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說最安全是什么意思？那個是指什么？我看起來木訥嗎？”

一連串的發問，像憋在心里很久，一下傾斜而出，他很介意？

“也可能是傻乎乎的那個！”一大早等她，為了別人惡意的評價，也夠傻的。

“是嗎？”他馬上陷入自審。

眉毛分擔了部分情緒，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耍他嗎？

“我也有不喜歡的人，感覺厭惡這種東西，很難用理性去擺脫的。勉強自己和顏悅色，太委屈年級第一了，別人怎么想一點都不重要。”

“我沒有不喜歡誰，是你誤會了。”

沒有，他就是那樣的。

“固執！”

“你不是嗎？”

他們走到教室門口，馬老師已經來巡視早讀了，剛好走到他倆座位。

“去哪了？”他問身后的黃一航。

“落下東西了。”

落下了自尊心，呵！

“澄羽，下次早一點。”

“是！”

“下課去1班，他們有事找你。”

澄羽驚奇地望著老師兩秒。

“怎么了？”

“老師什么時候跟他們好上的？”平時見著都繞道走。

“沒有好上！1班老師請假，你們上課都是那樣的嗎？什么都問，邊界感啊。”

黃一航和程栩愣了愣，不覺也扯動了嘴角。

“他們問什么了？你跟他們都招了嗎？”她興奮地問。

“上課了，收拾一下桌子。”老師回頭。

“是。”被黃一航拖住了時間，都忘了。

臺面一堆書，抽屜一堆垃圾。桌面上書還好，收拾垃圾可不。

“你偷吃了那么多零食？”黃一航看她都準備好手套和垃圾袋，從抽屜挖出一堆“寶”。

這不是他們晚上吃的嗎？裝傻還能如此極致？

“這里還有一顆橡皮糖，要吃嗎？”隔著手套，糖如珍寶般躺在她手心。

黃一航盯著紅色的小熊，仿佛一下著魔了，愣了半刻。

“一航，不要吃！”何煜茵喝止。

“吃啥，上課了。”程栩轉身，“這個給你。”

他把兩份地理試卷和筆記本遞給她，一份空白卷，一份是他的，這是干嘛用的？

“試卷，抽空做一下，這是答案，下午的課會講解。”

講了三天還有卷子啊。

三天了，只要講試卷，她都是尷尬地空坐一節課。

“謝謝。”為何還要給她筆記本？

黃一航也是，一大早的。

那么在乎別人的看法？

不過，程栩的字真漂亮，字跡清晰，筆記整理有條理，內容簡化易懂，感覺看完后自己也行了。

轉身回去的時候，程栩的手肘把桌面的書推到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不，是澄羽瞪著他，他是故意的。

“你可以把書放柜子里。”

就是這句話，她頓時獲得靈感。

正要彎腰下撿，程栩喊住。

“我來。”

不等程栩動手，地上的書倏地不見了，她桌面也一干二凈。

黃一航、程栩這才發現，書不是她的，垃圾也不是她的。

班上每個人的桌面都疊疊累累著很多書，甚至放在地上，他們真的沒有留意。

生氣也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