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謝謝你嗎？”

程栩點頭傻笑。他沒想到一航會留意澄羽，只是因為她跟某人很像。

是有那么一點，澄羽長發(fā)的樣子跟他們以前的同學很像，尤其是生氣吼人的樣子。性格則是兩個極端，平時是察覺不到。

“你覺得是故意的嗎？”程栩指指教室的方向。

“當時的情景，你看得最清楚。”

“為什么呢？”

“你一開始怎么也對澄羽懷有敵意？”女孩子的直覺很準，他覺得澄羽在這方面的嗅覺很敏感，她本來也是過敏體質。

“不就是怕你被搶了唄。”他怕澄羽入侵他們的地盤，怕她會賴著不走，現在想想也夠無聊的。

神經！

結果是，他們倆誰也沒看上誰，一航只是單純的因為某種相似的印象而有了交集。

如此說來，澄羽會被何煜茵欺負，可能是因為他們的過度關注。

最后了一節(jié)是習題課。

光速把習題做完的程栩先是挪到澄羽的座位，然后再把桌子跟黃一航的拼在一起。

“你干嘛？”

“一起做。我感覺彷徨，拿不了主意。”

“你請教我就行了，把桌子搬回去。”老師站在兩人前面，居高臨下的瞪著牛一般的大眼睛。

“不，不用勞煩老師。”

“過來！”

不要！還有三分鐘就下課了，被老師一啰嗦就錯過飯點了。

“我交卷，交卷行了吧。”

同時，黃一航也起來交卷。

“程栩，一航，幫我占個位置。”何煜茵如往常一樣吩咐。

若是沒有圖書館的外賣，他們倒是比平時更樂意，程栩不就是糾結是否有需要和何煜茵談一下。

“抱歉，我們今天不吃飯?zhí)谩！?/p>

不去飯?zhí)茫ツ睦铮克€想追問，兩人已經跑了。

兩人一走，澄羽馬上抱怨。

“老師，你知道跟陌生人吃飯有多不自在嗎？干嘛要叫上他們兩個！”

“你不也沒阻止。”

“我正要說飯?zhí)玫娘堉荒茉陲執(zhí)贸裕執(zhí)玫娘垥绊懳沂秤悴蛔屛艺f，還順口請他們了。”

是這樣嗎？她以為澄羽只是想數落飯?zhí)茫贿^，話也沒差。

“黃一航和程栩不算陌生人，不都認識快一周了。”

“你知道在野外生存的動物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吃相和睡相暴露在外的。”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那是最容易被其他動物偷襲的時候。”

“你又不是野生動物。”

“我就是一時放松警惕了。”她已經在反省當中了。

放松？草莓餅干事件！

黃一航和程栩出現的時候，她大概知道澄羽被欺負的原因了。

“草莓餅干是怎么回事？”葉老師馬上壞壞湊近澄羽。

“黃一航給我一包餅干，那包餅干，包裝袋皺巴巴的，像在便利店放了幾百年的陳貨。”

“然后呢？”

她挑剔了幾句。

“黃一航有點生氣，程栩一直在那笑，男生把餅干吃了。然后，一瓶冷水澆下來，我當時整個人懵了，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反應。”

她撿起心情，腦子漸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