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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寄給你的韶華

第十九章

入了半夜,雨勢漸大,到了后半段,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滂沱大雨。

雨勢過大,掩默喧囂雜音。礦山上,一行穿著黑色雨衣的人寂靜地待在雨幕里。豆大的雨水砸在雨衣上,耳朵捂在沉默里。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嘶喊,漸漸地,呼聲沉了下去,他快出不動氣了,半口氣吊著,一只眼睛被打的眼皮紅腫充血。

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也是一身黑色雨衣。雨水順著帽沿砸在地上的男人臉上,臉上的血多到?jīng)_刷不掉。男人只能狼狽地伸出一只手,吃力地抱住眼前的一雙腳,他似乎用盡所有的力氣:“你……你殺了我,還……還會有別人知道你的……事情!你不得善終……你不得好死……啊!”

黑衣人一邊獰笑著,皮鞋碾壓男人的一只手,力度之大,整個手骨被踩的“咔咔”作響。他的手掌攤開,身后的人遞過來一把刀,雨水砸在上面,敷出一輪輪的波紋。蹲下身,刀身貼在地上趴著的人臉上。冰涼刺骨,連心臟都要冷掉一半。

“我在想,你是什么時候生出這種心思的?”黑衣人如同惡魔般的清冷嗓音落在男人的耳中,情緒模糊不定,抓不準(zhǔn)下一刻自己的命運會是什么樣的。地上的男人意識已經(jīng)模糊,因為太過恐懼,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是麻木的,泥水混著血沾在嘴角,想要大口大口呼吸,腌臜的東西全部卷入了舌中。

“也對,已經(jīng)不重要了,都是要死的人了。”

最后一幕,個子最高的黑衣人在其他兩個黑衣人的護(hù)擁下,慢慢褪去身影。雨簾朦朧,碎化一場繁華。一把斧頭砍向了自己,黑暗席卷漫天,終是脫離不見。

第二天,雨已經(jīng)停了。庭院里的植物上還攢留著夜雨來臨的證據(jù),空氣里彌漫的濕濕的帶有一點泥腥味,清新的空氣吸入肺里,暢快舒爽。

關(guān)家大門口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車前面站著一個年輕女人,肩上掛著相機(jī)帶。她的面色略帶不耐,時不時抬起手腕看一眼腕表,隨著時間漸長,眉頭蹙的越深。

“滴。”車燈一閃。男人大步流星走來,把副駕駛的門一開,沒有因為自己的遲到不好意思,相反在看到路北浛那不太高興的臉而愈發(fā)高興,“不好意思啊,耽擱了一會兒。”

路北浛看到關(guān)瀾江一臉愉悅的神情,忍不住說了一句:“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然后,屈身鉆進(jìn)車內(nèi),她沒注意到頭上有一只手護(hù)著,待路北浛坐在副駕駛上,手拿下去了。

早上的人流車流繁復(fù)到讓人喟嘆,一路遇到五個紅燈,堵了大半時間,路北浛的手機(jī)響了好幾次,她抬起手看著屏幕上不斷亮起的備注人,滅屏好幾次。關(guān)瀾江開著車說:“快到了。”

路北浛語氣淡然:“嗯。”

到了市中心,車流量更大,關(guān)瀾江不得不長按喇叭,吵得他有些無語。moomlight店門口,站著兩位美女。兩位無聊的閑暇姿態(tài)和在馬路上步伐匆匆的行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路北浛沒讓關(guān)瀾江把車開到自己的店門口,而是在離moonlight有兩三分鐘的路程停下。開到一個大型商城門口,法拉利停了下來,關(guān)瀾江側(cè)頭詢問:“就這兒?”

“對,麻煩了。”路北浛身上的安全帶彈開,手抵過去要開門,弄了半天,發(fā)現(xiàn)打不開。她疑惑地扭頭看向關(guān)瀾江。

關(guān)瀾江要笑不笑的,想到什么,頗為欠揍地“哦”了一聲:“忘開鎖了。”

下車的空檔,路北浛人已經(jīng)在外面,她的頭俯在車內(nèi),瞇著眼,思忖了片刻,拉了一下嘴角,諷意拉滿:“昨天晚上,夢到了嗎?”

