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首男女合唱的歌曲，女聲只在尾聲有一段的和音。

女聲在場上響起的一瞬間，場內安靜了。

也許是旋律動人，又或者是在闖入燈光下的深情演繹得恰如其分，又或者有別于低沉的男聲，高調的和音更能引起人們的傾聽，共鳴的音符在腦海里回蕩，并迅速傳播。

首首情深似海，動人的旋律化作感動的心跳，廣場上不知不覺已經站滿觀眾。

黃一航和程栩都想不起來，自己怎么會被推到臺上。

“我想觀眾跟我一樣想聽聽兩位的歌喉。”澄羽把麥克風遞給他們。

她還當起主持人來了。

“不，我們五音不全。”兩人對著麥克風異口同聲道。

頓時哄堂大笑。

“真的？”另一個主持人驚訝地道，“是怎么個五音不全？單純的走調或跑調？”

不會放過他們。

“聽說有些人是聲帶周圍的肌肉發育不完整導致有些音高發不出來。”女主持人一本正經解釋。

“另一種病因是耳朵辨音的能力差而導致發音不準。”澄羽笑道，“兩位有耳朵方面的缺陷嗎？”

“走音也有那么多名堂嗎？”小滑頭林帆譏笑。

“好想聽一下。”澄羽滿臉期待望向林帆，臺下一陣歡呼。

他們今晚的角色就是扮演情侶。

“就算是你的愿望也不行。”一臉寵溺的林帆無奈搖頭，“雖然是預演，素質太低了，觀眾會不高興。”

這真心話說得像相聲。

“你們也是這么想嗎？”男主持見“情侶”發生分歧，把麥克風交給觀眾上。

“想聽很帥但難聽的歌嗎？”女主持再問！

澄羽也遞出麥克風。

要……

尖銳的呼喊聲首先來自最遠的傾聽者。

已經連續演唱兩首的“情侶”識趣退場，他們把麥克風硬塞到黃一航和程栩手上。

“我不會放過你的。”擦肩而過時黃一航咬牙切齒道。

她笑，已經交到他手上的麥克風又拿了回來，并對著嚷道，“再次熱烈歡迎兩位五音不全先生。”

話一出，臺下立馬起哄。

主持人接著推波助瀾。

這下，騎虎難下的兩人順利被推到舞臺中央。

“程栩，我記得你會彈吉他、架子鼓、小提琴……”黃一航寒著臉問。

“怎么了？真的要出丑？”

“誰出丑還不知道。”竟然說他們會降低質素。

音樂想起，沒眼看的林帆猛地回頭。

五音不全先生一開口即把在場的男生趕上絕路，帥就算了，不單唱功了得，還會把玩各種樂器，他們本來就是學校的公眾人物，自然不存在怯場。

不擅長只是不想干而已。

他們高歌兩曲，盡管觀眾意猶未盡，但總要把機會留點給別人，程栩被點名借用，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舞臺上，澄羽拉著黃一航先跑路。

直到遠離廣場，她才停下。

“好累，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說著，她已經沖向路邊攤并坐下，“燒烤每樣來一份。”

黃一航邊拿飲料，邊發定位給程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