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茵盯著被一年級學妹霸占的位置，程栩識趣驅趕人群。

她把桌子擦了擦，冷靜地坐下。

周圍的同學趕忙擺好給弄亂的桌椅。

“你不斥兩句嗎？”程栩小心翼翼問。

她隨即笑道：“會有人來收拾你……”

瞥一眼黃一航，她才把“們”字補上。

同學們默默回到座位上，不敢做聲，感覺這是很強的詛咒。

一直望著窗外的黃一航回過頭：“對了，你們覺得兼一年級的物理老師怎么樣？”

何煜茵沒反應過來，以為一年級的在抱怨，徑直道：“挺不錯的，溫柔又有耐心，小藝說那是標準國字臉，聽說還曾被美術室邀請去當模特……”

“當模特？脫光那種嗎？”旁邊的搭話。

何煜茵瞪他。

“身材管理得很不錯哦，還記得去年校運會的老師組游泳比賽嗎？”化學課代道，“在女生之間流傳了好一陣。”

“怎么突然關心物理老師？”程栩奇怪地問。

“沒什么。”黃一航別過臉。

哼，什么沒什么！

“澄羽物理成績下滑最厲害了，物理課，她明明很認真。”孫允霖回憶，“全程盯著老師看。”

“哪有認真，她在畫……”黃一航無意中搭話。

何煜茵這才留意到他桌面的試卷，瞪大眼睛。

程栩得到暗示，趁其不備，抽走試卷。

“該不會他就是失戀對象？”那天看完一班活動，他們都滿腹疑惑，認為澄羽不是單純的唱，而是心聲，不然哪里來的痛徹心扉！

“別胡說。”

“原來已經開始被收拾了。”何煜茵得意道。

“根本不相干。”

“不相干？如果霸屏了，別的廣告怎么能擠進去？”

“如果布滿蒼蠅，誰都會敬而遠之。”

何煜茵瞧著孫允霖看：“你是會形容的。”

“你們在說一年級的學弟妹嗎？”英語課代經過，“剛開始覺得很親切，近來越來越得意忘形了，一下課就……你們不管管嗎？”

“沒說錯吧！”何煜茵得意，連脾氣特好的英語課代都受不了。

某人還是個有潔癖的。

開學之后，不能大赤赤的在校園吃早餐，被新生占領之后，走在綠蔭路上都感覺有點陌生了。

早餐嘛，現在只偶爾會投喂于萌霏，其余都進貢圖書館這大廟了。

走著走著，她來到吃早餐頻率最高的那張石椅，才突然意識到，她曾經在這里扎辮子，那時凌亂的樣子把黃一航嚇到了。

那時感覺校園沒那么擁擠，因為高三已經放假了，只有一二年級在。

真的好奇怪，其實在那之前，她就經常坐在這里發呆，望著頭上茂密的大榕樹，吱吱喳喳的小鳥，連陽光都射不進來的密密麻麻的綠葉，等待著秋天的落葉徐徐降臨。

“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在看能不能碰見你們！”她望著好不容易透進來的一縷陽光。

“真的？有吃的嗎？”程栩毫不客氣坐下，打開保溫袋子，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沒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