了個大一點的內衣穿上,其實也并沒有腫到離譜。
等收拾完,已經是半小時之后了。
出去一看,黑眼鏡也回來了,我的五菱榮光停在外面,他們三個坐在椅子上喝茶。
原來昨晚上在那地方蹲了那么久,這兜兜轉轉回來都快早上了,但是這群人怎么都不困的。
重點是王猛這小子沒回家,還在這待著,我跟他說話他也不理,就在那看手機。
算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又從門口進來,看到黑眼鏡他們三個在那坐著,一時間我覺得這個店變高級了,還整了個簡單的茶座子,嘿,啥時候隔出來的空間。
隨即心里默默想著,這世上哪還有鈔能力解決不了的事情。
“喲,收拾好啦。”黑眼鏡招呼我,“坐下喝一杯?”
我也不拘謹,這是個四方桌,不知道他們喝的什么茶,我現(xiàn)在只想喝點熱乎的東西驅驅寒。
“誒。”
我喝了一口,不由得放下來看了一眼,這是什么茶,還挺好喝。
又喝了幾口,暖和的嘞。
“怎樣,聽說黑眼鏡帶你去看好戲,你掉到了池子里?”解老板也有好奇這種事的時候。
“我說花爺,這事可不賴我,我只是去幫個小忙的時間,就聽到她在池子里撲騰了。”黑眼鏡攤了攤手,“可別扣工資。”
“我也不知道,有人推了我,力氣還不小,”我的聲音還有些沙啞,“我不會游泳,要是黑眼鏡沒發(fā)現(xiàn)我,真就得淹死在池塘里。”
“你是說還有人在那里?”解老板看向了黑眼鏡。
黑眼鏡舉起了手,“大意了。”
“看來有人在阻止我們跟你合作。”解老板轉向我,“很抱歉把你卷了進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但…”
解老板接了個電話。
表情嚴肅,“我們得走了。”
“我想你要跟我們一起,”解老板站起身,“確保你的安全。”
我指了指我自己。
黑眼鏡拍了拍我的肩膀,“傻姑娘,那個人有本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你下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那就有本事讓你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死的不明不白,捏死你就跟捏死螞蟻一樣。”
不排除他用了夸張的手法,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我不是傻子,在他們面前我就一個普通人,沒背景沒實力的。
“那走吧。”我就獨自一人,能有什么放不下的,大概就這個店吧,還有王猛。
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解老板把王盟喊了過來。
“老板你要走啦。”王盟很親切。
“放心吧,我一定給你看好這個店。”
“記得把卷簾門裝好,裝個質量好的。”我看了看空蕩蕩的卷簾門,有點惆悵。
沒有什么可以帶的東西,我搖了搖手里的手機,吹風機吹了吹都沒用了,得換了。
簡單背了個背包,換洗的衣服,裝了些洗漱用品,我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黑眼鏡笑出聲,“小明同志,你這是要去逃難了嗎?”
“你們出門都不帶東西的?”我都覺得我這一背包東西太少了。
“他只帶墨鏡就夠了。”解老板踢了黑眼鏡一腳,“開車去。”
王猛一直在忙,他可能知道我要走了,一言不發(fā),陰沉著臉,我路過收銀臺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小伙子,跟著代理店長好好干,他會開你工資的,你要是想走也可以。”
“老板,你還會回來嗎?”王猛一副要哭的表情。
“額,肯定會回來的,這可是我渾身家當。”我點了點頭。
“那我就在這里等你回來。”
我跟他揮了揮手。
“回見!”
上了黑眼鏡的車,還是有點依依不舍。
“怎么了,舍不得你那小店?”
黑眼鏡還在那開玩笑。
“放心,那王盟是吳邪手下做事的,給那小子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店,還怕看不好你的小店嗎。”
“啊?”我一愣,這么流弊一個人,大材小用了吧,“那吳邪失蹤了他不看著吳邪的店,幫我看店。”
“現(xiàn)在你也是他的希望啊。”黑眼鏡頓了頓,“他對吳邪,也不只是員工跟老板的感情了,更像朋友。”
“眼下,他還有比看店更重要的事。”
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幫我看店這么重要?
“準備出發(fā)了。”
黑眼鏡發(fā)動了車子,“小明同志,跟你的過去說聲再見吧。”
“那我可以下車嗎?”我把背包抱著,“不想再見。”
“不能,車門焊死了。”黑眼鏡笑了笑,“我看你也不像找死的人。”
行吧,軟硬都來是吧。
“小明,可以這么稱呼你嗎?”解老板開口道。
“不用這么客氣,隨意。”我繼續(xù)抱著我的背包。
“從你上車開始,我們就是伙伴了,我會給你開工資,跟黑眼鏡一樣,一天一萬怎么樣。”解老板不愧是解老板,我只覺得他說的話就跟財神爺在送祝福一樣,整個人都在冒金光。
“一萬?!”黑眼鏡不知道在叫什么。
“一萬?”我也差點破音,趕緊吞了下口水,“錢的事再說吧,具體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這一路上還要麻煩你們,這錢談不得。”
“這當是一筆交易,”解老板靠在座椅上,我覺得他應該也挺累的吧。
“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們找到吳邪留下來的鑰匙。”
“吳邪選中你,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點了點頭,“我盡量。”
“怎么了花爺,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黑眼鏡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
“沒,石沉大海了。”難得看到解老板這么疲憊的樣子。
“他應該去了很深的地方,我們的人一直在外圍搜尋,找不到進去的入口。”
“看來真的需要鑰匙啊。”
他們說的鑰匙,就是我兩年前丟的那塊石頭。
“吳邪失蹤多久了。”我問。
“一個月。”啞巴張出奇的說了句話。
“這個圖片是兩年前拍的,難道你們才收到這個照片?”
“小三爺可不是白叫的,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天真,他現(xiàn)在的計劃,完全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不按套路出牌,連我們這些朋友,他都算在了變數(shù)的行列。”解老板摸出了手機。
“其實我們也只是推測他的失蹤時間,因為他之前一直跟我們保持著聯(lián)系,說是一個月,那是他一個月沒有聯(lián)系我們了。”
“這張圖片,是我們找不著他的時候,一個陌生賬號發(fā)到我手機上的,彩信,我查了查,是境外的號碼,再往下查,查到的都是沒意義的。”
“所以……”
解老板把他手里的手機遞給我,是微信的聊天窗口,上面打了一串字。
“你的手機被監(jiān)聽和定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