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一頂披肩長發(fā)，至少要半米，當(dāng)然全部剪了。”

全部？

“嗯，那個……”她脖子伸得長長繞到前面望著他。

“怎么？”

怎么說呢？

“有話快說，已經(jīng)過了7分鐘了?！彼纯幢怼?/p>

哪有那么快！

“今天阿姨……”

“3分鐘?！?/p>

“阿姨提了程栩的女朋友，他說算有。”

算有？

女孩子對這些就是特愛八卦。

“算有就是還沒放下的意思吧？”

“大概。兩人曾經(jīng)為升學(xué)的事情吵過，其他的事，我也不清楚?！?/p>

“就是她想這樣，他想那樣，這樣？”

什么這樣那樣？

他好笑。

“兩個好朋友變成情侶，有時挺尷尬的，我和煜茵很識趣的。暑假沒跟往年一樣相約出去玩，直到開學(xué)，才知道她辦了退學(xué)?！?/p>

退學(xué)？

“她像消失了一樣，一直聯(lián)系不上?！?/p>

黃一航話里有怨氣。

最好不要問下去。

“你們多久沒聯(lián)系了？”最后一個，她小聲問。

“一年級的時候還斷斷續(xù)續(xù)給她信息……”

說到這里，爸爸來了。

她拿出鑰匙打開車鎖：“對了，你真的不要換回書包拉鏈頭扣子嗎？我爸說你整個書包，就這兩條橡皮圈最值錢?！?/p>

“不用了，黑白貓在我這里被照顧得很好?！?/p>

“那請繼續(xù)好好待它們，今天謝謝你。呃，你不用送我?！?/p>

爸爸就在外面，給看到了，又要小題大做。

真是位稱職的爸爸，有個漂亮可愛的女兒，的確讓人操碎心。

黃一航在不遠(yuǎn)處望著澄羽推著車歡快地迎上去。

“聚會好玩嗎？”爸爸接過單車。

“還好?！?/p>

“媽媽在家?guī)湍闶帐靶欣睿覀儸F(xiàn)在去買零食。”

“我要……”她興奮地點餐。

她看起來似乎很開心，在爸爸身邊是完全放輕松的狀態(tài)，此時的笑顏比任何時候都耀眼。

黃一航回到教室，做了一份題，晚修時間也結(jié)束了。

等人都散去，程栩才問：“你不是送她回家？”

“她爸爸來接了?！?/p>

“真的要轉(zhuǎn)去別的班？要轉(zhuǎn)去哪里？”

“開學(xué)不就知道了。”黃一航拿上書就走。

“你沒問，怎么不問！”

說著說著，覺得沒必要。

程栩嘮叨黃一航到校門，保安隨即把門合上。

去海邊就要藍(lán)色的裙子。

“五條夠嗎？”

隨便，反正行李有人幫忙拉。

“零食……”媽媽臉都青了，“有必要放那么多嗎？你會吃壞她的。”

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反抗。

澄羽抱著睡衣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一個行李箱，一個大背包已經(jīng)收拾完畢。

爸爸在小喝一杯。

“你明天還要開車，不要喝那么多。”媽媽叮囑，然后壓低了嗓子，“五妹明天下飛機(jī)。”

“帶孩子一起？”

“不，她先回來和妹夫正式辦理離婚手續(xù)，小孩過幾天再安排專機(jī)回來?！?/p>

“還是決定離？也好，都拖那么久了。但小孩子長途跋涉，身體吃得消嗎？”

“她說她想回來。”

“女兒知道嗎？”

“她們兩個私下一直有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