一瞬,關(guān)瀾江臉上的笑意一滯。瞳孔中倒映著女人冷艷的面容,無底的漩渦,要把人從頭到腳,撕扯進(jìn)去。氣氛凝滯,隱隱作裂的吞噬,在兩個人對視中無聲激烈迸發(fā)。

“關(guān)瀾江,以后不要再見面了,孫女士的照片,弄好后,我會以快遞的方式發(fā)到你家。”

聞言,一抹驚霎明晃晃地凸顯到男人的臉上,隨后,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濃烈的陰鷙,路北浛剛想退出身,她的手臂就被一道剛力扯住,耳邊曖昧的熱氣迅速攀沿,語氣里淡淡的威脅:“路北浛,做人可不能這樣。”修長的手指拂過路北浛的臉頰,絲絲顫栗讓她不可控地縮了一下。

“咳咳……”女人突然咳嗽起來,臉頰沖上了血氣。

關(guān)瀾江立即收了手,認(rèn)為可能是昨晚空調(diào)溫度到了后半夜打的低的溫度:“感冒了?”

咳嗽聲停了下來,關(guān)瀾江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車門“砰”地一關(guān),在關(guān)瀾江略帶錯愕的目光中,路北浛站在車外,一臉不屑地俯視著車內(nèi)的男人,轉(zhuǎn)身就走。

三分十一秒。路北浛停在了店門口,余光探尋,紅色法拉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她仰起臉,琥珀色的眼瞳在雨過天晴的畫面里閃如珠寶,兩個美女終于看到了路北浛,其中一位極其不滿,耳垂兩邊晃動的鉆石為她的美徒增一筆麗色,她的下巴微抬,手里還握著一部手機(jī),語氣充滿了不耐煩,踩著一雙高幫皮靴,踏下階梯:“路小姐,你可真是身份尊貴啊,什么大事耽擱了你這么久?”

路北浛沒有因為對方的盛氣凌人而情緒波動,只是淡淡地解釋:“抱歉,讓羅小姐等了這么久,是我的錯。”

仿佛是一記鐵拳砸在一團(tuán)棉花上,無力至極。

羅佩佩見過路北浛無數(shù)次這副模樣,難道她沒脾氣嗎?難道就沒有什么事值得她去發(fā)泄一下情感嗎?

“路北浛!你就是沒誠信!我大早上來這里,冷的我要死欸,難道你連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不好意思,是我的錯,”路北浛知道羅佩佩是個脾氣火爆的主兒,她沒那必要花費時間去和她理論,別到了最后,矛盾更是放大化,對誰都沒好處。她把鑰匙拿出來,捅進(jìn)鑰匙孔里,擰了兩圈,只聽到“啪嗒”一聲,門開了,“進(jìn)來吧,兩位小姐。”

“路北浛!你根本就沒有正視我的問題,我在問你話呢!”羅佩佩要走過去,扒拉住路北浛,卻被符茉一把扯了回來。

“干嘛啊?”羅佩佩有些怨懟地看著符茉。

“你說說你,每次只要你見到人家路北浛,就跟吃了火藥似的,這么沖干嘛?”符茉輕輕推了羅佩佩一把,示意她再往前走一點,好讓門自己合上。

進(jìn)了店里面,路北浛從柜子里拿出一些零食,還把冰箱里面凍的果汁拿出來,續(xù)了三杯,擱置在桌子上。羅佩佩也沒客氣,小碟里面盛了些瓜子兒,她抓了一小把,一個一個放在嘴里面嗑。

“符茉,你特地從南京趕來BJ,是有什么事情嗎?”路北浛等到符茉喝完了一口果汁,問道。

聽到這里,符茉點頭:“是,來BJ是因為我的婚事,家里面安排見面,和我相親的人只有今天才有時間。”

“北京人?”

