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努力過的，可是升上高二后，物理漸漸聽不懂了，你一定不懂聽不懂的感覺是怎樣的。”

黃一航不假思索，決絕道：“的確不懂。”

澄羽朝他直翻白眼。

“黃一航，你有討厭的人嗎？”

“沒有。”又是不假思索的。

怎么問這個？

“喜歡的人呢？”

這回，他沒了先前的干脆。

“那就是有了，現在在一起嗎？”她很快替他回答并提出下一題。

“別岔開話題，我們再說學科的事。”黃一航別過臉，目光轉到雜志上，澄羽的眼睛清澈里透出狡黠，讓他莫名心慌。

“那就是沒有，你還喜歡著她吧？”

最后的問題，她沒有代為回答了，繼續往下提問。

“有沒有想過，為何是她，不是別人？”

是她？不是別人？

“如果何煜茵向你表白，你能接受嗎？”

“不能。”這問題，速度又回來了。

“她長得不夠好看嗎？”

“還行。”

“成績不夠優秀嗎？”

“她在班排名前二十名。”

“性格不好嗎？還是與她相貌性格不搭調的嗓音。”

都不是，性格不好的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孩多的是。

至于嗓音，澄羽的聲音很好聽，不如一般女孩的高，如微風輕撫，輕柔而細膩。

她看他眼神呆滯，估計有在思考。

“道理是一樣的。”

“哪里一樣？”

“這個決定了未來方向的，將比我最愛的人更親密的，我的未來就在這里面。”澄羽舉起六本筆記本，“能永遠相伴，一定是一拍即合，相知相愛，絕對不會是沒有結果的苦戀，至少不會是連看都看不懂的物理，是吧？”

黃一航先是一怔，然后失笑，完全不懂她在說什么。。

學科和喜歡的人，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如果你找到了，就離開5班？”

“當然。”她瞪大直溜溜的眼睛，還用問。

“萬一在5班呢？”

澄羽蹙眉，扁嘴。

“不可能！”

“你把化學的筆記看完了嗎？”

“沒有。”

黃一航若有所思的打量她一會。

“你那么努力，只是想證明自己不適合5班。”

“你這么說不會太武斷了？感覺像說我不知好歹？”

黃一航只是笑，不說話。

“如果我的真命天子真的在里面，我就陪你吃一個月飯堂。”

真命天子，呃，女生都是這樣說話的嗎？

飯堂是有多難吃，值得她用一生下賭注。

“一言為定。”

“你請客。”吃那么難吃的東西，還要她花錢，太冤枉了。

“好！”他縱有萬分誠意，量她也吃不了多少。

想不到他會爽快答應的，不對啊，感覺沒撿到便宜。

澄羽揪著腦子想是哪里不對了，直到程栩帶著好吃的回來。

“澄羽，要吃雪糕嗎？”程栩歡天喜地提著袋子。

“要！”她回頭看到的是一份雪糕和兩份湯水，“我想喝糖水。”

剛剛話說多了。

“給，一航呢？”女孩子不都喜歡雪糕？猜錯了。

黃一航也要糖水。

那他只能吃雪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