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照片給我們，也有很多機會說明。”黃一航悶聲輕責。

“為什么？”

就是這個樣子了，一臉跟你不熟的嫌棄。

“怎么說呢？”她托著下巴思考片刻，深吸口氣，眼簾一沉，“兩位5班的同學，我是你們心上人的長輩，雖然你們瞧不上普通班的學生，但勞煩以后跟我說話的時候客氣一點，首先頭要低下。”

隨著她手指的動作，兩人不自覺低下頭。

他們這是在干嘛？下巴從手心滑了出來。

不對！

兩人猛地抬起頭，整了整姿勢。

這是暑假留下來的后遺癥。

“好吧，這事就算了。”她擦擦汗，“我不是三姑六婆，妮妮跟什么人交往，我不會干涉，不過，人前你們最好管束自己的行為舉止，不要給我添麻煩。”

啪的一聲，黃一航突然來氣，一巴掌打在桌面上。

“給你三分顏色，你上大紅啦。”

“別氣！”程栩忙安撫黃一航，“她是妮妮的姐姐沒錯。”

“對，念在還是小孩子，不跟你們計較。如果想深入交往，林家規矩和人情世故，你們必須懂。”

黃一航冷哼。

“剪短發后是不是變兇了？”

“頭發一年才長個12厘米，接下來一年，我的臉都是長這樣的。”

以前有長發遮蓋，現在光光的，盛氣凌人的氣勢好懾人，程栩頓了頓，隨即哈哈大笑。

笑啥？

“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剛好我知道妮妮會回來。但我不想跟你們解釋其他事！后面肯定一大堆麻煩，妮妮也不確定會見你們，最后搞得我得負責一樣。”

哈！

說到負責，兩人來勁了，手掌同時在她的桌面落下。

“你以為現在就不用負責？”

她慌忙往教室外張望，這給別人看到聽到了還得了，說不定最后會被說成她玩弄兩人感情。

誰被玩弄還不知道！

“那么麻煩，所以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你們知道。負什么責，已經對你們仁至義盡。”確定沒人，她吼回去，“把你們拖延在海邊，然后消息故意放給燕妮，安排表哥接送……細至你們喜歡的零食和飲料，我還有什么沒有做到位的嗎？”

“沒有。”兩人怔怔地回答，不敢有異。

“那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程栩弱弱地補充。

“一起？你們是小孩子？妮妮比約定的時間晚回來了，我也沒辦法，行程都安排好了。再說，許久不見的是你們，我站在那里干嘛？發光發亮，還是跟妮妮數落你們？”

“你對我們那么大意見嗎？”

“對。”猶豫一秒都是不尊重。

她是真的一句沒跟燕妮提過。

“謝謝你。”程栩突然開口。

這……道謝是應當的。

她看著程栩片刻，轉而望向黃一航。

“黃一航，你不要每次都要我等。”

“什么我？”

“道謝啊，我在等著呢。”

“少得寸進尺。還沒說用假發糊弄我們。”

這種小事非要惦記！

“我覺得很好。留長發就是很想試試那種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