“嗯,北京人,家里面是開公司的。”符茉說的挺客觀,看的出來她本人也不是太了解。

路北浛對于別人的私事不會過多的去深究,只是前段時間看到一則熱度還蠻高的娛樂新聞,僅僅只在熱榜上掛了兩個小時不到,很快這條娛樂新聞就被撤下去了,速度快到讓人們以為這條娛樂新聞只是一剪晃影,或者根本就沒存在過。好巧不巧,這條新聞就被路北浛刷到過,大致的內(nèi)容是一位知名女演員在陌生男子家留宿一宿。下方還附有一張模糊的照片,雖然拍的是背影,路北浛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女演員指的就是符茉。前段時間,她和符茉還在南京聚過,那時候她還一臉幸福,說要把自己的對象帶回家吃飯,這才過了多久,就要聯(lián)姻了,她并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這里,一旁吃的正香的羅佩佩來了一嘴:“話說,你要聯(lián)姻的事情,你心里是怎么想?”

符茉露出了一點苦笑:“還能怎么想?我總是要結(jié)婚的,不可能一直耗著。”

豪門講究的是門當(dāng)戶對,雙方能互相為對方的家族提供一定的利益,聯(lián)姻很少存在愛情,從走出這步棋的時候,就要明白自己的婚姻多是身不由己,獲得了錢財?shù)匚粯s華,就不能夠再去奢望一些罕見的期待。

符茉生在富貴人家,又是家中的獨生女,被寵愛自然是不必說,符茉的父母是尊崇女兒的想法,但是這一次竟然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聯(lián)姻,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只是悲傷了那么一會兒,符茉就很快從中脫離出來。吸管抵在她的舌下,她看著對面神色依舊淡漠如水的美麗女人,她似乎沒見過路北浛因為什么事情情緒波動過。平平淡淡,淡漠如菊,說實話,她還是不太理解路北浛是怎么能和金熙那種張揚的大小姐玩到一塊兒去的。

“路北浛,你前段時間不是回了一趟南京嗎?”符茉抬了一下臉,有意讓她回憶一下。

路北浛“嗯”了一聲,沒聽出有什么情緒。

“就在昨天,我家的店員打電話和我說有一個人在打聽你。”

說到這里,路北浛拿著杯子的手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

見沒人出聲,符茉繼續(xù)說道:“我本來想著應(yīng)該是個男人,”她小小地開了個玩笑,自己意思地笑了一下,路北浛沒笑,低眉不知在沉思著什么,羅佩佩純屬是在聽八卦的架勢,“但沒想到是個女人,我也是好奇,就讓我手下的員工把監(jiān)控調(diào)給我看看,我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一下子就把她給認(rèn)出來了,就是那天,我和你,還有關(guān)瀾江去我店里買禮物,有一對夫妻恰好也在店里,那位女主人就是打聽你的女人。不過……路北浛,你認(rèn)識她嗎?”

“……可能吧,”路北浛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聳聳肩,喝了一口果汁,“或許她以前找我拍過照,但是我記不得了。”

羅佩佩滿心疑惑:“那女人長什么樣子啊?找路北浛拍照嗎,路北浛的名氣不也挺大的嗎?可以直接在網(wǎng)上找她啊。”

“誰知道她呢,那女人非逮著我家店員問路北浛的名字,我家店員說什么都不給,確保每一位客戶的隱私。”符茉覺得納悶,她看到監(jiān)控的時候,總覺得那個女人的表現(xiàn)著實怪異,一遍又一遍地去問店員路北浛的名字,情緒激動,跟著了魔似的。

氣氛涌動著難以名狀的氛圍,以路北浛為中心,盤旋不停。

“哦!我知道了!”羅佩佩突發(fā)的高昂嗓音震了一把心神亂飛的其余兩人,兩個人都朝她這個方向看來,羅佩佩神秘兮兮,怎么看都是不太正經(jīng)的樣子,“這種事情很容易就可以看出答案來,那個女人的老公在外面出軌了,那個出軌的對象要么就是路北浛本人,要么就是和路北浛長得像的女人,唯有這兩種可能。”說的還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這話一出來,兩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符茉忍無可忍:“羅佩佩,以后別人在說事的時候,你不要講話。”

“為……為什么啊?我沒有說錯啊,怎么,那你覺得我說錯的話,難不成兩個人之間有仇啊?”羅佩佩什么狗血劇情沒遇到過,她就喜歡聽到這些狗血橋段。

這時,路北浛終于發(fā)表了她的言論:“羅小姐,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不可能去做這種讓自己掉價的事情出來,何況那對夫妻十分恩愛,聽符茉店里的店員說,那位先生經(jīng)常帶自己的夫人來店里面買東西,不過還挺巧,那位先生也姓羅。”

“姓羅?”羅佩佩驚訝了一把,但轉(zhuǎn)念一想,“中國那么多人口,姓羅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是我家的人吧?”

