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個卷發，她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

“中考三科滿分，一科棄考是怎么回事？”

咦？

她先是一怔，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那似乎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她花了很久的時間回憶。

“你們聽誰說的？”她淡淡的問。

“你別管。”

“我考試的運氣一向不錯。”

滿分沒有運氣的說法。

“那為什么要棄考？”

“那是……”隨著輕微的聲音發出，她逐漸消沉，只是一個閃眼，她恢復原樣，笑道，“前面用力過猛，到最后一下提不起勁了。不過現在想起來我真該松口氣。”

“為什么？”

“那就是所謂的巔峰時刻，只要一次便能只字不差記下老師說過的，看過的每一個字像刻印在腦海了般，答案一下就從腦子里出現了，老實說，現在都記不起當時是怎么做出來的。”

聽了讓人莫名窩火。

“中考只考7科，剛好避開我的死對頭地理，加一減一，加上這科成績就是普通班級的分數，清醒一點，這沒什么值得驕傲的。看看現在，以前一點點驕傲差點讓我無地自容。”

“如果進了45班，成績未必會下滑。”畢竟基礎在那里，她的英語不是一直保持著嗎？

她搖搖頭。

“我覺得不會。我這個人，壓力一大就想放棄。”雖然對所有新事物好奇，也樂意學，可是要記下來就不盡人意，“文科，學得很痛苦啊。”

無奈嘆息，隨即露出和煦燦爛的笑臉。

“反正這樣子是不能成為國家棟梁，為何不讓我開心度過？”

話雖如此……

“那個人是孫允霖吧？”在5班的初中同學只有他，想不到他知道她有一科拿了零分。

他們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那末，就不算他們泄露出去了。

看來她只是不想念書而已，智商還在的。

“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好像……”沒有了！

“那你們該走了！班上的同學很快就會回來。說了，讓你們離我遠一點，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

“不是都挑了沒人旁人的時候嗎？”程栩環顧四周。

“我們光明正大，為何要怕流言蜚語？”

“那是因為，你們是男生，可以不要臉。”

這是人說的話嗎？

“有時也會不安，50萬彩禮可能是我最后的退路，我怎么會讓你們玷污我的名聲？嗯？”

“你是認真的？”黃一航走前一步，陰戾地望著她。

感到莫名的壓迫，她求生欲滿滿的趕緊改口：“當然是開玩笑的，說說而已。明明沒有那個意思，卻被人傳得有聲有色，不好吧？”

她的顧慮不是多余的，萬一有人想多，做多，他們鞭長莫及。

兩人終于走了，看看時間，就這么浪費她一個大好中午。

不管信不信，能把他們打發走實在太好了。

想不到有人會重提棄考這件事。

以為自己都忘記了。

怎么會被提起那些事情？

禍不單行，再這樣下去，連她不愿再想起的一些事都要被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