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也要舒緩一下疲勞。”

“我看你全程盯著人家看。”

咦？看得到嗎？

“看到他，讓我想起一年級時候的校運會。那時在給班上田徑隊的加油，不知不覺被在撐桿跳的同學吸引過去，他的動作非常好看……”

走到門口，她突然改變主意。

“今天我還是回家吃。”

“不行，今天爸爸晚歸，你自己做飯，我可不想明天看見你只剩四個手指頭！”

“不會啦。”不要那么大聲！保安聽見了都在笑。

“不行。”

“我想回去找些東西。”

“什么東西？”反正又是些無關重要的無聊東西。

“就是以前的一些速寫。”

果然。

“不行就是不行。餐已經點好，我一個人吃不完。”

她不情不愿地被牽著走。

走到酒店餐廳門口，服務員已經在門口等候。

“帶回去吃。”

咦？真的？

“謝謝，黃一航最好了。”

單知道他好是不夠的，等她什么時候學會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難了，她總是有很多突發奇想，說走神就走神。

“恭喜！”

他剛回教室坐下，程栩和何煜茵笑嘻嘻的，一臉壞相。

“恭喜啥？”黃一航一張黑臉瞪著兩人，不要以為他不知他們打賭的事。

“別裝傻了。”他們都看到了。

澄羽每天一直等他訓練完畢，兩人什么關系還用描述嗎？

“她在那里尋找速寫對象而已。”

兩人面面相覷。

黃一航該不會在，吃醋？

呵呵，理所當然，奇聞！

“別老是想著給學弟指導，自己偶爾也炫幾手，看不把她迷倒。”

“那不行，恐怕沒把澄羽迷倒，只迷倒一堆無關重要的人。你們什么身世自己還不知道嗎！”何煜茵不贊同，一旦被纏上了，兩人還沒來得及升溫的感情隨即被冷卻下去。

關鍵是今年多開了兩個班，學弟妹比往年多。

清晨

程栩遠遠望見慢悠悠走在路上的澄羽。

“你在看什么？”

聞言，她立馬收起來，張望一下，發現只有程栩一個人，才重新把速寫本拿出來。

“黃一航呢？”

“他要晨練，先過來了。”

哦，太好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鬼鬼祟祟的。

“以前的畫冊。”

程栩接過來，收起來是對的，模特清一色是男的，一年級的都翻出來，不馬上倒翻醋壇子才怪。

他都有點吃味，田徑，籃球……幾乎囊括所有運動，怎么沒有他的？

不過里面大多無臉就是了。

“怎么突然翻出來？”昨天黃一航氣呼呼說她要回家找東西就是這個了。

她先翻到最后一頁，上面是一個撐桿跳的學生，穿3號運動服的，然后后面他的影子幾乎占了半本冊子。

“我也不懂撐桿跳，但當時完全被他吸引過去了，昨天看到學弟，突然想起那時候的事。我記得這個3號得了第三名，跟他的號碼一樣。但后來好像沒在操場遇過他了，二年級的校運會也沒有，應該是三年級的學長。”

程栩撐大眼睛。