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悅，是因為不認同，以為他會漠然轉身或是惱怒的跟她強辯，誰不料，他只是無奈卻好奇地盯著她，耐心等待解答。

“為何不重要？”他一臉認真追問。

怎么會問她這種問題，答案自己不是最清楚嗎？

“不是已經在自己身上印證了嗎？”

黃一航皺眉。

“無論有什么障礙，就算情敵是程栩，也沒能停止思念對方，那末她喜歡誰，鐘情于誰，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努力克制自己，裝作替他們高興，故作若無其事。”

澄羽驚訝，想不到他會如此坦白。

“沒有成功。”很明顯，不然也不會憑一束長發如此微小的異同糾結起來。

“這種事，也不是說忘記就能……”頹廢中，他慢慢提起頭，“但你剛剛想表達的不是一個的意思。”

“我沒有其他意思了。”

“那，你呢？”

她？

“你也曾經有過喜歡的人，所以你要義無反顧的，一直堅持下去？”

他抬起凌厲的眼睛，掃向她。

“見一個愛一個！”她理直氣壯地瞪回去。

什么！

想不到吧。

哈哈……

“我是認真的。”

“我沒有開玩笑。”她笑，笑得坦蕩，“我和你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

“如果我也有一個認識了十年，一起生活，相熟相知，感情在相處的時光不斷累積，升溫的朋友，說不定我會用一輩子的時光懷念他。只不過……”

現在的她，喜歡某個人啊，純粹是一個人的自娛自樂。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一樣的吧？”

“不一樣。”她搖搖頭，“好比說何煜茵……不能拿她做例子，那個……”她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找到適合的對象，“如果我喜歡你……”

黃一航一下怔愕。

“我是說如果，如果！”這樣說是有點嚇人啊。

“我知道，我知道了。如果……”他扶著額，也學著連說兩次。

“如果我喜歡你，我想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她臉上洋溢著歡快，仿佛在說一件有趣的事情。

“為何？你是想說我遲鈍嗎？”

“不是，我不會讓你知道。在，就是那種磁場排斥，差距太大，沒有交集，尤其是有心儀已久的人的情況下，路人甲女在你的世界里根本活不下去，路人甲又何必自取其辱。”

啊，嗯。

“但不妨礙那一刻的心動。有喜歡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明天踏出家門的動力，只是擦肩而過也讓人心動不已，相遇就像每天收到的禮物……”

描述得真清晰，情景如幀幀似曾相識的畫面掠過。

黃一航凝望著仿佛能融化在柔和的微風中，同樣溫柔的臉。

她一定曾經深深為誰困擾過吧。

還以為剪掉長發同時會讓她失去某些，凌亂的卷發張狂卻同樣的感性，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程栩說情人節的禮物本來是我的。”

啊？

本來，就是說……

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