“巧了,”符茉樂了一下,“羅丘,他叫羅丘,我記得好像是你的一位表哥吧?”

羅佩佩一聽到這名字,立即拍桌而起:“什么?羅丘?他還沒離婚吶?”

“離婚?”路北浛抬了抬眉,放下杯子,一聲脆響,“為什么?”

“來路不明的女人,誰會待見?那個女的叫什么來著?讓我想想……哦對,叫徐姝,長的那死樣子,怪異的很,我都不敢一直盯著她那張臉看,嚇?biāo)纻€人,一看就是整過容的,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是很了解那個女的,羅丘倒好,特別護(hù)著那女的,我想著剛開始嘛,熱情如火是很正常的事情,等時間一長,那感情自然就淡了,但是我真沒想到都這么久了,兩個人還沒離婚,稀奇了,真不知道那個女的使了什么計把我表哥給吃的死死的。”羅佩佩是真不喜歡徐姝,說到她,說一兩句就要翻個白眼。

BJ市朝陽區(qū)的公安局門前停著幾輛警車,還有一輛及其顯眼的白色寶馬。日光雖盛,依舊擋不住冬日的冷意,穿過長長的走廊,推開盡頭的一道辦公室門,兩位中年男子面容肅冷,氣氛壓抑,讓人大氣不敢喘一口。凝結(jié)的沉默,恐怕此時有一根針也不一定能夠穿的過去,打破這道沉悶至極的氛圍。對著窗戶口的男人指尖夾著一根煙,煙尾縷縷飄出長長的煙氣出來,模糊住了人的視線,就像是眼下棘手的案情,前路霧氣沉沉,難以窺得一絲線索。太巧妙了,兇手就是一個人精,完美的,天衣無縫的殺人手段,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偏偏是那一天,監(jiān)控出了問題,找相關(guān)的技術(shù)人員維修,修好以后,本以為可以抓捕到兇手的模樣,可兇手也不是吃素的,巧妙的避開了監(jiān)控可以拍到的地方。只拍到半夜一個男人的剪影,之后就再沒有其它有關(guān)于男人的畫面了。剪影太模糊,無法實現(xiàn)精準(zhǔn)的人像識別。

死者脖子上的刀傷,恰恰證明了兇手高超的刀法,有人懷疑,兇手可能曾經(jīng)在軍隊待過一段時間。

但是這一想法提出來立即就被人給否決了,監(jiān)控里拍到的一抹男人的剪影雖模糊,但是氣質(zhì)和從軍隊里出來的氣質(zhì)大相徑庭。

對比死者脖子上的刀傷,找了專家識別兇手所用的會是什么刀,專家給出的回答讓人一時無法接受:“兇手使用的刀,很可能是私人訂制的款式,市面上流通的刀器沒有那一把砍出來的傷口能夠和死者脖子上的相吻合。”

也就是說,兇手所使用的刀適用于自己,并且世界上僅此一把,現(xiàn)下最為主要的,是要找到一些可以幫人私人訂制的制刀店。

“咚咚咚……”門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胡相宇有些煩躁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進(jìn)來吧。”

一位年紀(jì)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幾歲的警員先沖胡相宇行了個軍禮,隨后轉(zhuǎn)向胡相宇對面的男人:“關(guān)主任好。”

關(guān)鴻點點頭。

年輕警員下面一番話宛如一記魚雷,猛地炸裂開來:“胡廳長,今天早上鄰省的一處大型礦場發(fā)現(xiàn)一具分頭男尸。”

“什么?!”

淺溪紫婷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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